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日韩欧美一区二区三区三州_亚洲少妇熟女av_久久久久亚洲av国产精品_波多野结衣网站一区二区_亚洲欧美色片在线91_国产亚洲精品精品国产优播av_日本一区二区三区波多野结衣 _久久国产av不卡

?

途中之境

2018-11-20 06:18
綠洲 2018年3期
關(guān)鍵詞:火車新疆

從上海到伊寧,行程選擇大致有兩種:乘飛機,到烏魯木齊轉(zhuǎn)機或轉(zhuǎn)火車,候機(車)的等待時間,加上中轉(zhuǎn)的時間,也大致需要一天;乘火車,上海到伊寧已經(jīng)在2014年12月開通了一列直達的列車,只是時間大約是兩天半。眼下正是所謂的旅游旺季,從上海到烏魯木齊的機票價格是淡季的三倍,于是我選擇了乘火車。

火車要經(jīng)過上海、江蘇、河南、安徽、陜西,再穿越漫長的灰撲撲的甘肅大地,最后過嘉峪關(guān),才能進入廣袤的新疆。之后還要再經(jīng)烏魯木齊,過果子溝到達終點站伊寧。兩夜三天的“火車之旅”,從東南沿海到西北邊陲,從北緯30度的上海到伊犁河谷的北緯44.4度,途經(jīng)大小站33個,用時54小時,行程共計4742公里。

交通工具中,我喜歡的還是火車。除去價格因素,火車仍有其他的好處。飛機在云端穿行,座位局促,令人緊張,過眼云海毫無變化,偶爾也令人乏味。汽車在大地奔跑,渺小、單一,不夠?qū)W?。至于船,我坐得少,但一想想那無邊無際的水域(如果是在大海上航行的話),那幽深的、神秘莫測的海水,那飄渺的、不可辨識的前方,就令人心懷不安。而且,飛機、汽車和輪船都過分受制于天氣,尤其是飛機。只有火車,有它自己古老的軌道,通向你要去的遠方,而且它緊貼大地,讓人內(nèi)心踏實。它長長的身軀在大地上延展,在山間穿行,過高架、翻高山、渡長江、掠黃河,在原野上飛奔。火車經(jīng)過的很多地方,即使是荒僻處也設(shè)有小小站臺。路經(jīng)這樣的地方,更多的時候是西風(fēng)漸起的黃昏,上下車的人幾近于無,站臺上稀稀疏疏三兩個人影在黃昏的光芒中漸漸淡下去,一個簡陋的石刻站名在風(fēng)中屹立,站牌旁有當(dāng)?shù)刂某R姌浞N,有時是一樹繁花,有時光禿禿的,連一片葉子也無。

火車緩慢、安穩(wěn),毫無意外地將你帶至目的地,風(fēng)塵仆仆的人一腳踏上火車便可得到片刻的安穩(wěn)。

火車確實能給人安穩(wěn)之感。即使車窗外風(fēng)雨交加,車窗上雨水映出的光,也能給旅人帶來別樣的安慰。在火車上,如果愿意和陌生人說話,你幾乎總可以找到聊天的對象,但如果不愿意,人們也總能夠在火車中想想自己的心事。漫長又漫長的旅程啊,太適合想一想平時無暇顧及的心事??梢园l(fā)呆,甚至可以哭一會,誰也不用管、不用想、不用看,就望向窗外,就望向那也許從來沒有人涉足過的遠山。

夕陽在廣袤的平原鋪展,我忽然想起梁元帝蕭繹的詩,“惟見遠樹含煙;平原如此,不知道路幾千?!北M管,這并非秋天,夕陽下的原野還是讓我想起了它?!跋嗨枷嗤?,路遠如何?”路遠如何?不如何,因為,山海不可平。

暮色漸漸充滿前方的道路。樹木、房屋,早已廢棄的站臺在昏暗中充滿著難言的憂傷。窗外有風(fēng),有風(fēng)吹起的云朵。

其實我并不知道該如何描述夕陽下的旅程。

有時候,描述等于矯情的告白。想告白或需要告白的人,都不那么自由。在孤獨卻并不寂寞的途中,大概唯有沉默才能讓人感到自由。無邊的沉默等于無邊的自由。在這無邊的自由中一個人才更能清楚地認(rèn)識自己,清醒地知道自己是誰。盡管這自知里包含有幾分真假難辨的自省、幾分無能為力的自卑。

對他人的表白和辯解也類似于此。因為清楚地知道辯解之后的巨大空虛和悔意。因為他人的不懂得,所以傷懷;因為言語說出后的不可更改,所以絕望。究竟哪一種情緒更接近彼時彼刻的自己,無從得知。人生中太多的時刻無法辯解、不能表白,一旦強行說出,就變成了虛偽和不誠懇。更何況,很多時候,人們并不在意你表白了什么、辯解了什么,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緒氛圍中,只在自己需要的時候選擇性地傾聽。

鐵路兩旁的植物很大程度上展示了這個城市的常見植物,而大概只有上海、蘇州這樣的南方之地,才會種有那么多的夾竹桃。在這些南方之地的老火車站,進出站時,都能看到鐵軌兩旁盛開的無數(shù)紅白相間的夾竹桃。

二十年前的那個暑假,我跟著父親第一次乘火車到上海的時候,那鐵軌旁就開著夾竹桃。清晨,我在擁擠、骯臟、顛簸、燥熱、無座又晚點的綠皮火車中被父親叫醒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蒙著灰塵的、盛開著紅色和白色花朵的灌木叢。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它們叫做夾竹桃。一轉(zhuǎn)眼,那些夾竹桃已經(jīng)開了這么多年了。

鐵路兩旁偶爾還會閃現(xiàn)一株又一株的合歡樹,樹上頂著毛絨絨的桃粉色花朵,像打了一把粉色的絨布大傘。而合歡樹多像一棵巨大的含羞草。有時是玉蘭,近處的,和遙遠山坡上的。如果是春天,你會發(fā)現(xiàn),路上遇到的,無一例外都是白玉蘭。那一樹樹潔白的花朵,簇?fù)碇?,卻顯得十分落寞。那些玉蘭,近處的,從車窗外一閃而過;遙遠的,過去了很久,你還能看到它們的身影。跟著火車一路向西,便可見更“西域”的植物:葡萄藤、啤酒花、青儲玉米、棉花。再數(shù)一數(shù)開花的植物,便有了油葵,黃色的花朵在夕陽的余光里、在清晨散發(fā)著溫暖的干燥的光芒。然后有番紅花、薰衣草、大波斯菊。如果季節(jié)剛好、雨水合適,鐵軌兩旁,還能看到散落的天山紅花。

不同的窗外有不同的植物。我記得,有次乘火車往貴州方向去,那邊的車窗外,是一山一山的翠竹,夾雜在翠竹間,有大棵的芭蕉,蕉葉在剛剛落雨的午后,綠得那么鮮亮,綠得好像從來沒有人寫過“一點芭蕉一點愁”。遠處灰白的公路在山間隱約。每一座山頭都被濃密的綠包裹。那是南方的山,也大概只有南方的山才綠得如此濃郁。山上隱約可辨的除了竹,還有橘、椿樹、枇杷、洋槐、樟樹、女貞、楸樹、松樹……更多的是我沒有見過或辨識不出的樹木。芭蕉搖動它們碩大的葉,偶爾,在路邊高高地閃過一株開著粉色花朵的蜀葵。

越往西北,天空越藍,大地愈是荒蕪,到處都是看上去因為缺水而產(chǎn)生的枯萎、干燥和荒涼。

這一路,確是要從林木蓊郁到赤裸的荒涼山坡的。山坡下有更荒涼的戈壁似的原野。即便如此,這大地上仍有牧人和羊群。然而有什么草可吃嗎?目之所及,是一墩一墩略高的芨芨草,還有低矮的一簇簇暗灰色的不知什么植物,但我知道,那必定不是羊群的食物。陽光下,天顯得灰白,山頂與天空相接的地方,有濃厚的類似霧霾的灰塵色?;覔鋼涞耐练孔?,和土房子周圍同樣灰撲撲的楊樹、柳樹,也可能有沙棗樹,但無一例外都瘦弱、伶仃、過于隨意。只有榆樹顯出了濃郁的綠,然而那濃郁的綠中也夾雜著不可避免的灰撲撲,只有如此,才能和遠山、房舍一起鑲嵌在同樣灰撲撲的廣袤大地上。從金昌到張掖的一段路程,兩旁有低眉順目的油葵在盛開,一截土長城在夕陽下顯出更滄桑的影子,紅柳在墻根隨風(fēng)搖曳。

除了油葵、玉米,還有收割過的麥田上枯黃的麥茬。而更多的是低矮的房子,房前屋后的草垛,當(dāng)然,也同樣是灰撲撲的,只有偶爾閃過的藍色大門還算耀眼。遠處與貨車軌道幾近平行的公路上,偶爾駛過一隊又一隊的卡車。沒有揚塵,那里大概是國道。

翻過一座又一座的山,山間有曲折的干枯的河道,一塊塊的石頭和干枯的灌木瘦骨伶仃地立在曾經(jīng)河水經(jīng)過的地方。什么時候曾有水從此處流淌?它們又從什么時候起干涸了自己?

這干枯的河道令我想起有一年冬天經(jīng)過的鞏乃斯河。

彼時的鞏乃斯河水細(xì)緩緩地流,陽光溫暖,水面微波蕩漾,沿河積雪有被水流過融化出的冰層,一層疊一層,仿佛風(fēng)吹出的紋路已然凝固。河邊枯萎的次生林里偶爾飛過幾只烏鴉。山坡上有巨大的亂石,坐在車?yán)飶纳较陆?jīng)過,總覺得那石頭不知道哪一瞬就會滾落下來。

瞥見陌生的石塊,總令我想起那個觸犯眾神而被罰日復(fù)一日推著同一塊巨石上山的西緒弗斯。因為諸神認(rèn)為,最可怕的懲罰莫過于無望而又無用的勞動了。在加繆那里,西緒弗斯是荒誕的英雄,他對神的輕蔑,對死亡的仇恨,對生命的激情,使他受到了這種無法描述的酷刑:用盡全部心力而一無所成。如果再為這懲罰加注一個背景,我總覺得西緒弗斯推動巨石的地方必然是荒涼之所,毫無生機,沒有風(fēng)景,更可見此事的悲壯與凄涼。

也許,恰如此刻滿目荒涼的亂山。

然而,那并非西緒弗斯的高山,那荒涼的亂山上尚有薄雪。羊群、馬匹散落在山上,像一個個釘上去的灰撲撲的大圖釘,它們只低頭啃食埋在雪里的枯草,但即使是在啃食的它們,也像是固定的不會移動的物體,凝固著,仿佛和山是一體的。

而此刻是夏日。夏日里的鞏乃斯河畔風(fēng)光旖旎:河邊次生林在夏天的風(fēng)里,郁郁蔥蔥地?fù)u擺,流水潺湲,風(fēng)吹起的波紋隨著水流的方向前進,水面,有鳥掠過,天上,有鷹在飛。野杏樹在稍遠的山坡上婆娑,金黃的杏子散發(fā)出香甜的金黃色香氣。一群淺白色的羊在草叢中——如果那短小的、暗綠的、剛剛把山坡的灰覆蓋住的植物群體可以算作草叢的話——緩緩移動。間或有一兩只羊抬頭看著遠方。遠方有悠遠得顯得空曠而冰涼的藍天,和藍天里羊群般懶散的云朵。

也正因此般記憶和回想,此刻火車穿過的荒涼的山坡忽然生動起來,仿佛此處從未如此荒涼過,仿佛春天的風(fēng)已經(jīng)吹過,而眾多的并不存在的草木萌發(fā)生機,鷹群翱翔,飛鳥啁啾,想象之翼拍打過的地方,甚至比距此千里之外、豐饒的鞏乃斯河畔更為壯觀和繁盛。

普通人如我們,尚能夠在冰涼的雪意里想象春草的萌動,在荒蕪的冬天想象夏日的繁盛、秋天的豐碩,在荒涼的仿佛沒有盡頭的荒山中、隧道里想象生機勃勃的遠方世界,西緒弗斯怎么會面對無望無盡的懲罰而不生出想象的翅膀呢?在他推石上山的路上,也許因為疲憊和疼痛而無暇他顧,在巨石滾落的那一剎那,也許因為絕望和失意而無心他想,但事實已成,懲罰如此,已然不可避免,那么就可以嘗試輕蔑此事。在他不得不下山去重新把這塊石頭推上來的這段路程,他會不會在永不停息的邁步中,抬眼看一看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攀爬、如今又要再一次經(jīng)過的旅程?會不會想象一種他從未到此處之前的風(fēng)景?會不會將他遙遠故土上的風(fēng)物、他的親朋、王國,在想象中悉數(shù)移動至此?在這些回憶和想象之中,如果巨石不能變成一種苦痛的刑罰,那么諸神所認(rèn)為的“無盡而無望的勞動”便失去了意義,西緒弗斯也便從此種得到了某種解脫。

也許,這也是加繆所說“如果在某些日子里,下山可以在痛苦中進行,那么它也可以在歡樂中進行”較為淺顯的一層意義。

而此刻的我,已經(jīng)在火車的奔馳中進入了整個行程的第二個夜晚?;疖囈呀?jīng)行駛了將近四十個小時。凌晨兩點多,車廂里的旅客大都已進入夢鄉(xiāng),有人打呼,有人磨牙,有人說夢話,有小小孩偶爾的哭聲并母親輕拍小小孩和她模糊不清的安慰?;疖囋诩榷ǖ能壍郎舷蚯胺今?cè)?,車輪撞擊鐵軌的聲音渾厚,節(jié)奏分明。透過不甚干凈的窗玻璃,可以看到夜空中的星星,它們和大地上遙遠的不知什么地方以什么樣的原因存在的稀疏的泛著微弱紅光的燈火交相輝映。也唯有彼時夜空中的星星讓人覺得內(nèi)心安詳和靜謐。在如此的深夜,如此的途中,那些閃耀在戈壁荒漠和群山上空的星辰,帶給人幽遠的神秘和感傷?!拔覀冊诘厍蛏显庥龅氖虑榻K究會遺失在那永恒無盡的閃耀中”,但實際上,那空中的閃耀,也并非永恒無盡,我們此刻看到光亮,而發(fā)出這光亮的星辰也許早已隕落。

再往前,天就慢慢地亮了。窗外仍是碎石子鋪就的、有著干涸的河灘、龜裂的大地。并無例外的風(fēng)景。清晨,灰蒙蒙的天空下是深色的大地,大地上散落著一片又一片猶如薄雪的鹽堿。太陽要升起的方向,天空有絲絲亮色,映襯出的遠山輪廓清晰、柔美。

從國際性大都市的上海開來的這趟火車,帶著人從豐富植被覆蓋的江南水鄉(xiāng)穿越被風(fēng)沙包裹的西域大漠從而到達仿佛江南重現(xiàn)的西陲伊寧。只有過了烏魯木齊,一路再向北,你才會發(fā)覺,綠色又重新覆蓋,窗外有了豐富的農(nóng)田和農(nóng)田里郁郁蔥蔥的莊稼。如果不去看遠山,忽視新疆楊特有的體型,你大概并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同。不過,那西域之綠明顯的干燥、凜冽、冷峻,而不如南方綠色的濕潤、細(xì)膩和溫婉。但這種轉(zhuǎn)變已經(jīng)能讓人心從滿溢到虛空,再漸漸填充,畢竟綠色給人安慰。

葡萄園沿著鐵軌向遠處延伸,天仍舊是灰白色的,葡萄園的盡頭是一排一排的楊樹,楊樹背后是空茫,仿佛陰天的安靜的大海。那空茫往天上延伸,像某種永恒無盡的虛空。于是在這虛空中,漸漸到了目的地。

長途火車上的旅客大約是脾氣和忍耐力最好的。擁擠、臨時停車、悶熱,吵鬧,幾乎都能忍受,頂多在車廂里向周圍的旅客抱怨幾句以求得共鳴。如果停車,幾乎沒有人去找列車員詢問原因,他們會自己猜測:哦,火車跑快了,要在這地方等一等以準(zhǔn)點到達;哦,我們的火車要為別的車讓道;在一個站停久了,哦,長途火車自然要如此,要補給,要上水,要倒垃圾……諸如此類。因為,大家知道,不管火車要停多久,他們終將到達各自的目的地。而更多的人在漫長的停車時默不作聲,他們耳朵里塞著耳機,也許在聽?wèi)n傷的情歌;如果有窗外可看,他們還要望向窗外,即使窗外可能是一截廢棄的鐵軌,一片荒蕪的戈壁,一座連著一座的同樣荒蕪的遠山。太陽熾烈,遠處仿佛騰起了白煙,就在這白煙中,在火車停得仿佛永遠不會再開動了的時刻,再次緩慢啟動。

火車上的交談往往令人乏味。但聽他人的交談又十分有趣。

在長途火車上,人們仿佛并無防備之心。一開始,大家唯唯諾諾,仿佛山水相隔,但等不到幾站,就都開始有了相當(dāng)?shù)牧私?。大家彼此關(guān)照,分享食物,心事,兒女,男女朋友,信仰,遇到的神跡,親身經(jīng)歷的各種匪夷所思的故事(也許并未發(fā)生過),更多的人,談?wù)摰氖亲约簛碜院畏剑瑢⑼翁帯?/p>

但其實一個人沒法輕易表露自己的地域,因為在談?wù)撝?,火車上的人有著固定的、傳統(tǒng)的、仿佛約定俗成的觀念。當(dāng)然,持此種觀念者也并非僅僅是火車上的人。

一個人身上好像要背負(fù)著他那個地方所有的往事與歷史,而且負(fù)面居多。比如,安徽,哎,你們曾是皖匪;湖北,湖北佬,九頭鳥哎(聽起來可不像是贊揚);河南,詐騙犯最有名了哦……諸如此類。人們的地域觀念來之已久,負(fù)面的自然讓人覺得不自在、不舒坦,仿佛曾做過壞事的就是自己。但即使附加給你正面的,就一定好嗎?躺在歷史的車轍里、在歷史的“功勞簿”上,津津有味、頗為自得地談?wù)搫e人的成績和驕傲,出過的眾所周知的名人名物,實在也令人厭倦。

一說到我來自新疆,大家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咦,你怎么不像新疆人?要么便是,你還真的像新疆人。多少年過去了,人們對新疆的了解還停留在荒漠、戈壁、少數(shù)民族、風(fēng)沙、葡萄干、哈密瓜這些事物上。哎,你們那兒有水嗎?你們那兒是不是冬天特別冷夏天特別熱?你們那兒也有網(wǎng)?

不可否認(rèn),更多人的觀念已經(jīng)變了,明知道新疆并不如此,也并不僅僅如此,但問出來的話仍不想作出更改,仿佛這是問候新疆人的標(biāo)準(zhǔn)配置。

但是人們難道不應(yīng)該早就拋卻地域和歷史,只單純談一談身邊某個特別的人、門口一株開花的樹、流經(jīng)村莊的那條不知名的河流么?

因為,我們有時候熱愛某人,確實會連同地域:這一塊土地某曾踏足,這棵樹某曾見過花開,這一段流水、一聲鳥鳴,他曾經(jīng)瀏覽。啊!整個荒蕪的土地頓時生動起來。不,何止是生動起來,那兒仿佛是全世界最美好、最光亮、最溫柔的地方,它蘊含了人世間幾乎全部的意義。

新疆,這個有著166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占據(jù)了祖國六分之一的地方,有多少被風(fēng)沙掩埋的往事,多少被天山阻隔的風(fēng)物,多少被蒼茫云海遮蔽的真相!

作為一個在新疆僅僅待了六年多的安徽人,我對新疆的認(rèn)識仍然是膚淺、單薄的。我只能說,不到新疆,不在新疆居住一段時間,你真的無法知道新疆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新疆。但即使如此,你也僅僅知道你所生活地方的微小的一部分。新疆不僅僅是宣傳語中的“大美”,不僅僅是有著47個少數(shù)民族的多樣人種,不僅僅有遼闊草原的壯闊,廣大的沙漠、戈壁,不僅僅有和田玉;當(dāng)然,新疆也不僅僅是作家文章中、攝影師鏡頭里的那樣。

更廣闊、壯美的新疆始終在途中,在不可回避、不能遺忘的歷史里,在延綿不絕的天山山脈里,在神秘的、風(fēng)沙覆蓋的荒漠中,在久遠的左宗棠和更久遠的林則徐那里,在你沒到達便不可知,到達了也未必可知的前方。

猜你喜歡
火車新疆
走進新疆
新疆反恐,暗流與真相
火車
小小火車書
登上火車看書去
火車離我越來越遠
新疆多怪
新疆對外開放山峰
新疆對外開放一類口岸
越來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