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宇
作為工作不久的90后,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因為炒幣一度“身家”超出240萬(18萬入場)。在接下來的7個月里,我抱著“200萬會變成800萬”的妄念,眼睜睜看著這串數(shù)字變成120萬、60萬、20萬,直到最后變回18萬。
去年9月,我被一位金融圈的朋友拉去炒幣——他當時跟我談“區(qū)塊鏈”、“數(shù)字貨幣”,甚至拿著我們喝咖啡的杯子解釋比特幣的“共識機制”:你覺得這杯子值1000塊錢,我覺得這杯子值1000塊錢,他也覺得這杯子值1000塊錢——好!那這個杯子就值1000塊錢;全世界都覺得一個比特幣值5000美元——好!那一個比特幣就值5000美元。那些常年持有比特幣的人追求自由和技術,崇尚去中心化的貨幣體系,比特幣哪怕下跌,以后也會有更兇的報復性反彈……
事實似乎如此,在我們見面的3天前,央行等7部委聯(lián)合發(fā)布了《關于防范代幣發(fā)行融資風險的公告》,這個重大利空消息讓比特幣價格一度跌到3000美元/枚,被幣圈稱為“9·4事件”,但隨后的半年,比特幣又暴漲至14000美元/枚。
當時,拉我炒幣的朋友組織了一個40人投資群,讓大家統(tǒng)一以他旗下基金的名義投資數(shù)字貨幣——這些項目實際上大多是“空氣幣”,項目方完全不干實事,只是在數(shù)字貨幣交易所展開資本運作,拉高價格,追殺韭菜。
這位朋友后來向我推薦了幾款數(shù)字貨幣——因為他有“內(nèi)幕消息”。他還告訴我一些投資原則,比如“翻倍即出本金”等。其中H幣的漲跌幾乎是以小時、分鐘計算的。
不過,這股風潮也就僅僅持續(xù)了6個月左右。隨著國家監(jiān)管日益明朗,在接下來的政策監(jiān)管和做空浪潮之下,幣市的行情急轉直下,比特幣從13萬人民幣的高點跌到了如今的2.4萬人民幣/枚,以太坊也從1萬人民幣腰斬到了600人民幣/枚。
隨著監(jiān)管趨嚴, 40人投資群分崩離析——一開始以投機心態(tài)入場,本以為能“割韭菜”,最后卻被人割。群友們一開始每天早上7點就開始聊幣,到后來無人言語,甚至反目成仇,認為那位朋友收了項目方的“好處費”,給大家薦幣。
我算是運氣較好。半年時間里,每天提心吊膽地“盯盤”,浪費了無數(shù)感情,最后的結果是不虧也不賺,這似乎并不壞。只是一股虛火過來,讓人白白做了一場財富春夢。
逛過幣圈的90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