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榮
我談兩點感受。
首先,就《陜北早期黨史資料》本身的學術價值來說。趙通儒這個名字,我記得在二十年前閱讀1933年長城抗戰(zhàn)和察哈爾抗戰(zhàn)資料過程中看見過,但僅是大概知道他是從西北去張家口參加抗日活動的眾多人物之一,具體是個什么情況,一直沒有時間去查詢。直到近日得知《陜北早期黨史資料》出版,略一瀏覽,就很受觸動和震動。這部資料的著述者趙通儒以其重要角色,全程參與中國共產(chǎn)黨在陜北早期奮斗史的經(jīng)歷,和在那個時代難得一見的文化修養(yǎng)與知識功底,特別是對政治理想的堅定執(zhí)著,對黨的事業(yè)的高度忠誠,在艱苦條件下所著述的《陜北早期黨史資料》,具有極其寶貴的學術價值。因為對于早期陜北黨史,學界研究一直薄弱,雖然近幾年有海內(nèi)外學者特別予以關注和搜尋,但仍然受到資料問題的制約。就此而言,《資料》出版的價值,是重要的也是直接的。這些珍貴資料的內(nèi)容,以陜北地域為核心,兼及全黨和全國,既有對歷史的整理性敘述,也有個人的主觀性評價,對于我們加強陜北早期黨團研究、馬克思主義在陜北傳播研究、早期國共關系研究、西北社會史研究、西北紅軍戰(zhàn)史研究以及一些重要人物和事件的研究,其價值和意義是不言而喻的。
其次,就資料著述整理的精神價值來說。歷史活動的主角是人。歷史的敘述、呈現(xiàn)和留存需要人,而不論是歷史的實踐和創(chuàng)造,還是歷史的記錄和撰述,都是人的勞動付出的結果。支撐這種付出的是信仰、信念和精神。著述者趙通儒在嚴酷、艱難的環(huán)境中,既參與了創(chuàng)造歷史,又以其珍貴的歷史著述延續(xù)歷史,其中的付出自然令人肅然起敬。而這部資料的整理者魏建國同志,也是這種歷史延續(xù)的付出者、參與者。他以對歷史負責的態(tài)度,在繁忙的日常工作之余,搜集、鑒別、整理、錄入這部珍貴資料,“像蝸牛爬行”般寫作“概述”和“傳略”,以及處理繁瑣的配圖和校對出版等事,這其中所付出的辛勞、所持有的信念以及所激發(fā)出的情感和精神,讓我也是感同身受。比如當我讀到“后記”所述,從2007年1月24日在檔案館查閱資料時,得到久已心儀的整批資料的“幸福”,到手之后夜以繼日、廢寢忘食地閱讀和錄入資料,沉浸在歷史隧道與前人對話中的“震撼”……這些都讓我不禁想起自己1998年6月26日在某省檔案館查找資料時所經(jīng)歷的由冷眼、決絕和絕望到偶遇、欣喜和震撼!我想,這應該也是所有對歷史負責、敬畏學術研究、忠誠黨的事業(yè)的學人們的共同經(jīng)歷和感受吧。搜尋資料,尊重歷史,還原歷史,為歷史做留存,推進學術研究,不僅僅需要時間、精力等方面的付出,信念、責任、情懷和精神,既是必需的,也是必然的。
我對《陜北早期黨史資料》的著述者、整理者以及資料保存、出版發(fā)行的有關各方報以敬意和謝意,同時也期待魏建國同志整理的更多趙通儒所著資料盡快出版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