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顥茹
近來讀到一篇文章,是關于家鄉(xiāng)和童年的。后來幾天,兒時的記憶不停從腦海中翻涌出來。想來那些純凈美好的日子總是深藏感動,令我久久不能自已。
我的兩個老家——奶奶家和外婆家,地方不同,待人接物的方式也相異,可不變的,是同樣的真誠和淳樸。
奶奶居住的那個村子里的人皆喜平淡安寧,雖說相處十分和諧,但家家戶戶間的交往卻并不多,只有一位爺爺格外熱情。爺爺姓張,皮膚黝黑、身材高大,看起來十分精干。每次我回到老家,總愛去他家串門。他也總愛慈祥地看著我,用手摸摸我的腦袋,再給我一塊糖。我心中樂開了花,就會笑著對他說:“爺爺,等我以后厲害了,也給您買好吃的!”張爺爺就會仰起頭哈哈大笑,然后不停地點著頭說:“好,好,爺爺等你。”
每逢過年,張爺爺便成了奶奶家為數不多的不是親戚的訪客。他每每到訪,總是左手拎禮物,右手拎爆竹。他還總說奶奶家里太安靜,要多買些爆竹除祟迎新的好。
在平淡安寧的奶奶居住的村子里,張爺爺跟其他村民不太一樣。作者通過外貌描寫、動作描寫、語言描寫等,塑造了一個慈祥爽朗、熱情好客的老大爺形象,栩栩如生,讓人倍感親切。
和奶奶居住的村子比起來,外婆居住的村子又是另一番景象了。那里的村民熱情好客得很,彼此就像一家人一樣。每次我回老家走在大街上,總是不斷地有人和我熱情地打招呼:“喲,這不是老馮家的孫女嗎?又回來看你外公呀,真孝順!”“呀,老馮家孫女都長這么大了??!”……
村民們口中的“老馮”就是我的外公,他曾是鎮(zhèn)上的干部,勤勞能干,在村里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外公是個有才的人,詩文、算術、種花、二胡、揚琴什么都會。外公又是個安靜的人,他不愛說太多話,總喜歡把一切付諸行動。以前村里通往鎮(zhèn)上的路壞了,外公就主動要求修整,挨家挨戶敲門動員,起早貪黑地跑工地。在他的感召下,村民們也都紛紛上陣,所以才有了現在我腳下這條平整的大路。
每逢過年,家中的窗花都是外公剪的。從前春聯也是他寫的,現在改由我替他寫上一幅。外公會對著我那稚嫩的字跡端詳許久,然后轉頭,笑著對我說:“字寫得好呀,我孫女的字寫得真好?!逼鋵?,我又怎會不知道他只是在鼓勵我罷了。
小時候的晚上,外公總喜歡坐在院子里給我講故事。如今,學業(yè)漸漸繁重,我回老家的次數也變少了。不過,在那些難得回鄉(xiāng)的夜晚,我還是喜歡和外公坐在院子里聊天。皎潔的月光將外公的影子拉得又寬又長,只有看著影子才看不出他松弛的皮膚、皺巴的眼角、瘦弱的身軀,才看不出他的蒼老與衰弱,仿佛他挺拔依然,少年依舊。
多才多藝的外公、不愛說話愛干實事的外公、剪窗花寫春聯的外公、給孫女講故事的外公、雖然老去卻仍像少年的外公……作者通過對種種細節(jié)的描繪,為讀者呈現了一個立體鮮明的外公形象,字里行間蘊含著外公的深厚情感。
“月是故鄉(xiāng)明,水是故鄉(xiāng)甜,情是故鄉(xiāng)濃?!北M管身處一個充斥著是是非非的繁雜世界,我卻深知在世界的某一隅仍有溫暖,有真情和感動。回首,便是無限溫存。
作者把兩個老家進行對比,從側面表現了兩地的風土人情。同時在兩地分別以張爺爺和外公為代表人物,通過細節(jié)來表現人物性格,讓文章散發(fā)出濃郁的生活氣息,并借此表達了對親人、對故鄉(xiāng)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