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紅
懷抱五種以上花色十種以上靚麗。杜鵑,又開始一年一度的燃燒。
一年一度的,紅肥綠瘦。
她們燦爛,她們風(fēng)情萬種。
這個消息,是小南風(fēng)告訴我的。
這縷小南風(fēng),來自漾濞,來自蒼山西坡,來自西坡萬畝杜鵑花海。它帶來了百花的請柬,春天的問候,更帶來了大美漾濞最詩意的召喚與牽引。
仿佛黑麥草,云龍橋頭一歲一榮,我的牽掛再次萌芽;恍若野楊梅,官房坪村一年酸甜一回,我的情緒興奮無比。
作為大理的后花園,一年四季,漾濞詩意始終在場。
漾濞的山,是靜態(tài)的詩。
漾濞的水,是動態(tài)的畫。
漾濞的萬千性靈蕓蕓眾生,是生機盎然的大美。
詩意始終在場,在靈息吹拂的微風(fēng)里,在潤物無聲的細雨里,在滋長萬物的黑土里,在涵養(yǎng)生命的好水里。天開石門,是道法自然的大詩;地生嘉禾,是四季輪回的真詩;驛道蜿蜒,是歷史文明的古詩;村歌寨舞,是眾生太平的美詩。飄逸的云霓,讓沉默如金的石門,也詩心萌動;朦朧的煙柳,讓安之若素的漾江,也詩情奔涌;多彩的民俗,讓樸實無華的山寨,也詩興勃發(fā);清涼的鳥語,讓蒼茫浩瀚的林海,也詩意盎然。
云上的村莊,我曾目睹一樹樹以“光明”標注的核桃,以累垂的碩果,把詩意的笑容裝飾得蕎麥花一樣純凈。幽深的河谷,我曾感受一個個以“家園”命名的寨子,以亙古的和美,把詩意的生活打理得水起風(fēng)生。雪山河畔,半杯陳釀的蕎酒,便泥醉了一個大詩人的前世今生。安南農(nóng)家,一盞平素的清茶,便淡泊了一個名利客的勾心斗角;一棵核桃樹的濃蔭下,很多人學(xué)會了把一生的愛恨情仇,詩意地安放。一朵杜鵑花詩意的落紅里,很多人找到了靈魂的鑰匙,解開了生銹的心結(jié)。
詩意的在場,讓古老的漾濞,一天天返老還童。
在場的詩意,讓年輕的漾濞,一歲歲精神煥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