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璐
藝術是用形象來反映現(xiàn)實,但比現(xiàn)實有典型的社會意識形態(tài);音樂藝術是用有組織的音構成的聽覺意象,它表達人們的思想感情與社會現(xiàn)實生活。揚琴是可獨奏、伴奏、合奏的樂器,揚琴藝術可表現(xiàn)戲曲、說唱音樂、四川琴書、山東琴書、二人臺、廣東音樂、江南絲竹,它是古典風韻與流行音樂元素的融合。
揚琴是擊奏弦鳴樂器,本身就非常能夠表達張揚的情感與含蓄的音韻,站著演奏,并且像電吉他那樣通上電,有了電聲,那引起的共鳴會更為強烈。傳統(tǒng)的揚琴演奏都是坐著彈奏,而現(xiàn)代社會,青年人更熱情奔放,更愛張揚地表達自我,電子音樂與揚琴音色的融合會調(diào)動他們的激情,無論是《竹林涌翠》《春到沂河》這樣的傳統(tǒng)揚琴音樂,還是經(jīng)過改編的《我的樓蘭》《定風波》這些流行音樂元素很強的揚琴曲,都能夠打動人心,喚起共鳴。比如當演奏一個柔音時完全可以在右手中指戴上一個類似頂針的小的電音轉(zhuǎn)換器,一揉弦出來的效果空靈、美妙,富于幻想;再比如,在琴竹的頭部,安一個微小的裝置,彈奏出來的聲音便如電聲樂隊出來的音響效果一樣。揚琴音域?qū)拸V,它既有高音的嘹亮、清澈、高山流水,又有低音的飽滿、厚重、深沉凝練,同時兼具中音的寬廣、厚實、圓潤與舒緩,所以一旦通上電,那簡直可以充當一個樂隊。它既有架子鼓的激情,又有古箏的靜謐柔美;它既有鋼琴的華麗清澈,又有小提琴的如泣如訴;它既可以有二胡的溫婉、凄涼,又可以有琵琶的大珠小珠落玉盤;它既可以有豎琴的流淌,又可以有鐘般的寧靜。它的表現(xiàn)力豐富至極,若與電子科技融合,那將是錦上添花、珠聯(lián)璧合、相得益彰,就像當演奏《美麗的非洲》時,把中間那段特有的切分節(jié)奏用通電的形式來擊奏,一定更有舞蹈性,更為生動與形象;當演奏《大浪淘沙》時,那回味悠長的揉音如果用電聲表達一定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當演奏《春到清江》時,那段反竹如果用電聲變現(xiàn),一定更有歌唱性,人們更愛聽;當演奏《川江韻》時,如果那段半音音階的上行與下行用電聲表達,一定有排山倒海的氣勢與恢弘的畫面感;當演奏《林沖夜奔》中那段風雪山神廟時,如果用電聲會更加突出林沖英雄豪俠的氣魄;當演奏《恰爾達什舞曲》時,那段慢速的拉舒部分如果用電聲更能突出憂傷的格調(diào),相比快速的弗里斯,更有對比度和色彩感;當演奏《天山詩畫》時,那段天山牧場若用電聲,飄逸真摯、境界天人合一的綺麗風光會立刻呈現(xiàn)于我們面前。
在傳統(tǒng)揚琴演奏中介入電子音樂,不論是古典的《山丹丹開花紅艷艷》《瑤山夜話》,還是民族風濃郁的《紫竹調(diào)》《倒垂簾》,乃至流行的《最炫民族風》《荷塘月色》會更具有生機與活力,更易于被廣大人群接受,并欣賞進而樂于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