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鵬麗

（呂梁學院，山西離石 033000）

作為中國近代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兒童教育也在社會變革、西學東漸的影響下逐漸發(fā)展起來。自清末肇始，經(jīng)民國建立、五四新文化運動時期和二十年代教育思潮與教育改革運動等重大歷史變遷，伴隨著現(xiàn)代學制的演變過程，從模仿日本、模仿德國到模仿美國的不斷轉(zhuǎn)換，我國兒童教育的發(fā)展逐漸本土化、科學化和民眾化。此過程中，以促進兒童教育改革為目標的各種兒童教育研究團體不斷壯大，而影響力最深遠的是由陳鶴琴、張宗麟等人于1929年7月12日帶頭成立的中華兒童教育社，其前身為幼稚教育研究會，是由陳鶴琴、陶行知等人聯(lián)合東南大學教育科、南京鼓樓幼稚園諸位人士于1927年3月在南京籌創(chuàng)。隨著入會人員的不斷增加，便將幼稚教育研究會更名為中華兒童教育社，并拓寬研討范圍，涵蓋家庭教育、幼稚教育和小學教育等內(nèi)容。此組織是當時全國最大的教育學術團體之一，為國內(nèi)研究兒童教育的中心，其開展各項教育實驗與研究、出版一系列兒童教育叢書、向政府建言納策等活動，對民國時期我國兒童教育的改革與發(fā)展起著重要作用。同時該社團參加了國際新教育同盟（New Education Fellowship）及世界教育專業(yè)組織(World Organization of the Teaching Profession)，對世界兒童教育之改進亦有所貢獻。故而，可將中華兒童教育社作為檢視中國兒童教育向現(xiàn)代轉(zhuǎn)型的一扇窗口，無論從理論上還是實踐上，此研究都具有一定的積極意義。

1 社務內(nèi)容：全心全意共謀兒童教育之發(fā)展

中華兒童教育社為當時國內(nèi)兒童研究之唯一學術機關，社員遍各省市，平日對于兒童教育及兒童福利事業(yè)之倡導不遺余力。[1]本社以研究兒童教育問題、促進兒童福利待遇和提高教師專業(yè)水平為社務總目標，通過組織各種兒童教育實驗活動、傳播與研究國內(nèi)外先進兒童教育理論內(nèi)容、向政府建言納策等工作方式，來進一步探索中國化兒童教育發(fā)展道路，推動兒童教育現(xiàn)代化進程。

1.1 注重研究與實驗，出版社團刊物

該社已明確規(guī)定其宗旨是作為純粹學術機關，以研究兒童教育問題為主要目的，因此研究工作是本社社務的重要方面。為了探索中國兒童教育的本土化、科學化和大眾化道路，中華兒童教育社上下貫徹以研究兒童教育為主線。曾進行的教育研究與實驗主要有幼兒教育、小學教育、教師教育與國民教育等方面。例如：教育部頒布的新課程標準實驗研究、幼稚園畢業(yè)標準實驗研究、幼稚園日課表實驗研究、兒童中心教育研究、兒童健康教育實驗研究[2]等。

作為該社的輿論陣地，刊物對宣傳和推廣兒童教育事業(yè)具有不可估量的作用，因此中華兒童教育社非常注重各種刊物的編輯與出版?！秲和逃肥窃撋缟缈瑒?chuàng)刊于1927年，初名為《幼稚教育》，自1928年1卷3期起改名為《兒童教育》。每月出版一期，涵蓋家庭教育、幼稚教育和小學教育等方面，以“供給具體教材、討論切實教法”為宗旨。出版目的是要做小學教師的好朋友、幼稚保姆的好幫手，和他們討論切實的教法，供給他們具體的教材，以便對教育方面有相當?shù)呢暙I。因此刊物上很少載有純理論的“亦須含有研究性質(zhì)的”文章，不發(fā)空論，不說廢話，專載幼稚園或小學教師所迫切地需要的課程教材以及實驗問題，這樣便可以使教師把刊物上面的材料實地應時的應用于教學實踐課堂或者教育試驗中。內(nèi)容包含學理討論、教學訓育、學校行政、試驗報告、學校設備、關于教材和方法等。[3]

《兒童教育》的出版更廣泛地引起社會各界人士對于兒童教育研究與試驗的注重，也為對兒童教育感興趣的有識之士提供了互相研討與交流的廣闊平臺，以期共同進步，造福中華兒童。除此之外，該社還出版過《良師月刊》、《活教育》等雜志。并且悉心搜羅國內(nèi)外教育刊物，一方面供本社同人研究參考，一方面選作摘要，載諸于刊，以供同好。

1.2 召開學術年會，開展讀書講習活動

中華兒童教育社舉辦年會有六項目的：討論中心問題（闡明兒教真義）、報告研究心得、展覽實驗成績、提倡研究風氣、聯(lián)絡社友情誼、檢討社中業(yè)務。[4]該社自成立到1948年共開12次年會，每次年會皆能給予兒童教育以極大的貢獻及良好的影響，聚合平時散處全國各地的兒童教育專業(yè)人士于一堂，探討小學教育、幼兒教育、國民教育、鄉(xiāng)村教育和教師教育等眾方面，并且付諸實施，收效頗良，在國內(nèi)外教育界享有盛譽，從而加速了中國近代兒童教育研究的專業(yè)化、本土化、國際化發(fā)展，加快了中國兒童教育的現(xiàn)代化進程。

同時，為了社友共同交換讀書心得，以謀兒童教育方法之改進，總社規(guī)定所有分社，凡在縣市社員達5人以上者，即可成立讀書會。其中以上海讀書會尤為活躍，逐月舉行，從未間斷，至1937年3月已開69次，每次到會人數(shù)，非常踴躍，研究討論興趣極為濃厚。曾邀請由美國考察健康教育回國的周尚君先生講演美國學校衛(wèi)生、陳鶴琴報告德國兒童心理學家情況、由日本考察兒童玩具回國的邵鳴九先生報告日本兒童玩具的發(fā)展情況等。這樣有利于擴大社友的學術視野，了解國外先進兒童教育的發(fā)展狀況，為探尋適合本國國情的兒童教育提供借鑒。

因中華兒童教育社社員中有相當一部分是小學教師，為了輔導教師特別是鄉(xiāng)村教師，該社協(xié)助地方舉辦假期教師進修機構，以提高小學教師素質(zhì)等。如1936年暑假，該社與江西省教育廳合辦年會講習會，由專家領席討論或試教，所授科目與教師有：《兒童教育概論》陳鶴琴先生、《教育原理》董任堅先生、《慈幼教育》張宗麟和屠哲梅先生、《父母教育及托兒所》胡叔異先生等。[5]從科目的教師配備來看，幾乎都是本社舉足輕重的人物，皆在某一領域有一定造詣，通過他們親自講習授課，足以證明此次講習會質(zhì)量之高，能夠更好地普及兒童教育理論和傳授教材教法知識等。

1.3 開展教育考察，積極建言納策

中華兒童教育社為使中國兒童教育適應科學潮流，應時代需要起見，特舉行國內(nèi)外的教育考察，計赴歐美俄日者，先后達七八十人。其中，作為本社主要發(fā)起人，陳鶴琴先生于1934年7月28日至1935年3月7日赴英國、法國、比利時、荷蘭、德國、丹麥、蘇聯(lián)、波蘭、奧地利、意大利及瑞士等11國考察教育。并在中華兒童教育社上海社友讀書會第54次會議上，由歐美考察教育回國社友馬客談、陳劍恒講演歐美教育新趨勢及考察后的感想，特別是前蘇聯(lián)推行普及教育和兒童教育的經(jīng)驗，并在教育實踐中作為借鑒。1935年7月在中華兒童教育社社員讀書會上報告蘇聯(lián)見聞，對蘇聯(lián)教育設施和成就倍加稱頌。[6]1936年從事于國內(nèi)考察者，如葛鯉庭、雷震清、胡祖蔭、張祖培、林榮諸君亦分赴北方各省實地考察。

作為全國兒童教育研究中心，中華兒童教育社為兒童教育的發(fā)展提供智力支持和決策建議，將教育界、學術界及一切熱心于兒童教育事業(yè)的各方人士聚合起來，共謀兒童教育改革之大計。在各項日常社務工作中，中華兒童教育社傳播先進的教育理論和方法、研究探討各種教育問題，學術爭鳴風氣日盛，同時建議于官廳，被稱為教育界的“民意機關”，民國時期政府曾采納中華兒童教育社的建議及實驗結果，頒布小學教育課程標準（除公民訓練標準尚待整理外，其余均已公布）[7]、幼稚園規(guī)程和各種師范課程,也曾建議廢止小學會考[8]等。

中華兒童教育社社務涵蓋很多方面，除上述內(nèi)容之外，還舉辦成績展覽，例如在第二屆年會上展覽各國兒童藝術成績，共陳列6教室，琳瑯滿目，各具精彩，參觀者絡繹不絕，均同贊佩。參加者共19校，即日本小學、法國小學、美國小學、上海中學實驗小學、太倉中學實驗小學、無錫中學實驗小學、鎮(zhèn)江中學實驗小學、南京鼓樓幼稚園、南京市立中區(qū)實驗學校、上海市立旦華小學和上海盲啞學校等，增強了國內(nèi)外中小學間聯(lián)系，使我國兒童與外國兒童增進對彼此間的了解，傳播了各自國家的文化，增長兒童見識，擴大視野。

2 活動特點：立足兒童，推動兒童教育現(xiàn)代化

通過對中華兒童教育社社務活動的詳細了解，可以從這些活動及成效中看出該社的一些特點，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有三方面。

2.1 廣泛性：活動內(nèi)容與范圍寬廣

中華兒童教育社的廣泛性，主要體現(xiàn)在內(nèi)外兩方面，“內(nèi)”即自身組織、活動內(nèi)容，“外”則是社會其他團體組織或教育機構等聯(lián)系。該社社員聚集了陳鶴琴、馬客談、陶行知、張雪門等近代教育名流，亦有當時教育行政部門官員胡叔異、顧樹森、吳研因等人，以及其他教育團體干事成員，如平民教育促進會總干事晏陽初、華東教育會小學教育部干事趙傳家、中華慈幼協(xié)會總干事吳維德、民眾教育總干事付若愚等，還吸收了各級各類優(yōu)秀教育工作者，如上海廣華大學教授董任堅，還有小學教員校長主任、幼稚園教師園長、小學和幼兒園優(yōu)秀教師，其中小學和幼兒園教師占很大比例，可謂是中華兒童教育社的基礎力量。而社務活動更是兼容并包，內(nèi)容從幼兒教育、小學教育、家庭教育到國民教育、師范教育和鄉(xiāng)村教育，涵蓋教育眾多領域；機構設置從總社、分社到讀書會、講習會，組織嚴明、工作有條不紊；出版物從月刊、年報到兒童教育叢書、教師文庫、兒童讀物等，涉及兒童教育方方面面。同時，中華兒童教育社并非閉門造車，而是切實加強與國內(nèi)外教育機構的聯(lián)系，邀請外社參與年會，加入教育團體聯(lián)合會，參加國際新教育同盟及世界教育專業(yè)組織，為國內(nèi)外兒童教育之改進做出貢獻。

2.2 民主性：內(nèi)部管理自主公開

海外學成歸國的愛國志士陳鶴琴等人牽頭發(fā)起成立的中華兒童教育社，是由民間自下而上籌建的一個非官方組織的教育社團，后經(jīng)政府有關部門審核批準后于1927年4月成立，并于1929年7月備案。雖然在政府干預范圍之內(nèi)，也受教育部和部分省的經(jīng)費贊助，但是該社秉持獨立自主性和民主性，采取民主投票方式組成理事會、委員會、監(jiān)事會等領導組織，并且每年都會重新選舉，可見組織機構設置自由民主。另外，實施活動民主，該社召開的理事會和年會，每次活動提案或決議都經(jīng)過參會人員的熱烈討論，制定具體方案，方付諸執(zhí)行，從而開展各項工作，致力于兒童事業(yè)。還有吸收熱心于兒童教育事業(yè)的社會各界人士廣泛參與該社，從總社發(fā)起人到分社各干事成員，盡管社員中有當局教育行政人員，但大部分的社員還是服務于基層的一線教師，帶有一定的民間性。

2.3 實踐性：注意開展教育實驗

中華兒童教育社的前身為幼稚教育研究社，專以研究幼稚教育為目的，后因會社規(guī)模擴大，改為中華兒童教育社，以研究兒童教育學術、推進兒童福利和提倡教師專業(yè)精神為業(yè)務總目標，且為教師提供具體教材和切實教法，注重兒童教育實踐活動，進行了多項教育實驗，如各種教育方法的實驗、小學教材實驗、教育玩具實驗、兒童心理實驗和分科師范制度實驗等。“研究教育，必定要注重實際，但力量亦甚重要，因研究理論可以明了事實因果?！盵9]所以該社除注重實際方面研究，還著手進行理論研究方面，來輔助研究實際之不足。因此，發(fā)表了很多教育理論的研究結果，譬如兒童中心教育理論體系、幼稚教育理論、鄉(xiāng)村教育理論等，使我國兒童教育理論體系逐漸形成。

具有廣泛性、民主性和理論與實踐并重等特性的中華兒童教育社，堅守著為兒童謀福利之宗旨，秉持著兒童本位論教育思想，在全國范圍內(nèi)掀起一場聲勢浩大的尊重兒童、關注兒童、愛護兒童的改革浪潮，使中國的兒童教育逐漸跟上了世界教育改革的步伐，開始邁入兒童教育現(xiàn)代化進程，從而進一步推動了中國教育現(xiàn)代化的全方位發(fā)展。

中華兒童教育社自始自終秉持為兒童謀福利，增進兒童幸福為職志，通過對兒童教育問題進行研究與實驗，探尋新兒童教育思想和理論體系，傳播西方先進國家的優(yōu)秀教育制度和方法，希冀從根本上改善兒童受教育環(huán)境，改變社會對兒童的認識，提倡科學教養(yǎng)，以兒童為本，熱愛兒童，尊重兒童的人文精神。受“教育救國論”影響的一大批教育家，尤其是沐浴著歐風美雨的海外留學知識分子，強調(diào)國民基礎教育，尤其是未來主人翁的兒童，對國家與民族繁榮強盛的重要作用，集結社會各界力量，借助社團推動和引導中國自身兒童教育不斷向前發(fā)展。中華兒童教育社經(jīng)歷了20多個春秋，對中國兒童教育的現(xiàn)代化進程貢獻頗大，是中國教育現(xiàn)代化道路上的一朵奇葩。在20世紀20年代各種教育思潮和教育改革運動風起云涌的浪潮推動下，中華兒童教育社的誕生是歷史的必然、時代的召喚、兒童的福音。作為一個民間組織的教育會社，它是連結民眾與政府的紐帶，是喚醒成人對兒童重視的鳴鐘，亦是增進中外兒童互信的橋梁。

3 對當代學前教育的啟示

人生百年，立于幼學，學前教育作為國民教育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保障和改善民生的一項重要工程，是重要的社會公益事業(yè)。2011年至今，國家連續(xù)出臺一系列政策來推動學前教育的發(fā)展，其范圍之廣，影響之深，如國務院印發(fā)的《關于當前發(fā)展學前教育的若干意見》，提出了加快推進學前教育發(fā)展的十條政策措施，其中明確指出：把發(fā)展學前教育擺在更加重要的位置；《3-6歲兒童學習與發(fā)展指南》更是指明了幼兒學習發(fā)展的具體方向。但是目前學前教育領域依然存在諸多問題，如學前教育總體質(zhì)量較低，入園難、入園貴、安全事故、小學化傾向嚴重、幼師地位低、待遇差、師資缺口巨大等成為制約學前教育發(fā)展的突出瓶頸。這些問題嚴重阻礙著學前教育的進一步健康發(fā)展，如何去解決這些問題，不僅需要發(fā)揮政府主導作用，而且更要借助教育社團和其他社會各界力量推進學前教育發(fā)展。

首先，充分重視學前教育團體，發(fā)揮其在教育發(fā)展與改革中的作用。21世紀的中國，現(xiàn)代教育事業(yè)面臨著新形勢和新任務，教育現(xiàn)代化的改革不斷與時俱進，制定新政策、建立新制度、采取新措施、加大教育投入。但政府的行政力量畢竟有限，無法包辦改革中的所有問題，需要更廣泛的社會力量參與。而教育會社等組織機構無疑可將教育界、學界以及一切熱心于學前教育事業(yè)的各方人士聚合起來，以共謀學前教育改革之大計。

其次，充分發(fā)揮學前教育社團的影響力，廣泛調(diào)動學前教育工作者，尤其是一線教師參與教育實踐研究的積極性。中華兒童教育社聚集了陳鶴琴、馬客談、陶行知、張雪門等近代教育名流和當時教育行政部門官員胡叔異、顧樹森、吳研因等人，亦吸收了各級各類優(yōu)秀教育工作者，其中不乏一線的優(yōu)秀教師。在各項日常社務工作中，兒童教育社傳播先進的教育理論和方法、研究探討各種教育問題，學術爭鳴風氣日盛，同時建議于官廳，被稱為教育界的“民意機關”。所以，在21世紀的學前教育發(fā)展與改革領域，我們必須調(diào)動一線教師和研究人員的積極性，最大程度上發(fā)揮社團機構的凝聚力及號召力，廣泛開展學術爭鳴、活躍學術氛圍，促進學前教育科學研究的健康發(fā)展。

再次，學前教育團體必須深入開展研究實驗工作，近年來，多種兒童教育理論，尤其是學前教育領域，盲目搬用外國幼兒教育理論與經(jīng)驗的現(xiàn)象比比皆是，鮮有自身特色。中華兒童教育社在引進、傳播西方教育理念同時，無不開展教育實驗研究活動，探索中國兒童教育的本土化和科學化，尋求適合本國國情的教育理論與方法，這也是教育團體的生命之所在。

最后，學前教育團體要發(fā)揮好刊物等媒介物的輿論宣傳作用?？?、出版物等傳播媒介是宣傳理論思想、呈現(xiàn)研究結果和進行學術交流的重要平臺?！秲和逃贰ⅰ读紟熢驴?、《中華兒童教育社年刊》及各類型兒童教育叢書，是中華兒童教育社宣傳發(fā)表學前教育、小學教育及家庭教育等教育主張與研究實驗的陣地，是人們科學認識兒童教育的窗口，對兒童教育改革與發(fā)展起到輿論導向作用。而且可促進教育社會員理論素養(yǎng)的提高，增強社團的凝聚力和會員參與科研的意識，從而更有利于兒童教育團體的可持續(xù)發(fā)展。

“未來國家財富的筑建完全掌握在我們自己手里。如果我們想知道明天會如何，只需要簡單地看看今天我們做了什么。我們投資于兒童，就是在創(chuàng)造一個繁榮、公平與和諧的世界。”隨著全球化趨勢的發(fā)展，大力發(fā)展學前教育對于提高國民整體素質(zhì)和我國綜合國力的增強具有深遠的意義。但也須聯(lián)合各教育團體和社會有效資源以高度負責的精神去推動21世紀中國兒童教育的發(fā)展與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