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黛靜 王艷杰 陳倩青
摘要:為了解不同耕作方式與增施有機肥對麥田土壤有機碳庫及小麥產(chǎn)量的影響,改善土壤質(zhì)量,提高小麥產(chǎn)量,特設置本試驗。在前6年定位試驗基礎上,以百農(nóng)207為試驗材料,采用二因素區(qū)組設計,設置深耕(DTF0)、淺耕(STF0)、免耕(NTF0)、深耕有機肥(DTF1)、淺耕有機肥(STF1)和免耕有機肥(NTF1)6個處理。結(jié)果表明,0~5 cm土層,與其他處理相比,NTF1處理下土壤有機碳和土壤活性有機碳的含量較高;5~20 cm土層,STF1處理下土壤有機碳和土壤活性有機碳的含量高于其他處理;40~60 cm土層,NTF1處理下土壤有機碳和土壤活性有機碳含量均顯著高于STF1與DTF1處理(P<0.05)。就小麥產(chǎn)量及其構(gòu)成因素而言,DTF1處理下穗粒數(shù)、千粒質(zhì)量和產(chǎn)量均最高。
關鍵詞:耕作方式;有機肥;土壤有機碳庫;小麥產(chǎn)量;深耕;淺耕;免耕
中圖分類號: S512.104;S311? 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1002-1302(2019)11-0128-05
土壤有機碳是評價土壤肥力的重要指標,其直接關系著土壤質(zhì)量與作物生長,但土壤有機碳含量僅是其礦化分解與合成過程之間動態(tài)平衡的結(jié)果,不能十分準確地反映出土壤有機碳的質(zhì)量變化和轉(zhuǎn)化速率[1-2]。Blair等研究表明,土壤活性有機碳(微生物量碳、可溶性有機碳、易氧化有機碳等)能在土壤有機碳變化之前敏感地反映出土壤微弱的改變,且其與土壤生產(chǎn)力密切相關,被認為是評價土壤質(zhì)量早期變化和土壤潛在生產(chǎn)力的敏感性指標[3-6]。
耕作是促進土壤有機碳庫變化的重要人為因素,其頻率和強度等直接影響土壤有機碳庫的周轉(zhuǎn)速率[7]。呂瑞珍等研究顯示,與翻耕相比,深耕與秸稈覆蓋能顯著提高0~40 cm 土層活性有機碳占總有機碳比率[8];Kahlon等認為,淺耕、免耕只能提高表層土壤有機質(zhì)含量,但對深層土壤有機質(zhì)含量影響不大[9];王丹丹等研究發(fā)現(xiàn),與翻耕相比,免耕可以顯著提高活性有機碳的含量[10]。Lal研究發(fā)現(xiàn),農(nóng)田生態(tài)系統(tǒng)具有較強的固碳潛力,通過增施有機肥可提高固碳量,約占總固碳量的1/6[11];Liang等研究得出,與施用無機肥和不施肥相比,增施有機肥能顯著提高土壤微生物量碳和易氧化有機碳含量[12];宋震震等研究認為,增施有機肥可增加土壤易氧化有機碳含量,同時易氧化有機碳含量隨有機肥施用量的增加而增加[13]。陳歡等研究表明,適宜的施肥模式不僅可提高土壤有機碳含量,還有利于作物生長發(fā)育,進而提高作物產(chǎn)量[14]。
因此,耕作方式和施肥模式的改變均可影響土壤有機碳庫的變化及小麥產(chǎn)量的提高。小麥是我國主要糧食作物,在我國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中占據(jù)著至關重要的地位[15]。豫中補灌區(qū)是河南省小麥主產(chǎn)區(qū)之一,如何通過改變耕作方式及施肥模式,增強土壤碳固定,改善土壤質(zhì)量和提高小麥生產(chǎn)力,成為生產(chǎn)上亟待解決的問題。本研究通過大田試驗,研究不同耕作方式與增施有機肥處理,對該地區(qū)麥田土壤有機碳庫及小麥產(chǎn)量的影響,分析土壤有機碳庫之間的相互轉(zhuǎn)化、其含量和小麥產(chǎn)量的變化,探尋適合該區(qū)的耕作施肥模式,進而改善農(nóng)田生態(tài)環(huán)境,提高作物生產(chǎn)力,為豫中補灌區(qū)冬小麥高產(chǎn)栽培技術(shù)的改進提供有益參考。
1 材料與方法
1.1 試驗設計
試驗地位于河南省建安區(qū)陳曹鄉(xiāng)史莊村高產(chǎn)試驗田(113°85′E、34°03′N)。該區(qū)域主要作物種植制度為冬小麥-夏玉米一年兩熟制。土壤基礎肥力(0~20 cm土層)見表1。本試驗在2010年耕作與增施有機肥定位試驗的基礎上,于2016—2017年以半冬性中晚熟品種百農(nóng)207為試驗材料,采用2個因素隨機區(qū)組設計,將耕作與有機肥相結(jié)合,設置深耕(DTF0)、淺耕(STF0)、免耕(NTF0)、深耕有機肥(DTF1)、淺耕有機肥(STF1)和免耕有機肥(NTF1)6個處理,小區(qū)面積為280 m2(20 m×14 m),3次重復。
深耕(30~40 cm)和淺耕(15~25 cm)均是大型旋耕機旋耕后耙地,用播種機播種,免耕是前茬玉米收獲后不進行土壤翻耕和犁耙,用多功能播種機一次性完成機播、覆土和鎮(zhèn)壓等多項作業(yè)。前茬玉米秸稈粉碎后還田(還田量 8 000 kg/hm2),播前施入復合肥900 kg/hm2(折合施純N 180 kg/hm2、P2O5 180 kg/hm2、K2O 45 kg/hm2)及有機肥料950 kg/hm2(有機質(zhì)含量492.69 g/kg),整地時翻入地下,拔節(jié)期追施純N 90 kg/hm2。行距20 cm,播量為135 kg/hm2,基本苗280萬株/hm2,2016年10月10日播種,2017年6月1日收獲。
1.2 測定項目及方法
于小麥季的拔節(jié)期(2017年3月16日)、開花期(2017年4月23日)、成熟期(2017年6月1日)分別用土鉆采集 0~5、5~20、20~40、40~60 cm土層的土壤樣品,除去植株殘根和石礫等雜質(zhì)后分成2份,1份放于溫室內(nèi)自然風干后過0.25 mm篩,用于測定土壤有機質(zhì)和土壤易氧化性碳含量,另一份鮮土時過2 mm篩,凍結(jié)在4 ℃冰箱里用于土壤微生物量碳和土壤可溶性碳含量的測定,存放時間不超過2周。
1.2.1 土壤有機碳庫的測定 土壤有機碳含量的測定采用TOC測定儀[16];土壤微生物量碳含量的測定采用三氯甲烷熏蒸浸提法[17];土壤可溶性有機碳含量的測定采用水萃取法[18];土壤易氧化性有機碳含量的測定采用高錳酸鉀氧化法[19]。
1.2.2 小麥產(chǎn)量及其構(gòu)成因素 小麥季成熟期(2017年6月1日)人工收獲1 m2的麥穗,裝入網(wǎng)袋自然風干,脫粒,稱質(zhì)量并計算產(chǎn)量;同時隨機選取30株長勢一致的小麥單莖進行考種,測定穗粒數(shù)、穗數(shù)、千粒質(zhì)量、不孕小穗數(shù)和穗長。
1.3 數(shù)據(jù)處理與分析
用Excel 2010及SPSS 17.0數(shù)據(jù)處理軟件進行統(tǒng)計分析,采用Duncans新復極差法(SSR)進行處理間差異的顯著性檢驗(P<0.05)。
2 結(jié)果與分析
2.1 不同耕作方式與增施有機肥對麥田土壤有機碳含量的影響
由圖1可知,隨著生育時期的推進,土壤有機碳含量呈現(xiàn)逐漸升高趨勢。各生育時期,土壤有機碳含量均隨土層的加深呈現(xiàn)逐漸降低的趨勢。
拔節(jié)期:0~5 cm土層,NTF1處理下土壤有機碳含量顯著高于DTF1處理(P<0.05);5~20 cm土層,土壤有機碳含量變化范圍為16.68~24.35 g/kg;20~40 cm土層,增施有機肥處理下土壤有機碳含量大于未增施有機肥處理;40~60 cm土層,DTF1處理下土壤有機碳含量顯著高于DTF0處理(P<0.05),NTF1處理下土壤有機碳含量顯著高于NTF0處理。
開花期:0~5 cm土層,免耕處理下土壤有機碳含量顯著高于深耕處理(P<0.05);5~20 cm土層,各處理土壤有機碳含量大小順序依次為STF1處理>NTF1處理>DTF1處理>STF0處理>DTF0處理>NTF0處理;20~40 cm土層,DTF1、STF1和NTF1處理下土壤有機碳含量均大于與之對應的DTF0、STF0和NTF0處理,且兩者間差異性均顯著(P<0.05);40~60 cm土層,與其他處理相比,NTF1處理下土壤有機碳含量最高,為13.24 g/kg。
成熟期:0~5 cm土層,與其他處理相比,NTF1處理下土壤有機碳含量最高,為29.77 g/kg,STF1處理次之,為 26.58 g/kg;5~20 cm土層,土壤有機碳含量變化范圍為 22.11~26.67 g/kg;20~40 cm土層,就增施有機肥而言,土壤有機碳含量大小順序依次為STF1處理>DTF1處理>NTF1處理,但三者間差異不顯著;40~60 cm土層,DTF1、STF1和NTF1處理下土壤有機碳含量均大于與之對應的DTF0、STF0和NTF0處理。
2.2 不同耕作方式與增施有機肥對麥田土壤微生物量碳含量的影響
由圖2可知,各生育時期,土壤微生物量碳含量均隨土層的加深呈現(xiàn)逐漸降低的趨勢。
拔節(jié)期:0~5 cm土層,NTF1和NTF0處理下土壤微生物量碳含量分別為383.17、392.47 mg/kg,且NTF1和NTF0處理下土壤微生物量碳含量顯著高于其他處理(P<0.05);5~20 cm土層,與其他處理相比,STF1處理下土壤微生物量碳含量最高,為246.28 mg/kg,STF0處理次之,為211.97 mg/kg,且兩者間差異顯著(P<0.05);40~60 cm土層,NTF1處理下土壤微生物量碳含量比STF1、DTF1處理分別增加 34.02%、318.63%。
開花期:0~5 cm土層,與其他處理相比,DTF1處理下土壤微生物量碳含量最高,為 327.35 mg/kg;5~20 cm 土層,DTF1處理下土壤微生物量碳含量顯著高于與之對應的DTF0處理(P<0.05);20~40 cm土層,就耕作方式而言,土壤微生物量碳含量大小順序依次為深耕處理>淺耕處理>免耕處理,且深耕處理與免耕處理之間差異顯著(P<0.05)。
成熟期:0~5 cm土層,就增施有機肥而言,土壤微生物量碳含量大小順序依次為NTF1處理>STF1處理>DTF1處理,且三者間差異顯著(P<0.05);5~20 cm土層,STF0處理下土壤微生物量碳比DTF0、NTF0處理分別增加30.02%、4.54%;20~40 cm土層,DTF1、STF1和NTF1處理下土壤微生物量碳含量均顯著高于與之對應的DTF0、STF0和NTF0處理(P<0.05);40~60 cm土層,與其他處理相比,NTF1處理下土壤微生物量碳含量最高,為94.22 mg/kg,DTF0處理下土壤微生物量碳含量最低,為13.27 mg/kg,且二者間差異顯著(P<0.05)。
2.3 不同耕作方式與增施有機肥對麥田土壤可溶性碳含量的影響
由圖3可知,隨著生育時期的推進,土壤可溶性碳含量整體呈先降低后升高的趨勢。開花期和成熟期土壤可溶性碳含量隨土層的加深,呈現(xiàn)先增后減的趨勢。
拔節(jié)期:0~5 cm土層,土壤可溶性碳含量變化范圍是118.08~181.01 mg/kg;5~20 cm土層,就耕作方式而言,NTF0處理顯著高于DTF0和STF0處理(P<0.05);20~40 cm 土層,DTF1、STF1、NTF1處理分別比與之對應的DTF0、STF0、NTF0增加1.87%、23.71%、0.98%;40~60 cm土層,NTF1處理下土壤可溶性碳含量顯著高于其他處理(P<0.05)。
開花期:0~5 cm土層,NTF1處理下土壤可溶性碳含量顯著高于DTF1和STF1處理(P<0.05);5~20 cm土層,DTF0、STF0和NTF0處理下土壤可溶性碳平均含量分別為 159.24、144.99、159.20 mg/kg;20~40 cm土層,STF1處理下土壤可溶性碳含量顯著高于其他處理(P<0.05);40~60 cm土層,與其他處理相比,NTF1處理下土壤可溶性碳含量較高。
成熟期:0~5 cm土層,從增施有機肥角度來分析,各處理土壤可溶性碳含量大小順序依次為STF1處理>NTF1處 理> DTF1處理;5~20 cm土層,NTF0處理下土壤可溶性碳含量顯著高于DTF0和STF0處理(P<0.05);20~60 cm土層,從耕作方式來分析,各處理土壤可溶性碳含量大小順序依次為免耕處理>淺耕處理>深耕處理,且三者間差異顯著(P<0.05)。
2.4 不同耕作方式與增施有機肥對麥田土壤易氧化性有機碳含量的影響
由圖4可知,隨生育時期推進,除NTF1處理外,土壤易氧化性有機碳含量整體呈先升高后降低的趨勢。各生育時期,隨土層的加深,土壤易氧化性有機碳含量整體逐漸減少。
拔節(jié)期:0~5 cm土層,NTF1處理下土壤易氧化性有機碳含量分別比DTF1、STF1處理增加47.33%、24.52%,且三者間差異顯著(P<0.05);5~20 cm土層,增施有機肥處理,土壤易氧化性有機碳含量STF1處理顯著高于DTF1和NTF1處理(P<0.05);20~40 cm土層,DTF1、STF1、NTF1處理下土壤易氧化性有機碳含量分別高于與之對應的DTF0、STF0、NTF0處理;40~60 cm土層,土壤易氧化性有機碳含量變化范圍為1.50~1.75 g/kg。
開花期:0~5 cm土層,與其他處理相比,NTF1處理下土壤易氧化性有機碳含量較高;5~20 cm土層,STF1處理下土壤易氧化性有機碳含量顯著高于其他處理(P<0.05);20~40 cm土層,就耕作方式而言,免耕與淺耕、深耕處理差異顯著(P<0.05);40~60 cm土層,增施有機肥處理下土壤易氧化性有機碳含量均大于與之對應的未增施有機肥處理。
成熟期:0~5 cm土層,就耕作方式而言,NTF0處理下土壤易氧化性有機碳含量最高,分別比STF0和DTF0處理提高 10.84%、6.73%;20~40 cm土層,STF1處理顯著高于其他處理(P<0.05);40~60 cm土層,NTF1處理下土壤易氧化性有機碳含量顯著高于其他處理(P<0.05)。
2.5 不同耕作方式與增施有機肥對小麥產(chǎn)量及其構(gòu)成因素的影響
由表2可知,增施有機肥處理下穗長均高于未增施有機肥處理。各處理的結(jié)實小穗數(shù)的變化范圍為17.93~19.67個。DTF0、STF0和NTF0處理下不孕小穗數(shù)分別比與之對應的DTF1、STF1和NTF1處理增加4.87%、2.33%、11.25%,但各處理間差異不顯著。不同耕作方式間,NTF0處理穗粒數(shù)高于DTF0與STF0處理。增施有機肥處理下千粒質(zhì)量均高于未增施有機肥處理,且STF1與STF0處理間差異達到顯著水平(P<0.05)。就小麥產(chǎn)量而言,增施有機肥處理高于未增施有機肥處理;DTF1和STF1處理顯著高于NTF1處理(P<0.05),但DTF1與STF1處理之間差異不顯著。耕作方式與增施有機肥及二者交互對小麥產(chǎn)量的影響均達到顯著水平(P<0.05)。
3 討論與結(jié)論
土壤有機碳庫作為評價土壤肥力與土壤質(zhì)量的重要指標,其在優(yōu)化土壤結(jié)構(gòu)、改善土壤理化性質(zhì)、調(diào)節(jié)作物養(yǎng)分、作物產(chǎn)量維持與質(zhì)量保證等方面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20-21]。合理的耕作措施能夠有效提高土壤有機碳庫水平[22]。增施有機肥可直接為土壤提供有機碳源,使土壤微生物活性增加,促進土壤有機碳與養(yǎng)分之間的轉(zhuǎn)化,進而提高土壤有機碳的固定量[23]。
本試驗結(jié)果顯示,免耕和增施有機肥有利于土壤有機碳和土壤活性碳含量的提高。0~5 cm土層和40~60 cm土層,與其他處理相比,NTF1處理能較好地提高土壤有機碳、土壤微生物有機碳、土壤可溶性碳、土壤易氧化性碳的含量,究其原因可能是一方面免耕減少了土壤擾動,且秸稈覆蓋表層,有利于表層土壤有機碳和土壤活性有機碳的積累,而DTF1和STF1處理引起深層農(nóng)田土壤結(jié)構(gòu)遭到破壞,使不同深度的土壤暴露在空氣中,土壤通透性增加,提高了微生物活性,加速了土壤有機碳的氧化;另一方面,增施有機肥為土壤微生物提供了充足的碳源,微生物大量繁殖,形成優(yōu)勢群體,提高了土壤微生物活性,能加速對土壤有機碳的轉(zhuǎn)化。王碧勝等研究認為,免耕處理下表層土壤有機碳含量較傳統(tǒng)耕作處理雖有所提高,但兩者間差異不顯著[24],這與本試驗結(jié)果一致;Chen等認為可能是免耕沒有擾動土壤,土壤中微生物的保護性物質(zhì)釋放減慢,土壤有機質(zhì)的氧化和礦化緩解[25];楊景成等研究認為,免耕對土壤擾動較少,減少了深層土壤接觸空氣的機會,減弱了土壤原有有機質(zhì)的礦化與氧化,且田間殘留的秸稈等有機物的降解也使土壤中有機碳數(shù)量增多,而深耕處理將新土壤暴露于土壤表面,使土壤的通氣性及水分等狀況發(fā)生變化,引起有機碳累積條件發(fā)生了改變,從而使有機碳的轉(zhuǎn)化加快[26]。本試驗中,增施有機肥處理下土壤有機碳和土壤活性碳含量均高于與之對應的未增施有機肥處理,這與張貴龍等的研究結(jié)果[27]一致。張瑞等研究表明,短期施肥能使土壤活性有機碳含量增加,這可能是增施有機肥可增加作物生物量和根際分泌物,使得微生物活動及其降解活動加速,于短期內(nèi)生成高濃度水溶性有機物,增加土壤溶解性有機碳含量[28]。史康婕等研究認為,高量有機、無機肥配施或增施高量有機肥可極顯著提高土壤有機碳含量和易氧化有機碳含量,有利于有機碳的固存[29]。
與其他處理相比,DTF1處理下穗粒數(shù)、千粒質(zhì)量和產(chǎn)量均最高,這可能是因為深耕將上層土壤翻入下層,優(yōu)化土壤結(jié)構(gòu),為小麥根系吸收養(yǎng)分、水分以及微生物的呼吸創(chuàng)造了良好的條件;且增施有機肥使得土壤微生物活性提高,進而提高小麥產(chǎn)量。梁金鳳等研究顯示,深耕能打破犁底層,改善土壤結(jié)構(gòu),促進根系向下生長,從而擴大營養(yǎng)吸收范圍,使得穗粒數(shù)、千粒質(zhì)量增加,最終增產(chǎn)效果明顯[30]。本試驗顯示,增施有機肥處理下小麥產(chǎn)量及其構(gòu)成因素均高于與之對應的未增施有機肥處理,這可能是有機肥能改良土壤中速效養(yǎng)分的狀況,使得土壤的根系分泌物與有機殘體數(shù)量增加,進而促進作物根系和地上部生長,這與Kong等的研究結(jié)果[31]一致。Li等認為可能是多年有機肥料的添加,大大提高了土壤質(zhì)量,進一步提高了養(yǎng)分利用率,提升作物產(chǎn)量[32]。
參考文獻:
[1]余 健,房 莉,卞正富,等. 土壤碳庫構(gòu)成研究進展[J]. 生態(tài)學報,2014,34(17):4829-4838.
[2]路文濤,賈志寬,張 鵬,等. 秸稈還田對寧南旱作農(nóng)田土壤活性有機碳及酶活性的影響[J]. 農(nóng)業(yè)環(huán)境科學學報,2011,30(3):522-528.
[3]Blair G J,Lefroy R D B,Lisle L. Soil carbon fractions based on their degree of oxidation,and the development of a carbon management index for agricultural systems[J]. Australian Journal of Agricultural Research,1995,46(7):1459-1466.
[4]徐明崗,于 榮,王伯仁. 土壤活性有機質(zhì)的研究進展[J]. 土壤肥料,2000(6):3-7.
[5]楊敏芳,朱利群,韓新忠,等. 不同土壤耕作措施與秸稈還田對稻麥兩熟制農(nóng)田土壤活性有機碳組分的短期影響[J]. 應用生態(tài)學報,2013,24(5):1387-1393.
[6]王清奎,汪思龍,馮宗煒,等. 土壤活性有機質(zhì)及其與土壤質(zhì)量的關系[J]. 生態(tài)學報,2005,25(3):513-519.
[7]Martinez E,F(xiàn)uentes J P,Pino V,et al. Chemical and biological properties as affected by no-tillage and conventional tillage systems in an irrigated Haploxeroll of Central Chile[J]. Soil and Tillage Research,2013,126(1):238-245.
[8]呂瑞珍,熊 瑛,李友軍,等. 保護性耕作對農(nóng)田土壤碳庫特性的影響[J]. 水土保持學報,2014,28(4):206-209,217.
[9]Kahlon M S,Lal R,Ann-Varughese M. Twenty two years of tillage and mulching impacts on soil physical characteristics and carbon sequestration in Central Ohio[J]. Soil and Tillage Research,2013,126:151-158.
[10]王丹丹,周 亮,黃勝奇,等. 耕作方式與秸稈還田對表層土壤活性有機碳組分與產(chǎn)量的短期影響[J]. 農(nóng)業(yè)環(huán)境科學學報,2013,32(4):735-740.
[11]Lal R. Soil carbon sequestration impacts on global climate change and food security[J]. Science,2004,304(11):1623-1627.
[12]Liang Q,Chen H Q,Gong Y S,et al. Effects of 15 years of manure and inorganic fertilizers on soil organic carbon fractions in a wheat-maize system in the North China Plain[J]. Nutrient Cycling in Agroecosystems,2012,92(1):21-33.
[13]宋震震,李絮花,李 娟,等. 有機肥和化肥長期施用對土壤活性有機氮組分及酶活性的影響[J]. 植物營養(yǎng)與肥料學報,2014,20(3):525-533.
[14]陳 歡,曹承富,孔令聰,等. 長期施肥下淮北砂姜黑土區(qū)小麥產(chǎn)量穩(wěn)定性研究[J]. 中國農(nóng)業(yè)科學,2014,47(13):2580-2590.
[15]何 杰,李 冰,王昌全,等. 不同控釋氮肥比率對土壤無機氮,微生物及小麥生長的影響[J]. 麥類作物學報,2017,37(3):349-356.
[16]胡慧蓉,田 昆. 土壤學實驗指導教程[M]. 北京:中國林業(yè)出版社,2012:20-67.
[17]王文鋒,李春花,黃紹文,等. 不同施肥模式對設施菜田土壤微生物量碳、氮的影響[J]. 植物營養(yǎng)與肥料學報,2016,22(5):1286-1297.
[18]Jones D L,Willett V B. Experimental evaluation of methods to quantify dissolved organic nitrogen (DON) and dissolved organic carbon (DOC) in soil[J]. Soil Biology and Biochemistry,2006,38(5):991-999.
[19]陳源泉,隋 鵬,嚴玲玲,等. 有機物料還田對華北小麥玉米兩熟農(nóng)田土壤有機碳及其組分的影響[J]. 農(nóng)業(yè)工程學報,2016,32(增刊2):94-102.
[20]王 星,段建軍. 中國西南地區(qū)土壤有機碳研究現(xiàn)狀與展望[J]. 耕作與栽培,2016(5):80-82.
[21]Liao Y,Wu W L,Meng F Q,et al. Increase in soil organic carbon by agricultural intensification in northern China[J]. Biogeosciences,2015,12(5):1403-1413.
[22]Jha P,Garg N,Lakaria B L,et al. Soil and residue carbon mineralization as affected by soil aggregate size[J]. Soil and Tillage Research,2012,121(3):57-62.
[23]蔣太明,羅龍皂,李 渝,等. 長期施肥對西南黃壤有機碳平衡的影響[J]. 土壤通報,2014,45(3):666-671.
[24]王碧勝,蔡典雄,武雪萍,等. 長期保護性耕作對土壤有機碳和玉米產(chǎn)量及水分利用的影響[J]. 植物營養(yǎng)與肥料學報,2015,21(6):1455-1464.
[25]Chen H Q,Hou R X,Gong Y S,et al. Effects of 11 years of conservation tillage on soil organic matter fractions in wheat monoculture in Loess Plateau of China[J]. Soil & Tillage Research,2009,106(1):85-94.
[26]楊景成,韓興國,黃建輝,等. 土壤有機質(zhì)對農(nóng)田管理措施的動態(tài)響應[J]. 生態(tài)學報,2003,23(4):787-796.
[27]張貴龍,趙建寧,宋曉龍,等. 施肥對土壤有機碳含量及碳庫管
理指數(shù)的影響[J]. 植物營養(yǎng)與肥料學報,2012,18(2):359-365.
[28]張 瑞,張貴龍,姬艷艷,等. 不同施肥措施對土壤活性有機碳的影響[J]. 環(huán)境科學,2013,34(1):277-282.
[29]史康婕,周懷平,解文艷,等. 長期施肥下褐土易氧化有機碳及有機碳庫的變化特征[J]. 中國生態(tài)農(nóng)業(yè)學報,2017,25(4):542-552.
[30]梁金鳳,齊慶振,賈小紅,等. 不同耕作方式對土壤性質(zhì)與玉米生長的影響研究[J]. 生態(tài)環(huán)境學報,2010,19(4):945-950.
[31]Kong X B,Lal R,Li B G,et al. Crop yield response to soil organic carbon stock over long-term fertilizer management in Huang-Huai-Hai Plains of China[J]. Agricultural Research,2014,3(3):246-256.
[32]Li H,F(xiàn)eng W T,He X H,et al. Chemical fertilizers could be completely replaced by manure to maintain high maize yield and soil organic carbon(SOC)when SOC reaches a threshold in the Northeast China Plain[J]. Journal of Integrative Agriculture,2017,16(4):937-9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