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的神情,凸顯猶豫。線條,必然遲疑走向。當止則止,迸發(fā)藝術(shù)的真諦,亦人生真相,宛如賀蘭山。
一旦置身鬼斧神工的技藝,再堅硬的巖石,也義無反顧地屈尊,匍匐,向草木靠攏,向煙火傾斜?;蛩餍曰聿菽竞蜔熁?。
面對書寫的銳利,懷柔悅納。另外,以最向陽的部位,消解疼痛,為遠古光陰,留下斑駁跡象。那是眾生最粗糙而又凌厲的雛形。
如果有傷口的話,白天敷于陽光,黑夜敷于月光。
穿越耕牛和漁舟,穿越歲月和冷暖,以笨拙的形式,懷揣文明的火種,一路稀釋寂寞和隱憂。
生命似云,只是飄浮或影綽,卻從未消散。
巖畫似生命,只是斑駁或模糊,卻從未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