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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晉伐齊所見魏氏將領及相關問題考辨二題
——以清華簡《系年》為中心

2019-02-21 06:50楊蒙生
石家莊學院學報 2019年2期
關鍵詞:魏文侯紀年錢穆

楊蒙生

(清華大學 a.中文系;b.出土文獻研究與保護中心,北京 100084)

通過清華簡《系年》第22章對公元前404年三晉伐齊這段歷史的描述,結(jié)合20世紀30年代初公布的羌編鐘銘文,已經(jīng)可以清楚地知道,三晉方面參與伐齊的人物中既有三晉各自的領袖,也有三晉盟國越、魯兩國的君主。這對完善戰(zhàn)國前期歷史、特別是充分認識對后世歷史發(fā)展產(chǎn)生重要影響的三晉伐齊一事,具有非常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然而,在《系年》公布之前,限于材料的不足,學界很少有人能對這些人物有一個全面的認識。為了彌補這方面的不足,筆者不揣淺陋,謹先行鉤稽魏國方面諸將領資料而成此文,不當之處,敬乞方家雅量。

一、魏斯紀年及其伐齊史跡考

魏斯,魏文侯,魏桓子之子。其名《魏世家》誤作都,①錢穆《魏文侯為魏桓子之子非孫其元年為周貞定王二十三年非周威烈王二年辨》,載《先秦諸子系年》,九州出版社2011年版,第125-126頁;楊寬《戰(zhàn)國史料編年輯證》,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119-120頁?!端麟[》作,清華簡《系年》作(簡115)、(簡116)、(簡121),可隸定作畀,讀為斯。②李學勤主編、清華大學出土文獻研究與保護中心編《清華大學藏戰(zhàn)國竹簡(貳)》,中西書局2011年版,第190頁。

由《系年》第21章:

以及第22章:

楚圣桓王即位,元年,晉公止會諸侯于任,宋悼公將會晉公,卒于鼬。韓虔、趙籍、魏擊率師與越公翳伐齊。齊與越成,以建陽、陵之田,且男女服。越公與齊侯貸、魯侯顯盟于魯稷門之外。越公入饗于魯,魯侯御,齊侯驂乘以入。晉魏文侯斯從晉師,晉師大敗齊師,齊師北,晉師逐之,入至水。齊人且有陳子牛之禍,齊與晉成,齊侯盟于晉軍。

兩部分內(nèi)容判斷,魏斯不僅曾參與楚簡王七年和之后的三晉攻楚行動,還曾投身到楚聲王四年時的三晉伐齊一役。然而,對于此人的“初立”以及與之連帶的稱侯問題,學界卻頗多異辭。究其原因,多半是出于對以下兩條史料的不同理解。《晉世家》索隱:

按《紀年》魏文侯初立在晉敬公十八年。《魏世家》索隱:

(魏文侯)三十八年卒。《紀年》云五十年卒。按《紀年》武侯二十六年卒。

與之相應的觀點主要有以下三種。①引按,下引各家觀點,除單獨出注者,其他諸說均參方詩銘、王修齡《古本竹書紀年輯證》(修訂本),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第92-93頁;楊寬《戰(zhàn)國史料編年輯證》,第117頁。第一,晉敬公十八年說。

此說以朱右曾和陳夢家為代表。

朱右曾認為,據(jù)《晉世家》索隱,知文侯在位三十八年而卒,其立當在晉敬公十八年,若在位五十年,其初立宜在晉敬公六年,這與《晉世家》索隱不合。

陳夢家繞開《魏世家》魏文以二十二年為侯之說,直承《紀年》文侯初立在晉敬公十八年之說,云:魏斯初立應在稱侯改元前一年;在位五十年,立十二年自稱為侯,故《紀年》記文侯初立在晉敬公十八年,其時當魏斯立后之十二年,稱侯改元后歷三十八年而卒。由此上推五十年,可定周貞定王二十四年為魏斯元年。亦即是說,魏斯初立自侯在晉敬公十八年,當周考王七年,稱侯改元則在晉幽公元年,當周考王八年。②不過,在《六國紀年表》中,陳夢家仍將魏文侯元年定在公元前445年。又云:“三晉伐齊入長城之時距其自稱為侯已十三載,前后均不相合,不知為何,頗疑后面的十三載為三十載之誤?!眳㈥悏艏摇读鶉o年表考證》(上篇),載《西周年代考·六國紀年》,中華書局2005年版,第111-114、85頁。

第二,晉敬公六年說。此說以雷學淇、王國維、武內(nèi)義雄、錢穆等為代表。雷學淇認為,若將六字之點形寫長,以致出于畫下,即可與十八相似,則十八應是六字之訛。王國維從之,并云:由《魏世家》索隱所引《紀年》中的武侯卒年上推,知文侯初立在敬公六年;索隱“十八”二字應是“六”字誤離為二。

武內(nèi)義雄認為,依《紀年》,魏文初立當在晉敬公五年后一年,即公元前446年,較《史記》提前二十二年;立后第二十三年稱侯,在公元前424年;在位五十年卒,當公元前397年。③武內(nèi)義雄《六國表訂誤及其商榷》,王古魯譯,載《金陵學報》第一卷,1931年第2期,第1-49頁。引按,此文中之商榷文字為王古魯本人對武內(nèi)義雄《六國表訂誤》一文的回復意見,非武內(nèi)氏之說。特此說明,敬請讀者留意。

錢穆認為,《紀年》“十八年”是涉下文“十八年,幽公淫婦人”而誤;魏文元年在周貞定王二十三年,非周烈王二年,當晉敬公六年,公元前446年;其稱侯應在即位后第二十二年當年,更紀元年則在次年,當周威烈王二年,公元前424年;在位五十年而卒,當晉烈公二十年,公元前397年。④錢穆《魏文侯為魏桓子之子非孫其元年為周貞定王二十三年非周威烈王二年辨》《子夏居西河教授為魏文侯師考》《三晉始侯考》《王氏古本竹書紀年輯校補正》《通表第二》,載《先秦諸子系年》,第125-126、127-128、144-148、431、550-557頁。

楊寬贊同前面三說而認為陳夢家說有杜撰嫌疑,并云:初立與自稱侯不同;既然魏文初立在晉敬公六年,依逾年改元之例,其元年當在次年,即周貞定王二十四年,公元前445年;稱侯改元則在二十二年當年,公元前424年,并未逾年改元。⑤楊寬《戰(zhàn)國史料編年輯證》,第117-119、142-143頁。

第三,晉出公十八年說。

此說以王古魯為代表。

王古魯認為,《晉世家》索隱所引敬公十八年是出公十八年之誤,魏文初立宜在出公十八年,至于出公何以誤為敬公則暫不得知。⑥王古魯說,參武內(nèi)義雄《六國表訂誤及其商榷》,王古魯譯,載《金陵學報》第一卷,1931年第2期,第1-49頁。

筆者以為,諸說之中,朱右曾說雖符合《紀年》所記文侯初立在晉敬公十八年及《史記》文侯在位三十八年而卒之文,卻無法調(diào)和它與《史記》魏文二十二年稱侯和《紀年》所謂文侯五十年而卒之間的矛盾。⑦對于朱說無解于《紀年》文侯在位五十年而卒的記載一條,陳夢家亦曾有說。對于雷、朱二說,他認為,雷說起點在《紀年》所記文侯在位五十年之說,故不惜改同書所記晉敬公十八年為六年,朱說起點在《紀年》所言魏文初立在晉敬公十八年,下至其卒年只三十八年,不合于同書所載文侯在位五十年之說。參陳夢家《六國紀年表考證》(上篇),載《西周年代考·六國紀年》,第113頁。陳夢家說將文侯初立等同于文侯稱侯改元,確有主觀臆斷之嫌,且由文侯在位五十年而卒推斷,《紀年》作者似是統(tǒng)言魏斯稱侯前后紀年,并無強分魏斯某年、魏文侯斯某年之意。因此,其說亦有可商。⑧方詩銘、王修齡認為陳說實為折中之論。參方詩銘、王修齡《古本竹書紀年輯證》(修訂本),第92-93頁。至于王古魯說,由于沒有證據(jù),暫置不論。參合前引《紀年》魏文初立在晉敬公六年非十八年、立五十年而卒,及《魏世家》魏文二十二年稱侯之說,可知索隱文侯“三十八年卒”中的“三”或是“二”字訛誤。

再者,從用謚角度推斷,文侯之事多為后人追記,故多稱謚以紀當時事,①胡朏說,參錢穆《魏文侯二十五年乃子擊生非子罃生、魏徙大梁乃惠成王九年非三十一年辨》《通表第二》,載《先秦諸子系年》,第152頁。對其即位之事似是以后例前、籠統(tǒng)言之。若此,則所謂的“文侯初立”僅指魏斯之初即位。依次年改元之例,知魏斯元年宜在次年,值晉敬公七年,當公元前445年。立足于公孫會之亂在公元前405年、三晉伐齊入長城事在公元前404年這一歷史定點,②引按,此二事紀年均較錢穆說晚一年,并得羌編鐘銘文及清華簡《系年》證實不誤,知楊寬修正錢說之論可定。參楊寬《戰(zhàn)國史料編年輯證》,第117-118頁。參及《楚世家》魏文侯二十三年、楚簡王八年,魏文侯始為諸侯和《魏世家》魏文二十二年列為諸侯兩條史料,③引按,此二條錢穆已辨,其說可從。參錢穆《三晉始侯考》,載《先秦諸子系年》,第144-148頁??芍耙龡顚捴f良是,即:宜定魏斯元年在公元前445年,稱侯改紀新元在周威烈王三年,公元前423年,后二十八年而卒,在位統(tǒng)合五十年。④按,公元前434年,晉敬公十八年,晉公為求得生存,反身朝見韓、趙、魏三家,而魏氏實力又為三家之首,諸侯莫能制之,故魏斯才敢于此時南面稱侯,其時距其即位正十二年。據(jù)《紀年》所載魏文侯五十年去世,知其人之卒在稱侯三十八年后。這或許就是《魏世家》所言魏文侯三十八年而卒一說之原因所在。然若如正文所論,其中三字實為二字之誤,則此說自難信從。總之,魏斯之稱侯及其所在之時間節(jié)點或非歷史偶然,背后原因值得深思。這與《系年》在第21章楚簡王七年(當魏斯二十一年)、公元前425年時僅稱魏斯之名,至第22章楚聲王四年、公元前404年三晉伐齊之時則稱其為晉魏文侯斯的做法相合。

然而,由于魏斯的稱侯是私自為之,并未獲得周王和天下諸侯認可,因此,以《系年》作者為代表的當世史家仍然將其視為晉之三子,亦或只稱其為“晉魏文侯”。這種情況直到魏斯稱侯二十年后的公元前404年,亦即三晉伐齊前夕。它直接刺激著魏斯為了獲得天下認可而繼續(xù)努力。公元前405年歲末爆發(fā)的齊國亂局和因之而起的廩丘之戰(zhàn)讓他看到了通過伐齊以迫使齊侯屈服并促使周天子和諸侯承認自己諸侯名位的現(xiàn)實希望。這就是他全力參與伐齊一役的重要原因。

不過,在清華簡《系年》公布之前,囿于材料的不足,學界對此并無全面了解。世人對于魏斯親自參與三晉伐齊一事的認知也大多停留在對《呂氏春秋·慎大覽·下賢》所說之“(魏)文侯可謂好禮士矣。好禮士,故南勝荊于連隄,東勝齊于長城,虜齊侯,獻諸天子,天子賞文侯以上聞”⑤“上聞”或作“上卿”,學界對此多有討論。除許維遹書所引意見外,還可參呂不韋著、陳奇猷校釋《呂氏春秋新校釋》,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899-900頁;楊寬《戰(zhàn)國史料編年輯證》,第190頁。一事的理解上。

在已知各家中,除蘇時學、錢穆和陳連慶等人已經(jīng)籠統(tǒng)將魏文侯與三晉伐齊及其稱侯相關聯(lián)而認識相對保守且到位之外,⑥蘇時學《爻山筆話》,載《四庫未收書輯刊》第七輯第11冊,北京出版社2000年版,第404頁;錢穆《三晉伐齊考》,載《先秦諸子系年》第147-148頁;陳連慶《〈羌鐘〉銘”征秦齊”新釋》,載《吉林師范大學學報》1979第3期,第76-81頁。上引錢文原注曾云:“又按,魏勝齊長城,當宣公卒、康公立,虜齊侯、獻諸天子之說恐無據(jù)?!币?,《下賢》或有夸張,然據(jù)《系年》,知齊君之見天子實為三晉軍威脅迫無疑。就此而言,《下賢》篇稱齊侯為虜之說有理。學界惑于《水經(jīng)·汶水注》所引《紀年》“(晉)烈公十二年,王命韓景子、趙烈子、翟員〈角〉伐齊,入長城”⑦文中《水經(jīng)》引文均自酈道元《水經(jīng)注》,商務印書館1933年版。,要么只是肯定魏文侯受王命伐齊而不言其具體實施者;⑧楊寬《戰(zhàn)國史料編年輯證》,第190頁;呂不韋著、陳奇猷校釋《呂氏春秋新校釋》,第900頁。要么不言王命而只道魏斯是以功受賞;⑨馬敘倫、金其源、覃戒甫等持此種意見。參呂不韋著、陳奇猷校釋《呂氏春秋新校釋》,第900頁。要么認為魏斯是派了翟角伐齊;⑩晁福林《春秋戰(zhàn)國的社會變遷》,商務印書館2011年版,第178-179頁。抑或是統(tǒng)而言之曰:三晉伐齊之時,文侯最強,此役亦實以魏為主,故《下賢》僅稱文侯;??方詩銘、王修齡《古本竹書紀年輯證》(修訂本),第101頁;繆文遠《戰(zhàn)國史系年輯證》,巴蜀書社1997年版,第270-271頁。?方詩銘、王修齡《古本竹書紀年輯證》(修訂本),第101頁。?陳民鎮(zhèn)《清華簡〈系年〉研究》,煙臺大學碩士學位論文,第280頁;《清華簡〈系年〉所見越國史新史料》,載《中國長城博物館》2013年第3期,第49-51頁。再或是直接說三晉伐齊魏方統(tǒng)帥是翟角??方詩銘、王修齡《古本竹書紀年輯證》(修訂本),第101頁;繆文遠《戰(zhàn)國史系年輯證》,巴蜀書社1997年版,第270-271頁。?方詩銘、王修齡《古本竹書紀年輯證》(修訂本),第101頁。?陳民鎮(zhèn)《清華簡〈系年〉研究》,煙臺大學碩士學位論文,第280頁;《清華簡〈系年〉所見越國史新史料》,載《中國長城博物館》2013年第3期,第49-51頁?;蛭簱?,??方詩銘、王修齡《古本竹書紀年輯證》(修訂本),第101頁;繆文遠《戰(zhàn)國史系年輯證》,巴蜀書社1997年版,第270-271頁。?方詩銘、王修齡《古本竹書紀年輯證》(修訂本),第101頁。?陳民鎮(zhèn)《清華簡〈系年〉研究》,煙臺大學碩士學位論文,第280頁;《清華簡〈系年〉所見越國史新史料》,載《中國長城博物館》2013年第3期,第49-51頁。卻只字不提魏斯,多不能對魏文侯斯在三晉伐齊一役中所扮演的角色作進一步認識。

現(xiàn)在,有了前引《系年》第22章魏斯從晉師敗齊軍、逐而入至水這段文字,參合同章前文所言韓、趙之君與魏世子擊及越公翳聯(lián)合伐齊一事,已然可以確信,《下賢》關于魏文侯勝齊于長城的記載并非虛言——在三晉伐齊之時,作為魏氏首領的魏斯曾經(jīng)從今魯南地區(qū),亦即當時的齊長城南部地區(qū)對齊人發(fā)起猛攻。他的行動和西線晉軍一起,給內(nèi)亂不止的齊國以巨大壓力,加劇了齊國內(nèi)部局勢的動蕩,加速了田氏代齊的步伐,更為以魏斯為代表的三晉君主如愿封侯創(chuàng)造了有利條件。

二、伐齊之時魏擊所司軍職辨(附:翟角)

由于現(xiàn)存與三晉伐齊有關的文字資料中從未出現(xiàn)過魏擊的名字或其他暗示性信息,因此,在清華簡《系年》戰(zhàn)國段簡文被披露之前,學界罕有人將其與三晉伐齊聯(lián)系在一起。然而,《系年》第22章“韓虔、趙籍、魏擊率師與越公翳伐齊”的出現(xiàn)表明,魏擊本人的確也曾投身于公元前404年的三晉伐齊一役。

據(jù)錢穆考證,魏擊生年在周威烈王四年,當公元前422年。核之《韓詩外傳》及《說苑》所載魏文侯問中山使者趙倉唐魏擊之長短若何一事,知其說有理。①錢穆《魏文侯二十五年乃子擊生非子罃生、魏徙大梁乃惠成王九年非三十一年辨》《通表第二》,載《先秦諸子系年》,第151、553頁。據(jù)此推算,知公元前413年率領晉軍圍攻秦國繁龐城時,魏擊只是年僅八九歲的幼童,至公元前404年三晉伐齊之時,亦不過是18歲上下之少年。當此及前,其力甚弱,其威不足,何以指揮大軍迎戰(zhàn)強敵?因此,頗疑他之所以在軍中,多半是魏文侯出于愛子之心而為之所作深遠謀劃。②《戰(zhàn)國策·趙策四》:“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若此,則魏擊在伐齊聯(lián)軍中的身份值得推敲。

《左傳》閔公二年有里克之言曰:“大子奉冢祀、社稷之粢盛,以朝夕視君膳者也,故曰冢子。君行則守,有守則從。從曰撫軍,守曰監(jiān)國,古之制也?!雹蹍⒁姉畈洞呵镒髠髯ⅰ?,中華書局1990年版。若戰(zhàn)國前期,魏國典制直承春秋而稍有變化,則在圍攻秦國繁龐城和三晉伐齊之時,魏擊在魏軍中的身份很可能是撫軍。兩軍交戰(zhàn)之時,自當另有常將出面?!端?jīng)·汶水注》所引《紀年》在記述三晉伐齊之時僅云“(晉)烈公十二年,王命韓景子、趙烈子、翟員〈角〉伐齊,入長城”,卻只字不提魏擊的原因很可能就在于此。由此可知,三晉伐齊時魏國方面的常將很可能就是翟角。

翟角,公元前404年三晉伐齊之時,西路晉軍中的魏軍主將。④方詩銘、王修齡《古本竹書紀年輯證》(修訂本),第101頁;張樹國《〈羌鐘〉銘與楚竹書〈系年〉所記戰(zhàn)國初年史事考論》,載《中華文史論叢》2016年第2期,第191-218頁。《水經(jīng)·瓠子水注》所引古本《竹書紀年》:“晉烈公十一年,田悼子卒,田布殺其大夫公孫孫,公孫會以廩丘叛于趙。田布圍廩丘,翟角、趙孔屑、韓師救廩丘,及田布戰(zhàn)于龍澤,田布敗逋?!庇纱丝芍?,他曾在廩丘之戰(zhàn)中成功擊退田布所率齊軍,解了廩丘之圍?!端?jīng)·汶水注》引《紀年》作翟員。錢穆?lián)俄n非子·外儲說下》所載翟角事推定此中員字實為角字之誤,⑤錢穆《魏文禮賢考》《王氏古本竹書紀年輯校補正》,載《先秦諸子系年》,第134-135、430頁。其說甚是。

以上就是筆者結(jié)合清華簡《系年》戰(zhàn)國段簡文,對發(fā)生于公元前404年的三晉伐齊一事所見魏氏人物及相關問題所作的補正和考辨。通過這個案例,我們可以再次體會到出土文獻在還原古史過程中無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小文在寫作過程中曾得到導師李學勤先生的指導,修改時亦曾得到徐在國老師的賜正,并致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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