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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馴服記·連載八

2021-05-29 17:56:44徐磊
南風 2021年1期
關鍵詞:魔王小雅

徐磊

“對了,我差點忘了,明天,你會來吧?”

“嗯,會來?!贝竽醯椭^應了一聲。

“哦?!?/p>

申彩悄悄地走了,和剛才嬉笑的氣氛完全不同,一下子嚴肅了起來,江映心完全沒聽明白剛才那番話的意思。

大魔王轉(zhuǎn)頭對江映心說:“其實我怎么也沒想明白,我妹妹怎么會纏著你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樣,老實說,昨晚你和她在一塊兒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立刻向江映心投向懷疑的眼神。

江映心聽完后,差點雙膝跪地,大魔王不愧是大魔王,直覺太敏銳了。

“我想想,好像沒有吧,她都是在說她在美國的經(jīng)歷,其他就沒怎么說了?!?/p>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不要忘了下午一點還有會議要開。”大魔王也沒多問。

“我會準備好的,請您放心,要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直到離開大魔王辦公室,心里的石頭才放了下來,這可嚇死寶寶我了。

下午的會議也進行得很順利,原本預計兩個小時的會議,只用了一個半小時就完成了,江映心回到自己辦公室,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p>

“我們走吧。”原來是申彩。

“去哪?”

“當然是帶你去個好地方,走吧?!?/p>

“可是我還在上班?!?/p>

“放心,我都已經(jīng)跟我哥說好了?!?/p>

說完,江映心就被申彩給“綁架”走了,謝叔早已停好車等在公司門口。

“我們走,謝叔。”

“好的,大小姐?!?/p>

謝叔緩緩發(fā)動汽車,謝叔的駕駛技術很好,開車很穩(wěn),坐在車里,閉上眼睛不看窗外,你甚至都感覺不到車子在移動,相比之下,自己的開車技術實在是太爛了。

江映心看到申彩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于是就問:“我們這是去哪?”

“先不告訴你,等到了你就明白了,嘻嘻?!?/p>

江映心也不去追問什么了,反正是上班時間,而且得到了大魔王的允許,去哪都可以。

不久車停了下來,她們下了車,是一座有些破舊的游樂園,里面只有很少的游客和一些工作人員,看到這些生銹的游樂設施,應該有些年頭了。

“這里是我小時候最喜歡的游樂園,我沒想到它到現(xiàn)在還開著,我記得以前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爸一直在忙工作,媽媽身體也不好,一直是哥哥帶著我來這里,我最喜歡坐這里的旋轉(zhuǎn)木馬,尤其是和哥哥一起坐,他坐前面的,我坐后面的,一直在追趕他,可有意思了。那時候的哥哥人很陽光,也很愛笑,總是想著法子哄我開心,我有時故意忍著不笑,就是想看哥哥著急的樣子?!?/p>

原來從小就有S傾向,這都要怪大魔王把她給慣壞了,江映心心想。

“后來,我出國以后,就再也沒來過這里了。后來父母去世了,哥哥整個人也都變了,把工作當成了自己的全部,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哥哥他一直沒有從父母的空難里走出來,我很希望哥哥能再陪我來一次游樂園?!?/p>

這之后申彩就不再說話了,走遍了整個游樂園,時不時會停下腳步,看著某處發(fā)呆,有時又會一個人發(fā)出嗤嗤的笑聲,這個游樂場有申彩兒時成長的記憶。江映心跟在身后看在眼里,她能理解此時申彩的心情,想到自己小時候也是父母忙于工作,時常忽視自己。申彩她喜歡熱鬧,愛作弄人的性格,本質(zhì)上還是因為怕寂寞冷清,從小時候起,父親就在忙工作,之后一個人去了國外留學,再到父母的離世,自己唯一的哥哥也在拼命工作,自己內(nèi)心一定是十分孤單的。江映心內(nèi)心真的很想為申彩做點什么,但思來想去發(fā)覺自己其實什么也做不了,最后江映心決定張開雙手從身后緊緊擁抱住申彩,申彩的身體有些發(fā)抖。

申彩輕聲說了句:“謝謝?!?/p>

第二天,江映心一覺醒來,發(fā)覺身旁的申彩還睡得很香,昨晚從游樂場回來,倆人吃完晚飯,申彩提議兩人睡一塊兒,江映心沒有反對。今天是雙休日,一看時間八點不到,還早著呢,可以再睡一會兒,平時這個點,已經(jīng)在地鐵上擠得死去活來了,難得今天休息,卻那么早就醒,天生的勞碌命啊,這都是被工作摧殘的,不,應該說是被大魔王摧殘的,江映心抱怨著。

正想著繼續(xù)躺下來,睡個”回籠覺“,鬧鐘響了,江映心不記得昨晚有調(diào)過鬧鐘啊,這次輪到申彩醒了,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一看時間八點了,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慢慢從床上爬了起來。

“那么早就起來了,不多睡會兒?”

“不了,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不睡了,你繼續(xù)睡吧,姐姐?!?/p>

一看主人已經(jīng)起來了,自己作為客人也不好意思再賴在床上睡了,依依不舍地也從床上爬起。

洗漱完畢后,來到餐廳,開始享用今天的早餐,不得不說,申彩家里的廚師廚藝那是一級棒的,你想要吃啥他就能給你做啥,你想不到的他也會幫你做,而且味道又都特棒,飯后還有水果,也都非常新鮮和可口,聽說這些水果都是申家的園丁自己種的,在院子里留了一塊很大的空地,種了很多蔬菜和水果,完全可以自給自足,城里人真會玩。

享用完早餐后,謝叔看了看懷表,不緊不慢走到申彩身邊說:“大小姐,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出發(fā)了?!?/p>

“嗯,好的,你先去準備一下,我馬上就來?!?/p>

“是,大小姐?!?/p>

等謝叔出去后,申彩又轉(zhuǎn)向江映心說:“不好意思,我之前沒跟你說,今天是我父母逝世五周年的忌日,每年到這個時候,我都會去掃墓,今天不能讓你陪我玩了,等我掃完墓回來,你可以一個人在這里隨意轉(zhuǎn)轉(zhuǎn)?!?/p>

江映心認真地說:“我能一起去嗎?”

申彩聽到江映心的話,高興得像個孩子,“當然可以,你能陪我去太好了,我之前還在猶豫要不要跟你......”申彩最后幾句話說的支支吾吾,聽不清楚,畢竟她們認識也沒多久,再來這是自己的家事,同她并沒有什么關系,但其實申彩心里是很希望有人陪著她一起去做這件事的。

一路上下著小雨,江映心從小就記得的但凡去掃墓踏青基本都是下雨天,這真的只是巧合嗎,還是自己的記憶有問題,說實話江映心自己也不清楚,不過這讓她想起兩句特有名的詩句: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申彩沒有表現(xiàn)出特別的悲傷,一路上和江映心有說有笑的。

“你知道嗎,今天我哥也會去祭拜他們?!?/p>

“哦,原來你昨天就是跟他說這事啊。”

申彩點點頭說:“老實說,我很驚訝,這可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不知道這五年來,我哥自從葬禮回來后,就再也沒去掃過墓,每年這個時候一直都是我跟謝叔兩個人去掃的墓。”

“你是說你哥這五年來都沒有來過這里?”

“是的?!?/p>

“為什么?”

“我想他心里還是無法接收父母突然離世這個打擊,我也是這幾年才慢慢釋懷的,我很了解我哥,他就是這樣的人,父母在他心里是有很崇高地位的,尤其是父親,對他的影響是巨大的。不過,沒想到這次他肯來,倒有點出乎我的預料了,也許他也終于能夠放下了?!?/p>

車子開到一片墓地,來這的人寥寥無幾,由于今天不是清明或者冬至,來這掃墓的人不是很多,大多數(shù)是墓地的工作人員。

三人下了車,謝叔負責打傘,今天申彩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申彩父母的墓碑坐落在墓地一個偏僻的角落里,其實不是很遠,但一下子腳下的步子變得很沉,感覺走了好遠才到。

墓碑很簡單,上面有兩人的照片、姓名和生卒日期,沒有墓志銘,一塊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墓碑,江映心原本想象有錢人的墓碑會不一樣,應該更豪華一點,但是現(xiàn)實是,你不管生前有再多的地位和金錢,住再大的房子,死后也就安置在一個小小的骨灰盒內(nèi),葬在這不到一平米的地里,在一個凄涼冷寂的角落里,任憑風吹和雨打,終日與雜草昆蟲為伴,人生匆匆?guī)资暌膊贿^如此,即使生前再無比風光閃耀,死后也終將深埋塵土,從此人世繁華再也與你無緣。

申彩看了看表,說:“我哥應該也差不多該到了?!?/p>

這時,從遠處走來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子,一只手上拿著一束菊花,另一只手打著傘,是大魔王。

今天的大魔王給江映心的印象很不一樣,平時在公司,大魔王的氣場強烈,眼神犀利,公司里沒有人能與之抗衡,領導公司,主持大局,是公司當之無愧的一把手。而現(xiàn)在的大魔王不再是那個高不可攀的天之驕子,褪去了神奇的光環(huán),由大魔王回歸成了凡間的一個普通人,一個有爹有媽的凡夫俗子,一個內(nèi)心受了傷的小男孩,讓人產(chǎn)生憐憫。

此時兄妹兩人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相互看了一眼對方,似乎就明白了對方在想什么,或許這就是兄妹之間的默契吧。然后申彩轉(zhuǎn)身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手帕,一點一滴地認真清理墓碑,大魔王收起雨傘,把菊花擺放在墓碑前,也從懷里掏出一塊白手帕,兄妹兩人一起清理父母的墓地,輕輕擦去上面的塵土,他們在以這樣一種無聲的方式問候養(yǎng)育自己的父母,擦去墓碑上的雨水,也在擦拭心中的淚水,此情此景江映心看得很動容,眼淚不自覺的從淚腺里涌出,夾雜著雨水,讓人分不清臉上究竟是雨水還是淚水更多一些,而像謝叔這樣上了歲數(shù)的人,平時那樣沉穩(wěn)的一個男人,此時眼里也早已泛起了淚光。兩人都不忍心打擾到這對兄妹與父母的相會,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一旁默默注視著他們,替他們打傘,就這樣一直看著兄妹兩清理墓地,直到手中的白手帕變成灰手帕,黑手帕為止。

擦完墓碑,大魔王點上一根煙放在墳前,佇立了很久,申彩倚靠在他身旁,大魔王用手輕輕撫摸妹妹的頭。

之后,他好像想到什么事,突然,轉(zhuǎn)過身對江映心說:“你怎么也在這?”

“是我讓她來的,不可以嗎?”

“怎么讓個外人到這里來,胡鬧?!?/p>

申彩馬上狠狠踢了大魔王一腳,大魔王被踢疼了也不啃聲,堂堂大魔王拿自己妹妹一點辦法也沒有,這算是一物降一物,大魔王算是碰到對手了。

這之后,申彩又在大魔王耳邊耳語了幾句,只見大魔王臉色一下子變掉了。

江映心納悶了申彩對大魔王說些什么呢 ,臉色怎么一下子變得那么難看。

掃墓結束后,大魔王已經(jīng)獨自一人走在最前面,江映心沖上前去,小聲問申彩:“你前面對他說什么呀,他臉色一下子變了?”

申彩很頑皮,配合著江映心的聲音,也特意壓低了嗓門歪著腦袋說:“嘿嘿,你想知道呀,你猜呀?”

“猜不出來。”

“你自己上去問他呀?!?/p>

“那怎么行呀?!?/p>

“好 ,我告訴你好了,我對他說,你喜歡他?!?/p>

“什么???”江映心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等等,等等!你說的是真的嗎?”

“你不信?。磕憧梢宰约喝査?,或者我可以再去跟他說一遍,你可以再看看他有什么反應。”說完就徑直往哥哥那走,還好被江映心死死拉住。

“哎呦,別別別,真的,我的姑奶奶,我求你,求你千萬別去?!苯承膸е耷豢嗫喟笾瓴剩瓴蔬@才打消了念頭。

剛才還陰雨綿綿的天氣現(xiàn)在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晴空萬里,上海的黃梅天就是這樣子,總是陰晴不定。申彩早早甩下哥哥和江映心,先走一步,和謝叔兩個人駕車先去了附近的一家飯店,丟下他們倆人,江映心心想,這丫頭一定是故意的,我保證。

就這樣,大魔王在前,江映心在后,兩人也沒說話。江映心也沒抬頭往前看,只顧低著頭走路,結果,一頭狠狠地撞到了一堵墻上,摔倒在地,奇怪好好的路怎么會有墻呢,這不撞鬼了嗎,抬頭一看,原來不是撞墻上,也不是撞鬼了,而是撞人上了,大魔王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然后才緩緩轉(zhuǎn)過身子。

江映心捂著頭,“你干嘛突然停下來,害我摔在了地上,真是的?!?/p>

“活該!誰讓你在我妹妹面前瞎說話的?!贝竽跎斐鲆恢皇?,準備將倒在地上的江映心扶起來。

江映心剛剛把手遞給大魔王剛起一半,一聽這事,一個沒站穩(wěn),又倒在了地上,這倒好,把伸手扶她的大魔王也一起給拉了下來。

大魔王雙膝跪地,一只手撐著地,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江映心,江映心仰面躺在地上,兩人四目相對,江映心拼命想把視線移到其他東西上,天上正好有一只麻雀飛過,天上還飄著幾片云朵,對了還有太陽公公,怎么沒有UFO呢,江映心現(xiàn)在恨不得馬上飛來倆外星人,投下一束光,把她綁走,飛出太陽系去。

江映心現(xiàn)在的腦子已經(jīng)無法正常思維了,只能胡思亂想了,他怎么還不起來,這是想要干嘛,這里可是墓地,有那么多人,不,是鬼在看著。還是大魔王的一句話,把江映心給拉回到現(xiàn)實中來。

“頭發(fā)上都是頭皮屑,昨晚沒洗頭嗎?”

江映心一聽立馬雙手將大魔王狠狠往旁邊一推,嘴里還說:“討厭!”

“你還真有本事,摔我一下不夠,還要推我,你哪來的膽子?!?/p>

“對不起,董事長,我不是故意的,您沒摔傷吧?”江映心迅速爬到大魔王身旁,假惺惺地問大魔王有沒有傷著,其實心里在想,可惜了,推輕了,要是一頭撞地上就更好了。

大魔王站起了身,抖了抖身上的土。

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沒事?!?/p>

“繼續(xù)剛才的話,誰讓你在我妹妹瞎說的?”

“我沒有?!苯承耐nD了一下繼續(xù)說:“其實我也不想說的?!?/p>

“那為什么還是跟她說了?”

“我也是迫于無奈,在她的威逼利誘之下,最后,不得已?!?/p>

“哼!威逼利誘,就是意志力薄弱,也就是現(xiàn)在,要是放到過去,在戰(zhàn)爭時期,你這樣子就是叛國行為,你就是一個叛徒、賣國賊、漢奸,你懂嗎?!?/p>

天啊,叛國?漢奸?

“我怎么就成一個漢奸了,少給我扣帽子,我不過是說出自己的心里話,這個難道就算是叛國了,你什么邏輯。”

“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不管,但你把這件事說給我妹聽,那我就不能不管了,我問你,你為什么要把面試那天誤闖男廁所的事告訴她?”

江映心呆了,大腦大概停止運轉(zhuǎn)了三秒鐘,一片空白。然后才反應過來,原來不是那件事啊,是這件事啊。

“這件事啊?!?/p>

“你說啊?!?/p>

江映心回想了一下,這件事是昨天晚上,兩人睡一塊兒,沒事閑聊時說出來的,其實江映心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自己只是實話實說罷了,純粹是當茶余飯后的談資而已,并沒想別的,申彩聽了后,也沒有什么特強烈的反應,只是笑了笑,點點頭,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沒想到,大魔王居然在為這件事耿耿于懷。

江映心就把整件事有對大魔王說了一遍,大魔王搖了搖頭。

“不對!申彩不是這么對我說的?!?/p>

“什么,申彩不是這么說的,那她說了什么?”

“她說......”大魔王剛開口就停了下來。

“你管那么多干嘛,你確定你昨晚對她說的就是你剛跟我說的那些?”

“嗯,沒錯,我對天發(fā)誓?!苯承闹噶酥柑臁?/p>

“你最好記住你今天的誓言,不然,哪天我就在這里給你找塊墳,記住了。”大魔王指了指江映心身后的這片墓地。

江映心嚇得沒說一句話,拼命在點頭。

上了大魔王的車,在車里,江映心想了想整件事情,罪魁禍首就是申彩,這個小惡魔,把她和大魔王玩弄于股掌之間,太可怕了,不愧是麻省理工的(這個有關系嗎?),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自己在她面前完全就是個小學生嘛,真不敢想象她還比自己小兩歲。

到了飯店,申彩早已經(jīng)坐在里面了,點了一桌子的菜肴。

“你們好慢啊,早知道就不等你們了,自己先吃了,餓都餓死我了?!鄙瓴时г沟馈?/p>

“還不都因為你的關系。”大魔王回答。

“關我什么事?是不是啊,姐姐?!?/p>

江映心不搭話,盡量少與申彩說話,也不容易露出破綻,這是她認為目前穩(wěn)妥的相處方式。

“Cheers,我們一家人難得可以坐在一起吃飯。啊,忘了還有叔叔,可惜他不在,我在美國見過他好多次呢?!鄙瓴逝e起手中的酒杯歡笑著說。

大魔王默不作聲。叔叔?原來大魔王他們還有一個叔叔。

剛開始沒多久,大魔王就接到一個電話,起身離開了餐桌,到飯店外打電話,申彩失望地看著自己的哥哥離開,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江映心都看在眼里,她能明白申彩的感受,自己小時候也是如此,打從自己記事起,父母因為工作繁忙的關系,一家人三口很少有機會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雖然心里也很不高興,不是個滋味,但她也明白父母都是為了這個家。

江映心夾起盤子里的一塊雞肉放到申彩的碗里。

“來,這里的雞肉味道不錯,快嘗嘗。”

申彩馬上恢復常態(tài),說:“姐姐,不要把我當小孩子,會自己夾,而且我不喜歡吃雞肉。”

還真和他哥一個德行,真不討人喜歡,“那你為什么點這個呀?”

“因為我哥喜歡吃雞肉呀,我是給他點的?!?/p>

“哦,原來是這樣?!贝竽跸矚g吃雞,而小魔女討厭吃雞,一對奇怪的兄妹。

這時,趁著大魔王不在,她便問申彩:“你是不是把昨晚我對你說的在廁所遇見你哥的事,全告訴他了?”

“怎么?他都對你說了?怪不得那么晚才來,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事,對不對?”

江映心往自己嘴里送了塊雞肉,雖然沒有回答,但表情已經(jīng)出賣了她。

“果然被我猜對了。哈哈,我其實把昨晚你對我說的稍微改了一下。”說著申彩用手指比劃了一下。

“你能就是一下什么叫‘稍微嗎?”

“嗯,是啊,我對他說那天在廁所里你其實什么都看到了,很雄偉,很壯觀?!鄙瓴式器锏匦α艘恍?,還特地用手指了指下面。

聽到這,江映心一下子被嘴里的雞肉嗆住了,趕緊拿起旁邊的杯子,喝了整杯水,拿手捶著胸,好不容易才把喉嚨里的雞肉給咽了下去,緩了過來,這可把申彩給樂的,差點笑岔氣。

“我真是被你害死了,我什么時候說過這個啦,我更本就沒看到好嗎,你這是歪曲事實,你太可惡了,他可是你哥??!這么能這么詆毀他,他會把我看成是個什么樣的女人?!苯承挠謿庥謵?,江映心真不敢想象這一切都是從申彩的嘴里說出來的,身為一個女孩子,這太羞愧了,自己是肯定說不出這樣的話來,就算是真看到了的話,江映心此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已經(jīng)燙得像個山芋了。

“是啊,正因為是我哥,我才這么說的,再說我說的基本都是事實,但我覺得還不夠勁爆,就想添點油加點醋,需要加點猛料,你看網(wǎng)上的新聞不都是這樣,看樣子,效果還不錯,看來我有做記者的潛質(zhì),下次繼續(xù)?!鄙瓴实靡獾卣f。

“還有下次呢!”

這時,大魔王正好在外面打完電話,回到餐桌,前面還對著申彩大喊大叫的江映心,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靜待事態(tài)的發(fā)展。

“下午公司有事,等吃完飯,就不陪你回家去了,小彩。”

“哦,我知道了?!?/p>

“還有你,下午也給我回公司去?!贝竽鹾莺莸闪私承囊幌?。

“是?!?/p>

就這樣,吃完飯之后,申彩坐著謝叔開的車回了家,而江映心則坐著大魔王開的車去了公司。

江映心今天是第二次坐大魔王的車了,之前坐沒有什么,就是今天怎么都不自在,車里放著大魔王最喜歡的Louis Armstrong的經(jīng)典爵士樂。

江映心憋不住了,想跟大魔王解釋,“那個我想說......”

“噓!不要說話,我現(xiàn)在只想安靜地聽一會兒音樂,你發(fā)出的噪音會把這一首經(jīng)典的音樂給毀掉。”

這什么話,我的聲音是噪音,這話說的讓江映心很不爽,這使得自己原本對大魔王的那點虧欠感覺消失殆盡?;钤摫荒忝眠@么說,那天在廁所里就應該把你上半身也給扒了,看個精光,還不夠,應該掏出手機拍個夠。

晚上,江映心約小雅出來訴訴苦,把這兩天發(fā)生的一切都對小雅說了。

“我容易嗎我,現(xiàn)在不但要伺候大魔王,還要服侍好那個小魔女,指不定哪天被她埋了也不知道?!苯承囊荒樜?,又猛喝了一大口啤酒。

“我完全能體會你的心情。”

小雅停了停,往自己碗里夾了一塊咖喱牛肉繼續(xù)說:“你老板從各方面來說都很優(yōu)秀,不知道會有多少女人想和他談戀愛,哪怕只是睡一覺也好,難道......”

“滾!你想歪了。”

“我還沒說了,你就知道我想說什么了?”

“就你這點心思還用猜,我淘一下耳屎就知道你想說啥了?!?/p>

“好吧,那你說說看,你喜歡你老板什么?”

江映心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先把杯子里的啤酒一飲而盡,再沉思了一會兒后說:“其實大魔王這個人,他為人刻薄,對自己要求嚴格,對別人更嚴格,又腹黑,說話不留情面,又特別自負,以自我為中心。”

“說重點?!?/p>

“他是一渣男?!?/p>

“被你這么一說,這人不就是馮子濤的翻版嗎,你口味好重呀,渣男也喜歡,你不會是想找個馮子濤的替代品吧?”

“去你的,讓你再胡說!”抓起手邊的刀叉高舉過頭準備插向小雅。

小雅見狀,馬上高呼:“女俠饒命,小的不敢了,是我嘴賤饒了我吧?!?/p>

江映心這才放下了刀叉慢慢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

“其實,我也不是不清楚,大魔王給我的感覺永遠是高高在上,像神,不,是魔一般的存在,不太真實?!?/p>

“你這不就是崇拜他嗎?”小雅插嘴說。

“大人說話,小孩插什么嘴,聽我把話說完,我在他身上隱約感覺到一種孤獨感,老實說我?guī)缀鯖]見過他開心的樣子,雖然他也會笑,但我覺得那只是因為需要他笑時他才會笑?!?/p>

“我們的江小姐什么時候變成了一個深沉的哲學家了?你進的真的是一家IT企業(yè)嗎,確定不是一間寺廟?”小雅吐槽道。

江映心沒理會小雅,繼續(xù)說:“去廣州那回,我不是生病了嗎,他就對我很細心很溫柔,我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大魔王,感覺他有那么一點點回到了人間的感覺,有了人的味道,不過,很快他又繼續(xù)做他的大魔王了。還有這次,他妹妹回來,你知道嗎,我以前一直認為大魔王是無敵的,在工作中那么冷酷,能力又強,沒有對手,但是一物降一物,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完全拿他妹妹沒辦法,被她克得死死的,他就是個妹控?!?/p>

說著說著,江映心停了下來,往杯子里把啤酒倒?jié)M,泡沫都從杯子里溢了出來。

“你說我不會是真喜歡他了吧,小雅?”

“不知道,有可能吧。像他那樣的男人,女人會喜歡太正常不過了,老實說,你要是不喜歡,我才覺得你那方面是不是出問題了?!?/p>

江映心把頭靠向小雅的肩膀,小雅則一臉認真嚴肅的對江映心說:“我有時會想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p>

“你滾!”江映心一把將小雅推到一邊去。

“開玩笑,開玩笑,不要生氣嘛,親?!?/p>

手機響了,是申彩打來的,江映心開了免提接了電話。

“喂,什么事?”

“你在哪里呀,什么時候回來,我想你了,姐姐。”

“哦,我再過一會兒就回來了,晚了你就先睡吧,乖。”

“嗯,你把地址發(fā)我,我派人來接你。”

“這就不用了吧,我馬上回來,拜拜?!苯承膾炝穗娫?。

“我怎么聽都像是男人哄女人睡覺的橋段?!?/p>

“閉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p>

“那當然,要是我能吐出象牙來,那老娘豈不是天下第一大富婆了?!?/p>

江映心和小雅分手后,江映心獨自一人等在店門口,不一會兒,遠處過來一輛車,這輛車江映心很熟悉,這不就是大魔王的車嗎,怎么是他。車子停在了江映心身前,緩緩打開了車門。

“上來吧?!?/p>

“怎么是你?”江映心覺得有點失禮,后面趕緊接了一句,“怎么能勞駕您親自來接我呢,多不好意思,我還是自己叫車回去吧?!?/p>

“謝叔生病了,所以小彩才叫我來的,你以為我想來。再說,你要是從這打車回去也不便宜,還是坐我車方便,你又不是第一次坐我車,而且你還開過我的的車,上來吧。”

江映心上了車,依舊是白天那熟悉的Louis Armstrong的音樂,車上也依舊是白天那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開著車,女的坐著車,在這個寂靜的夜里,突然沒有征兆的大魔王說了句:“對不起?!?/p>

“什么?”江映心還沒回過神來。

“就是白天的事,我的語氣重了點,我向你道歉?!?/p>

大魔王居然道歉了,好家伙,這還是破天荒頭一次,都能上明天報紙頭條了。

“哦,沒事,我沒放在心上,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不該對你妹妹多嘴,說了些多余的話?!苯承囊姶竽醵挤畔律矶谓o自己道歉了,自己自然也不能再嘴硬了,其實整件事情江映心覺得最該道歉的應該是申彩。

隨后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兩人都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CD里Louis Armstrong悠揚的爵士音樂,車子緩緩地??吭诹寺愤?。

“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停車了?出什么問題了嗎?”

大魔王很無奈地看著對方說:“是車子顯示右后胎快沒氣了,再繼續(xù)開下去會有危險?!?/p>

“那怎么辦?在這荒野的小路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苯承囊幌伦酉氲搅耸裁矗_手機一看,沒有信號。

“居然沒信號,這里可還是在上海市啊?!?/p>

“準確的說這里是上海市郊區(qū),在城鄉(xiāng)結合部這塊,手機沒信號也是常有的事?!?/p>

“那怎么辦?你車子里沒有備胎嗎?”

“不巧,備胎已經(jīng)用了?!?/p>

江映心到第一口涼氣,這難道是老天要“亡”我,“那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額,輪胎沒氣,手機也沒信號,叫不了拖車,這條路又偏僻的很,現(xiàn)在這么晚了,路上也沒有車經(jīng)過,附近也沒有人家,所以最壞的結果是今晚我們要睡在車里,等到了明天早上在想其他辦法了?!?/p>

“不會吧。這車就兩個位子,要睡兩個人的話太擠了?!?/p>

“我睡車外面,里面讓給你,你放心,你可以把車門鎖上,我可還沒有到饑不擇食的地步?!?/p>

“什么叫饑不擇食?”

“你不要誤會,就是字面上的意思?!?/p>

江映心氣得說不出話來,決定今天晚上再也不和大魔王說一句話。

大魔王下車看了看輪胎,果然右后輪癟了,胎面上有一道明顯的刮痕,很可能是在路上碰到了什么尖銳的物體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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