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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湖南,福建的鮑魚、龍蝦、海蟹異常鮮美,讓我難以忘懷;比起福建,重慶的火鍋、小面、串串,既麻又辣又燙,讓我流連忘返……我是哪里人,我從哪里來,未來我又將去向哪?
我爸爸是湖南人,媽媽是福建人。我呢,在福建出生并長大;六歲那年,我們家從濱海的福建搬到了山城重慶。我不會說湖南方言,不會說閩南話,也不會重慶言子。面對自己的多元身份,貫穿東西,我真的很疑惑,我的“家”究竟在哪里?
我曾定義自己為福建人,伴我一生的身份證號碼確實也是福建的編號;可爸爸說我是湖南人,我也因湖南衛(wèi)視的知名度而以湖南為榮,可我回湖南老家也不過三五次,湖南并沒有給我留下太多的印象。
我問爸爸:“我們是湖南人嗎?”爸爸斬釘截鐵地說“嗯”,媽媽總是笑而不語。我偶爾會捫心自問,湖南是我的祖籍,福建是生我養(yǎng)我的地方;而重慶該怎么說呢,應該是我的第二故鄉(xiāng)了。
選擇即命運。不同時空中的我,因家庭的變遷而交織在異地他鄉(xiāng),以“無問西東”的方式不斷前行。我迎來了很多的適應和不適應,那些伴我成長留下的感覺,也成就了不會褪色的記憶。
爺爺奶奶告訴我,你的爸爸媽媽在哪里,你的家就在哪里。其實,他們跟我一樣,從湖南、福建來到了重慶,生活至今。我不禁想問,爺爺奶奶,你們想家嗎?
爸爸媽媽給我一間沒有固定的房子,爺爺奶奶給我一個長長的牽掛。家之所在,無問西東。我對未來充滿了想象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