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不走的好鄰居、拆不散的真伙伴

“兩國元首像走親戚一樣常來常往，這在大國交往中

絕無僅有，不僅書寫了中俄元首外交的新篇章，

更有力引領著兩國關系邁入歷史最好時期?！?/p>

2019年6月5日，莫斯科動物園熊貓館開館儀式上，一個中國小男孩擠到習近平身邊問道：“這是您第幾次來到俄羅斯？”習近平彎下腰來，親切地對小男孩說：“我算了一下，這是2013年以來第8次到俄羅斯訪問?！边€有一個數(shù)字同樣令人感嘆，中俄兩國元首6年來已進行了近30次會晤。放眼全球，元首之間這樣的交往密度并不多見。不斷刷新的數(shù)字，被視作中俄關系愈加緊密的“友誼密碼”。

習近平在接受俄媒專訪時曾表示，親戚越走越親，朋友越走越近。俄羅斯駐華大使杰尼索夫曾說：“習近平主席是‘我們最尊貴的客人’?！绷暯胶推站┑膫€人友誼、中俄平等友誼關系，都在新時代達到了巔峰。

“結束過去，開辟未來”

1989年5月16日9時，北京人民大會堂東大廳，鄧小平安靜地坐著等一個人。他對在場的同志說：這三年多時間里，“就想著今天怎么樣跟他談”。3年前，鄧小平曾在接受美國記者麥克·華萊士采訪時，表明只要蘇聯(lián)能夠幫助越南從柬埔寨撤軍，“我愿意跟戈爾巴喬夫見面”。

10時差一兩分鐘，鄧小平破例走到東大廳正門外迎客。10時整，戈爾巴喬夫來到鄧小平跟前，中蘇兩位最高領導人的手握在一起達35秒，但都“貫徹”了鄧小平之前特別叮囑的這次見面時“不擁抱”的原則。

沒有提綱，更沒有講話稿，就是中方人士也事前不知道鄧小平將談什么。只有一個麥克風，兩杯茶。

兩個半小時大多是鄧小平在說，戈爾巴喬夫偶爾回應，更多是頻頻點頭?！拔沂亲鳛橐粋€晚輩去見一位長輩的?！备隊柊蛦谭虼饲霸@樣對隨行人員說，這一年鄧小平85歲，戈爾巴喬夫58歲。

“結束過去，開辟未來”是鄧小平首先定下的調(diào)子，中蘇兩大國關系正常化由此破冰。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上世紀50年代蜜月期之后至此的三十年間，中蘇經(jīng)歷了三個十年：十年論戰(zhàn)、十年對抗及十年談判。這期間，有中蘇大論戰(zhàn)的文斗，也有珍寶島的慘烈武斗。

“馬克思去世以后一百多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變化，在變化的條件下，如何認識和發(fā)展馬克思主義，沒有搞清楚?！编囆∑秸f，“固定的模式是沒有的，也不可能有，墨守成規(guī)的觀點只能導致落后，甚至失敗。”細細琢磨，這些1000多天思考出的話語是在談蘇聯(lián)，又是在反思中國。

當天上午，鄧小平和戈爾巴喬夫宣布：中蘇關系恢復正?；?。

1991年12月，蘇聯(lián)解體，隨后中俄兩國簽署《會談紀要》，確認俄羅斯繼承蘇聯(lián)與中國的外交關系。在蘇聯(lián)解體之前的1991年5月，中蘇兩國經(jīng)過談判簽訂了《中蘇國界東段協(xié)定》，開始解決持續(xù)多年并對兩國關系帶來消極影響的邊界問題。蘇聯(lián)解體之后，中國同俄羅斯之間的關系改善進程仍在持續(xù)。

“我們彼此視對方為親密盟友”

1992年2月，時任俄羅斯總統(tǒng)葉利欽訪華，兩國元首首次會晤，發(fā)表了《關于中華人民共和國和俄羅斯聯(lián)邦相互關系基礎的聯(lián)合聲明》，確立兩國關系發(fā)展的基本原則是“互視為友好國家”。此后，兩國關系進入到一個新的發(fā)展時期，雙方的政治外交、軍事安全等方面的關系開始穩(wěn)步發(fā)展。

1994年9月，中俄簽署《中俄聯(lián)合聲明》，宣布兩國建立“面向21世紀的建設性伙伴關系”，中俄關系從一般友好關系上升到特殊友好關系。

1995年5月7日至9日，時任國家主席江澤民出席了在莫斯科舉行的反法西斯戰(zhàn)爭勝利50周年慶典活動，其間發(fā)表了重要講話，高度評價蘇聯(lián)人民在反法西斯戰(zhàn)爭中作出的巨大貢獻。這同當時西方出現(xiàn)的貶低蘇聯(lián)在二戰(zhàn)中的歷史地位的企圖和思潮形成鮮明對照，增進了兩國的戰(zhàn)略互信和親近感。6月25日至28日，時任國務院總理李鵬訪問了俄羅斯，雙方簽署了《中俄聯(lián)合公報》等八個重要文件。

據(jù)張德廣（曾任中國外交部副部長、中國駐俄羅斯聯(lián)邦特命全權大使、上海合作組織首任秘書長）回憶：

我當時負責與俄方商談聯(lián)合公報文稿，中方堅持將以下內(nèi)容寫入文稿：雙方尊重各自獨立自主選擇社會制度和發(fā)展道路的權利。俄方遲遲未置可否，而中方十分重視就此同俄方達成共識。我與老朋友、第一亞洲局局長阿法納西耶夫聯(lián)系，他約請我和駐俄公使周曉沛到他家做客。

豐盛的晚餐之后，我們一邊喝咖啡，一邊談公報稿。他不斷地給上級和同事打電話，向他們解釋中方的意見，直到深夜近12時的時候，他終于高興地對我們說：“好了，一切都搞定了！”

這一年，兩國關系熱絡起來，格外引人注目。

9月21日至23日，我陪同錢其琛副總理兼外交部長正式訪俄，雙方基本上商定了葉利欽總統(tǒng)訪華時擬簽署的《中俄聯(lián)合聲明》文本。

1996年4月23日上午，羅高壽大使把電話打到我辦公室。他說：“張部長，有急事，葉利欽總統(tǒng)對聯(lián)合聲明文本有重要改動……”已經(jīng)商定好的聲明，又遭到“反悔”，使我感到出乎意料。

當即，我請羅高壽大使把具體方案盡快傳來。我拿到俄文方案和歐亞司的譯文加以對照，對中文稍作調(diào)整，便匆忙去向常務副部長田曾佩報告。田副部長說：“這很重要，需請示中央！”我當即作為特急件啟動請示程序，焦急地等待批復……不到一小時，批復回來了：完全同意俄方意見，一字未作改動！我立即通知了羅高壽大使，他很高興。

我坐在辦公室里，心情十分激動，興奮不已。辦公桌上擺著兩張字條，一張是俄文的，另一張是中文的。俄方建議同中國建立“平等信任的、面向21世紀的戰(zhàn)略協(xié)作伙伴關系”！中方不到一小時答復完全同意！雙方一拍即合！我看著字條上的每一個詞組，覺得它們都是那么內(nèi)涵深刻，又都是那么不可或缺。

1996年4月24日下午，葉利欽總統(tǒng)及夫人奈娜乘專機抵達北京。我和勞動部部長李伯勇及李鳳林大使前往機場迎接。4月25日，江澤民主席同葉利欽總統(tǒng)舉行會談，雙方簽署了《中俄聯(lián)合聲明》，宣布中俄建立“平等信任的、面向21世紀的戰(zhàn)略協(xié)作伙伴關系”，并建立中俄兩國國家元首和政府首腦定期會晤機制。這是中國和外國建立的第一個伙伴關系。這為中俄關系打開了無限廣闊的發(fā)展空間。兩國將永遠致力于睦鄰友好、互利合作、不走對抗或結盟的老路。

進入新世紀，中俄關系持續(xù)深化，簽署了一系列聲明：《中俄睦鄰友好合作條約》《關于全面深化中俄戰(zhàn)略協(xié)作伙伴關系的聯(lián)合聲明》《關于全面戰(zhàn)略協(xié)作伙伴關系新階段的聯(lián)合聲明》《中俄關于絲綢之路經(jīng)濟帶與歐亞經(jīng)濟聯(lián)盟對接合作的聯(lián)合聲明》……2019年6月5日，中俄元首決定將兩國關系提升為“新時代中俄全面戰(zhàn)略協(xié)作伙伴關系”。

2016年6月23日，在俄羅斯圣彼得堡，普京接受新華社社長蔡名照獨家專訪時表示，“中俄兩國的互信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我們彼此視對方為親密盟友，因此理所當然始終傾聽伙伴的聲音，我指的是照顧彼此利益”。

2018年連任俄羅斯總統(tǒng)的普京，出訪第一站就選擇了中國。在接受中國媒體采訪時，普京將中俄關系比作一座大廈，他說，這座大廈每年都在繪就日新月異的色彩，不斷筑成新的樓層，“大廈越建越高，越建越牢”。

2018年5月25日，第22屆圣彼得堡國際經(jīng)濟論壇期間，普京在接受新華社采訪時表示，俄中關系發(fā)展處于歷史最高水平，兩國全面戰(zhàn)略協(xié)作伙伴關系具有特殊意義。

“任何試圖挑撥中俄關系的圖謀都不會得逞”

2019年6月12日，在中國外交部例行記者會上，有記者提問：“俄羅斯總統(tǒng)普京在圣彼得堡國際經(jīng)濟論壇上回答俄羅斯如何看待中美貿(mào)易戰(zhàn)的提問時，引用了中國一句諺語：‘當老虎在山中打架時，聰明的猴子坐著觀看如何結束。’你對此有何評論？”

“我看到了一些媒體的報道，我想建議這些媒體認真看看普京總統(tǒng)的答問全文，看看錄像的全程，不要斷章取義?！敝袊饨徊堪l(fā)言人耿爽說。

耿爽指出，普京總統(tǒng)在回答該提問時，首先引用了中國諺語“坐山觀虎斗”，但隨即他又說：“一切都在變化，中國諺語描繪的情況也發(fā)生了變化。美國始終標榜自由貿(mào)易和世界經(jīng)濟民主原則，但隨著競爭對手實力越來越強，美方進行各種限制，如發(fā)動關稅戰(zhàn)等，這將損害世界經(jīng)濟。俄方將為公正、民主的貿(mào)易規(guī)則爭取空間?！边@才是普京和俄方對中美經(jīng)貿(mào)摩擦的真正態(tài)度。

耿爽強調(diào)：“中俄都堅決反對單邊主義、保護主義和霸凌行徑。任何試圖挑撥中俄關系的圖謀都不會得逞。”

中俄雙方曾在不同場合多次表達了這一立場。

2018年3月28日下午，國防部舉行例行記者會，國防部新聞局局長、國防部新聞發(fā)言人吳謙答記者問。一名記者提問：“德國防長馮德萊恩不久前接受采訪時表示，中國的導彈威脅到俄羅斯的安全，應該讓中國加入《中導條約》。請問對此作何評論？”吳謙答道：“我想講兩點。一，《中導條約》是美俄間的雙邊條約，中方反對美單方面退約，反對將《中導條約》多邊化。二，中俄關系是全面戰(zhàn)略協(xié)作伙伴關系，處于歷史最好水平。德方一些人不必過度操心，也別想挑撥離間?！?/p>

2018年10月，美國總統(tǒng)特朗普的國家安全顧問約翰·博爾頓與俄政府官員就退出《中導條約》等問題舉行一系列會談期間，曾向俄方抱怨中國的經(jīng)濟和軍事政策。俄羅斯方面當即明確表示，任何涉及中國合作伙伴的問題，俄羅斯方面都只與北京討論，拒絕了約翰·博爾頓的“傾述”。

據(jù)俄羅斯《觀點報》2019年4月9日報道，在當天舉行的第五屆國際北極論壇上，普京在提到“在平均購買力和經(jīng)濟規(guī)模方面，中國已經(jīng)超過了美國”時卻被美國彭博社記者打斷，后者提問道：“對不起，總統(tǒng)先生，您說，中國是一個北極國家嗎？”隨后，普京對該記者說：“在您說話的時候，我一直在忍著?，F(xiàn)在，您也可以忍著”，并繼續(xù)他的講話。普京的一句“忍著”，似乎也傳達出其對于中俄關系的態(tài)度：不容挑撥。

過去的幾年，在伊朗、敘利亞、朝鮮半島等多個問題上，中俄都持幾乎完全一致的立場，有時甚至雙雙在安理會投反對票。當然，這里面也有美國的“功勞”。美國同時對俄羅斯和中國的強勢擠壓，客觀上更為中俄合作提供了動力，中俄也必須抱團取暖。

70年風云際會、滄海橫流，中俄兩國關系今非昔比。一路走來，處處是歷史的回響。

2019年4月，習近平特意選在北京友誼賓館同普京見面，因為“在此會面多了一份同歷史的聯(lián)系”。新中國成立之初，大批蘇聯(lián)專家參與援華建設。友誼賓館是其中許多專家的住所，也是兩國人民友誼的見證。

2019年6月，在古老的莫斯科大劇院，中俄建交70周年紀念大會隆重舉行。站在講臺前，習近平深情追憶：“70年前，毛澤東主席首次訪問蘇聯(lián)，兩國領導人正是在這里拉開了中蘇友好的歷史序幕?！?/p>

6月5日至7日，從莫斯科到圣彼得堡，54個小時，收獲了沉甸甸的成果。習近平和普京在莫斯科共同簽署的兩份聯(lián)合聲明尤受矚目。一份是《中俄關于發(fā)展新時代全面戰(zhàn)略協(xié)作伙伴關系的聯(lián)合聲明》，另一份是《中俄關于加強當代全球戰(zhàn)略穩(wěn)定的聯(lián)合聲明》。

兩份聲明共同指出，中俄關系進入新時代，迎來更大發(fā)展的新機遇，雙方將致力于發(fā)展“中俄新時代全面戰(zhàn)略協(xié)作伙伴關系”。

在第二十三屆圣彼得堡國際經(jīng)濟論壇全會上，兩國元首的戰(zhàn)略引領擘畫中俄關系的發(fā)展航向?！笆赝嘀薄吧疃热谕ā薄伴_拓創(chuàng)新”“普惠共贏”，中俄新時代全面戰(zhàn)略協(xié)作伙伴關系的內(nèi)涵和目標，有著深刻的時代意義。習近平說，70年是里程碑，也是新起點。

普京表示：“俄中關系達到了史無前例的高水平，但我們不能滿足已取得的成就，還要把兩國關系發(fā)展得更好。”他引用了一句中國古語：“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倍碇嘘P系也要止于至善。

“我們幾乎在所有國際活動期間都舉行雙邊會晤”

2017年7月4日，習近平在俄羅斯訪問期間，普京向習近平授予了俄羅斯國家最高獎章“圣安德烈”勛章。2018年6月8日，習近平向普京授予了中國首枚“友誼勛章”。這兩枚勛章是中俄兩國深情厚誼的象征，也是兩國元首真摯友誼的體現(xiàn)。

要追溯習近平與普京兩人的緣分，還得從2010年說起。時任國家副主席的習近平，對俄羅斯進行為期5天的訪問。兩人共同出席俄羅斯“漢語年”開幕式之前曾進行小范圍會談，談得十分融洽，以至開幕式因此延遲了20分鐘。

2013年，習近平擔任中國國家主席，普京第一時間打來電話祝賀。不久后，習近平出訪的第一個國家就是俄羅斯。2018年，普京選擇中國作為新一屆總統(tǒng)任期首個進行國事訪問的國家。習近平對此表示贊賞，并強調(diào)“中方愿同俄方一道努力，把中俄世代友好理念一代代傳承下去”。

中俄兩國元首的友誼備受世界矚目。習近平生于1953年6月，普京生于1952年10月，二人年齡相差不到一歲，可謂同齡人，共同點太多了。習近平曾用“意氣相投”形容他與普京總統(tǒng)的友誼。

2013年3月22日，習近平對俄進行國事訪問的第一天，從下午3時多到晚上10時多，習近平與普京在一起工作的時間超過了7個小時。在這7個多小時里，除了向無名烈士墓獻花圈，其他活動都被安排在克里姆林宮舉行。俄羅斯媒體評價說：“這是特殊的禮遇，因為一段時間以來，普京越來越少離開他在莫斯科郊外的官邸新奧加廖沃，只在極為必要的情況下才會離開。”

3月23日，習近平訪俄的第二天，應普京邀請，參觀俄國防部。這天下午，俄國防部長紹伊古陪同習近平參觀俄聯(lián)邦武裝力量作戰(zhàn)指揮中心。俄總參謀長格拉西莫夫鄭重地向習近平報告：“尊敬的主席先生，您是我們?yōu)橹蜷_俄聯(lián)邦武裝力量作戰(zhàn)指揮中心這扇門的首位外國領導人?！笔窡o前例。

這次會見的成果也是沉甸甸的——雙方批準《〈中俄睦鄰友好合作條約〉實施綱要（2013年至2016年）》，簽署《中華人民共和國和俄羅斯聯(lián)邦關于合作共贏、深化全面戰(zhàn)略協(xié)作伙伴關系的聯(lián)合聲明》。幾天后，也就是3月27日，“習普會”再次舉行，這次是在南非，金磚國家領導人會晤期間。

2013年9月5日，二十國集團領導人第八次峰會在俄羅斯圣彼得堡舉行。圣彼得堡可是普京的家鄉(xiāng)，普京在這里會見的第一位外國政要便是習近平。此后，中俄元首在上合組織比什凱克峰會、印尼巴厘島APEC領導人非正式會議上兩次會面。在巴厘島，恰逢普京61歲生日，習近平向普京贈送了生日蛋糕。

2014年2月6日，正當中國歡度馬年新春時，習近平不遠萬里前往俄羅斯，出席索契冬奧會開幕式。這是中國國家元首首次出席在境外舉行的大型國際體育賽事。習近平對普京說：“按照中國習俗，鄰居辦喜事，我當然要專程來當面向你賀喜。”

5月20日至21日，普京對中國進行國事訪問并出席在上海舉行的“亞信”峰會。兩國元首共同簽署了《中華人民共和國與俄羅斯聯(lián)邦關于全面戰(zhàn)略協(xié)作伙伴關系新階段的聯(lián)合聲明》，并見證了能源、電力、航空、通信、地方等領域多項合作文件的簽署。此后，習普二人又分別在2014年7月和9月參加在巴西舉行的金磚國家領導人第六次會晤和在塔吉克斯坦舉行的上合組織成員國元首理事會期間，進行了兩次會面。

同年11月，普京又到北京出席APEC會議。11月9日，習近平會見普京，這是自習近平就任國家主席以來與普京的第十次會面。這次，普京向習近平回贈了一部俄產(chǎn)智能手機YotaPhone 2，手機屏保還被專門設置成了俄羅斯、中國、APEC的標志圖片。

2015年，習近平與普京共有四次見面。俄羅斯媒體援引俄羅斯總統(tǒng)助理烏沙科夫的話稱，普京利用一切機會與中國領導人舉行會晤，“我們幾乎在所有國際活動期間都舉行雙邊會晤”……

“兩國元首像走親戚一樣常來常往，這在大國交往中絕無僅有”

2019年4月，在第二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期間，習近平同普京在友誼賓館舉行會談;習近平的母校清華大學，專門為普京舉行高規(guī)格的名譽博士學位授予儀式。

2019年6月15日上午，在杜尚別出席亞信第五次峰會前，普京專程前往習近平下榻的賓館，當面向習近平祝賀66歲生日，并贈送了精美的生日蛋糕和俄羅斯冰淇淋?！拔冶救瞬⒋砦业墓ぷ鲌F隊祝您生日快樂。您為我們的雙邊關系作出了重要貢獻，我們對此表示感謝?！逼站┮幌挸錆M真情。兩人愉快地回憶起2013年10月7日，在巴厘島出席亞太經(jīng)合組織領導人非正式會議期間，習主席為普京慶祝他61歲生日的場景。

習近平告訴普京，前幾天從圣彼得堡回到北京后，看到中國媒體對訪問做了大量報道。中國社會各界都對普京總統(tǒng)為發(fā)展中俄關系作出的貢獻表示贊賞?！澳谥袊嗣裰虚g聲望很高，我們倆的友誼為中國人民所津津樂道，都認為這是中俄戰(zhàn)略關系的重要保障。”習近平說。

“正是如此?！逼站┗貞?。

“2013年以來，我和普京總統(tǒng)在雙邊和多邊場合會晤近30次，多次通電話和互致信函。我經(jīng)常愉快地回憶起我同普京總統(tǒng)的每一次交往?！绷暯皆诓稍L中說，“我們共同乘坐高鐵交流，一同觀看中俄青少年冰球友誼賽，在巴厘島慶祝生日，在對方國家重要節(jié)日時通電話或致信函相互祝賀，我們還都被對方國家授予最高國家榮譽勛章……”

談及與普京的個人友誼，習近平評價道：“普京總統(tǒng)是我交往最密切的外國同事，是我最好的知心朋友，我十分珍視同普京總統(tǒng)這份深厚的情誼?！睋?jù)習近平透露，他們就最廣泛的議題深入交流，既包括國際形勢、雙邊關系、治國理政等重大問題，也涉及文學、藝術、運動等輕松愉快的話題。

中國駐俄羅斯大使李輝表示：“兩國元首像走親戚一樣常來常往，這在大國交往中絕無僅有，不僅書寫了中俄元首外交的新篇章，更有力引領著兩國關系邁入歷史最好時期?！?/p>

在中國社會科學院信息情報研究院院長張樹華看來，元首的個人外交和高層外交是國家外交的重要組成部分。在維護國家利益的基礎上，兩位領導人的真摯友誼為維護世界和平穩(wěn)定發(fā)揮著“定盤星”的作用，堪稱國際舞臺上大國外交的典范。

回望中俄關系70年，既有蜜月期，又曾風雨兼程，習近平在接受俄羅斯主流媒體聯(lián)合采訪時說：“我們有信心、有能力在過去70年經(jīng)驗成果基礎上，推動中俄關系進入更高水平、更大發(fā)展的新時代。”

（責編/黃夢怡 責校/聞立 來源/《“搬不走的好鄰居、拆不散的真伙伴”——記習近平主席在俄羅斯的54小時》，杜尚澤、暨佩娟、殷新宇/文，《人民日報（海外版）》2019年6月10日;《第8次赴俄！習近平俄羅斯之行的“友誼密碼”》，馬學玲、郭金超/文，新華網(wǎng)2019年6月5日;《凝心聚力，放眼中俄友好新起點》，張曉東、暨佩娟、謝亞宏、殷新宇/文，《人民日報》2019年6月2日;《中俄關系新定位新在哪》，馬曉成/文，《新華每日電訊》2019年6月6日;《說不盡的外交》，李肇星著，中信出版社2013年12月第1版;《回眸中俄建交70周年|中俄“老朋友”共創(chuàng)戰(zhàn)略協(xié)作新路》，張德廣/文，《參考消息》2019年5月28日;《習近平：俄羅斯慶典最尊貴的客人》，馬菲/文，人民日報全媒體平臺2015年5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