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一湛,本名袁千益。喜好熱鬧且有趣的人和事,哪兒有好玩兒的就往哪兒躥,日常為“一日看盡長安花”的美好日子而努力奮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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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道少年好,我道少年皆是寶。
萬花叢中過,我獨愛這幾位少年。
“鄙人不在江湖,可江湖總有鄙人的傳說?!?/p>
我是袁一湛,擁最颯的少年,寫最野的行文,歐耶。
紀總是我們班班長,也是我們班老大。端的是一副地地道道的水光瀲滟晴方好的絕佳模樣,行的卻是仰天大笑出門去的瀟灑作風。
她寫得一手漂亮的狂草,也剪得一頭利落的短發(fā)。明明是位手腳纖細的女孩子,扛起課桌來卻毫不含糊,三下兩下地,嚇得身后一群小男生喊她:“祖宗,小心點兒!”
前不久學校里籃球賽打得熱氣騰騰,我們班和對面幢特邪乎的11班結下梁子。
賽后,他們班體育委員放狠話:“下次比賽啊,你們就等著輸吧!”
氣得坐在觀眾席上的紀總直接一個跨步上前,和那人來了個正面的1V1。
對面男生看這邊來了個姑娘家,很是不屑,正搖搖頭嬉笑著,紀總已經扯著嘴角,一個虛晃,突破上分。
愣是看得對面一眾男生在我們班女孩子的尖叫聲中集體傻了眼。
紀總是人間扳手,不僅與男生們交情甚好,在女生堆兒里也格外吃香,走哪兒都是一群星星眼的迷妹甜甜糯糯地在身后跟著。
有陣子紀總腦抽,重新迷戀起早些年那部大火的劇《公主小妹》,看得上了頭,就硬是要我們學著劇里“瑾”啊,“彩”啊的叫法,喚她單字——“紀”,驚得我們一陣頭皮發(fā)麻。
但不知是礙于班長的威勢,還是一群幼稚鬼玩兒得紛紛上了頭,一時之間,整個教室都流行起用單字喚人。
“益~”
“君~”
“露~”
我們就在這陣陣肉麻聲中彼此摧殘,彼此折磨,彼此綻放。
直到那個男人的出現。
這個男人不是旁人,而是我們的科學老師,因他名字中奇奇怪怪地摻了個“喝水”的“喝”字。因此我們私下里,便時?!昂恰眮怼昂恰比ィ鎯旱貌灰鄻泛?。
直到有位仁兄過于呆滯,一次被科學老師叫去訂正作業(yè),一張口便是沒頭沒腦的一個“呵”字,氣得科學老師當場以為他在嘲諷自己,直接就給“請”出了辦公室。
自那以后,單字游戲大幅衰敗,隱隱有夭折之象。而其創(chuàng)始人紀總卻好似壓根兒未受其影響,重新玩兒起了個新的,讓我們輕輕脆脆地喚她“小紀子”。
也是搞不懂她的取向。
但小紀子在我們班吃香也是真的,即使是分組玩兒個游戲,人群中,被這組那組搶來搶去的那個人也是她。大家好似都心照不宣愛著她,在插科打諢中,在奮斗的歲月里,和她定下相伴三年的約定。
在我最初認識她的時候,她還留著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沒被人喚作紀總,也不是那個籃球打得很酷很瀟灑的女孩子。她每天都會背隔壁班腿部略有殘疾的女孩子上下學,風霜雨雪,沒有一天落下。
也不是沒有心眼小的女孩子嫉妒過紀總,偷偷摸摸地,在背后講她的壞話。
有時一句兩句的,被我聽到耳朵里,我只能無奈地笑笑,感慨到底是境界不同。
有的人是一洼池塘,長了幾株青蔥便自鳴得意。
紀總不一樣,她是天邊最美的霞光,一升起來,滿天滿眼都是她,亮的,奪目的,映得周圍也好看,舉世無雙。
編輯/王語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