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以蘇格蘭農(nóng)民詩人羅伯特·彭斯(Robert Burns)的長篇敘事詩《湯姆·奧桑特》(Tam O'shanter)為背景,比較王佐良先生《蘇格蘭詩選》中的譯本與袁可嘉先生《我愛的人像紅紅的玫瑰》中的譯本,通過對照詩歌原文,進而對一些翻譯差異點進行比較觀察,探究譯文中體現(xiàn)出來的蘇格蘭性。筆者在閱讀兩位譯家的譯作時,發(fā)現(xiàn)兩位在處理的時候,都有一些地方?jīng)]能體現(xiàn)蘇格蘭性。借此機會,筆者希望通過這首詩發(fā)現(xiàn)之后翻譯中可以注意到的"蘇格蘭性"。
關鍵詞:蘇格蘭性;彭斯;湯姆·奧桑特;王佐良;袁可嘉。
一、作者及作品簡介
羅伯特·彭斯是蘇格蘭著名的"農(nóng)民詩人",他1759年出生在一個佃農(nóng)家庭,生活拮據(jù),從小就在地里干"超過體力所允許"的苦活,1796年6月因勞累過度去世。他的一生雖然只有短短37年,卻創(chuàng)作了廣泛題材的詩歌,反映了蘇格蘭鄉(xiāng)村的樸實與熱烈,歌頌了故國家鄉(xiāng)的秀美,他復活并豐富了蘇格蘭民歌,在英國文學史上占有特殊重要的地位。
本篇論文選取的《湯姆·奧桑特》,源自蘇格蘭民間故事,彭斯將它改編整理,寫成一個長篇敘事詩。這首詩主要敘述了一個喜歡喝酒的主人公Tam,一次喝完酒回家途中在阿羅威教堂碰見鬼然后逃跑的經(jīng)歷,故事情節(jié)雖然與鬼相關,但卻少有陰森恐怖,全篇出現(xiàn)了許多蘇格蘭特色的意象,極具蘇格蘭風情。
二、譯者介紹
王佐良,中國著名詩人、翻譯家,1916年出生于浙江上虞。王佐良先生五十年代起以雙向翻譯從事文化交流和文學研究,主張以詩譯詩,存原詩風貌,為新中國英語教育和英語翻譯都做出了突出的貢獻。
袁可嘉,中國著名翻譯家、詩人,1921年出生于浙江余姚。九葉派詩人,是中國現(xiàn)代主義啟蒙人物。他對西方現(xiàn)代派文學進行開拓性翻譯與研究,為中國作家和詩人的創(chuàng)作提供了新的視野,促進了當時人們的思想解放。在中國新詩和西方現(xiàn)代派文學交融借鑒過程中,是成果最多、影響最大的中國學者之一。
三、蘇格蘭性在譯本中的體現(xiàn)
文學翻譯一定要重視不同國家、民族中的民族文化差異,本篇文章重點分析蘇格蘭作家羅伯特·彭斯的著作Tam O 'Shanter譯文中體現(xiàn)或缺失的民族性,借此機會認識到翻譯中將民族性與譯作結合的重要性。
王佐良先生和袁可嘉先生的兩個版本各有千秋,都完整的翻譯出本詩的意思,一定程度上體現(xiàn)了蘇格蘭文化的民族內涵。但可能是受限于時代搜索技術等原因,兩篇譯文一定程度上都缺失了一些蘇格蘭民族文化。當然,從一種語言向另一種語言轉化的過程中,不可避免的具有文化意蘊的流失,兩位先生的譯文極其優(yōu)秀,作為翻譯新手,應該學習的地方有很多。
本文對照兩篇譯文及原文后,將集中討論蘇格蘭語本身體現(xiàn)的蘇格蘭性。
蘇格蘭語凸顯的蘇格蘭性
原文:Ot catch'd wi' warlocks in the mirk ? ?(31行)
譯文:要不就在黑夜給鬼魂抓走 ? ?(王佐良版本104頁)
或者黑夜里把妖怪遇上 ? ? ?(袁可嘉版本221頁)
該句中兩位譯者對“warlock”的處理不同,王佐良翻譯成“鬼魂”,袁可嘉翻譯成“妖怪”。通過查證資料可知,“In early modern Scots,the word came to be used as the male equivalent of witch(which can be male or female,but has historically been used predominantly for females)From this use,the word passed into Romantic literature and ultimately 20th-century popular culture. A derivation from the Old Norse var?-lokkur,"caller of spirits",has also been suggested.”由此可知,該詞指的是巫師(男巫/女巫),或者靈魂體,因此王佐良先生“鬼魂”更符合蘇格蘭文化。
原文:Or like the borealis race
That flit ere you can point their place” ? ? (63-64行)
譯文:它又象那北極光
稍縱即逝,不知去何方
(王佐良版本105頁)
或者像北風怒吼
你還沒察覺,它已遠走
(袁可嘉版本222頁)
兩位譯者對此句中“borealis race”的處理不同,王佐良翻譯成“北極光”,袁可嘉翻譯成“北風”,通過資料查找可知,“borealis race”指的是“northern lights captured over Scotland”,因此可知王佐良先生的版本為佳。
四、結語
通過比對兩篇譯文,發(fā)現(xiàn)王佐良和袁可嘉兩位譯者分別主要采取了歸化、異化的翻譯手法。比如“That frae November till October”一句,王佐良翻譯成“從正月到除夕整整一年長”,袁可嘉翻譯為“從今年十一月到來年十月份”。除此之外外,兩位對一些蘇格蘭特有意象的翻譯也差別較大,比如上文中提及一些詞語??傮w來看,兩位譯者全篇文章風格一致,字詞翻譯較為準確,翻譯素養(yǎng)與文化素養(yǎng)都十分高超。當然,兩位都存在一些對蘇格蘭文化的誤譯,是時代搜索工具的限制。如今,我們擁有資料等強大的搜索引擎,一定程度上比當時譯者更為便利。作為翻譯學習者,應該學習的是翻譯大家的文化素養(yǎng)和翻譯能力,從而提高我們進行民族文化翻譯的能力。
參考文獻:
[1] ?王佐良.《蘇格蘭詩選》.湖南:湖南人民出版社,1986年:103-112頁.
[2] ?袁可嘉.《我愛的人像紅紅的玫瑰》.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08年:220-230頁.
作者簡介:張晗(1998.12.18 —),女,河南省周口市人,中央民族大學翻譯專業(yè),本科生。
(作者單位:中央民族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