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洪有
新年伊始,我將和《中國鹽業(yè)》一同邁進新的一年。你好,老友!你好,老師!
我是海晶人,愛看《中國鹽業(yè)》,看了這么多年《中國鹽業(yè)》,是老朋友,稱老友沒的說。稱老師名副其實、事出有因——近幾年,七十多歲的我,總想把習(xí)武健身的經(jīng)歷和往事寫出來,卻常常覺得力不從心。有時上床睡覺時仍在反復(fù)琢磨。忽然想出了好詞兒,翻身下床馬上寫下來。一篇稿子寫出來不知要反反復(fù)復(fù)修改多少遍,才敢投出去,接下來便有了耐心的等待與期盼。
2011年第一篇《鹽田那邊是?!钒l(fā)表,幾經(jīng)努力,有十幾篇小文在《中國鹽業(yè)》露了面。說心里話,我已經(jīng)很知足了,得感謝編輯。我視《中國鹽業(yè)》如我的心靈家園,編輯為老師。每次投稿,我都會接到未曾謀面的編輯的電話,著實令人感動。他坦誠的說“文章是寫給讀者看的,要有故事,要有人物,才能感人”。于是,我把寫好的文章一遍一遍地修改。改好的《鹽工情》發(fā)表,老師的指點讓我受益匪淺,不由得讓我想起了第一次給《塘沽鹽工》寫稿的情景。
1963年春,高中輟學(xué)后,我走進了百里鹽灘的塘沽鹽場,成為一名鹽工。上班的第一天,我看到了場報《戰(zhàn)訊》。手捧著仍散發(fā)著油墨醇香的報紙,反反復(fù)復(fù)用心讀著每一篇文章。文章篇幅不長,但字里行間卻飽含著深情;辭藻并不華麗,但只言片語卻彰顯著樸實——讓我愛不釋手。報紙沒看完,干脆拿回家。時間長了,我就想,什么時候我的文字也能在這露上一面?
一天,老組長像是變了個人,往??偸遣[縫著的那雙小眼好像變大了,還一個勁兒地瞅著我笑。他從懷里掏出疊得整整齊齊的報紙遞給了我,眉開眼笑地說:“真沒想到,咱這兒還藏著個‘秀才’?!比缓螅牧伺奈业募绨蛘f:“你小子兒還真有兩把刷子,寫得不錯。往后手可別犯懶,抽空多寫寫咱這些鹽工兄弟”,其實,這篇在《塘沽鹽工報》發(fā)表的順口溜《青春啊,火紅》是我利用午休的時間趴在大通鋪上寫出來的,真沒想到還能上報。于是我又重新讀了一遍,才發(fā)現(xiàn)文章經(jīng)過編輯用心修改、潤色,令我耳目一新。為此,我心生感動。
自打場報通訊員里有了我這一號,便努力多學(xué)多記各種新聞題材的寫法,提高自己的文字表達能力。積累素材,勤練筆,每當(dāng)一篇篇稿件上了《塘沽鹽工》,我心里樂開了花。1996年我被評為《塘沽鹽工》最佳通訊員。我在不經(jīng)意中走上了文學(xué)這條艱辛的路。
我常常想起編輯老師的話:“用真情對待所有的朋友,報紙使我們每個人都有緣成為知己。”我感謝我的好友!我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