王新軍

1949年9月的一天，坐鎮(zhèn)北平香山指揮解放戰(zhàn)爭的毛澤東在書桌前踱步沉思，幾番忖度之后，猛然拿起毛筆，在那份輾轉從香港送來的密件上批示：“要保證玉門的安全”。這個讓毛澤東甚為掛懷的“玉門”，就是遠在西北的玉門油礦。批示內容很快通過電波傳到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一野戰(zhàn)軍司令員兼政委彭德懷案頭，于是，一野在拿下西北重鎮(zhèn)蘭州揮師西進之際，迅速派出一支勁旅，在軍長黃新廷率領下，直插河西走廊西部，于9月25日進駐玉門油礦。從這一天起，玉門油礦真正回到了人民手中。

玉門油礦宣告解放后，全體職工僅用七天時間就將生產能力恢復到原來的水平，他們生產的各種油品被迅速運到了解放戰(zhàn)爭我軍一線……

回顧玉門的過往，總是讓人熱血沸騰。懷著對老一輩石油人的崇敬，2021年5月初的一天，我再次來到油城玉門。這里地處祁連山群峰綿延的褶皺地帶，在巍峨雄奇的妖魔山下，石油河兩岸，鉆塔與采油樹組成一片鋼鐵叢林。在北面一側的山坡上，廠房與煉塔綿延數(shù)十里，樓房連著油井，抽油機依然在日夜不停地轉動。

這里是誕生中國第一口陸上油井的地方，這里是誕生新中國第一個現(xiàn)代化石油工業(yè)基地的地方，這里是養(yǎng)育和繁衍中國現(xiàn)代石油工業(yè)的地方。八十多年來，這里一直激蕩著整個中華民族石油工業(yè)的光榮與夢想。

在油城公園里，聳立著一座長方形的紀念碑，正面的上方，一位面容慈祥的學者面帶微笑，炯炯目光注視著向北鋪開的城市。他便是中國石油工業(yè)的先軀、玉門油田的締造者、著名地質學家孫健初先生。正是他帶領勘探隊伍，于1938年8月11日發(fā)現(xiàn)了中國陸上第一口工業(yè)油井——老君廟一號井。1939年3月，國民政府中央通訊社通過電臺向全世界發(fā)布消息：甘肅玉門老君廟第一口油井出油，日產原油27噸。動蕩貧窮的中國，從此甩掉了“無油國”的帽子。這一事件，在新世紀到來之際，被鐫刻在了中華世紀壇的青銅甬道上。

當年孫建初走遍了遼甘陜青等多個省份，最終在玉門老君廟鉆探出中國第一口油井的消息自玉門傳遍神州大地，曾在很長一段時間激勵了無數(shù)中華兒女?？谷諔?zhàn)爭正酣之時，由于日本的海上封鎖，全國抗戰(zhàn)前線發(fā)生了前所未有的“油荒”，偏距西北一隅的玉門油礦，生產和開發(fā)卻一刻也沒有停止。至1945年，玉門油田累計生產原油25.5萬噸，占當時全國石油天然氣生產總量的97%。玉門煉制的各種油品，一車一車運往抗戰(zhàn)前線，為中國人民奪取抗日戰(zhàn)爭的勝利立下了汗馬功勞。老一輩玉門石油人都知道，抗日戰(zhàn)爭中后期，打日本鬼子用的就是玉門的油。連戰(zhàn)功赫赫的美國“飛虎隊”機組戰(zhàn)機，用的也是玉門生產的汽油。

作為土生土長的玉門人，這些油田先輩的故事，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里。每次路過油城公園，我都會來到孫建初紀念碑和鐵人王進喜銅像前，默默駐足觀瞻。那一刻，仿佛過往的一幕幕畫面，又在我眼前浮現(xiàn)。

新中國成立之后，玉門油礦很快恢復了生產。在國家“一五”計劃中，玉門油田被列入全國156項重點建設工程之一。1957年，玉門油田當年生產原油75萬噸，占全國原油總產量的87.8%，為新中國的經濟復蘇注入了寶貴的“血液”。與此同時，一個擁有地質勘探、鉆井、采油、煉油、機械加工、修配和石油科學研究等眾多機構組成的石油工業(yè)基地，也在祁連山北麓的茫茫戈壁上迅速崛起。

作為全國最早的石油工業(yè)基地，玉門油田生產的熱潮從誕生之日起，就一刻也沒有停止。鐵人王進喜就出生在這里，以王進喜為代表的一代代玉門石油人，一直活躍在新中國石油工業(yè)的廣闊舞臺上。

劉燦是典型的“油二代”，見到他的時候，如今已是油田作業(yè)公司修井二隊隊長的他，正帶著隊伍在石油河以西的鴨兒峽采油區(qū)修井。玉門油田已經開發(fā)了八十多年，隨著布井可選區(qū)域的縮小，鉆井的難度也在逐年加大。在老君廟西河壩兩岸被稱為“鉆井禁區(qū)”的地方，前幾年擔任鉆井隊長的劉燦帶領他的團隊，一次次克服困難，攻破難題，硬是實現(xiàn)了年鉆井15口的業(yè)績目標，創(chuàng)造了連續(xù)10年鉆井工程質量和安全生產零事故，實現(xiàn)了從直井到定向井再到水平井的跨越，他們保持的車載式鉆機年鉆井紀錄，至今無人打破。他們邊干邊摸索，攻破了地質塌陷所帶來的重重關卡，解決了鉆井、修井中遇到的多個技術難題，使許多老油井起死回生，為油田節(jié)約了大筆資金。他們還在鉆井中為技術部門補充了多項地質認知上的缺失，明晰了地層認識，他們探索出的“過套管掏穴”等技術曾榮獲國家發(fā)明專利。他們這個奮戰(zhàn)在一線的團隊，也被授予中國石油天然氣集團公司“金牌隊”、“全國工人先鋒號”等多個榮譽稱號，劉燦本人也被評為全國勞動模范。

身材魁偉的劉燦，是那種典型的西北漢子，也是典型的干一行愛一行鉆一行的油田一線工人。和老一輩石油工人一樣，他們除了苦干，更多的是選擇巧干。在采訪中他說：“鉆井本身就是對復雜地層的征服，油田的需要，就是我們的選擇。哪個地方有油，我們就必須在哪里開鉆，這是一個油田鉆井工人的天職?！彼退膱F隊曾完成過一口被工程技術人員比喻為“醫(yī)生戴著窺視鏡進行微血管手術”式的油井。按照鉆井設計，要求在數(shù)千米之下僅0.8米厚的油層中水平鉆進300米，技術難度可想而知。為了完成這臺超高難度的“手術”，他在開鉆前千方百計搜集鄰井的原始鉆井資料，召集工程技術人員比照鉆井設計，反復論證每一個細節(jié)，對可能出現(xiàn)的各種問題逐一編制應對預案。開鉆后，他連續(xù)三十多天堅守井場。這口超高難度的“手術”井完井后，竟然奇跡般地實現(xiàn)了自噴投產。這口井也成了整個油田最能代表水平井鉆井技術的經典之作。

常年在野外工作生活，磨煉了一批批玉門石油人的意志。2018年，能打硬仗的劉燦被聘任為修井二隊隊長，從鉆井轉為修井，他踏上了人生新的征程。他在鉆井上幾十年積累的技術和經驗，到修井隊完全用不上了，他放下身份，每天一上班就上現(xiàn)場，學習修井作業(yè)的每一道工序，每一個步驟，不懂就向老師傅求教，有什么好的想法，就與班子成員一起探討論證。他和工友反復試驗，成功探索出“蒸汽加熱油管熱熔蠟技術”，發(fā)明了“清潔作業(yè)負壓回收裝置”，創(chuàng)造性地解決了在油井內就“將抽油桿融蠟解卡”這一關鍵難題，在新的崗位上邁出了突破性的一步。后來，這項技術在全局修井作業(yè)中得以推廣，成功解決了以往蠟卡井的上修難題。就這樣，他又變成了修井行家。

在背靠雪峰的井場上，我們的談話聲被五月的山風吹得七零八落，但我依然能從劉燦和隊友們身上，看到那種勞動者的敬業(yè)精神和堅毅的性格。在他們內心里，“我為祖國獻石油”從來就不是一句空洞的口號，而是一次次艱苦的創(chuàng)業(yè)，是在困難面前不低頭的勇氣和寂寞的堅守。劉燦說，“過去，老一代石油人為國家的建設拼命;今天，我們要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加油?！?/p>

老君廟一號井又名“老一井”，是中國石油工業(yè)的功勛井。今天的它，依然佇立在石油河畔，靜靜聆聽著石油河不息的濤聲，安祥地領受著人們的注視與敬仰。它旁邊的老君廟，被譽為中國石油的發(fā)祥地。站在高處的山坡上，眼前是大地巨大的裂隙，河水切開地面，露出地殼表層的些許秘密。這條源于祁連山深處的河，被人們稱為石油河，它的水面上，一年四季漂浮著黑得泛紅的油花。老君廟一號井，就在石油河東岸的一處山坡上。當年這口油井是以半人工的方式開挖的，人工洞挖至23米處，黑色的石油便流了出來。接著改為頓鉆鉆進，鉆至115.51米時發(fā)現(xiàn)K層，日產原油27噸，由此揭開了老君廟油田開發(fā)建設的序幕。油井旁邊有當?shù)靥越鹑松w起的一座小廟，被當?shù)厝朔Q為老君廟，老君廟油田因此得名。一座小廟，因此成為中國石油人的朝圣之地。這條巨大的石油河谷，也成了中國石油發(fā)展的橫斷面。河谷兩側聳峙的山崖底部，密集地分布著一個個狹小而陰暗的洞穴，那就是石油工人最早居住的地方，玉門的第一代石油工人，大多在那些洞穴里住過。沿著這些洞穴向上，是整個中國石油發(fā)展的路徑，它們是越來越新的抽油機，越來越亮的儲油罐，玉門石油人也從谷底的洞穴住進了平房、樓房。之后又將生活區(qū)從高海拔的祁連山北麓，搬到了綠洲環(huán)繞的酒泉市區(qū)，建起了玉門油田酒泉基地。

沿著石油河向南，慢慢向祁連山深入，沿途密密麻麻的采油設施在微風的吹拂下有序地作業(yè)。這個片區(qū)，就是中國最早的采油廠——老君廟油田。坐落在一片山坳中的603崗位，是中國石油“百面紅旗單位”，采油行業(yè)以摸、碰、蹩、控、調、洗、擠為內容的“七字管井法”就發(fā)源于此。這里也是第一批中石油企業(yè)精神的教育基地。

1962年，玉門油田抽調大批人員和設備支援國內其他油田建設，自身卻陷入產量下降、人員緊缺、設備簡陋的困境。采油廠克服困難，掀起了一輪開發(fā)大會戰(zhàn)，603崗位由此誕生。59個春秋過去了，當年以一套《毛澤東選集》、管井牌、節(jié)約袋、小推車、收油桶“五件傳家寶”和節(jié)約一團棉紗等“十個一”艱苦奮斗精神起家的603崗位，今天依然堅守在采油一線，他們在玉門油田創(chuàng)建出第一口“五好”油井、第一臺“五好”設備、第一個“規(guī)格化井場”，推動了全油田的崗位標準化建設。自1965年被石油工業(yè)部命名為“學習大慶崗位責任制過硬的樣板”崗位以來，603崗位一直是閃爍在整個油田的標桿和旗幟。從603崗位走出的員工，個個忠誠事業(yè)、技能精湛、堪當重任，他們像種子一樣播撒到油田各行各業(yè)，在多個崗位綻放出絢麗的花朵。走進603崗位的一張張年輕的新面孔，他們從老一輩手中接過修井工具的同時，也繼承了他們的愛崗敬業(yè)精神。

36歲的王瑞是603崗位第十八任崗位長，她個頭不高，但從她被山風吹得黝黑的面龐上，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干練。她說，在我們603崗位，一直傳承著這樣一句話，“干工作要為油田負責一輩子”，這不是一句簡單的口號，而是一個采油工人對國家的承諾。

前幾年采油廠改革，歸并六個注采崗位由603崗位實行一體化管理，崗位定員七人，管理油水井128口。人員減少了一半，工作量卻增加了一倍。崗位員工任勞任怨，不等不靠，油水井資料全準率、抽油機“五率”合格率保持在100%，井均產量保持在老君廟油田井均產量的兩倍，他們用智慧和行動詮釋了603崗位能打硬仗的執(zhí)行力。在傳承“七字管井法”的基礎上，他們又摸索出看、聽、查、測“四字判斷法”，豐富了采油管理技能，實現(xiàn)了油水井全方位、多角度精準管控，使油井免修期延長了10%，油水井利用率達到98%以上，連續(xù)59年安全生產無事故，為探索老油田后期高含水精細開發(fā)規(guī)律提供了寶貴經驗。603崗位也先后獲得全國“五一勞動獎狀”、“女職工巾幗建功立業(yè)標兵崗”，甘肅省“青年文明號”、“青年安全示范崗”等百余項榮譽。

鐵人王進喜是新中國成立后玉門油田的第一代石油工人，他不僅是中國石油工人的光輝典范、中國工人階級的先鋒戰(zhàn)士、中國共產黨人的優(yōu)秀楷模，更是一個為國家分憂、為民族爭氣的英雄。他身上體現(xiàn)出來的“鐵人精神”，一直激勵著全國石油工人。

上世紀五十年代后期，全國各地油氣勘探捷報頻傳。作為新中國第一個石油工業(yè)基地，玉門油田義不容辭地承擔起了大學校、大試驗田、大科學研究和出經驗，出人才，出產品，出技術的“三大”“四出”歷史重任。先后支援了克拉瑪依、大慶、長慶、勝利、華北、江蘇、吐哈等20多個油汽田和上海、蘭州、荊門、延長等10多家煉油廠。特別是在大慶、長慶和后來吐哈油田的勘探開發(fā)與建設中，玉門更是傾其所有，貢獻了自己最精銳的技術力量和最精良的設備。

當時，從玉門油田趕赴東北薩爾圖荒原參加石油會戰(zhàn)的鉆井闖將——1205鉆井隊隊長王進喜那句“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chuàng)造條件也要上”的樸實話語，已經深深印在了石油工人的腦子里。參加全國石油會戰(zhàn)的石油人，更是把這句話當成了戰(zhàn)天斗地無往而不勝的法寶。而鐵人王進喜在大慶石油會戰(zhàn)萬人誓師大會上那句“寧可少活二十年，拼命也要拿下大油田”的豪言壯語，更是讓玉門兒女感到了自己的使命和責任。一時間，中國大地上到處都是奔赴各油田參加會戰(zhàn)的石油工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玉門人。當時在玉門油礦工作的詩人李季感慨萬端，遂寫下這樣的詩句：蘇聯(lián)有巴庫，中國有玉門。凡有石油處，就有玉門人。

新中國成立以來，玉門油田先后向全國各大油田培養(yǎng)輸送管理人員、技術骨干、產業(yè)工人10萬人，支援各類設備4000多臺（套）。在依山而建的油城玉門，道路南高北低，每公里的落差在百米左右，因此這里流傳著這樣一句話：玉門的路只有上下，玉門人每天都在攀登。是的，80多年來，玉門人找油、采油、煉油的腳步一刻也沒有停歇過，他們先后開發(fā)了老君廟、鴨兒峽、青西、酒東等六個油田。累計生產的原油，如果載入裝載量50噸的大卡車排列起來，可以輕松地繞地球一周。玉門煉油廠從1939年建成至今，生產從沒有停止過。

在玉門煉化總廠焦化車間寬敞明亮的控制室里，我們見到了技師文盛。自參加工作以來，他一直在煉化總廠焦化車間工作，至今已經走過了32個年頭。處理險情他一馬當先，日常工作他一絲不茍，整個車間的100多臺設備、500多條管線、1000多個閥門的性能和用途，已經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里。在班長崗位上，他一干就是25年。他熟練掌握了工藝參數(shù)調整、設備故障排除、突發(fā)應急處置，他的操作技能和水平無人匹敵。在長期帶班過程中，他摸索出了一套“預先班前檢查、預先參數(shù)調整、預先隱患排除”的“三預先”班組工作法。在班組責任區(qū)管理方面，他推行“無油、無水、無汽、無味、無冰”的“現(xiàn)場五無”工作標準，這些看似不起眼的作法，卻有效促進了裝置的安全平穩(wěn)長周期運行。在煉化設備大檢修期間，他們班打造了裝置檢修的樣板工程，并創(chuàng)造了四小時回裝11個安全閥的檢修紀錄。在工作中他仔細研究設備的構造和原理，手繪設計圖反復推演，拿出了焦化裝置瓦斯脫液流程技改措施。該項技改實施后，不但有效避免了操作過程中的安全風險，還每年增效50多萬元。他和車間技能專家一道，牽頭成立了焦化車間“勞模專家攻關隊”，先后提出并組織實施了低負荷條件下防結焦精益管理、焦化爐操作優(yōu)化、蒸汽霧化污油等技改措施，使裝置加工負荷率同比下降10個百分點，累計增效500多萬元。

在當班長的25年里，他堅持帶徒傳技，把積累的經驗和技術毫無保留地傳遞給新人，他先后手把手培養(yǎng)出的50多名學徒，已經成為煉化生產一線的業(yè)務骨干。他所帶領的班組也被煉化總廠命名為“文盛標桿先進班組”，多次獲得油田公司和煉化總廠“雙文明先進班組”“安全生產先進班組”。

2020年11月24日，被評為全國勞動模范的文盛，參加了在北京人民大會堂召開的全國勞模和先進工作者表彰大會。走進人民大會堂的那一刻，他的眼眶濕潤了。在我們交談中，文盛說：“作為一名普通工人，能夠站在人民大會堂接受表彰，我感到無比的激動與驕傲。這一崇高榮譽，不僅僅屬于我個人，更屬于玉門油田全體干部員工。作為新時代工人階級的一員，我們就是要爭做聽黨話跟黨走的排頭兵、建新功立偉業(yè)的主力軍、本領高能力強的奮斗者、講團結促和諧的帶頭人。”

為了玉門油田可持續(xù)發(fā)展，中石油分兩批將隴東地區(qū)位于環(huán)縣、鎮(zhèn)原縣1860平方公里的礦權區(qū)塊流轉給了玉門油田。油田研究院環(huán)江勘探開發(fā)研究室黨支部書記王建國介紹說，礦權之后，玉門石油人快打快上，三年時間就在隴東高原建成了一個年產20萬噸的油田，到“十四五”末將原油年產量提高到40萬噸。

能源企業(yè)的綠色發(fā)展更是大勢所趨，在談到玉門油田可持續(xù)發(fā)展時，油田公司副總經濟師王小華說，玉門油田前幾年已經建成光伏發(fā)電廠用于生產，制氫生產線今年也已經開始布局，整個玉門油田的發(fā)展目標就是按中石油的要求，向社會供應的綠色能源要和企業(yè)生產消耗的傳統(tǒng)能源形成比例，將來油田自己消費了多少傳統(tǒng)能源，就供出多少綠色清潔能源，在生產中逐步減少碳排放，早日實現(xiàn)碳中和。

作為中國石油工業(yè)的搖籃，80多年來，一代代玉門石油人在祁連山間，在石油河畔，在酒東戈壁，在隴東高原……在祖國需要的任何地方，戰(zhàn)嚴寒斗酷暑，為國家建設添磚加瓦。他們中先后走出20多名全國勞動模范和先進工作者，他們是普通勞動者，也是民族的精英;是人民的楷模，也是共和國的功臣。他們用敬業(yè)實干成就了夢想，也用忠誠奉獻為國家和民族贏得了未來。

責任編輯 閻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