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延兵,陳二影,王潤豐,秦嶺,尹秀波,張會迪,黎飛飛,管延安
不同生態(tài)條件對小米黃色素含量的影響
楊延兵1,陳二影1,王潤豐1,秦嶺1,尹秀波2,張會迪1,黎飛飛1,管延安1
(1山東省農業(yè)科學院作物研究所/山東省特色作物工程實驗室,濟南 250100;2山東省農業(yè)技術推廣總站,濟南 250100)
【】谷子籽粒脫殼后為小米,小米黃色素含量是反映小米商品性的重要指標,對于小米的商品品質和營養(yǎng)品質都有重要的影響。解析不同生態(tài)條件下小米黃色素含量變化規(guī)律,為優(yōu)質特色谷子品種選育及生產利用提供科學依據(jù)。選用華北夏谷區(qū)選育的8個優(yōu)質、特色谷子新品種,于2016—2017在不同生態(tài)條件下的5個試點種植,成熟收獲后,測定小米的黃色素含量,采用多因素方差分析差異顯著性,并對黃色素含量和生育期氣溫、降水量、日照時數(shù)等因素進行相關性分析。年份、品種、地點×年份、品種×年份、地點×品種×年份對黃色素含量影響極顯著(<0.01),地點、地點×品種對黃色素含量影響顯著(<0.05);其中,品種、地點、品種×地點互作對黃色素含量變異貢獻率較大,分別為57.12%、27.57%和6.12%。黃色素平均含量2017年顯著高于2016年。濟南、德州、濟寧試點小米黃色素含量2年的結果均顯著高于泰安和臨沂黃色素含量。5個試點8個谷子品種2年的黃色素平均含量為23.42 mg·kg-1,變幅為18.56—26.14 mg·kg-1,中谷2號最高,濟綠谷1號最低;中谷2號、濟糯谷2號、濟谷21、濟谷19黃色素含量差異不顯著,但顯著高于豫谷18、濟谷22、濟谷20、濟綠谷1號的黃色素含量。黃色素含量和6月苗期氣溫、9月灌漿中后期平均氣溫、生育期平均氣溫極顯著正相關(=0.908,<0.01;=0.798,<0.01;=0.808,<0.01);和9月灌漿中后期的日照時數(shù)、生育期日照總時數(shù)極顯著正相關(=0.771,<0.01;=0.769,<0.01)。不同年份、地點、品種及因素互作對谷子黃色素含量有顯著影響,其中,品種因素影響最大;谷子生育期平均氣溫、降雨量、光照時數(shù)等天氣因素的變化及時空分布的差異是小米黃色素含量變化的重要原因;谷子灌漿中后期平均氣溫較高、光照充足有利于黃色素的積累。品種基因型是決定小米黃色素含量的最重要因素。
小米;黃色素含量;生態(tài)條件;氣溫;降雨量;日照時數(shù)
【研究意義】谷子起源于中國,有10 000年的栽培歷史[1-3],被譽為中華民族的哺育作物,對于中華民族的文明延續(xù)和發(fā)展起到巨大的作用,目前仍是中國北方旱作農業(yè)的重要作物。谷子籽粒去殼后為小米,其顏色有黃色、白色、青灰色、黃綠色等,黃色小米品種占谷子品種的90%以上。小米黃色素的主要組分含有葉黃素、玉米黃質以及少量的隱黃質和β-胡蘿卜素等類胡蘿卜素[4-5],這些類胡蘿卜素為天然的抗氧化物質,具有重要的醫(yī)療保健價值[6-7],其含量的高低不僅與其營養(yǎng)價值有關,而且是反映小米商品品質的重要指標[8],成為經(jīng)銷商和消費者選擇小米的首要指標。研究不同生態(tài)條件下小米黃色素含量的變化,解析提高小米產品黃色素含量的途徑,對于優(yōu)質品種選育和區(qū)域化布局,發(fā)揮品種的提質增效潛力具有重要的意義?!厩叭搜芯窟M展】黃色素含量高低是小麥、玉米、高粱、谷子等禾本科作物非常重要的品質性狀,有關黃色素及組分類胡蘿卜素相關研究較多[9-18],尤其在小麥、玉米上。這些研究多側重于對作物資源進行鑒定評價、基因定位、優(yōu)異基因挖掘等方面。谷子研究上,Yang等[19]等研究了來自華北夏谷區(qū)、東北春谷區(qū)、西北早熟春谷區(qū)、西北中晚熟春谷區(qū)等不同生態(tài)區(qū)的270份品種,發(fā)現(xiàn)來自不同生態(tài)區(qū)的谷子品種黃色素含量具有一定的差異,來自西北中晚熟春谷區(qū)的品種小米黃色素含量較高,西北早熟區(qū)品種小米黃色素含量較低,小米黃色素含量和生育期顯著正相關。Liu等[20]分析了中國育成品種的類胡蘿卜素含量;董倩楠等[21]研究了不同施肥條件對谷子β-胡蘿卜素和葉黃素的影響;Yano等[22]研究表明,谷子籽粒的黃色素主要在胚乳中積累,谷糠和谷殼中很少,成熟期籽粒中黃色素水平逐漸升高,過度成熟后迅速下降。Ning等[23]研究認為噴施外源硒能顯著提高谷子的黃色素含量。這些研究主要集中在對谷子品種資源黃色素的鑒定評價,肥料以及微量元素處理對黃色素含量及組分的影響等方面?!颈狙芯壳腥朦c】將小米黃色素含量作為一種品質指標,探討生態(tài)環(huán)境因素和小米黃色素含量變化的關系,以及不同生態(tài)條件下小米黃色素含量變化規(guī)律的研究尚缺乏?!緮M解決的關鍵問題】本研究利用華北夏谷區(qū)育成的幾個優(yōu)質、特色米品種,在山東省不同生態(tài)條件下研究年份、地點、品種等因素對小米黃色素含量的影響,并對小米黃色素含量和谷子生育期光、溫、水等生態(tài)因子進行相關性分析,解析小米黃色素含量變化規(guī)律及提高小米黃色素含量的途徑,為優(yōu)質谷子品種的選育及生產利用提供科學依據(jù)。
選取當前山東谷子生產中重點應用種植的8個谷子品種為供試材料(表1),于2016—2017年在山東省不同生態(tài)條件下的谷子主要產區(qū)進行試驗,試驗點包括濟南(山東農業(yè)科學院作物研究所試驗基地,E117.09o/N36.71o,海拔24 m)、濟寧(山東圣豐種業(yè)試驗地,E115.01o/N35.42o,海拔56 m)、臨沂(臨沂市農業(yè)科學研究院試驗地,E118.26o/N35.09o,海拔51 m)、泰安(泰安市農業(yè)科學研究院試驗基地,E116.46o/N36.14o,海拔85 m)、德州(德州市農業(yè)科學研究院試驗地,E116.33o/N37.34o,海拔22 m),各試驗點2016、2017谷子生育期6—9月的主要氣象要素(平均氣溫、降雨量、光照時數(shù))來源于山東氣象服務網(wǎng)(http://112.33.4.68:9090/index.php)(表2)。
每個品種種植6行,行長5 m,行距0.5 m,留苗密度4.0萬/666.7 m2,3次重復,隨機區(qū)組排列,調查抽穗期、成熟期等物侯期性狀。管理措施高于普通大田。成熟時試驗小區(qū)全收獲記產,收獲時每小區(qū)取樣20株,調查主要農藝性狀,籽粒脫殼后測定小米黃色素含量。各試驗點于當年的6月中旬播種,9月下旬收獲,具體時間見表3。
參照楊延兵等[24]方法測定谷子籽粒黃色素含量。
用Microsoft Excel 2010處理數(shù)據(jù),DPS v7.05數(shù)據(jù)處理系統(tǒng)進行方差分析和差異顯著性檢驗(Duncan新復極差法),利用SPSS22.0進行相關性分析(Pearson法)。
不同年份、種植地點、品種以及各因素的互作都對小米黃色素含量有顯著或極顯著影響(<0.05或<0.01)。分析各因素對小米黃色素含量的貢獻率發(fā)現(xiàn),品種因素變異貢獻率最大,占57.12%,表明品種本身的遺傳因素對黃色素含量變異影響最大,其次是試驗地點貢獻率27.57%,再次是品種×地點互作占6.12%,而不同年份之間及其他因素互作貢獻率相對較小(表4)。因此,提高小米黃色素含量應當重視品種和種植區(qū)域選擇,以便發(fā)揮品種的最大潛力。
表1 試驗材料名稱、類型及選育單位
表2 不同試驗地點的溫度、降雨、日照時數(shù)
表3 不同試驗地點播種、收獲時間和生育總天數(shù)
表4 小米黃色素含量的多因素方差分析
貢獻率(%)=變因×100%/(總-誤-區(qū)組) Contribution rate (%)=F×100%/(T-E-B)
不同年份、地點黃色素含量如表5。2016—2017年2年5個試點8個品種黃色素含量平均為23.42 mg·kg-1,2017年黃色素平均含量比2016年平均含量高0.89 mg·kg-1。德州、濟南試點年份間黃色素含量差異較大,2017年比2016年分別高15.5%和3.38%;濟寧、泰安試點小米黃色素含量2017年比2016年分別高1.56%和1.24%;而臨沂試點年份之間差異較小,2017年比2016年減少0.35%。
試驗地點對黃色素含量影響顯著,濟南、德州、濟寧試驗點2年的黃色素含量水平均顯著高于泰安、臨沂試驗點黃色素含量(<0.01)。濟南、濟寧、德州試點對于黃色素含量具有正向效應,這三個試驗點黃色素含量比平均值分別高1.19、1.06和1.91 mg·kg-1,提高幅度5.08%、4.52%和8.15%;泰安、臨沂試點具有負向效應,分別比平均值低1.61和2.54 mg·kg-1,降低幅度6.87%和10.85%。德州、濟南、濟寧試點2年平均黃色素含量差異不顯著,泰安、臨沂試點黃色素含量差異不顯著。各試點黃色素含量2年間表現(xiàn)不一致,2016年濟南、濟寧試點顯著高于其他試點,2017年德州試點顯著高于其他試點。綜合2年試驗結果,德州試驗點黃色素含量最高,臨沂試點黃色素含量最低。
不同品種小米黃色素含量及變異系數(shù)如表6。2年5個試點8個品種黃色素平均含量23.42 mg·kg-1,變幅為18.56—26.14 mg·kg-1,濟綠谷1號黃色素含量最低,中谷2號黃色素含量最高。中谷2號、濟糯谷2號、濟谷21、濟谷19黃色素含量顯著高于豫谷18、濟谷22、濟谷20、濟綠谷1號(<0.05),而中谷2號、濟糯谷2號、濟谷21、濟谷19黃色素含量品種之間差異不顯著,豫谷18和濟谷22黃色素含量差異不顯著。不同品種黃色素含量高低2年表現(xiàn)趨勢基本一致,總體都表現(xiàn)為中谷2號>濟糯谷2號>濟谷21>濟谷19>豫谷18>濟谷22>濟谷20>濟綠谷1號,說明不同品種的黃色素含量變化趨勢年份之間相對穩(wěn)定,品種本身遺傳因素影響較大。
表5 不同年份、地點小米黃色素含量的差異
表中數(shù)據(jù)為平均值;同列數(shù)據(jù)后不同小寫字母表示處理間差異達5%顯著水平。下同
Means of values followed by different small letters in the same column mean significant difference at 0.05 level. The same as below
8個品種黃色素含量變異度為1.20%—5.79%,濟谷21變異度最大,其次為中谷2號、濟谷19;濟谷22變異度最小。中谷2號、濟糯谷2號、濟谷21、濟谷19其黃色素變異度略高于其他4個品種。黃色素含量相對較高的品種變異度相對較大。
8個品種在5個試點2年的黃色素含量及差異顯著性如表7。品種在各地點、年份間表現(xiàn)不一致,黃色素含量的高低順序不同。中谷2號在泰安、濟寧試點2016年、2017年黃色素含量都是最高的,中谷2號在濟寧試點2年黃色素含量差2.63 mg·kg-1,差異較大,而其他品種則相對較小。德州試點各品種黃色素含量2017年都高于2016年,中谷2號和豫谷18分別相差0.27和0.77 mg·kg-1,差異相對較??;其他濟谷19、濟谷20、濟谷21、濟糯谷2號、濟綠谷1號、濟谷22相差分別為3.13、4.18、4.16、4.67、3.40和3.96 mg·kg-1,黃色素含量差異較大;濟谷21在德州試點2017年小米黃色素含量最高達到31.07 mg·kg-1。臨沂試點2016年濟糯谷2號黃色素含量最高,而2017年則是中谷2號最高。濟谷19、濟谷21、濟糯谷2號在濟南試點連續(xù)2年黃色素含量都是最高的,且差異不顯著;這三個品種黃色素含量顯著高于其他5個品種;濟谷19、濟谷21、濟糯谷2號都是山東省農業(yè)科學院作物研究所選育,在本地試驗點含量最高,說明品種對本地條件的適應性。濟綠谷1號在所有試點黃色素含量在所有品種都是最低的??傊?,每個品種都有一定的區(qū)域適應性,因此選擇適合的地點才能發(fā)揮最大的潛力。
表6 不同品種小米黃色素含量的差異及變異度
表7 不同品種5個試點2016、2017年的小米黃色素含量的差異
對黃色素含量和各氣象因子進行相關性分析(表8),黃色素含量和6月份平均氣溫、9月份平均氣溫、生育期平均氣溫呈極顯著正相關(<0.01);與6月、7月、9月降水量及總降水量呈不顯著負相關;與6月份光照時數(shù)顯著正相關(<0.05),與9月份光照時數(shù)極顯著正相關(<0.01),與生育期光照總時數(shù)極顯著正相關(<0.01)。
表8 小米黃色素含量和平均氣溫、降水量、日照時數(shù)相關性
*和**表示處理間差異達5%和1%顯著水平;YPC:黃色素含量
* and ** represent significances at 0.05 and 0.01 levels; YPC: Yellow pigment content
本研究表明品種之間黃色素含量差異顯著,8個品種黃色素含量平均23.42 mg·kg-1,變幅為18.56—26.14 mg·kg-1。據(jù)Yang等[13]用270份谷子材料研究,黃色素含量變幅為1.91—28.54 mg·kg-1,平均含量17.80 mg·kg-1,略低于本研究的黃色素含量。本研究黃色素含量平均水平相對較高,主要與研究選用的都是優(yōu)良品種有關。其中有5個品種在全國優(yōu)質米鑒評中榮獲“一級優(yōu)質米”,1個品種二級優(yōu)質米,2份材料為特殊米類型;濟糯谷2號為糯質類型,品種本身黃色素含量相對較高;濟綠谷1號米色黃綠色,黃色素含量略低。本研究中,中谷2號、濟糯谷2號、濟谷21、濟谷19黃色素含量差異不顯著,但顯著高于濟谷20、濟谷22、豫谷18、濟綠谷1號。品種對黃色素含量變異貢獻率為57.12%,因此,盡管不同年份、不同地點之間存在差異,品種本身的遺傳因素才是決定因素。要獲得黃色素含量較好的小米產品,品種是首要因素,在品種選育和谷子生產上,應當進一步挖掘優(yōu)異的基因資源,加強小米黃色素代謝途徑有關基因研究,加快培育更多黃色素含量較高的優(yōu)異品種應用于生產。目前,谷子基因組測序已經(jīng)完成[25-26],Jia等[27]建立了谷子的單倍型物理圖譜;利用全基因組學關聯(lián)分析也初步定位了和黃色素含量相關的主效基因八氫番茄紅素合成酶PSY[28],并開發(fā)了與黃色素含量相關的分子標記,通過生物技術改良谷子,提高谷子的黃色素含量成為可能。
本研究表明不同年份之間小米黃色素含量差異顯著,除臨沂外,其他試點都表現(xiàn)為2017年黃色素含量高于2016年黃色素含量。其中,德州試點年份之間黃色素含量差異較大,2017年比2016年高3.07 mg·kg-1,其他試點年份之間差異相對較小。黃色素含量和氣象因素相關性分析表明,黃色素含量和生育期平均氣溫極顯著正相關(=0.808,<0.01),與生育期光照時數(shù)極顯著正相關(=0.769,<0.01),尤其與9月份谷子灌漿中后期氣溫、光照時數(shù)極顯著正相關(=0.798,<0.01;=0.771,<0.01)。2017年德州試點谷子生育期平均氣溫、降雨、日照分別為26.2℃、374.5 mm、862.8 h,2016年分別為25.8℃、402.2 mm、831.3 h,2017年比2016年平均氣溫高0.4℃,日照時數(shù)長31.5 h,9月份日照時數(shù)長13.2 h,降雨量2016年比2017年多27.7 mm。濟南、泰安的情況相似,2017年黃色素含量略高于2016年黃色素含量,其天氣條件都表現(xiàn)為平均氣溫、日照時數(shù)2017年高于2016年,而降雨量2017年遠低于2016年;濟南試點平均氣溫2017年比2016高0.8℃,日照時數(shù)多33 h,降雨少242.0 mm;泰安試點谷子生育期間平均氣溫2017年比2016年高0.4℃,日照時數(shù)長73.9 h,而降雨少290.6 mm。濟寧試點平均氣溫2017年和2016年高0.3℃,降雨相差25.9 mm,光照時數(shù)多2017年比2016年多86.2 h。而臨沂試點2017年黃色素含量比2016年略低0.06 mg·kg-1,差異較?。慌R沂試點生育期降雨量2017年比2016年高206.8 mm,而光照2017年比2016年少31.4 h,較多的降雨、陰雨天較多,日照時數(shù)短可能是該試點2017年黃色素含量略低于2016年的主要原因。
綜上,年份之間谷子生育期平均氣溫、降雨量、光照時數(shù)是影響谷子黃色素含量的重要因素,較高的平均氣溫、較長的光照、相對較少的降雨量有利于種子中黃色素積累。在小米生產上,應盡可能選擇谷子灌漿期光照充足、降雨較少、氣溫較高的生態(tài)環(huán)境種植谷子,生產出更加優(yōu)質的小米。
較高的氣溫、較長的光照,種子中會積累較多的黃色素,其原因可能是植物的種子中類胡蘿卜素是抗氧化系統(tǒng)和捕光色素的組成部分,具有限制自由基對質膜的損傷和抗衰老的功能[29-30],較高的類胡蘿卜素水平可能是種子對較高氣溫和較長光照一種響應。
地點的改變,不僅涉及到光、溫、水等氣象因素的變化,還包括不同地點間土壤質地、肥力水平以及耕作栽培制度等多方面的因素,不同地點間小米黃色素含量的變化是綜合因素作用的結果。本研究中,濟南、德州、濟寧試點的黃色素含量顯著高于泰安試點和臨沂試點黃色素含量。相關性分析表明平均氣溫的高低和黃色素含量顯著正相關,較高的平均氣溫有利于黃色素的積累。2016、2017年濟南、德州、濟寧三地谷子生育期平均氣溫分別為25.8℃(濟南)、25.8℃(德州)、26.3℃(濟寧)和26.6℃(濟南)、26.2℃(德州)、26.6℃(濟寧),明顯高于泰安、臨沂2016、2017年平均氣溫25.1℃(泰安)、25.3℃(臨沂)和25.5℃(泰安)、25.4℃(臨沂)。另一方面小米黃色素含量的高低和9月谷子灌漿中后期的光照極顯著正相關,2016年9月份濟南、德州、濟寧光照分別為193.8、225.1和221.2 h明顯高于泰安和臨沂的193.5和165 h,2017年9月份日照時數(shù)210.9 h(濟南)、238.3 h(德州)高于泰安、臨沂9月份日照時數(shù)196.5和177.8 h。黃色素含量的高低總體和降雨量負相關,9月份谷子灌漿中后期較多的降雨對于黃色素在種子中的積累是不利的。溫度、光照、降水等氣象因子量的變化,光、熱、水資源的時空分布對谷子生長產生重要影響。因此,試點之間氣象因素的差異是黃色素含量差異的重要原因。
有研究[22]表明,適時收獲有利于獲得較高的黃色素含量,谷子過度成熟黃色素含量會急劇下降。本研究中,臨沂、泰安試點播種到收獲的天數(shù)超過100 d,臨沂試點2017年達到105 d,濟南、德州試點播種到收獲都少于100 d,臨沂、泰安試點谷子成熟后收獲延遲可能也是這兩個試點黃色素含量低的原因之一。因此,谷子成熟后及時收獲對于獲得較高的小米黃色素含量也是必要的,避免因為收獲延遲影響小米的品質。不同地點的土壤質地、肥力水平可能對黃色素含量也有一定的影響,尚需要進一步研究。
品種基因型是決定小米黃色素含量的最重要因素。不同年份、地點、品種及各因素互作對小米黃色素含量有較大的影響,谷子生育期平均氣溫、降雨量、光照時數(shù)等天氣因素的變化及時空分布的差異是小米黃色素含量變化的重要原因;生育期平均氣溫較高,灌漿中后期光照充足有利于小米黃色素的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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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llow pigment contents in foxtail millet () under Diverse ecological conditions
YANG YanBing1, CHEN ErYing1, WANG RunFeng1, QIN Ling1, YIN XiuBo2, ZHANG HuiDi1, Li FeiFei1, Guan YanAn1
(1Institute of Crop, Shandong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Shandong Engineering Laboratory for Featured Crop, Jinan 250100;2Shandong General Station of Agricultural Technology Extension, Jinan 250100)
【】Grains of(L.) are known as millet after dehulling. Yellow pigment content in grains is one of the crucial factors affecting the value of commodity as well as nutritional quality of foxtail millet. Investigating variations of yellow pigment content across ecological conditions would contribute to breeding and utilization of new foxtail millet varieties featured by superior qualities.【】 Eight newly released superior and distinctive foxtail millet cultivars from the summer- sowing region in North China were planted at five locations in two consecutive years (2016 and 2017). Yellow pigment contents of the foxtail millet cultivars were determined for each location. Analysis of Variance (ANOVA) was adopted to determine the significant levels of differences for yellow pigment contents of foxtail millet cultivars under ecological conditions. Correlation analysis was performed on between yellow pigment content, and air temperature, rainfall and sunshine duration.【】Growing years, cultivar genotypes, growing locations × growing years, cultivar genotypes × growing years, and growing years × cultivar genotypes × growing years showed highly significant effects on yellow pigment content (<0.01). Growing locations and growing locations×cultivar genotypes showed significant influences on yellow pigment content (<0.05). Cultivar genotypes, growing locations, and their interactions had high contribution rate (57.12%, 27.57% and 6.12%, respectively) to the variation of yellow pigment content. Generally, yellow pigment contents of cultivars planted in 2017 were higher than those in 2016. In terms of growing locations, yellow pigment contents of cultivars planted at Jinan, Dezhou and Jining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ose at Taian and Linyi both 2016 and 2017 (<0.05). Yellow pigment content of the eight cultivars was averaged at 23.42 mg·kg-1and ranged from 18.56 mg·kg-1to 26.14 mg·kg-1. Among the cultivars, Zhonggu 2 had the highest yellow pigment content, while Jilügu 1 had the lowest. Moreover, there were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between Zhonggu 2, Jinuogu 2, Jigu 21, and Jigu19. However, yellow pigment contents of the above mentioned cultivars were higher than those of Yugu 18, Jigu 22, Jigu 20, and Jilügu 1. Furthermore, yellow pigment content wa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average temperature at seedling stage in June (=0.908,<0.01), average temperature at the middle and late grain filling stage (=0.798,<0.01), average temperature during growth period (=0.808,<0.01), sunshine hour in middle and later growth stages in September (=0.771,<0.01), and total sunshine hour of during growth period (= 0.769,<0.01).【】Cultivar genotypes, growing years, locations and their interactions significantly affected yellow pigment content in foxtail millet. Among these factors, cultivar genotype played a key role. Moreover, variations and spatial-temporal distribution differences in meteorological factors such as temperature, rainfall and sunshine hour in different years and locations were important for yellow pigment accumulation. The higher average temperature and more sunshine hours in the middle and late stages of grain filling were beneficial to the accumulation of yellow pigment. Cultivar genotypes are the most significant element influencing yellow pigment contents.
foxtail millet; yellow pigment content; ecological conditions; air temperature; rainfall; sunshine hour
10.3864/j.issn.0578-1752.2019.18.015
2019-05-28;
2019-06-27
山東省現(xiàn)代農業(yè)產業(yè)技術體系創(chuàng)新團隊專項資金(SDAIT-15-03)、山東種業(yè)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創(chuàng)新項目(ZYCX2016016)、山東省農業(yè)科學院創(chuàng)新工程(CXGC2018002)、現(xiàn)代農業(yè)產業(yè)技術體系專項(CARS-06)
楊延兵,E-mail:ybyang_666@163.com。
管延安,E-mail:yguan65@163.com
(責任編輯 李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