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欽
晚風(fēng)徐徐吹來,漫步于樹林間,不覺得一絲涼意。遠(yuǎn)處的夜來香不緊不慢吐出芬芳,趴在葉子上的小蟲輕輕低鳴著,我坐在青黑的大理石板上,陷入了沉思……
那是一個雪花紛飛的下午,寒風(fēng)“呼呼”地低吟著,雪花漫無目的地飄舞著,似乎在尋找它們的歸宿。而教室里卻是歌聲悠揚,十分溫暖。我們班正在為英語節(jié)選拔歌曲,因為臨時準(zhǔn)備,不免有些生疏。小亭走過來,輕輕地問:“我們第幾個唱?你歌詞看了嗎?”今天的天氣這樣不好,不順心的事也隨著寒冬到來。我立馬斷了她的念想:“你那天才準(zhǔn)備的歌,今天就要唱,我根本不會?!毙⊥さ拿济珨Q了起來,看上去非常生氣,一轉(zhuǎn)身,只甩下了一句話:“隨你便,愛唱不唱。” 她一邊說,一邊把歌詞對折、對折、再對折。我一生氣也把身體轉(zhuǎn)過去,干自己的事。同學(xué)們在臺上不停地唱歌,我不禁心煩意亂,心里一團亂麻。
我這個人總是這樣,嘴上和別人吵架,卻還是要忍不住向她那邊望。小亭側(cè)著身子,和鄰桌講了些什么,臉上掛著苦笑。那個苦笑中有傷心,有無奈,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她很傷心嗎?她很無奈嗎?隨后,可能她察覺到了我的目光,臉有些側(cè)到這邊,飛快地暼了我一眼,臉上的苦笑未改。那一個瞬間,我忽然讀懂了小亭的心:她感覺很心累。
后來,小亭熬不住心中的煎熬,讓她的鄰桌來問我還唱不唱。我忘不了小亭那無奈的苦笑,不由自主地答應(yīng)了。她眼睛睜得大大的,分明多了些驚喜。她馬上跑了過來,拼命將歌譜展開,用力壓得平整,就像我們的友誼又恢復(fù)如初了。那次英語歌選拔演唱很成功。事后,我們跑去玩雪,片片雪花落在手心里,變得暖暖的。
友誼失而復(fù)得,這離不開那一抹苦笑。在她的苦笑中,我品味到了她對友誼破碎的無奈,對唱歌的渴望,對自己語言的自責(zé)。雖然友誼不能再像原來的白紙毫無折痕,但卻有人生必須品嘗的苦。
思緒回到了現(xiàn)實,夕陽已經(jīng)布滿天空,云朵被映照得五顏六色,在我看來,天邊的那一朵云像是兩顆愛心,雖有疤痕,但緊緊相依……
(指導(dǎo)教師:蔡春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