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占 Clash 大觀 長得很高的華萊士
這里有一群和你一樣的人,一日球迷,終生球迷。他們活躍于世界各地球迷論壇和社區(qū),指點江山激揚文字。2020年,他們還在這兒肆意抒懷,宣泄快意恩仇。
今年兩會期間,面對有關體育的提案、議案,代表與委員們在臺前大議,我們在這里小議。體育關乎民生,每個人都有發(fā)言權。
三次申辦奧運,北京申奧代表團都面臨奧運遺產的問題。前兩次申辦時,國人對此不甚了解,畢竟肉還沒吃上,誰能想到喝湯的問題呢?等到申辦北京冬奧會時,有關奧運遺產的問題成為普通百姓關注的焦點。如何處理奧運遺產,相當于問奧運會如何與每個中國人發(fā)生聯(lián)系。
奧運會不僅是北京人的奧運會,更是全體中國人的奧運會。奧運會只有16天,全國人民沒辦法集中參與這16天的盛會,但是,奧運遺產卻可以盡可能地惠及全體中國人。
2008年北京奧運會后,“鳥巢”和“水立方”成為北京的新地標,成為中外游客必到的景點。12年問,以“鳥巢”、“水立方”為代表建筑的奧林匹克公園累計已經接待游客超過5億人次。走進“鳥巢”,開幕式當天的歡呼聲仿佛就在耳畔,中國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這是奧運遺產帶給我們的物質福利。
奧運遺產更加珍貴的一面是它無形中改變著我們腦中根深蒂固的想法。北京奧運雖然已遠去,我們的精神世界卻更加開闊。通過一屆自己舉辦的奧運會,我們比過去更接近體育了,知道了運動員的艱辛,也知道了在賽場上一山還比一山高的道理。奧運近在眼前,金牌不再是人們談論的唯一話題,賽場內外的各種信息也成為我們的談資。所以,當劉翔傷退時,網絡上出現(xiàn)了相當多理解和包容的評價,那一刻我知道,舉辦一屆奧運會是值得的。
到2016年里約奧運會時,唯成績論、唯金牌論已悄然走遠。不是觀眾不在意成績,而是人們更注重運動員的個性彰顯以及比賽跌宕起伏的過程,對體育精神的理解更加成熟和深刻了。
中國不僅要做體育大國,還要做體育強國。2008后,健身帶動體育產業(yè)崛起,也豐富了普通人的生活。
當然,這種改變是漸進式的,并非一屆奧運會就能讓人們的思維“脫胎換骨”,這是過去12年中國體育事業(yè)大發(fā)展、中國老百姓積極參與體育后發(fā)生的質變。北京奧運會催生出中國體育的一個新時代,是奧運給中國留下的最豐厚遺產。
兩會期間,我看到一份提案,關注的是后奧運時代人文遺產的開發(fā)利用,這十分必要。北京冬奧會越來越近,我期待這場盛會能作為一個契機,再次改變每一個中國人的氣質,讓我們成為真正的大國公民。
全國政協(xié)委員楊揚在今年兩會期間有一份提案,與社區(qū)體育有關,瞄準的是社區(qū)未成年人的健康發(fā)展和體育設施建設。我對此頗為驚訝,一方面驚訝于楊揚委員能提出這么接地氣的提案,另一方面,社區(qū)體育在我國確實是個新鮮東西,但值得推廣。
坦率地講,中華民族是一個缺乏體育文化的民族,或者說,我們的體育文化還在形成中。中國文化崇尚“靜”、“養(yǎng)”、“收”,動刀動槍那是粗人干的事。另一方面,我們也沒有社區(qū)文化,社區(qū)的概念本身就是舶來品,起源于歐洲的城邦和市民社會。在我國,宗族制土崩瓦解和近幾十年城市化推進,人和人的關系沒那么密切。從一線城市到城鎮(zhèn),人們對居住地附近的人際關系疏于打理。防盜門一關,可能很久才會和鄰居說一次話。
社區(qū)文化尚處于起步階段,其中的體育文化也是一件需要從頭推動的事。正如楊揚委員所說,社區(qū)體育文化的建設可以從未成年人做起,青少年體育需求應被重視,甚至是高度重視,這需要體育、住建等多部門合作,一起規(guī)劃、設計和推動。
回想我們的少年時代,正是在街頭巷尾的玩耍中度過的。如今,街頭巷尾被社區(qū)取代,在校園之外,社區(qū)就是未成年人最主要的活動場所。社區(qū)對提高未成年人身體素質、促進身心健康和社會學習有重要的價值,但在目前,我國大部分城鄉(xiāng)社區(qū)中的公共體育空間和設施更多是面向成人,能滿足兒童和青少年需求的不多。
就拿社區(qū)中常見的健身器材來說,大部分的高度是兒童望而莫及的,至于秋千、漫步機、轉腰器和腹肌板等健身器材,兒童玩起來有一定的危險性,青少年對這些沒太大興趣。某些小區(qū)給兒童提供塑料滑梯等器材,但畢竟是少數(shù)。疫情期間,人們的生活范圍受限,放大了社區(qū)體育空間和設施不足的問題。社區(qū)的未成年人體育現(xiàn)狀既如此,運動場地規(guī)劃、體育比賽推進、與學校體育的銜接以及專業(yè)體育人員進社區(qū)的需求,都是未來才會觸及的問題。
過去幾年,兩會涉及體育的提案多關注學校體育,在未成年人體育教育中,社區(qū)和家庭也承擔著重要的責任。社區(qū)體育開展得好,有助于文化建設。其實,以孩子為紐帶,運動更容易促進親子關系、鄰里關系,中國特色的社區(qū)文化就孕育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