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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銀眼

2021-01-03 14:04:08文曙
短篇小說(原創(chuàng)版) 2021年9期
關鍵詞:肩頭金銀小妹

文曙

這么說,是那只貓——金銀眼,報的警?

那貓放死一直就那么叫、不歇聲。不像叫春。奇了怪了,平日從沒聽它吱聲過。叫得那個抓肝撓肺,越聽越覺著就不對勁嘛。

門反鎖著。屋里就她一個。平躺床上、完好無損、穿得齊整。頭發(fā)梳得好熨帖的。白床單、白枕巾、一張雙人床。好大、橡木的。

就她一人?

就她一人。

就那么死了?

就那么死了。

搬牌搬牌。

怎的今日這么蕭條,就這一桌轉轉麻將?

早起這左眼皮直跳,我就曉得今天有事。

只聽到警車哇啦哇啦喊,我正在廚房和面哩,還以為是哪起火了,不對呀,窗外頭,青天白日,沒見哪冒煙呀,就聽到滿地吧嗒亂響,原來好多人在往后院瘋跑。來不及洗手,趕到樓下,問出嘛事了,沒人搭腔,都不搭腔,只見一個個撅著屁股一路瘋跑,不讓進屋,公安拉的黃帶子,等我趕過去,就看到堵在那的一片后腦殼,就聽說,死了,死了,死在了床上。人多,擠,水泄不通,跟趕去的那些寵物犬,就在你胯襠底下亂竄,絲毫也不顧忌。吵,一窩蜂,一鍋粥,就聽見滿堰塘蛤蟆叫。說那女人仰臉躺在床上,那只貓,金銀眼,就那么趴在她身邊,不動,不吱聲,就那么守著。女人臉邊還擺了鮮花,花沒怎么打蔫,有說是玫瑰,有說是百合,也有說是康乃馨。

聽說那貓兩只眼睛都是濕的?

喂,你們曉得那只貓嗎?

不是說金銀眼嗎?一只眼發(fā)金光,另一只,銀光。

我是說它的身價,值多少,猜猜看?八百?一千?一千二?告(訴)你們吧,一萬八!別瞪眼,別擺腦殼,不信你去問“鴨脖王”胖丫,一萬八就(是)她親口告(訴)我的,胖丫不是也好那口嘛,布偶、暹羅、加菲、波斯、金吉拉、曼基康,都養(yǎng)過,就是沒養(yǎng)過金銀眼,胖丫說,開始她也不曉得那東西有那個價,就想換個新鮮,弄只來玩玩,她就尋到“虞美人”——河街那家貓店去了,拍巧(剛好),那店里就有一只,胖丫問多少價,貓老板亮出兩顆指頭,晃了晃,胖丫說,兩千?貓老板笑說,后頭再添個零蛋。胖丫當場也是傻眼了,再添個零蛋,這也太囂張了吧,貓老板說,那可是他的鎮(zhèn)店之寶,像這種高端產(chǎn)品,趕上眼下貓市看漲,兩萬這還是保守價,他還真舍不得出手哩。見胖丫愣在那,貓老板不說貓了,說狗。說狗是人類最忠誠的朋友,尤其那種小巧型的,比熊、銀狐、比格、馬爾濟斯、蝴蝶、博美、京巴、雪納瑞、西高地,更是討人喜歡。貓老板說,犬市走的大眾路線,消費定位中低階層,這樣,市場一直沒見怎么低迷過,繞了一圈,貓老板還是話說回來了,說貓,說他的鎮(zhèn)店之寶,說近年出現(xiàn)新動向,貓市走勢看好,尤其,金銀眼這種高端產(chǎn)品,雖說目前它還小眾,有點小貴,在玩的都是精英貴族,但市場預測表明,伴隨城市文明和人的幸福指數(shù)迅速提升,很快它就會走向廣大人民群眾。貓老板要胖丫把他那只鎮(zhèn)店之寶抱回去,說,弄一只金銀眼在身邊,不僅是一個人的身份象征,更是一筆高回報投資,貓老板問胖丫信不信科學,胖丫說信,這就對了嘛,市場預測就是科學,一只金銀眼,就是一支潛力股,貓老板又問,這時候低價位進倉一支潛力股,日后你是不是賺大了?

打住打住,我記起一樁事來了,就是上春,我不是從兒子那——深圳回來么,火車上,一年輕伢,跟我同座的,手頭捧一本書,就叫《金銀眼》。也是好奇嘛,我就問他,金銀眼是個什么東西,莫笑,大哥不笑二哥,螺螄不笑蚌殼,那時候我還真不曉得,連聽都沒聽過,那年輕伢告(訴)我,是貓,跟常見的不一樣,異色雙瞳,一金一銀,他問我,賀志直哉聽說過嗎?我說沒聽說,他說,日本的,世界級權威貓科專家,他手上的這本專著就是他寫的。他問我養(yǎng)不養(yǎng)貓,我說不養(yǎng),又問,喜不喜歡,我說不喜歡,貓生跳蚤,貓屎特臭,叫起春來還擾民。他批評我,說我偏見,種族歧視。年輕伢翻到一頁,拿手點著上面,邊念邊跟我解釋,金銀眼屬于高等級靈物,智商相當于一個成人,情商那更是老高了,超越常人,就是比一般人還要高。年輕伢真這么跟我說的,說它通靈,就是懂你,有它偎在懷里,就覺到暖心,貼心,尤其夜間,有它在身邊,就不會再感到寂寞,孤獨。

一萬八,反正打死我是不會買。

你當然不會,貧下中農(nóng),那也是你玩的?

說了半天,你們見過它沒(有)?

見過,不過,沒瞧見眼睛。

我也是,就瞧見白胖一團,偎在那女人臂彎里。

金銀眼,金銀眼,金貴當然是那兩只眼睛,放出的光,金銀兩色,就瞟過一下皮毛,那還不是等于沒瞧見嘛。

那女人差不多每天都是上午十點出去,我看過墻上掛鐘,就她一個,對了,還有那只貓,你說她……

媽媽的個腳,今日個手氣怎這么屎呀。

昨日你七星高照呀,走狗屎運呀,暗七對、龍七對、海底和,天底下好牌都是你個豬手搬盡了。

“鴨脖王”胖丫跟我也說過,說“虞美人”那只是“四腳踏雪”,毛身黑的,她跟貓老板殺價殺到一萬八,往下人家再一分不肯少了。

女人那只純雪的,胖丫說,比“虞美人”那只要高出一個檔次。

照你說,還不止一萬八?

嘖嘖嘖。

白富美。

錢莊主。

精英貴族。

雀屎(確實)。

騷(稍)等,騷(稍)等。來電話了。死了一個。是的,女的。也沒那么年輕吧。是住“幸福里”,一個小區(qū)的。怎么死的不曉得呀,(什)么時候死的也不曉得。不曉得姓名,也不曉得干嗎的。小區(qū)住著二百來戶咧,林子大。是的是的。好了好了。回頭再聊。網(wǎng)傳的那信不得,等官網(wǎng)發(fā)布。公安那邊到現(xiàn)在沒聽到消息。幫你聽著,包打聽,耳朵時刻張著。我調查,稱四兩棉花好好紡(訪)下,紡(訪)清楚了再告(訴)你。這時候正在桌上,兩手不空,忙著哩。

除了那只貓,還有一樣,發(fā)現(xiàn)沒(有),跟她也是秤不離砣?

你是說……披肩?

說到它,我真還出過一回洋相,一天——哪天,記不得了,就看見樓道走廊上飄過來一片大紅,好惹眼,好扎眼的,是不是那女人第一回幸福里出現(xiàn)我不曉得,但我敢肯定,那是我平生第一回看到一個女人肩頭披著那么大一塊搶眼顏色,哪曉得,后來每回看到都一樣板眼,并且,每回顏色、款式、面料,還不一樣。我問我家小妹,干嗎那女人每回出來肩頭總是披了那么一塊顏色布料,不懂不能裝懂嘛,從沒見過,就覺(得)好奇嘛,你們不曉得,那回,我家小妹硬是把我會水(奚落挖苦嘲諷)死,嫂子,你算是連娘的冬瓜丑都出盡了,那叫披肩。我說,這一城的娘兒們我就從沒見過哪個肩頭弄那么一塊搭上,小妹說,人家那是時尚,潮,范(兒)。我問,潮、范(兒)都是什么。我家小妹直瞪著我,兩眼瞪得,那個大,溜圓,撂出一句,把你尿泡都要氣炸,你也太土鱉了嫂子,太土掉渣了,太劉姥姥了——劉姥姥哪家的,怎么了,后頭一句我沒聽懂。

你家小妹說的也不見得,或許人家就是風俗習慣,你沒看電視上的那些阿拉伯女人,臉都是拿塊黑面巾罩著的,還有,清真教回民,頭上都是箍頂圓頂白布帽。

要我說,十有八九,那就是一種病,心病,癡病,花癡相思病。你看嘛,每日出來,肩頭弄那(么)大一塊顏料披著,款式花樣還一天一換,民族風俗哪來那樣的?一準是她經(jīng)過什么事,忘不了,解不開,擱不下,抹不去,弄那樣一塊布料披在肩頭,就跟憑吊披麻戴孝一個樣。

忘了說了,還有一個情況。一天夜里,我家小妹把我拉進她房里,說她正在網(wǎng)上比照查看那女人肩頭披的披肩,我家小妹指著網(wǎng)上一款問我,你知道它叫什么(品牌)?我癟嘴說,叫一塊布。我家小妹剜我一眼,名牌,全都是名牌。我家小妹拿鼠標一頁頁下翻,兩眼賊亮,盯著電腦,嘴里一迭連聲不停咂舌,鵝黃、黛青、湖藍、水粉、嫩紅、新翠——瞧這花色,真絲、純棉、皮草、羊毛、駝絨,羅紋、織錦、刺繡、平紋,嘖嘖嘖,這款式,那女人肩頭披的是不是跟這一樣的?我說好像是,我家小妹沖我翻了一個大白眼,什么好像是,百分百,就是嘛,瞧這精美,華麗,我就說嘛,全是名牌,全是世界級名牌:拉夫勞倫、皮爾卡丹、邁魅斯、雅意娜菲、凌克、彩虹叢林、美惠三女神,我家小妹一邊咂舌,一邊大聲亮嗓點著鼠標讀著下面的名字,這條愛馬仕,你猜猜它價格?我想了想,大著膽子,說,兩三百吧,我家小妹不高興了,冷眼橫我,你以為這是逛地攤呀,告訴你吧,4800元人民幣!見我張大嘴看著她,我家小妹又指著另一款式的,報出一個名字,范德什么的,后邊是洋文我記不下來,她又要我猜它的價格,這一回,我吸取教訓,斗膽說,五千塊!說出口時自個都覺得好笑,不就那么一塊布料嗎,螞蟻爬上花椒樹,想想都肉麻嘛,哪曉得我家小妹聽了我報的五千,直搖頭,我問,多了?她還是搖頭。那……是少了?她點頭,要我發(fā)揮大膽想象,我實在不敢想象了,便一百一百往上添,都添到六千了,我家小妹還是搖頭,后來,我家小妹不耐煩了,將遮住價格的那只巴掌一把拿開,我這才看見標在洋文底下的一行小字,10988元。

白活了。媽媽的,我們都算是白活了。

老天爺,就那一塊布料,10988!

耳聽為虛,等哪天碰上,我定要親口問問。

那女人好像從沒跟誰說過話是吧。

該不會是個啞巴吧。

再不悶騷,外冷內(nèi)熱那種。

喂,我說你們哪個也跟她搭訕說過話沒有?

我跟她打過兩次照面,一次上午,我從九口堰菜市場回來,走到小區(qū)電柵門那,剛好跟那女人迎面碰上,我記得蠻清楚,那天,她肩頭披的是塊杏黃披肩,金絲鑲邊,沒折疊,一眼看去,就那么隨意搭肩上,但又覺著并不像那種真正的隨意,究竟該怎么說,哎呀我真還說不好,從肩頭搭下來吧,直搭到兩邊腰眼那,就是不同尋常,眼前一亮吧,穿得素,不花哨,一點不,好像從不見那女人穿過花哨的,腳上記得是雙棕色皮鞋吧,不是高跟,中跟。那只金銀眼偎在她胸前,看不到眼睛,像是睡著了,以往我也見過那女人,不過都是遠處瞟見,那次算是第一回近距離,零距離,你還別說,那女人一身素凈,搭上那條披肩,身材、身段還真稱得上好,勻稱,高挑,臉嘛,細白,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就覺得……對了,高冷,就那種,一眼看上去,就覺得特氣質,特風度,不一般,不像我們,真還別說,跟她站一起,跟我家小妹說那樣,就覺自個兒真的太土鱉了,太土掉渣了。

太自黑了吧你,一竹篙打一船人。

還有一次呢?

也是老地方,這回是小區(qū)電柵門里頭,傍晚,天邊發(fā)了晚霞,這一次我是出去,去順風速遞那取包裹。

兩次照面都沒搭上話?

原本我也是想跟她搭話的,畢竟一個小區(qū)住著嘛,見她走過來,我趕忙讓臉上賠上笑,嘴張開了,就要跟她搭話,你好,吃了——兩句反正揀一句說上吧,感覺話都到口邊了,不知怎么,最終就是沒發(fā)出聲,我也弄不清當時是怎么了,就覺得那聲你好或者吃了卡在了喉嚨里。近看那女人臉色顯蒼白,是的,就感覺高冷,還高貴,兩股道上跑的車,就覺著搭不上調,當時我是不是嘴皮都動了幾下,看向她的眼里一準是冒出了火花,她臉上平靜,不,是冷靜,高鼻梁,也覺著冷冷的,至今我還記得蠻清,從我身邊走過去時,發(fā)現(xiàn)她臉上略微動了一下,是不是笑,我有點拿捏不準,假如是的,它是不是對著我沖著我來的,這個我也拿捏不準。

啰唆半天,還是沒搭上話。

老板娘,今(天)中餐(什)么菜?

滿漢全席,一百零八道正菜,外加十二樣湯點冷盤。

嘴巴抹石灰,我們可沒在你這吃白,姐們可都是跟你交了“索錢”(麻將一局又叫一索,按局抽五塊“索錢”交麻將館老板)的,不說海味山珍,起碼得對得住姐們對轉轉麻將的一片熱愛。

發(fā)現(xiàn)沒有,那女的好像沒男人?

有沒有男人,你又沒當夜保長。

不是每天進出就見她一個嘛,單打鼓,獨劃船。

不是還有那只貓嗎,草鞋棒槌,兩個一對。

會不會是個“獨女”(女性獨身主義者)?聽說現(xiàn)今年輕人蠻流行這個。

不年輕了吧,應該過了那種玩青春的年紀了吧。

老姑娘一枚,高不成旱地,低不成水田,要我說,就那種剩女。

會不會是未亡人?老公走了,撇下她一個——你別說還真有點像,高冷——對了,就是郁悶嘛,抑郁嘛,不是有句話叫——郁郁寡歡,臉上從沒見有笑過,明擺著那是人家心里頭擱著心事嘛。

未亡人哪來那樣的,瞧那肩頭,一天一個款式花樣,臉上根本不是你說的。什么郁郁寡歡,就是冷淡嘛,冷漠嘛,不愿跟人搭理嘛,再說了,年紀輕輕的,如今這年代,長年一人守著活寡,打著燈籠火把,你去尋一個來讓我瞧瞧?

假如人家是那種忠貞型的呢,死心塌地一輩子就跟定一個人那種?

拉倒吧你。

你沒聽說,天上飛的大雁,水里游的鴛鴦,就是忠貞型那種,烈女不嫁二夫,從一而終,要是哪只死了,活著的那只一輩子就那么獨守空房,守著。

老妹,那是鳥啊,扁毛畜生呀。

吃了干魚講咸(閑)話,搬牌搬牌。

是不是只海龜(歸)?

說不定就是只美麗的海龜。你看吧,她有錢,還高冷。

還高貴。

衣錦還鄉(xiāng),真是只海龜咧。

也有可能金領,幾十百萬年薪那種。

該不會是只金絲雀?你看,那女人也算年輕,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加上還有品(位),風度、氣質、范(兒),擺在那,對了,清水出芙蓉,就那種,說不好還是那種高知(高級知識分子)型的,金屋藏嬌,對對,越想越像,就是只金絲雀,被人養(yǎng)在這。你看嘛,而今那些有錢的明里暗里哪個不是備胎好幾套,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那女人我也照過幾面,看上去好像不顯年輕了,按說,老牛吃嫩草,男人好的都那一口。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這世上男人,也是百種口味,有好鮮嫩的,有愛甜糯的,還有,在乎就是那股子韻味,況且,那女人看上去也沒怎么過氣顯老嘛。

這么說,還真就是哪個大款包養(yǎng)在這兒的。

照我看呀,拿不準會不會是那種……地下工作者,聽說過“織布機”沒有你們,云南那邊公園里的?就是做那種生意的,待在公園里頭,手上假裝編織著什么,發(fā)現(xiàn)有單身男人過來,便迎上去,兩人也不說話,“織布機”將一只腳——鞋底板有意無意抬起來,亮給男人,就跟當年搞地下接頭暗號一個樣。曉得不,“織布機”的價格就寫在鞋底板上,兩只鞋底板上都寫有,說是為了討價還價,“織布機”先亮的那只鞋底板是開口價,另一只,是保底價。

這么說人家,有點不厚道吧。

笑貧不笑娼,而今這世道,沒什么厚不厚道的呀。你說,她每天一人抱只貓出去,也不曉得去哪了,天黑了,抱只貓再回來,中途那么長一段時間,你說她都到哪去了,干嗎去了?

干嗎……哦,我家小妹說過一個情況,說是一天她跟她閨密兩個去三汊河邊撿蚌殼玩,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那女人,剛開始,我家小妹并沒認出來,只遠遠晃著一個背影,想必你們都還記得吧,這條河里原是有大小船只來往跑的,后來,上游筑了水電站,才不再有船只來往了。我家小妹說,那天傍晚,那女人就坐在一只廢棄的破船艙里面,那只破船陷在沙灘里,四周長了好多芭茅,我家小妹說,她是從那女人肩頭的披肩認出她來的。當時,天邊發(fā)了晚霞,女人肩頭的披肩,船四周的芭茅花穗,女人的背影,看上去分明就是一幅美極了的油畫,我家小妹這么說的,沒上去跟那女人說話,兩個丫頭就覺著奇怪,不敢出聲,就躲在河邊一蔸老柳樹背后,就那么偷覷,一直盯著。

就她一個?

就她一個。哦,貓——兩個。

就那么一直坐在那只破船里頭?

就那么一直坐在那只破船里頭。

沒干什么?

沒干什么。

一人發(fā)呆?

一人發(fā)呆。

三梭。

四萬。

西風。

二餅。

我想起件事。這些天,網(wǎng)上不是有一檔“女人與性福”的訪談節(jié)目正在熱播,沒看過?剛才不都在說那女人嗎,我就突然想到那個節(jié)目主持說的一句話,嘴唇是打開女人秘密的一把鑰匙,說是能從一個女人的嘴唇看出她的性格命運,鰹魚嘴,櫻桃嘴,方嘴,龍嘴,每一樣嘴型都對應了她的性格命運,嘴唇上薄下厚的女人重情欲,貪歡愛,床上活特別好;上厚下薄的,重情厚誼,性格剛直內(nèi)斂;上下都薄,傾向性冷淡,寡情薄性,但內(nèi)心欲望強烈,好事張揚,追名逐利,甚至心狠手辣;上下都厚,宅心仁厚,性福美滿。真這么說的那個主持,剛才你不說跟她打過兩回照面嗎,她的——那女人的嘴,你應該看清了吧,哪種類型的屬于?

網(wǎng)上那些賣狗皮膏藥的你都信,照她說的對號,我看你就是床上活特別好那種。

說正經(jīng)的,警車進來,到那女人最后拖走,怎么就沒見有一個親友冒頭。

不是本地人吧。

跟她對門住著的,連她姓名都不曉得。

到底為嘛死的?

喂,那只貓呢,金銀眼?

聽說為主人殉情死了?

說是被人弄走了,拿麻醉槍麻倒的。

弄去賣了?

應該是吧。

那該值不少銀子。

狗日的雜種。

哇,來了,神手,剛好,一對將——

和了。

責任編輯/乙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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