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萍 吳芍炎

摘 要：講好抗疫故事，就要講好抗疫里的生命故事。生命敘事即是敘事主體借助生命故事來表達自己對生命的體驗和感悟，傳遞生命信念，促使自我和傾聽對象更好地理解生命意義和價值的一種重要方式。它主要通過故事敘說、對話回應、解構重建、回歸生活等技術和手段，給予故事“賦能”，使之成為促進大學生人生成長的重要元素。在后疫情時代，應用生命敘事，教育者需把握好策略，慎選生命故事，巧設敘事情境，善捕敘事主題，妙用敘事方式，從而使生命敘事充滿感染力和吸引力，增進師生情感共鳴，推動大學生生命教育目標的順利實現(xiàn)。

關鍵詞：大學生;生命敘事;抗疫故事;生命教育

DOI：10.15938/j.cnki.iper.2020.06.004

中圖分類號： G642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2-9749（2020）06-0017-05

習近平總書記多次指出要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講好中國故事，就要講好這個時代里的生命故事。2020年春，一場蔓延全球的新冠肺炎疫情使每個人的生命安全和身體健康都受到威脅，每天也都在上演著許許多多生命故事。敘事即講故事，它是人類社會的一種自我表達方式和價值傳遞行為，是實現(xiàn)個人與他人、社會聯(lián)結的載體。2020年2月16日，教育部中小學心理健康教育專家指導委員會發(fā)布了《給全國中小學生家長在疫情防控期間指導孩子居家學習生活的建議》，《建議》第9條、第10條特別強調(diào)了對中小學生敘事式的生命教育，指出“家長可以利用孩子從媒體上看到或親身經(jīng)歷的抗疫事件，引導孩子認識生命的價值，建立對生命和自然的尊重與熱愛?！盵1]高校生命教育也要注重敘事，善于運用生命敘事對大學生進行疫后生命教育和價值觀引導，引導大學生關愛生命，關愛他人、關愛大自然。

一、何謂生命敘事？

敘事是人類特有的一種行為，我們每個人、每一天都為敘事所包圍，用各種方式講述著發(fā)生在自己或者他人身上的故事。那何謂生命故事？是指“敘事主體在生命成長中所形成的對生活和生命的經(jīng)驗、體驗和追求。”[2]生命故事建立在敘事主體人生閱歷的基礎之上，是源于生活的生命感悟。它既包括敘事主體個人的生活經(jīng)歷和生命體驗，也包括敘事主體對他人生活經(jīng)歷和生命體驗的感悟。以色列心理學家利布里奇教授認為：“人們天生就是故事的敘說者，故事為人們的經(jīng)歷提供了一致性與連續(xù)性，并在我們與他人的交流中扮演著主要的角色。”[3]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個人都有能力講述和傾聽故事。講述生命故事，即是在以生命敘事來體驗個體生命歷程，表達個人內(nèi)心世界;傾聽生命故事，則是在尋找一種共鳴，生發(fā)新的領悟。[4]生命敘事就是敘事主體借助生命故事來表達自己對生命的體驗和感悟，傳遞生命信念，促使自我和傾聽對象更好地理解生命意義和價值的一種重要方式。

生命敘事屬于敘事范疇，但它又有自己的特殊性，主要體現(xiàn)在三個方面：一是自我性。生命敘事強調(diào)的是敘事主體對自己或他人生命故事的自我感悟和自我表達，它以敘事主體個人對生命的理解為出發(fā)點，以獨白的方式進行故事的詮釋。劉慧教授認為：“生命敘事是以其所具有的獨特的故事結構與內(nèi)容，通過與個體生命本身的經(jīng)驗、體驗、情感、理性、追求等的某種‘契合與‘互作來發(fā)揮德育功能的?！盵5]二是生活性。高校學子是青年中最富于獨立性、主體性和理性思維的群體，他們不滿足于宏大敘事般的感動，更注重于日常平淡處見真情。生命敘事蘊含日常生活的元素，重在日常生活體驗。這次抗擊新冠肺炎疫情，許多“90后”、“00后”投身其中，這種親身經(jīng)歷、生活體驗就成為生命敘事的最好源泉。三是生成性。生命敘事不是簡單直白地再現(xiàn)已發(fā)生之事，而是敘事主體融合自我的反思、體驗、感悟、期待、想象于生命故事之中，以識讀自我生命與他人、社會的關系。在生命敘事中，鮮活的抗疫故事常常把包含奮斗、選擇、掙扎等各種生命場景活生生地展現(xiàn)在敘述者與聽者面前，形成一個極具感染力的生命場。在這個場中，既有如何保護自己和他人的抗疫知識經(jīng)驗的傳遞與接受，也有“義不容辭”、“我們長大了，換做我們來保護你們”的情感態(tài)度價值觀的傳遞與接受，每個個體在敘事與傾聽中都能夠根據(jù)自身經(jīng)歷展開生命聯(lián)想，感受所述故事與真實生活的契合性。

二、后疫情時代生命敘事之于生命教育的價值

生活離不開敘事，教育也離不開敘事，抗疫中發(fā)生的許許多多生命故事都可以成為生命教育的重要資源。講好抗疫故事，有助于提升生命教育的感染力，增強生命教育的實效性。具體而言，生命敘事之于生命教育的價值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四個方面：

1.促進大學生對生命的自我認知與表達，推進生命教育進程

敘述生命故事，表達生命感悟是每個生命體的意愿?！靶睦韺W的研究發(fā)現(xiàn)，一個人在他生命成長歷程中，只要經(jīng)歷過或體驗過的事情，尤其是對他的內(nèi)心世界發(fā)生過‘震蕩的事，他就有將其表達出來的愿望?！盵6]而生命敘事為個體講述觸動心靈的生命故事提供了平臺。個體講述生命故事的過程正是自我認知、自我反思的過程，在敘事中，個體可以整理自我對他人他事他物的認識，梳理自我與他人他事他物的關系，認清自己的身份、角色和使命等。大學生在敘事中給予自我的生命認知和定位為教育者實施生命教育提供了契機。當敘事主體產(chǎn)生生命認知或價值偏差時，教育者能及時發(fā)現(xiàn)并加以糾正，引導大學生沿著正確的方向解讀和發(fā)展生命，這將極大地促進大學生對生命的重新認知與定位，推進生命教育進程。

2.激發(fā)大學生的情感體驗，增進生命教育共情

大學生正處于情緒情感發(fā)展的高峰期，不僅情感體驗深刻，而且有強烈的情感交流訴求。生命敘事是直接再現(xiàn)個體生命的生活經(jīng)歷、情緒感受、情感表達的重要方式，生命敘事中的人物所具有的生命感和生命氣場，可以極大地引發(fā)講述者和聽者的情感共振。一方面，故事人物內(nèi)心深處的糾結和掙扎，凝聚著生命的張力，可把講述者從日常瑣事中拉出來，拉進本真的存在中，拉進生命的體驗、回憶和聯(lián)想中，就像劉小楓在《沉重的肉身》中說的那樣，這樣的生命敘事“讓人重新找回自己的生命感覺，重返自己的生活想象的空間，甚至重新拾回被生活中的無償抹去的自我”，[7]引發(fā)真正的生命覺醒。另一方面，故事講述者豐富強烈的情感、動人心魄的語言或者極具沖擊力的畫面，最容易被聽眾所認同和接受，也最能引發(fā)情感共鳴。古人云，“至誠而不動者，未之有也;不誠，未有能動者也?！保ā睹献印るx婁上》）故“仁言不如仁聲之入人深也?！保ā睹献印けM心上》）生命敘事為生命教育搭建了一個情感體驗與心靈溝通的平臺，使在場大學生極易受到感染，達至共情，并對生命產(chǎn)生新的領悟。

3.啟迪大學生追尋生命的意義，實現(xiàn)生命教育目標

一場蔓延全球的新冠肺炎疫情使得“活著”與“怎樣活著”成為了疫中乃至疫后人們深入思考的重點話題，而“及時行樂”的消極主義生存觀正在悄然蔓延。到底生命的意義在哪里？如何追尋生命的意義？奧地利心理學家維克多·弗蘭克在其名著《活出意義來》中寫到：“一個人不能去尋找抽象的人生意義，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特殊天職或使命，而此使命是需要具體地去實現(xiàn)的?！盵8]生命故事蘊含敘事主體的生活目標和生命追求，蘊含生命意義和價值的組成元素，建構與追尋生命的意義必然要回到個體生命場域中，即回到個體在疫情期間經(jīng)歷的人與事中。這次抗疫，以武漢和湖北為中心，開展了一場全民參與的人民戰(zhàn)爭。一座城市、一個社區(qū)就是一個戰(zhàn)場，一個家庭就是一個戰(zhàn)斗單元。[9]講好全民戰(zhàn)“疫”中“最美逆行者”的故事，可以讓大學生更加清晰地意識到一個人履行職責與承擔使命的重要意義和價值所在;而在演繹自己疫情中切身經(jīng)歷的時候，大學生也可以深化自我生命認知，了解自我真實生存狀態(tài)，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一個人，想過怎樣的生活，必須承擔怎樣的責任，對自我及自我生命價值做出合理的判斷和定位，從而在此基礎上主動追尋和建構自己的生命意義，促進生命教育目標的實現(xiàn)。

4.推進師生互動互促，提升生命教育實效

在生命教育中運用生命敘事，大學生個體和教育者本人兼具敘事主體和傾聽者的雙重身份。大學生講述自我生命故事或借他人生命故事詮釋自我生命認知，抒發(fā)個人生命情懷，此時大學生是敘事主體，教育者為傾聽者。教育者在傾聽大學生生命故事、引導大學生形成正確價值觀的過程中也可講述自我生命故事，以增強生命教育的感染力和吸引力，此時教育者轉(zhuǎn)化為敘事主體，大學生成為傾聽者。這一角色的轉(zhuǎn)換有利于促進師生交流與互動，提升生命教育的效果：一方面，大學生既能充分表達內(nèi)心生命感受，深化生命理解，又能聆聽教育者的生命點撥，實現(xiàn)生命成長;另一方面，又有助于教育者從大學生生命故事中發(fā)現(xiàn)和提取新的生命教育資源，抓住生命教育契機。

三、后疫情時代生命敘事在生命教育中的應用技術

生命敘事是講生命故事，但又不是一般性的事件描述。講故事的目的在于通過敘述表達、對話回應、解構重建、回歸生活，給予故事“賦能”，使它成為促進自我人生成長的元素。運用生命敘事進行生命教育，就要把握好教育的過程與技術，發(fā)揮好教育者的啟發(fā)引導作用。

1.故事敘說

生命敘事首先是對生命故事的敘說表達，敘說又可稱之為“獨白”，即“個人言說”之意，意指借助語言、姿態(tài)、文字、符號等媒介來分享自己 的人生經(jīng)歷，表達自己的生命感受。生命敘事正是以這種獨白的形式實現(xiàn)了敘事主體對生命故事的外在表達。研究發(fā)現(xiàn)，生命故事的表達使生命教育課堂充滿了活力，講述者與傾聽者時時能夠感受到人與人之間的情感共鳴和相互理解。生命敘事的表達形式，依據(jù)方式的不同，主要有三種：口語、文字、動作（含繪畫與形體語言等），不同年齡，不同性格特質(zhì)的人，會用不同的方式表達。依據(jù)生命敘事的表達來評價一堂生命教育課是否成功，關鍵是看其能否引發(fā)學生的表達欲，讓學生“有話想說”、“有話能說”、“都能說話”，最終讓學生的生命能“心動”、“情動”和“行動”起來。故在生命教育中，要使個體生命情感得以充分表達，就必須營造更加包容祥和的氛圍，使學生愿意表達并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表達被接受了;而“良好的接受狀態(tài)會進一步激發(fā)表達者表達的欲望，不斷深化表達?！盵10]大學生在成長過程中有著獨立的傾向和訴求，他們渴望被尊重、被理解，渴望表達出真情實感，得到支持，這就決定了生命敘事過程中，師生之間的關系更多是生命與生命的關系，是共同探究的互惠關系，是意義共建的關系，是生命相互投入的關系。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地實現(xiàn)自由的表達，達到共情式的理解與對話。

2.對話回應

有了故事敘說，就需要回應，回應一般通過對話的技術來實現(xiàn)。對話是聽者在敘事主體敘說的基礎上，感悟敘述者內(nèi)心體驗，理解其表達意圖，探究話語背后的深意，進行分析與詮釋，形成新的見解和內(nèi)容，及時與敘事主體進行交流。對話是實現(xiàn)生命敘事的重要方式。雅斯貝爾斯認為，“對話是探索真理和自我認識的途徑”，“在對話中，可以發(fā)現(xiàn)所思之物的邏輯及存在意義”。[11]對話的技術在于進一步咀嚼生命故事，打開敘述者尚未察覺到的生命體驗，“你從這件事情中學到了什么？”“這件事教給你什么？”等，不斷進行提問、質(zhì)疑，開啟敘述者思維。在對話中，故事由薄到厚，隱藏在敘述背后的核心內(nèi)容漸漸外化，敘述者積極有力的自我觀念漸漸顯現(xiàn)，對生命意義的理解漸漸清晰和深刻。另一方面，對話也離不開回應。馬丁·布伯在論述對話時提到：“真正的責任只存在于有真正回應的地方。對什么作出回應呢？[12]對某人發(fā)生的事情作出回應，對所見、所聞、所感作出回應?！痹谏鼣⑹轮校貞皇呛唵蔚貞?，或者直接地肯定或否定主體的表達，而是在敘事過程中，盡量喚起主體生命中那些積極向上的東西，使之煥發(fā)出更大的生命活力。在生命敘事中，教育者最常問的一句話是“你是怎么辦到的？”隨后，會將焦點放在主體內(nèi)在的經(jīng)驗和力量上，引導主體自己走出原有思維的禁錮，打開一個新的看問題的視野。

3.解構重建

敘事與故事區(qū)別在于，故事是一系列靜態(tài)的事件。而敘事則是指用解構建構的方式呈現(xiàn)故事，詮釋事件關聯(lián)性及其對個人的意義等。解構就是幫助敘述主體重新檢視自己的生活，重新編排和詮釋故事;建構就是找到新的自我，賦予生活新的意義。因此敘事又是一個“自我重構”的過程。敘事的故事中常常有兩條線：一條是敘事者所講述的主線故事，它包含著主流價值的期待或講述者的自我認同。同時還存在一條支線，即講述者在陳述其痛苦經(jīng)歷時夾雜的抗爭、奮斗、小小的成功、獲得的幫助等等，它或許曾經(jīng)閃現(xiàn)，卻未被納入核心的自我認同中，很快被講述者忽略或者忘卻。但是當主線難以支撐時，支線中的自我依然擁有力量。這時候就需要教育者通過聆聽問話、外化對話、重寫對話等方式使敘事者放下固化的原始模式，對原有的生活故事實行新的解構與重構，看見不一樣的自己，找出新的發(fā)展模式，形成適合自己的認同，獲得新的生命力量。在生命敘事中，發(fā)現(xiàn)生命的意義比解決問題本身更加重要，教育者要給予當事人“賦能”，通過敘事，幫助當事人從“我有問題”的思維成長為“我有力量”的思維，讓當事人知道自己做什么可以讓事情更好，并看到自己的正向力量。

4.回歸生活

人生故事是一個由重構的過去、感知的現(xiàn)在、期盼的未來整合而成的內(nèi)化的、發(fā)展的自我敘事。[13]這種敘事可以啟發(fā)人們從追名逐利的喧囂的塵世中走出來，能夠靜下心來追問和省察自己作為生命存在的意義，以致努力將那種可能的生活變?yōu)楝F(xiàn)實的生活，不斷超越生命的藩籬。因此生命敘事很多都需要虛構，在敘事中可以按照個體愿望編織屬于自己的生命夢幻，里面充滿了自我的遐想和期待。但不管怎么虛構，生活和現(xiàn)實始終是孕育生命故事的土壤，生命敘事始終要基于現(xiàn)實、關照現(xiàn)實、回歸現(xiàn)實。當前有的課堂運用生命敘事，違背了生命敘事的本意，要么構筑一個極度純粹、極度理想化、極度秩序化的精神世界，使故事主體的生命遠離了食人間煙火的生活世界、遠離了真實;要么捏造一些虛假的生命故事，引起聽者的不信任甚至反感。因此，疫后生命敘事必須真正以學生的生活經(jīng)歷和生命需要為出發(fā)點，發(fā)掘抗疫中的生命實踐或者社會熱點，進入敘事者的故事敘說中，引導和啟發(fā)學生講好自己和身邊人的抗疫故事，引導學生深刻認識中國共產(chǎn)黨“生命至上、人民至上”的抗疫理念，引導學生樹立科學生命觀、整體生命觀和崇高生命觀，增強珍惜生命、尊重生命、養(yǎng)護生命的生命智慧。

四、后疫情時代生命敘事在生命教育中的應用策略

生命敘事在大學生生命教育中具有重要價值，在其具體表達與應用過程中，教育者不僅要把握住其特有的階段和技術，還要掌握好策略，注意以下幾個方面問題：

1.慎選生命故事

生命故事作為大學生生命教育的重要資源，它必須是撼動心靈、發(fā)人深省、耐人品味、具有生命教育價值的故事。按來源不同，它包括兩個方面：一是關于他人生活的事件，即社會生活中具有較強影響力的熱點問題和真實事件;二是關于敘事主體個人生活的故事，包括個人成長及家庭生活、學校生活、社交生活中的事件。無論選擇哪種生命故事，教育者都要有敏銳的洞察力，善于引導大學生認識到源于生活實際的生命故事與生命教育之間的契合點，鼓勵他們做有意義的探討?！扒嗌倌觌A段是人生的‘拔節(jié)孕穗期，最需要精心引導和栽培。”[14]大學生的價值觀尚未定型，辨別是非的能力較差，所以生命故事的選取很重要。教育者可選擇講述鐘南山、李蘭娟、張伯禮、王辰、陳薇院士，張繼先、張定宇、李文亮、張文宏醫(yī)生和所有奮戰(zhàn)在抗疫一線的廣大醫(yī)務工作者的故事，啟迪他們什么是“生命的開拓”和“生命境界的提升”;圍繞人類濫吃野生動物引發(fā)新冠肺炎疫情闡發(fā)個人生命感想，啟迪學生懂得敬畏自然、敬畏地球、敬畏一切生命的存在，踐行綠色生活方式;也要提醒大學生不宜選用過于血腥暴力或價值觀過分扭曲的生命故事，因為它們有悖于日常生活，選用這樣的案例對大學生生命價值觀的塑造會產(chǎn)生不良影響。

2.巧設敘事情境

生命敘事不是簡單的生命故事的講述，它離不開敘事主體的積極參與，這就需要創(chuàng)設相應的敘事情境。巧設情境是生命敘事的重要環(huán)節(jié)。首先，這種情境設計必須具有真實性。生命敘事來源于生活，又要回歸于生活?？挂咧邪l(fā)生的許許多多感人故事都可以還原成學生身邊的場景，讓學生有身臨其境之感，會給他們更多震撼和思考，更容易產(chǎn)生移情和共情，也更容易把敘事過程中習得的人生經(jīng)驗和生命覺醒遷移到真實的生活中。其次，這種情景設計必須具有問題性，即包含著現(xiàn)實生活中的矛盾和困惑。新冠肺炎疫情爆發(fā)后，為什么武漢要封城？為什么個人要禁足？這是不是剝奪個人的人身自由？是不是侵犯人權？這常常令部分青年人感到困惑，這正好可以成為生命敘事的主題。設置一個問題場景，讓參與者去體會、去感悟、去選擇，反思為何這樣選擇。通過對這一系列問題的思考和回答，參與者必能深刻感受到生命與自由的關系，自我生命與他人生命的關系。最后，情境設計還要具有可接受性。即要符合學生的認知特點，考慮到學生的心理可接受程度，做到學生“有話想說”，有情感想表達，從而主動進入生命敘事狀態(tài)，進行情感體驗和價值追問。

3.善捕敘事主題

生命敘事的主心骨就是要善于捕捉生命教育的主題，幫助當事人重新檢視自身的生活，重新定義生活的意義;喚起當事人生命中曾經(jīng)發(fā)揮過積極作用的東西，以增加其改變的內(nèi)在能量，這是一個動態(tài)的發(fā)展過程。在生命敘事中會涌現(xiàn)一個或幾個有價值的生命教育主題，教育者要善于根據(jù)生命教育目標和大學生生命特點及需求，捕捉、深化和發(fā)展主題。這次新冠肺炎疫情持續(xù)蔓延帶來的死亡人數(shù)不斷攀升，死亡教育成為不可避免的敘事主題。對死亡，人們更多的是恐懼和逃避。講好死亡的敘事主題，就要把握好兩個重要目的：一是解除生死問題的神秘性。讓大學生以科學的眼光去透析生死，真正了解生命與死亡的本質(zhì)與意義，坦然面對生死，克服死亡恐懼;二是賦予生死問題以神圣性。使大學生以審慎的態(tài)度對待生死，真正懂得生命的寶貴，做到敬畏生命，關愛生命。

4.妙用敘事方式

生命敘事的方式有多種，如敘說、寫日記、對話、繪畫、創(chuàng)作、舞蹈等，而不同的敘事方式產(chǎn)生不同的敘事效果和意義。在敘事中，教育者可根據(jù)大學生傾聽、接受的能力和特點，改變傳統(tǒng)的一方敘說方式，利用大眾傳媒提供的多樣化平臺，組合成不同的敘事方式，比如文字加上圖畫;獨白加上舞蹈;述說加上音樂;對話加上肢體語言;制作動畫或微視頻等等，以達到整體最優(yōu)的敘事效果。教育者也要善于引導大學生主動參與生命敘事的學習過程，巧妙運用不同的敘事方式，增強生命故事的表達力和感染力，促使大學生生命教育充滿活力和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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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龐 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