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雨 浙江省金華市第五中學(xué)
既然目標是地平線,留給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汪國真
六十五歲的哈羅德·弗萊和妻子莫琳住在英國鄉(xiāng)間,生活平靜,夫妻疏離,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一天早晨,一封來自二十年未見的老友奎妮的信,打破了這份寧靜。奎妮患了癌癥,寫信來告別。而在回信寄出的途中,哈羅德開始決定徒步走到最東北的貝里克郡。沒有手機,沒有背包,沒有徒步鞋,亦沒有指南針,87天,627英里,在路上只憑一個信念:只要他走,奎妮就會活下去。是的,哈羅德是幸運的,在奎妮去另一個世界前,他趕到了,盡管奎妮已不能再說話,奄奄一息了。87天,627英里,不只是他徒步行走的路程,更是他穿越時空的另一場內(nèi)心之旅。他重新認識了自我,憶起了許多往事,最終與妻子莫琳“重歸于好”。
哈羅德是一位幸運的朝圣者。到最后,我才發(fā)現(xiàn),哈羅德原來就是我自己。
又一次頹然地坐在鋼琴前,眼前那黑白分明的琴鍵似乎模糊了起來,幻作一串音符,飄出窗外。腦海里充斥著嘈雜的說話聲:別太認真了,不一定成功,一場比賽而已。
可是,既然目標是地平線,留給世界的只能是一個孤獨的背影,獨自一人在前進的路上,只能學(xué)會把苦澀埋在心里醞釀。
挺直了脊背,翻開樂譜的那一頁,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手指便開始在琴鍵上奔跑。這鏗鏘有力的交響曲,是一座高山,是一道鴻溝,橫亙在夢想與現(xiàn)實之間——我彈不出那種氣勢。彈著彈著,莊嚴雄偉的曲調(diào)便被怪誕的氣息取代,仿佛一支軍隊,突然被打得潰不成軍。但我依然沒放棄,任由汗水順著發(fā)絲流淌,任由酸痛的手指在琴鍵上敲擊、打滑,又一次執(zhí)著地站立。
一個個夜晚,我都與這首曲子相伴,深黑色的鋼琴,似乎也透出了軍人般的剛毅與堅忍,那支滑稽的曲子,總算有了些氣息。在路上,馬不停蹄。
既然這是我的夢想,又哪管雙腿發(fā)痛、雙手發(fā)麻!走在這條崎嶇不平的道路上,既然雙腳被荊棘劃爛,那干脆再讓夕陽涂抹小路吧。
經(jīng)過漫長的日日夜夜,浮躁的心也安靜了下來,淡然聆聽琴聲,莊嚴的曲調(diào)中夾雜了些沉穩(wěn)。時而緊,如狂風(fēng)驟雨,在海洋上肆虐;時而緩,似和風(fēng)細雨,無聲地滋潤大地;時而如千人大合唱,滲透著無限的激昂;時而如夜鶯婉轉(zhuǎn),在天空中飄蕩。
終于,我邁出了一大步,在比賽中勝利了。但是我知道,既然夢想如此,那前行路上陪伴我的只能是琴聲,以此度過漫長的日日夜夜。
走在這條坎坷的路上,有芳草也有荊棘,只有不停地走啊,走啊,從星星走到月亮。
看,夜色正好,月正明,我懷揣一個夢,在路上。
【小編微評】
結(jié)合生活經(jīng)歷寫讀后感,有悟,有感,有體會,生動耐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