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穎石
詩人在這個世界上還剩下什么?
少人關(guān)注的詩刊,
無人問津的報紙,
還是自說自話的獨行者——
也許是開機時的一行小字,
也許是送給心上人的那些許余熱,
也許是印證某種情緒的或悲或悅……
詩人本來就很怪,
戴口罩的詩人,怪模怪樣的。
殿堂里的明珠都蜷縮在了一個角落
未出生已經(jīng)褪色,
不如脫掉這硬硬的宿命之殼。
河貝海貝們更是躲在角落的后面,
不敢說自己是珍珠的制造者,
有的轉(zhuǎn)行寫起了散文,
有的轉(zhuǎn)頭寫起了小說,
也有的選擇了親吻鐵軌,
還有的重復(fù)了縱身一躍的這個動作……
也許殿堂的明珠就是瞎扯,
那幾句話就只是喃喃自語,
就是塊壘澆出的自我,
就是一時感受的人間涼熱,
被人被己貼上明珠的標(biāo)簽,
還真就信以為真了?
詩人也許就是會玩些心靈文字的弱者!
一些來自生活的詩句,
被人扣了很多頂帽子,
多少年沒讀現(xiàn)代詩的姑娘和小伙兒,
口罩遮住了鼻臉,
用手機熱炒著關(guān)于詩的這一口涼鍋!
如果天堂里也有了推送,
也許只剩下幾個詩人互為讀者,
也只能互相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