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dy

從2014年開始，我便給自己定了每年1-2個境外目的地的旅行計劃，不論工作和家庭如何身不由己地占據(jù)著時間，人對旅途的向往從未衰減。于是遠至非洲埃及、近到東南亞各小國，雖然沒有明確的目的地，但我也一步步慢慢走向世界。年初友人偶然發(fā)了一篇公號推文，一個不算陌生但概念模糊的名字映入眼簾——塞爾維亞。文章圖片里如童話般的紅頂小屋、起伏的草場，寬闊的多瑙河蜿蜒妖嬈……一見鐘情的心動從十五年前的初戀后再次襲來，就她了！

制定好大致行程后突然萌發(fā)了自駕的想法，于是一個國際旅行經(jīng)驗并不豐富的我，領(lǐng)著另一個國際旅行經(jīng)驗接近于零的小姐姐，踏上了東歐自駕的未知之旅。

貝爾格菜德——融化在咖啡和啤酒里的城市

我們的國際航班從香港出發(fā)，經(jīng)阿布扎比九小時的轉(zhuǎn)機等待，全程歷時二十余小時終于抵達了塞爾維亞的首都貝爾格萊德。貝爾格萊德是塞國政治、經(jīng)濟、文化、科技的中心，由于歷史沿襲分為老城和新城兩個區(qū)，大部分代表這個國家歷史和靈魂的建筑或者景點都集中在老城區(qū)。

老城區(qū)道路狹窄，我們決定首都的第一日行程主要用腳步丈量。沿街三兩步就是一個咖啡廳或者面包甜食坊，樹蔭里、拐角處，但幾不影響正常行走的小片空地都擺滿了陽傘和桌椅。有著金色或褐色頭發(fā)的姑娘小伙身材修長勻稱、面容精致，年紀(jì)稍長的也穿著考究、氣質(zhì)超群。他們?nèi)齼蓛傻木墼谝黄穑蚨艘槐Х?，或握一支啤酒低聲交談，時不時發(fā)出爽朗的笑聲穿透了街巷。夏末初秋的貝城街道，梧桐剛剛開始微微泛黃，空氣微涼卻絲毫未減陽光的熱情。如果你以為此時正是午餐時分才有這樣的景象，那么在此后幾天的塞國行程中，你會以為塞爾維亞人整天都在吃飯。因為從清晨到夜幕降臨，街邊的咖啡館從未有清；令的時候，你甚至?xí)岩扇麪柧S亞年輕人都不需要工作或者上學(xué)，似乎咖啡館就是他們一天活動最重要甚至唯一的場所。

卡萊梅格丹城堡是貝城的地標(biāo)，老城區(qū)范圍內(nèi)隨意走路二十分鐘內(nèi)均可抵達。它沒有傳統(tǒng)的景點調(diào)性和油滑的商業(yè)氣息，粗糙的城墻上承載的是貝城人的日常生活和社交。傍晚，在意外邂逅了當(dāng)?shù)厝A人小哥哥后，我們得到特殊待遇——驅(qū)車前往貝城市郊的澤蒙小城探訪多瑙河上的天鵝。澤蒙小城全城都是漂亮的紅屋頂，高高聳起的教堂驕傲的宣布著存在，隨便一拍都能成為一張漂亮的手機屏保。路邊面包店買兩個大面包，順著河堤走到河邊，成群的天鵝游弋在平靜如湖的多瑙河面上，姿態(tài)高雅脾性傲氣。喂天鵝、看女孩牽著大金毛嬉水、看母親推著嬰兒車低聲細語……就這樣晃悠了2個多小時，似乎我們也融入了這藍色多瑙河畔的寧靜里。

波黑——燃燒著自由之火的土地

自駕的意義之一在于不斷打破計劃收獲驚喜，正式的自駕行程從抵達貝城的第三天開始。機場取車后我們按原定行程一路向貝城的西南行駛，預(yù)計在西南山區(qū)小鎮(zhèn)Balina Basta附近的Mokra Gora停留幾日，打卡網(wǎng)紅小火車和著名的河中小屋?？墒牵谪惓桥加龅漠?dāng)?shù)厝A人小哥哥自告奮勇當(dāng)司機，并且用一句話成功撩起了我們的興奮神經(jīng)：波黑去嗎？免簽！于是我們打破原計劃，直奔波黑。

一路看到綠油油的草場和鮮花簇擁的小屋就大聲喊停，音樂放到最大，肆意的大笑，瘋玩拍照，和當(dāng)?shù)鼐用耖e聊，順便嘗嘗慈祥的老奶奶遞來院子里的梨……原本三小時左右的路程我們開到了天黑才抵達第一站，這樣悠閑的隨時可以停下來的旅程，才是自駕的樂趣。Mokra Gora屬于山區(qū)，天空飄起了細雨，我們在黑乎乎的雨夜里找不到民宿的路，直到民宿主人開車接到我們拐進了山里一棟二層小屋落定。

清晨，一院落的花草果木驚艷了我們、滿樹的西梅和蘋果正沉甸甸掛著果實，屋主老爺爺坐在院子里的木桌上喝咖啡，一叢叢各色的草花看似不經(jīng)意地開著，小貓偷偷溜上了二樓好奇的探著腦袋打量我們……如果不是臨時加了波黑行程，在這個院子浪費一天時光也不失為一個非常好的選擇。

既然來了，就去Sargan8小火車車站和《生命是個奇跡》電影的取景地木頭村打卡了一圈，接近中午時分啟程往波黑進發(fā)。塞國和波黑的邊境就像個雙車道的收費站，出境入境全程坐在車上遞上護照即可辦理完畢。駐邊的軍警高大威猛卻也和氣熱情，尤其是女警英姿勃發(fā)，也許是亞洲面孔并不多見，他們都會主動微笑向我們打招呼，只可惜邊境不能拍照。兩國之間沒有高速，基本都是大彎山路，越往波黑行進越有高山植被的特色，路兩邊的雪松、山上的高大喬木都與塞國的灌木叢林不太一樣，有點兒像是在云貴地區(qū)開車的感覺。

如果車技不太好或山路經(jīng)驗不豐富，開車確實是一件挺累人又緊張的事。經(jīng)過大概兩個半小時的路程，終于進入了波黑首都，我們熟悉的薩拉熱窩城。與想象中戰(zhàn)火硝煙后蕭條的景象不太一樣，薩拉熱窩步行街上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兩邊一家挨一家的餐廳和小店把一個旅游城市的氛圍烘托得足足的。隨便挑選一家餐廳坐下，吃一頓當(dāng)?shù)靥厣拟物炏隳c補充體力。步行街盡頭的空地廣場邂逅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已經(jīng)數(shù)十年不熄——這是為紀(jì)念薩拉熱窩解放者們而燃，同時也象征著這個飽經(jīng)戰(zhàn)火的城市永恒而鮮活的精神。薩拉熱窩城地處盆地，四周的山坡依山而建滿滿的2-3層民居，在夜色下家家戶戶的燈光裝點出了這個城市獨有的夜景，好像滿天繁星的夜幕被拉下來獨獨籠罩住薩拉熱窩城，小心翼翼的保護著得來不易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