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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魯番出土唐代文書中“保證語”淺析

2018-11-01 01:24黃正建
敦煌學(xué)輯刊 2018年2期
關(guān)鍵詞:開元吐魯番文書

黃正建

(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 歷史研究所,北京 100732)

吐魯番出土唐代文書中保留了許多官府文書。這些官府文書中有許多是民眾向官府,或下級胥吏向上級官府報告事項的文件。在這些文件的最后,往往都寫有“保證語”[注]“保證語”是現(xiàn)在的俗稱。唐時如何稱呼我們并不清楚,可能叫“保白”。杜牧《唐故太子少師……牛公墓志銘》有云:“大人守大梁二十年,齊、蔡誅后始來朝,今不以財援中外,設(shè)有飛一辭者,誰與保白?!盵唐]杜牧撰,吳在慶校注《杜牧集系年校注》,北京:中華書局,2008年,第702頁。。這些“保證語”多與法律相關(guān),但多是套話,因此迄今似乎沒有專門文章予以討論。

本文試圖從這些寫有“保證語”的文書中找出一些典型事例,看看它們是否隨時代的不同而有所不同,或者說這些不同具有什么特色。由于才疏學(xué)淺,錯誤之處必不可免。

唐朝滅亡高昌國后的當(dāng)年,即貞觀十四年(640)就開始出現(xiàn)“保證語”了。在吐魯番出土的唐代文書中,它首先出現(xiàn)在手實里。所謂“手實”,是民戶自己向官府申報戶口、土地的文書,與編制戶籍,與均田制都有關(guān)系,要求必須準(zhǔn)確無誤,因此在手實的最后都有一段“保證語”。

例如《唐貞觀十四年西州高昌縣李石住等戶手實》最后有云:

7 牒被責(zé)當(dāng)戶手實,具注如前,更[無]加減。若后虛妄,

8 求受罪。謹(jǐn)牒。

9 貞觀十四年九月 日戶主李石住牒[注]《吐魯番出土文書》第4冊,北京:文物出版社,1983年,第72頁。

本件文書共有8段,只有1段即李石住戶的申報后面錄有完整的“保證語”,其他各段均有缺損。關(guān)于此件手實,研究者眾多,例如土肥義和、唐長孺、池田溫、朱雷、盧向前等[注]詳見李錦繡《敦煌吐魯番文書與唐史研究》中的“手實”一節(jié),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70-75頁;盧向前《唐代西州土地關(guān)系述論》中“均田制實行之準(zhǔn)備”一節(jié),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第1-17頁。,但他們關(guān)注的主要是手實的性質(zhì)、編制的時間以及與計帳戶籍的關(guān)系等,沒有特別關(guān)注這些“保證語”[注]例如池田溫就將它視為“最后加上老一套刻板式的詞句”云云,[日]池田溫著,龔澤銑譯《中國古代籍帳研究》,北京:中華書局,2007年,第91頁。,只有盧向前排比了幾種“保證語”[注]但他沒有稱為“保證語”,而只是關(guān)注其中的“用辭”。,目的是證明手實形態(tài)有所演變,反映了西州百姓對唐代田令的認(rèn)識由渾沌變得逐漸清晰[注]盧向前《唐代西州土地關(guān)系述論》,第15-17頁。。

盧向前認(rèn)為這件手實作于唐朝剛剛平定高昌國時,可能是在西州成立之前,反映在手實中的內(nèi)容就不大符合唐田令的規(guī)定。他特別提出這件手實中的“被責(zé)”字樣,在其他一些手實中并沒有。這一提示十分重要。它說明吐魯番民眾剛被納入唐朝統(tǒng)治,就“被責(zé)”即被要求提供自家有關(guān)戶口和土地的資料。他們于是很惶恐,又對唐朝法令不很熟悉,因此在“保證語”中只好寫上如果有虛妄,就“求受罪”;甚至在同年的另一件手實中還寫道“求受重罪”[注]《吐魯番出土文書》第4冊,第73頁。!于是我們從中看到的是一群剛剛被新的統(tǒng)治者統(tǒng)治,在他們的命令下不得不提供信息、又怕出錯的一種戰(zhàn)戰(zhàn)兢兢。這一“保證語”說明他們其實對要受何種“罪”并不清楚。

后來又過了幾年,雖然還是貞觀年間,但隨著《田令》的普及以及《唐律》的普及,吐魯番民眾大概知道了如果有所虛妄的話,應(yīng)該獲得什么懲罰,于是手實的“保證語”有了微小變化:

這時雖然還是“被責(zé)”的,但所“求”的罪則變?yōu)椤耙婪ā笔茏锪?。這個法應(yīng)該就是武德律或貞觀律中《戶婚律》的如下規(guī)定:

諸脫戶者,家長徒三年;無課役者,減二等;女戶,又減三等。脫口及增減年狀以免課役者,一口徒一年,二口加一等,罪止徒三年。其增減非免課役及漏無課役口者,四口為一口,罪止徒一年半,即不滿四口,杖六十。[注][唐]長孫無忌等撰,劉俊文點校《唐律疏議》卷12《戶婚》,北京:中華書局,1983年,第231-232頁。引文去掉了律文中的“注”。

作為“戶主”的家長清楚知道如果漏報或增減年狀會有何種懲罰,心中有數(shù),手實報的就比較從容了。后來申報手實不再是“被責(zé)”,“保證語”就變成了:

這件文書也是貞觀年間的手實,但沒有了“被責(zé)”,多了“依法”,看上去申報戶口、土地的民眾踏實多了。

不僅手實,其他如里正編制戶口帳也是如此。例如《唐貞觀十八年(644)西州高昌縣武城等鄉(xiāng)戶口帳》有云:

13 貞觀十八年三月 日里正陰曹曹牒

這里也提到了“依法受罪”。這里的法應(yīng)該是《唐律》的下面這條:

諸里正不覺脫漏增減者,一口笞四十,三口加一等;過杖一百,十口加一等,罪止徒三年。若知情者,各同家長法。[注]《唐律疏議》卷12《戶婚》,第233頁。

以及:

諸同職犯公坐者,長官為一等,通判官為一等,判官為一等,主典為一等,各以所由為首。疏議曰:同職者,謂連署之官。[注]《唐律疏議》卷5《名例》,第110頁。

鄉(xiāng)里的幾個里正,在編制戶口帳時,要在“保證語”中寫“連署之人依法受罪”,其實與上述手實的“保證語”性質(zhì)是一樣的。可見到貞觀十八年西州地區(qū)就已經(jīng)“依(唐朝)法”行事了。

這種“依法受罪”的“保證語”在唐玄宗開元年間還能看到?!短崎_元二十一年(733)染勿等保石染典往伊州市易辯辭》云:

4 ……如染典等違程不廻,連參[注]“參”,整理者疑為“答”。但據(jù)《唐律疏議》卷3《名例》,有“責(zé)保參對”的說法(《唐律疏議》第55頁),故錄為“參”恐亦通,。之人,并請代承課

5 役,仍請準(zhǔn)法受罪。被問依實。謹(jǐn)辯。元

6 開元廿一年正月 日[注]《吐魯番出土文書》第9冊,北京:文物出版社,1990年,第44頁。

此件文書是“染勿等保石染典在此見有家宅及妻兒親等,并總見在。所將人畜,并非寒詃等色”,如果所保之人不能按時回來,則除要代為承擔(dān)課役外,還要“準(zhǔn)法受罪”。這里的“法”所指為何,一時無法查找。在《唐律疏議》中有關(guān)保人的條款大多與此不相適合。其中專門以“保任”為主的條款只有一條,即:

諸保任不如所任,減所任罪二等……若虛假人名為保者,笞五十[注]《唐律疏議》卷25《詐偽》,第474頁。。

因此這里的“法”或許還有其他的《令》或格、敕依據(jù)。

除了這種“求受罪”“求受重罪”“求依法受罪”之類“保證語”外,在武周時代還有另一種保證語,也見于手實。

《武周載初元年(690)西州高昌縣寧和才等戶手實》有云:

14 牒件通當(dāng)戶新舊口、田段畝數(shù)四至,具狀如前。如后有人糾

15 告,隱漏一口,求受違 敕之罪。謹(jǐn)牒。

16 載初元年壹月 日戶主寧和才牒[注]《吐魯番出土文書》第7冊,北京:文物出版社,1986年,第415-416頁。其中的“載初”“年”“月”“日”原都是武周新字。

這件手實沒有了“被責(zé)”,也不是“求依法受罪”,而是改為“求受違敕之罪”。如何理解這句“保證語”呢?

按:此處可能會有兩種理解。一種理解是:在載初元年壹月之前,曾經(jīng)頒布過一份有關(guān)申報戶口土地的敕文,這份敕文中規(guī)定的懲罰措施與《律》文不同,很可能要輕于律文,因為載初元年的同年九月就改年號為“天授”,改唐朝為周朝了。在改朝換代之際,武則天很可能頒布了一份處罰要輕于唐朝的敕文以收攬人心。因此,要進(jìn)入新朝的民眾就按新的法律來指導(dǎo)自己的行為,從而在“保證語”中改“求依法受罪”為“求受違敕之罪”了。

關(guān)于這一點,我們找不到相關(guān)依據(jù),但武則天發(fā)布過有關(guān)手實的敕文則是有跡可尋的。據(jù)《唐會要·團(tuán)貌》記載,武周“延載元年(694)八月敕:諸戶口計年將入丁、老疾應(yīng)免課役及給侍者,皆縣親貎形狀,以為定簿。一定以后,不得更貎。疑有奸欺者,聽隨時貎定,以付手實?!盵注][宋]王溥撰《唐會要》卷85《團(tuán)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第1843頁。這條敕文沒有提到懲罰措施,但提到了“手實”。由此,4年前的載初元年曾頒布過一份與手實相關(guān)的帶有懲罰措施的敕文,也許是可能的。

另一種理解是:當(dāng)時出現(xiàn)了一種“違敕罪”。保證語中說如果有人糾告,就按這種“違敕罪”接受處罰。這種“違敕罪”與上面第一種理解的違反敕文的罪不同:后者可能在敕文中規(guī)定了懲罰措施,違反相關(guān)規(guī)定就要用這一懲罰措施來處罰;但前者是無論具有何種內(nèi)容的敕文,只要違反,都按照統(tǒng)一的“違敕罪”的懲罰標(biāo)準(zhǔn)來處罰(與唐律中規(guī)定的違令罪、違式罪相同)。換句話說,后者是違反具體的敕的處罰,處罰標(biāo)準(zhǔn)不一;而前者是按一種罪名處罰,處罰的標(biāo)準(zhǔn)統(tǒng)一。

過去我們知道唐代存在“違敕罪”,最早似乎出現(xiàn)在唐玄宗的開元年間。例如“(開元)二十三年(735)九月詔曰:天下百姓口分永業(yè)田頻有處分,不許買賣典貼,如聞尚未能斷貧人事業(yè)、豪富兼并,宜更申明處分,切令禁止。若有違反,科違敕罪?!盵注][宋]王欽若等編《冊府元龜》卷495《邦計部·田制》,北京:中華書局,1960年,第5927頁。關(guān)于“違敕罪”,參加拙作《〈天圣令〉中的律令格式敕》,收入黃正建主編《〈天圣令〉與唐宋制度研究》,北京:中國社會科學(xué)出版社,2011年,第24-25頁?,F(xiàn)在看來,武周時代手實“保證語”中的“求受違敕之罪”很可能是“違敕罪”的濫觴。

從唐玄宗開元天寶年間開始,“保證語”又出現(xiàn)了新的形式。

《唐高昌縣史王浚牒為征納王羅云等欠稅錢事》有云:

11 武城鄉(xiāng)戶張郍郍

12 右同得狀稱:上件戶今年稅錢,無知征處者。

13 依問□正張麴,得款:上件戶先寄住蒲昌,昨

14 去二月內(nèi),卻還到州,即擬輸納稅錢。其人到此遂

15 即疹患,久違不納。請限三日內(nèi)輸納。如有推延,

16 阿麴請受重杖十下者……[注]《吐魯番出土文書》第8冊,北京:文物出版社,1987年,第431頁。

這個“保證語”出現(xiàn)在里正張麴的答款中,是說他會催張郍郍交納稅錢,如果三天內(nèi)不能交納,他將接受“重杖十下”的處罰。此件文書沒有年代,由于文書背面是天寶三載(744)的名籍,因此估計文書的年代應(yīng)該是唐玄宗開元時期或天寶初年。

還有一件《唐寶應(yīng)元年(762)六月康失芬行車傷人案卷》有云:

45 靳嗔奴并作人康失芬

46 右得何伏昏等狀稱:保上件人在外看養(yǎng)史拂郍等

47 男女,仰不東西。如一保已后,忽有東西逃避及翻

48 覆與前狀不同,連保之人情愿代罪,仍各請求

49 受重杖廿者。……[注]《吐魯番出土文書》第9冊,第132-133頁。

這件文書的“保證語”也出現(xiàn)在保人的狀中,是說如果被保之人逃走或翻供,他們這些“連保之人”甘愿接受“重杖廿”下的處罰。同樣是保人的“保證語”,這里就不像前引染勿保石染典那樣“求準(zhǔn)法受罪”,而是“求受重杖廿”。

以上兩件文書的“保證語”都不是泛泛地說“求依法受罪”,而是具體說明接受“重杖”若干下。這是“保證語”的重要變化,與唐朝刑法制度的變化有著直接關(guān)系。

我們知道,雖然唐朝法律規(guī)定了笞、杖、徒、流、死的五刑,但從唐前期開始就有對某些罪犯先杖若干的規(guī)定。例如對偽造官文書印的罪犯,“先決杖一百”;對流外行署等犯贓一匹以上者“先決杖六十”[注]《神龍散頒刑部格殘卷》,參見劉俊文《敦煌吐魯番唐代法制文書考釋》,北京:中華書局,1989年,第247頁。等等。后來還有“重杖一頓”的規(guī)定。到代宗寶應(yīng)元年(762)曾規(guī)定“制敕處分與一頓杖者,決四十;至到與一頓,及重杖一頓,并決六十。”[注][宋]王溥撰《唐會要》卷39《議刑輕重》,第830頁。從以上所引文書中的兩段“保證語”看,在唐玄宗到代宗時期,五刑之外的“杖”或“重杖”已經(jīng)是非常普遍的懲罰手段,各級官府大概也主要以“杖”或“重杖”來處罰犯罪,法律規(guī)定的“笞”“杖”等五刑可能已經(jīng)演變?yōu)榱啃虡?biāo)準(zhǔn)而非實際懲罰手段了。

以往我們只知道“重杖”多是六十至一百下,但從上引“保證語”可知,也有重杖十下和二十下的,可見當(dāng)時的“重杖”也已經(jīng)分等級了,或許已經(jīng)形成了從重杖十下到重杖二十,直至六十的等差。而且,遠(yuǎn)在西州的民眾也熟知這一懲罰等差,所以才會在各種申辯文件的“保證語”中作出甘受“重杖十下”或“二十下”的承諾。這對于了解唐朝社會實際的刑罰措施有很重要的參考價值。

以上我們舉出了唐朝民眾或低級胥吏申報、申辯文書中的幾種不同的“保證語”,主要有:一“求受罪”“求受重罪”“求依法(準(zhǔn)法)受罪”;二“求受違敕之罪”;三“求受重杖十下”“求受重杖廿”下等三種不同類型。這三種不同類型的“保證語”與時代有一定關(guān)系:第一種用的比較多,其中“求受罪”大致在貞觀時期[注]武周時期還能看到“求受重罪”的說法,出現(xiàn)在《天授二年(691)李申相辯辭》中(參《吐魯番出土文書》第8冊,第153頁)。由于文書過殘,具體內(nèi)容不清,故為何此時仍用“求受重罪”的原因不明。,而“求依法受罪”一直到開元時期都能看到。第二種主要在武周時期,后期是否還有此種“保證語”因資料有限不得而知。第三種主要在玄宗以后,可能一直到后期都存在??傊N“保證語”的不同與時代不同的相關(guān)還是比較明顯的。

從這些不同的“保證語”中我們可以看到民眾對法律的不同認(rèn)識:從開始時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到“依法受罪”的踏實;“求違敕之罪”告訴我們在律令格式之外還有“違敕罪”;“求重杖”若干告訴我們“重杖”已經(jīng)成為實際刑罰所采取的具體措施了。民眾依據(jù)不同時期的刑罰標(biāo)準(zhǔn)采用不同的“保證語”,所以雖然在某一時期看起來“保證語”是套話,但從整個唐代看去,“保證語”則非常直觀地展示了刑罰的變化,并且非常底層地反映了民眾所具有的法律意識。這就是我們分析“保證語”后得出的初步結(jié)論。

附記:

本文完成后,又在敦煌文書中找到一例含有“保證語”的文書,附記于下:P.3899背馬社文書[注]本件文書的錄文與研究,參見盧向前《馬社研究——伯三八九九號背面馬社文書介紹》,原載《敦煌吐魯番文獻(xiàn)研究論集》第2輯(北京: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83年),后收入作者《唐代政治經(jīng)濟(jì)史綜論》,北京:商務(wù)印書館,2012年,第224-275頁。本文錄文參考了后者。是一個追征馬社錢的案卷,長達(dá)196行。其中有欠錢人翟崇明說明會按期交納欠錢的辯辭,最后幾句是:

65 違限,求受重杖卌。被問依實,謹(jǐn)牒。

66 開元十四年三月 日 品子翟崇明。

之后針對敦煌縣的再次催問,翟崇明只好又強(qiáng)調(diào)一定會按期交納欠錢:

144 其上件錢等。如后更有符征崇明上件錢,求受重杖六

145 十,仍請準(zhǔn)法科罪。被問依實,謹(jǐn)牒。

146 開元十四年三月 日品子翟崇明牒。

從此件文書可知:第一,開元十四年時,“保證語”中就出現(xiàn)了“求受重杖”字樣。第二,求受重杖,除上文列舉的十下和二十下外,這里出現(xiàn)了四十下和六十下,說明重杖的杖數(shù)確實已經(jīng)形成系列,而民眾熟悉這一系列,所以才會依據(jù)違規(guī)行為的程度,承諾不同的刑罰責(zé)任。特別是此件文書中的翟崇明,第一次保證時說求受重杖四十,當(dāng)知道官府不相信時,第二次改為求受重杖六十,說明他對重杖的階梯性懲罰十分清楚。第三,在最后一句的“保證語”中,除“求受重杖”外,還寫了“仍請準(zhǔn)法科罪”。這可能有兩個意義:一是可能說明當(dāng)時的“保證語”處于從“請準(zhǔn)法科罪”到“求受重杖”的過渡階段,所以將二者并列;另一個可能說明當(dāng)時的刑事處罰,存在一種先以重杖責(zé)打,然后再依照法典規(guī)定的刑罰予以懲罰的程序??傊思臅械摹氨WC語”是我們理解“保證語”演變的重要資料,值得繼續(xù)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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