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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

2021-07-25 16:33張世勤
山花 2021年7期
關鍵詞:胖墩蔥花河里

張世勤

1

岸上灌叢茂密,有不少綴著野花的枝條,我伸手去折下,把它們編成花環(huán)。我對小蔥花說,你蹲下。我把編好的花環(huán)給她戴上,說,起來吧。小蔥花站起來,把河水當了鏡子,然后說:“好看。”我說,我還會編裙子呢!她說:“那你編啊。”我說,行,但你別搗亂。不一會兒我就給她編好了,一串串綠葉上綴著一朵朵野花,像一條超級迷你小裙。小蔥花喜不自禁,轉了兩圈,腰間枝葉婆娑,身上花香四溢,說:“真好,比上學強?!蔽一厮?,那你還天天叨叨要我去上學呢,跟我媽一樣。小蔥花說:“想跟你作個伴?!蔽艺f,不是有小胖墩給你作伴嗎?小蔥花說:“小胖墩一點也不好玩。”

小蔥花打的旗號是要來跟我學游泳的,我?guī)┰矫艿陌哆厴淞?,沿一條灌叢掩映的濕軟小路,來到了司息河這片流速相對靜緩的水域。頭頂花環(huán)、腰著綠葉小裙的小蔥花這會兒卻不想學游泳了,她拉我坐下來,說:“看看這水就挺好?!?/p>

小蔥花、小胖墩他們去年就入學了,而我仍然散養(yǎng),整天在司息河一帶轉悠,隨爺爺打魚撈蝦。我說,你咋不約上小胖墩一起?小蔥花說:“可別再提他,丟死人了。在學校什么都不會,常被人笑語?!?/p>

2

司息河是一條長長的河流,無論往上看還是往下看,都看不到頭。水面寬闊,看不到水的流動;兩岸密林,堵不住風的穿行。密林里很有趣,藏著一些小動物。鳥兒們很多,“撲隆”一飛,葉片上的露珠就會被震掉一串,連同裹挾著的陽光一起砸到地上。水里面也很好玩,蹦跳著一些魚蝦,有些小螃蟹偶爾會翻個跟頭。這么壯闊的一條河,這么有趣的一座林子,而且跟村莊隔得又不遠,卻好像沒有幾個人真正關心,倒成了我和爺爺?shù)念I地。但我和爺爺,不過就是一個大黑點一個小黑點,這其實更加凸顯了司息河的幽靜和空曠。幾乎是每天,我們都會去司息河撈魚。我們大多是在日上三竿時出村,爺爺?shù)贡呈肿咴谇懊?,像只老母猴晃來晃去,我斜挎小簍肩扛網(wǎng)瓢,穿過岸林,直達河邊。爺爺沒有多少話,要過網(wǎng)瓢,便直接探進水中,沿著水岸相接處,逐水而上。流水縮著身子一一從網(wǎng)眼里逃走,那些快樂的魚蝦卻猝不及防。網(wǎng)瓢一次次出水,一次次翻扣到岸上,出水一次,魚和蝦便在草地上蹦跳一次。

收工回來,有時是我跟爺爺一起吃,更多的時候則是將魚蝦分開,我拿一份回家,而爺爺則拿著另一份,去找老扎頭喝酒。

老扎頭叫周化,是個扎匠,家里有很多花花綠綠的紙,屋子里盛滿了紙扎的汽車、電視、手機、家具等一應物品,牌子也都是響當當?shù)摹A硗?,也還有一些紙扎的人,牽馬的、墜蹬的、看門的等等。孩子們沒地兒玩,有時就到老扎頭家里去看景,小胖墩和小蔥花都去過,我不想去,他們就給我描繪老扎頭扎得有多么好。小胖墩說:“你爺爺為什么經(jīng)常去?”我說因為他是喊喪的呀?!笆裁词呛皢??”小胖墩這一問,我也說不清,我只知道喊喪這一技藝是爺爺從遠村一個喊喪人那里學來的。夏天的時候,村里有個叫大春的青年獨自在司息河里洗澡,這邊是艷陽麗日,但上游一直在下大雨,發(fā)了水,洪水涌下來,把他沖走了。那段時間,爺爺和老扎頭天天扎堆,先是唏噓傷感,然后是分析大春的結局,一致的意見是“必死無疑了”。老扎頭說:“咱都做點準備吧。”于是,一個準備扎貨,一個準備喊喪。

那段時間,爺爺撈魚的時候格外有勁,嘴里哼著曲。我問爺爺你唱的什么?爺爺說:“你不懂?!币虼宋也逻@很可能就是爺爺學來的喊喪用的號子,只是壓低了音量而已。但一個多月過去后,大春奇跡般地回來了,他說他被沖出了省界,沖到了很遠的地方,然后怕走錯路,一個人老老實實地順著河岸走,硬是給走回來了?;貋砗笏v述沿途見聞,讓村里人都從未有過地大開眼界。只是越講越神乎其神,因此,有人就不叫他大春兒了,而是說你干脆叫大吹吧。

大春回來后,大約又過了一個多月,有一天,我和小胖墩正在河里洗澡,聽到臨岸的樹叢里有響聲,抬頭看時,一張女人的臉從樹葉中間露出來,我們都不認得。我和小胖墩麻利地從水里爬出來,一身的水從頭發(fā)上開始往下滑。她問:“你叫什么?”我說小青蛙。“他呢?”我說小胖墩。原來女人是跟我們打聽大春的事,小胖墩說:“我領你去?!焙髞?,女人跟大春結了婚,成了大春的女人。又過了半年多,女人生了孩子,起名叫小油餅。

3

小胖墩自然是專揀我跟爺爺不撈魚的時候逃學,這樣我們才能玩得痛快。有一次他說:“你能把網(wǎng)瓢偷出來不?”我說能。我學著爺爺?shù)臉幼?,倒背著手在前面走,他一晃一晃跟在后面。到了河邊,我想學爺爺?shù)臉幼樱丫W(wǎng)瓢探進水中,沿水岸相接處逐水而上,沒想到水流沖擊下的網(wǎng)瓢十分沉重,拉動起來十分費力,差點沒把我拽到水里去。小胖墩說:“閃開,我來?!毙∨侄彰黠@比我有勁,屁股蹶著,雖然是齜著牙咧著嘴,但淙淙的流水卻能很順利地從網(wǎng)眼里流過,截留下的魚蝦被他翻扣到臨岸的草地上,不一會兒就攢了一小堆。

“不撈了,”小胖墩肯定累了,說,“歇歇?!?/p>

我說,怎么弄,過會兒我們分開,分成兩份?小胖墩說:“分什么,咱就在這兒吃?!蔽艺f生吃?。啃∨侄彰隽艘粋€打火機。我說,嗨,你哪兒來的?小胖墩說:“老扎頭的。”

小胖墩去濕地外的岸林邊上,抱回一抱風干的樹柴,我們架起一堆火,烤了起來。鮮魚和鮮蝦都很好烤,一會兒工夫就布滿了魚香。蝦很有意思,一見火,就全身變紅,很好看。小胖墩一邊吃一邊說:“你說那對面是什么?”小胖墩說的對面就是對岸,這個問題我答不上來,這段司息河上始終沒有橋,沒有人過去過,坐在這邊看,只能看到對面同樣也是密密的林子。但我說,對面是山。“山?”我爸說的,他說對面是山,沒有人家。多年前他擺渡過一個有錢人,那人不知從哪兒發(fā)了財,財富多了,就想找個安全地兒,就跑到對面去了。又后來,有個女人,堅持要過河,不幫她過河她就跳河,也是我爸把她擺渡過去的。我爸說,他想把自己也擺渡過去,但是沒成。小胖墩說:“那就奇怪了,你爸能擺渡別人,卻不能擺渡自己?再說,什么時候你見過這河上跑過船!”我說,反正我爸是這么說的。

與小胖墩吃完,我們把小褂脫下一鋪,就勢在草地上躺下。陽光從樹葉中照下來,斑斑駁駁,小胖墩突然沒頭沒腦地說:“大春的女人是我領她去的?!蔽也幻靼姿f什么,過了半天,他說:“你信不信我把小蔥花給娶了?”我說,你娶她干什么,咱們一起玩不挺好的嗎?“她老是跟老師一伙欺負我,我得給她點顏色看看?!蹦阏f老師欺負你?“是啊,上課時間他卻老安排我去他家里干活。”為什么呀?“他說,胖墩,今天你就別聽課了,替我干點活去吧,反正你聽跟不聽都一個樣。你看他這說的什么話。”小胖墩有些生氣地繼續(xù)說,“我其實就是因為不想干活才上學的?!蔽覇査聦W的課文背過沒有,他說:“沒有。”我說我背背你聽聽怎么樣,他說:“你會背?”然后,我背了。小胖墩很詫異,一下翻起身來,“你怎么會背?”我說是小蔥花教我的?!鞍?!”小胖墩嘆口氣,過了一陣說,“其實你適合上學,我適合撈魚?!?/p>

4

爺爺剛跟老扎頭喝了酒,他喝過酒后一般不會再帶我撈魚的。爺爺?shù)纳駪B(tài)有些失常,網(wǎng)瓢的把被他抓得很牢,用的力道也很大,賭氣一樣,有些摔摔打打的意思。這天司息河里的水,似乎也格外大了些,發(fā)出了一些響聲。爺爺一邊拉著水中的網(wǎng)瓢一邊突然大聲地連喊帶唱地吼了起來,抑揚頓挫,聲嘶力竭,我猜想爺爺這應該是在喊喪。他已學會了這門技藝,卻一直派不上用場。那些年不缺木材,棺木板子都解得很厚,一幫壯漢抬棺,需要有人在棺前喊喊號子,協(xié)調一下步調。但我后來理解,喊喪的真正意義或許并不在此,更大的意義是一種儀式,而且更像是一種行為藝術。喊一喊,悲傷者會更悲傷,故去者也會更有尊嚴。我跟在爺爺身后,在他停歇的間隙,我對他說小蔥花恨她媽媽。聽我這么說,爺爺停了手,轉過身,望定我。我說小蔥花說她媽是后媽,為什么她媽是后媽呢?爺爺在草地上坐下來,望著流水,水里不斷有小魚跳出水面,擊出的星點浪花,閃爍著夕陽的光輝。爺爺問我:“小蔥花是不是經(jīng)常找你?”我說是,她動員我上學。爺爺說:“你不喜歡撈魚?”我說喜歡,不過小蔥花問我一件事,她說司息河里根本就沒有大魚,撈來撈去都是手指肚大小的,干嗎要費這些工夫?村后的水庫里大魚多的是,為什么不織一張大網(wǎng),到那里去打上一網(wǎng)呢?我看到爺爺?shù)拿嫔行┯艉?,爺爺問:“小蔥花上幾年級了?”我說二年級。“你是不是想去學校?”我說那以后撈魚就成你一個人了。爺爺摸摸我的頭,既沒說讓我去,也沒說讓我不去。

小蔥花跟小胖墩的口味不同,她不喜歡吃魚也不喜歡吃蝦,而是喜歡吃小螃蟹。我提前作了準備,也想去老扎頭那兒偷個火機,但被老扎頭抓了個正著。我說你那個火機可不是我偷的。老扎頭笑了:“我當然知道?!蹦阒??“對,是小胖墩。他到我這兒來裝神弄鬼,我什么事看不見?”你看見他偷怎么也不說?老扎頭說:“拿就拿吧,他喜歡?!蔽覇柪显^,司息河上跑過船沒有?老扎頭說:“沒聽說跑過。”我說,那我爸怎么說,他在上面渡過人呢!“那都是你爸小時候的事,他總那么說,可誰知道呢?”老扎頭又問我:“你咋不去上學,是要跟爺爺打一輩子魚嗎?”我說,司息河挺好的,我喜歡,魚我也喜歡,覺得打魚挺有意思,比上學強。再說,我也沒書包啊。老扎頭說:“這還不簡單?我給你扎一個?!蔽抑浪窃诟议_玩笑,他扎的東西活人怎么用!

費了很大勁,我不惜下到水里去,才好不容易捉到了幾只小螃蟹,我學著小胖墩的做法,到岸林邊揀回風干的樹柴,開始架火烤。小螃蟹跟蝦一個德性,見過火,身子就紅了。我問小蔥花,你看好看不?小蔥花說:“它這是害羞呢!”小蔥花吃得很開心,吃完,把書包拿過來,抽出書,說:“來,我給你講講?!钡氐氐赖赖囊粋€小老師模樣。

我是在小胖墩和小蔥花三年級的下半學期進校的,進去后跟他們倆一個班。按小蔥花要求,老師把我和小蔥花安排成了同桌。小胖墩就坐在小蔥花的后面,不時地做些小動作,小蔥花在課堂上向老師打得最多的報告就是“他又抓我小辮子了”。

盡管我發(fā)現(xiàn)上學也挺有意思,但我很多時候仍然會逃學跟著爺爺去撈魚,多次被老師批“你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我跟爺爺說,司息河挺好的。爺爺背著手,像只老母猴一樣在我前面晃,從前面扔過來一句話:“你不是說學校也挺好嗎?”撈魚的時候,我一直在想,這么大一條河,就爺爺一個人,也太空曠太孤寂了吧。我說以后咱不撈魚了吧。爺爺問:“為什么?”我說,只你一個人。爺爺說:“其實,我最喜歡的就是一個人。”有時,坐在水岸邊的草地上,爺爺也會說:“一個人多好,這么大一條河,水是活的。”爺爺對魚其實并不像我那么喜愛,他完全可以不撈,我只能理解為,爺爺不一定是喜歡魚,或許他只是喜歡這條河。

5

北京的大學跟北京大學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但對蝴蝶村的村民們來說,那就是一個概念,怎么糾正也糾正不過來。對我能考上大學,村里人都很驚詫,簡直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比較一致的看法是:“不能小看了那條河啊,看來司息河里的魚是好東西,這孩子一定是吃魚吃多了,要不他怎么會那么聰明呢!”尤其是六七年之后,村里又有了第二個考到北京的大學生,是小油餅,大家便似乎進一步驗證了司息河不簡單。有人說:“可我們沒見小油餅撈魚,也沒見他吃很多魚???”有人便反駁說:“你忘記了大春是怎么被水沖走的,他的媳婦又是怎么來的了?”

去上大學之前,我和小胖墩專門在司息河濃密的岸林里轉了大半天。感覺這會兒的司息河岸林,樹是樹花是花草是草,一切都是那么清清亮亮,不遠處就是水,雖然聽不見響聲,但卻知道它一直在流動。小胖墩說:“你說——”他望著我,“你說當年大春被水沖走了,怎么會那么巧就被沖到一個女人那里去了呢?他們那邊的岸林是不是也像我們這邊一樣濃密?”這倒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話題,但這些年我卻從未這么想過。分手的時候,小胖墩問我:“你以后還回來不?”我想了想,為了顯得有學問,我說,人怎么可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小胖墩微笑著點了點頭。我認為他根本沒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因為連我自己都覺得這話純屬驢唇不對馬嘴。

在我從五六歲到十三四歲“專職”或“兼職”跟爺爺一起撈魚的日子里,村莊始終很安靜,將近十年的時間里沒有去世過一個人,生活不管好與不好,但大家都活著。一出生就身體不好,爹媽給他取名小紅的一個男人,本是被大家認為會早死的人,同樣也是活得旺相,還經(jīng)常唱過五關斬六將,唱得有板有眼。

爺爺?shù)脑岫Y,我因事未能趕回,老扎頭死時正好讓我趕上。之前,老扎頭曾給我透露過一個秘密,“你從沒見過你奶奶對吧,因為還沒你時你奶奶就走了,是被司息河里的水卷走的。你奶奶那是一等的人,你爺爺沿著司息河上上下下地找,找了多少天也沒能找到。后來,他就綁了個網(wǎng)瓢,去司息河里撈,沒把你奶奶撈上來,卻把你爸給撈上來了,你爸是從司息河上游沖下來的。”

聽說爺爺走時,老扎頭沒給爺爺扎柜子之類的用品,而是扎了一條司息河,一邊扎一邊說“真難扎”。不過,扎完后大家說,還行,是那么回事。老扎頭給自己什么也沒扎,走前輕松地說:“我先到那面去看看什么情況,也可能很快又回來了。”老扎頭笑著走了。

老扎頭走后,仿佛村里才想起還有死亡這回事,然后接二連三地有人故去。

6

多年后,小胖墩出事,從副鎮(zhèn)長位子上被擼了下來,跑到我這兒來閑聊。據(jù)小胖墩講,小蔥花在我走后不久就失蹤了,大家認為肯定又是被司息河的水沖走了。后來才知道,沖走了不假,但并沒沖出多遠,而是沖到了對岸。對岸有個人就住在河邊上,她就嫁給了那個人。說來也巧,那個人小名也叫小青蛙。那個小青蛙一開始也是一貧如洗,但后來突然沙子開始值錢,他因為近水樓臺,辦起了一個沙場,把大半個司息河差不多都搬到縣城去了。現(xiàn)在他們家在縣城里住著別墅。我說,當年我爸一直說對面是山,他還渡過去兩個人去呢。小胖墩說:“你現(xiàn)在還不知道?。俊蔽艺f知道什么?“那個女人跳水前,把懷里的孩子塞給了你爸,你爸一路哭著把孩子抱了回來,后來就成了你媽?!闭娴募俚模野帜菚r多大?。俊翱赡芤簿土邭q吧?!蔽以谛睦飳α藢Ω改傅哪挲g,似乎也對得上。小胖墩說:“這事村里人都知道,可能只是沒有一個人給你說?!痹瓉硎沁@樣!這倒讓我一時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陣,我沉沉地說,司息河還好吧?小胖墩說:“這怎么說呢。”我說,不是有濃密的岸林嗎?小胖墩說:“嗨,早就殺光了。”我說,河上該有橋了吧?小胖墩說:“當然有。關鍵是司息河斷流了,一座橋空蕩蕩地架在那里,底下沒有水?!毙∨侄論u著頭。

難道司息河也死了?我跟小胖墩說,回去后,看到什么時候司息河活過來了,一定告訴我。

小胖墩睜著大眼睛望著我:“你是說司息河還會活過來?”

我點點頭,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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