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英 張希睿
摘 要: 殷健靈的心靈成長小說《紙人》深受讀者青睞,她筆下的少女形象豐滿生動,秋子這一充滿成長疼痛的少女形象便是典型代表。殷健靈在作品中細致展現(xiàn)了秋子成長過程中所經(jīng)歷的身心的疼痛以及疼痛中的蛻變成長,為處于青春成長期的少年讀者提供了深刻的啟迪和豐富的成長經(jīng)驗。
關(guān)鍵詞:殷健靈 成長疼痛 少女形象
加斯東·巴拉什說過:“童年深藏在我們的心中,仍在我心中,永遠在我們的心中,它是一種心靈狀態(tài)。”a殷健靈便是這樣一位極具童年情懷的當代作家,她運用回溯性筆法,將童年再現(xiàn)于作品中,將文筆聚焦于少年成長小說,塑造了一系列少女形象,被譽為寫出“中國第一部真正意義上的少年成長小說”的兒童文學作家。《紙人》中的秋子便是殷健靈筆下少女形象的一位典型代表,秋子不像其筆下的其他少女那樣趟過青春之河,順利到達彼岸,秋子是位“走了彎路的女同學”,也是位青春之河的溺亡者。殷健靈細致書寫了秋子成長過程中的疼痛感,這種疼痛書寫比幸福歡樂書寫更加深入人心,更加引發(fā)我們對于孩子成長的深層思考。
一、疼痛的表現(xiàn)
成長中的少女在青春期的生理和心理表現(xiàn),相比于男性而言更為復(fù)雜多變。因此,在少女形象塑造的過程中,視角的選擇十分重要,一個好的視角可以使人物形象更加豐滿,更具真實性與親切感。文中對于秋子這個人物的塑造是通過“我”這個敘事視角完成的,由“我”緩緩道來秋子的故事,與秋子同齡的“我”切身感受到了秋子身上的疼痛,見證了她的死亡。同時由女性視角敘述青春期的疼痛刺激與疼痛體驗也更為微妙且更加細膩,不是把成長的疼痛直接赤裸裸地展現(xiàn)在讀者面前,而是在平淡的敘述中自然地表露出疼痛感,“我”以旁觀者的角度敘述著秋子的一切,讓成長的疼痛不經(jīng)意間觸動讀者的心。
(一)病態(tài)早熟 在《紙人》中,秋子進入了早熟的險境,失去了少女本該有的可愛與靈動,呈現(xiàn)出一種病態(tài)的生命狀態(tài),承受了成長的疼痛。秋子的早熟表現(xiàn)在多個方面。在生理上,成熟得比同齡人早,年僅十歲的她過早地來了月經(jīng),后來有強烈的自慰習慣,并且難以擺脫;在衣著姿態(tài)上,秋子的穿著總是鮮艷而張揚,領(lǐng)口開很低,喜愛緊身的衣物來顯出發(fā)育成熟的身材,用廉價的化妝品點綴自己的臉頰,把衣服塞入到臀部的位置,把臀部撐得豐滿無比,扭動著腰肢,翹起臀部扭捏著走路,欣賞著自己的步態(tài);在心理上,本應(yīng)該處于純潔懵懂少女時期,可“每到下課,秋子便湊在Y老師邊上說一些悄悄話,她的胳膊親熱地攏住Y老師的脖子,頭發(fā)搔在Y老師的臉蛋兒上,臉上飛滿得意和滿足的笑容”。沒了少女的害羞純真,多的是狡黠諂媚。面對Q老師對“我”動手動腳說:“Q老師,蘇了了臉上的肉是不是很嫩哪?”b并且脫口而出“性騷擾”三個字。面對高年級不良學生的糾纏騷擾,秋子總是“帶著一點風騷,能受幾句調(diào)笑”c,甚至不排斥身體的接觸,挺起厚墩墩的胸脯,火辣辣地回敬他們。
魯迅的筆下有“精神已是成人,肢體卻還是孩子”d的被早熟的上海少女形象,而殷健靈筆下的秋子無論是肢體還是精神上都沒有了少女的純真、可愛,失去了少女應(yīng)有的靈性,進入了病態(tài)早熟的險境,透露出了一種成長的疼痛。
(二)情感錯位 秋子情感的錯位也是她成長疼痛的表現(xiàn),深入剖析秋子這一形象時,可以看到她身上存在著多種情感錯位。
秋子對比她大十幾歲的米丘一往情深,米丘卻只是把她當作玩物欺騙她,最終將秋子推向了死亡,將這段感情燒成了灰燼,這就造成了情感上的錯位,并且給秋子帶來了她所不能承受的疼痛感。秋子渴望米丘的親吻擁抱,被人抱著的感覺喚起了秋子某種意識深處的記憶,那是幼年時被撫摸和擁抱的感覺,這是另一種情感的錯位。秋子對于愛情尚不能理解,但是潛藏在身體里渴望擁抱撫摸與親吻的感覺,以及被擁抱時獲得的安全感,這種錯位帶來的快感最終使秋子邁入了歧途,過早地與人發(fā)生性關(guān)系,并且懷孕,無路可走的她選擇了跳樓結(jié)束生命。文中對跳樓前的秋子有段心理描寫:“早熟的秋子已經(jīng)開啟了心中最柔軟的角落,她可以忍受父親或者老師的責備,卻不能容忍心愛的人殘忍的欺騙。何況現(xiàn)在,她已無路可退,腹中萌動的小生命提醒她,除了墜落和起飛,她別無選擇?!眅秋子把自己熱烈的情感全部投入到米丘的身上,得到的結(jié)果是這位絕望的少女孤獨地走向了死亡,獨自承受這份疼痛。
魯迅曾在《野草·題辭》中說:“過去的生命已經(jīng)死亡。我對于這死亡有大歡喜,因為我借此知道它曾經(jīng)存活。死亡的生命已經(jīng)腐朽。我對這腐朽有大歡喜,因為我借此知道它還非空虛?!眆 在秋子這個人物身上,情感的錯位,深情即是一樁悲劇,必得以死來從這份疼痛中解脫,但是死亡并不是她疼痛的結(jié)束,她的靈魂因為自厭和掙不開自己戴上的罪惡枷鎖而游蕩于世間。作者通過安排人物死亡的情節(jié),將青春歧途者的疼痛由肉體、心靈上升到魂靈,這種深刻的疼痛烙印在秋子的成長中與死亡后。其中,鬼魅敘事的手法的運用將秋子這一人物的疼痛感加劇,人物悲劇收尾則讓讀者在唏噓不已的同時,也引起讀者對社會問題少女的關(guān)注與思考。
二、疼痛的緣由
“少女”是美麗的代名詞,他們的成長雖有陣痛,但是大體上總是美好的,身為同齡人的秋子卻因為承受不了成長疼痛走向了死亡,這背后的緣由引人深思。
(一)童年創(chuàng)傷 精神學家弗洛伊德說過,人的創(chuàng)傷經(jīng)歷,尤其是童年創(chuàng)傷,會影響人的一生。似乎所有成年后的人格缺失都能從童年時期追根溯源,秋子所經(jīng)歷的成長疼痛與她童年經(jīng)歷的創(chuàng)傷密切相關(guān)。
秋子說:“你相信嗎?幼年時的記憶可以刻骨銘心一生不忘。”g這忘卻不了的童年記憶便成了秋子成長疼痛的根源。秋子三歲時撞見了父母性交的場面,父母卻沒有給予年幼的她合理的心理疏導。幾年后,秋子又撞見了母親出軌其他男人的場面,自此后,家里雞飛狗跳,父母整天吵得天翻地覆,最終父母離婚。秋子的家庭不再完整,沒有家,就不會有歸屬感,沒有得到過愛的人是不會懂得去愛別人的,因為秋子的內(nèi)心是不完整的,是受過創(chuàng)傷的,同時也給秋子造成了“性困惑”,給春春期的傷痛埋下了導火線。秋子童年最嚴重的創(chuàng)傷是三歲的她,在某個下午受到了隔壁叔叔的性侮辱,隔壁叔叔把秋子的小手拽進他的褲襠,這對于秋子來說是最大的心理傷害。但是,她的母親卻輕描淡寫,沒有給幼年的秋子安慰,還若無其事地和那家人談笑風生,一如既往,沒有給秋子心理上的支撐。秋子遭遇的這場侮辱讓她喪失了安全感,在羞恥和自卑中度日,而為了逃避這種屈辱感與無奈感,秋子有了強烈的自慰習慣。童年越缺失什么,長大后越渴望什么,對愛的渴望是她悲劇的源頭,也是她童年創(chuàng)傷的一種表現(xiàn),秋子步入了病態(tài)早熟的險境,浮夸張揚不合年紀的衣著打扮,忸怩作態(tài)的走姿,迷戀年長男性踏上了早戀的歧途,渴望被擁抱,親吻,撫摸導致懷孕……正是童年的創(chuàng)傷催生了秋子的病態(tài)早熟,情感錯位,同時也給秋子帶來了不可承受的成長疼痛。
阿德勒曾說:幸運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童年是一個人生命的底色,秋子顯然是不幸的,身體上的創(chuàng)傷可能痊愈,心靈的疤痕卻難以撫平,又易于撕裂,她心靈的創(chuàng)傷得不到撫平,導致她走上歧途,年輕的生命止步于青春,始終沒有得到救助與自愈。
(二)身處黑暗 人心皆是有裂縫的,那是光照進來的地方。秋子的生命里卻是沒有光的,她始終處于黑暗中,自己一個人苦苦掙扎,孤獨無助,終致沉淪。
秋子沒有感受到家庭的溫暖,母親出軌,父母離婚,父親從不和秋子說話,溝通,動不動就火冒三丈,她總是一個人待著,秋子羨慕蘇了了有那么多人和她說話,給她溫暖,給她愛。而她獨自承受著初潮來臨的害怕,擔心自己會就這樣死去,卻不知道跟誰說,少女成熟的喜悅變成了無力感與恐懼感交織的被拋棄感。秋子的成長缺少陪伴者,家庭沒有用愛與溫暖滋養(yǎng)秋子的成長,家庭沒有給予成長中的秋子陽光。
在學校里,沒有同學真正從心里接受過秋子,就連“我”都從沒有真實地接受過秋子,“我”用批判的眼光看待秋子,雖然從沒有真正走近和了解秋子,卻把秋子定義為諂媚,風騷,覺得她丟人,認為她惡心,好笑……假如不是老師的要求,“我”是不可能去和秋子說話,傾聽她,了解她的。秋子在家里沒有人可以和她說話,在學校依舊是自己一個人,她的那種孤獨是深入骨髓的,甚至是帶點絕望的意味。所以一旦有人和她搭訕,即使是高年級的不良學生,她也會積極地回應(yīng),何況大她十幾歲的米丘以愛為幌子花言巧語的欺騙,她的輕易淪陷是必然的。同時,學校里的老師漠然處事,缺少真情,沒有給予秋子關(guān)愛與指導,最終造成了無法挽回的悲劇。
少女們都有自己才能見到的夢,是青春里最親密的伙伴與傾訴對象,比如,“我”的美麗溫婉的丹妮,她陪伴我成長,給“我”解答疑惑,撫平成長的疼痛,引導“我”走上正確的成長道路。殷健靈在《紙人》序言里說:“其實 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有一個丹妮,她是朋友,也是導師。她用一雙柔軟而堅定的手,帶我們穿過荊棘滿布的叢林,牽我們泅渡過湍急的河流,送我們登上青春的彼岸?!県但是秋子的生命里沒有這道光引領(lǐng)她前進,她沒有少女的夢,她的夢是破碎的,她的人生中沒有引導者,沒有指路的明燈,她始終在黑暗中獨自掙扎,直至被黑暗完全吞沒,魂靈卻依舊在黑暗中徘徊。
身處黑暗的秋子苦苦尋覓著生命中的亮光,她本應(yīng)是向光而生,向美而行的美好少女,但生命之中經(jīng)歷的種種卻從未讓那道光照進她布滿裂縫與疤痕的心上。當一個長期缺乏光亮的人在成長途中找尋到一絲她自以為的光亮,即使會粉身碎骨,她還是會飛蛾撲火般義無反顧。 這就導致了秋子青春期逐漸走上歧途,承受成長的疼痛以及最終走向了死亡。
三、疼痛的救贖
文學形象就是以語言的形式存在著的生活, 或者說, 是用語言表現(xiàn)出來的生活的感性表現(xiàn)形態(tài)。i秋子這一人物不是作者憑空捏造的,而是作者根據(jù)生活現(xiàn)存的人物原型進行藝術(shù)加工的結(jié)果,也就意味著現(xiàn)實生活中存在正在經(jīng)受著疼痛“秋子”。殷健靈疼痛寫作的意義也正在于此,將疼痛感透過秋子這一人物傳達出來,為社會中青少年所存在的問題提供可供參考的解決方法,減少“秋子”的出現(xiàn),救贖成長中正在經(jīng)受疼痛的孩子們。
(一)做孩子的守護者 殷健靈常用花、玻璃、魚等物象作比少女,花、玻璃和魚都帶給人美的感覺,可,花美卻易逝,玻璃美卻脆弱,魚兒的生命更是需要適宜的水環(huán)境。j 用這些來比作少女,將少女的成長需要呵護,需要時時守護表現(xiàn)得更為具象化。
秋子童年創(chuàng)傷的根源是缺少守護者。一方面,在秋子的成長路上,她的父母沒有盡到應(yīng)有的職責,在秋子遭受鄰居大叔的性侮辱時,她的母親沒有給予秋子安慰,沒有正確處理與鄰居的關(guān)系,沒有把秋子從屈辱感中解救出來,沒有擔任起守護者的角色;在秋子身體逐漸發(fā)育成熟的關(guān)鍵時期——月經(jīng)來臨時母親沒有陪伴在她的身邊,給予她心理安慰,教會她如何正確處理這個正常的生理現(xiàn)象,勸慰因成長而驚慌失措的少女。從這些可以看出秋子缺失了母愛,導致了后來秋子人格的缺失;而父親的沉默或者動不動就大發(fā)雷霆,讓女兒始終孤獨,沒人與她溝通,很顯然父親也沒有承擔起守護自己女兒的責任;父母離婚,作為單親家庭的秋子,喪失了完整家庭的守護,她沒有感受到家庭的溫暖,沒有愛伴她成長。另一方面,少女身體的覺醒會喚起心理的覺醒,秋子因為缺少守護者陪伴著她,在心理上沒有依靠,心靈沒有支撐,所以秋子努力使自己成人化,成人化的衣著打扮,成人化的姿態(tài),不成熟的成人感,最終步入了病態(tài)早熟的困境,給秋子帶來了無法承受的成長疼痛。
作者通過秋子這一人物形象強調(diào)了在孩子的成長過程中,擔任起守護者角色的重要性,給予孩子生理上的指導、心靈上的呵護,積極與孩子溝通,給孩子營造一個溫暖有愛的家庭,讓原生家庭成為孩子最強的庇護所,守護孩子的茁壯成長。有句話說:你不知道我的存在,因為我一直都在。做孩子的守護者就應(yīng)如此,不能等孩子出現(xiàn)了問題,在心理上有了缺失感才來補救,對孩子的守護不是負擔,是責任與愛,終其一生,無怨無悔。同時學校和社會也應(yīng)該承擔起守護者的角色,用心呵護每一朵祖國花兒的成長,為每一個孩子的成長保駕護航。
(二)做孩子的引路人 成長的道路上會有許多分叉口,成長的路上也會步入黑暗的險境,走上歧途而彷徨無可依,所以在成長的路上需要引路人,需要精神導師,點亮一盞明燈,照亮孩子前行的道路。
秋子小時候意外撞見父母的性行為,母親出軌的場面,產(chǎn)生了性困惑。而小說中的“我”聽見了秋子說的“性騷擾”三字,不解其意,通過查字典還是沒弄懂,在心里埋下了關(guān)于“性”的疑惑種子。這對少女的成長產(chǎn)生了隔閡,秋子在青春期走入歧途與畸形的愛與這脫不了關(guān)系。中國人對于性的諱莫如深導致性教育的落后,家長、學校、社會沒有給孩子起到引路人的作用。秋子對于愛情其實是懵懂無知的,她還不能理解“愛情”兩字,如果及時給予她正確的引導,所有的一切都會不同?!澳菚r候,如果也有人對我這樣說,我就不會死了……”k這是秋子的靈魂與蘇了了告別時的最后一句話。秋子其實是想活著,不想死去的,但是因為沒有引路者,她不知道活下去的路在何方,只能絕望地死去。
臺灣著名作家林清玄說:“愛可以減輕人生的許多負擔?!庇脨垡龑Ш⒆映砷L,用愛心感染孩子,引導孩子感知人世間的冷暖,感知人性的美妙,社會的和諧,引導孩子樹立正確的三觀,這是引路人的職責。作為引路人,要讓孩子知道人的一生是酸甜苦辣七味雜陳的一生,引導孩子以積極樂觀的心態(tài)奔走在俗世間,讓孩子知道青春期只是人生必經(jīng)的一個階段,雖有艱難苦澀,但人生依舊是美好的;做孩子成長路上的引路人,要積極與孩子溝通,傾聽孩子成長中情感的困惑,引導孩子順利渡過青春之河,到達彼岸,走正確的人生道路;做孩子的引路者,在孩子的心中點亮一盞長明燈,照亮孩子的成長之路,人生之路。
四、結(jié)語
“兒童文學是根據(jù)教育兒童的需要, 專為廣大少年兒童創(chuàng)作或改編,適合他們閱讀, 能為少年兒童所理解和樂于接受的文學作品”l。殷健靈筆下的秋子形象,將成長的疼痛全部展現(xiàn)在讀者面前,她希冀中國少年在成長過程中要樂觀堅強,要始終保持著朝氣蓬勃的精氣神,要能經(jīng)受住成長的疼痛與考驗,而這也恰恰是其少年寫作的意義之所在。
a 〔法〕加斯東·巴拉什:《夢想的詩學》,劉自強譯,上海三聯(lián)書店1996年版,第166頁。
beghk殷健靈:《紙人》,新蕾出版社2017年版,第42頁,第143頁,第132頁,序言,第199頁。
cd魯迅:《魯迅全集》(第4卷),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年版,第578頁,第579頁。
f 魯迅:《野草·題辭》,見《魯迅全集》(第2卷),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年版,第163頁。
i 趙炎秋:《論文學形象的形成過程》,《中國文學研究》1999年第4期。
j 沈約:《成長的陣痛》,《浙江師范大學版碩士論文(2009年)》。
l 蔣風:《兒童文學概論》,湖南少年兒童出版社1982年版,第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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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 贛南師范大學國家級大學生創(chuàng)新創(chuàng)業(yè)訓練計劃項目研究成果(項目編號:201810418005)
作 者: 林文英,贛南師范大學文學院中國語言文學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張希睿,贛南師范大學文學院漢語言文學專業(yè)本科生。
編 輯: 趙紅玉 E-mail: zhaohongyu69@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