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文乃民族之魂,人性之魂,發(fā)自肺腑,源于心靈。作家表達內(nèi)心世界,抒發(fā)情感,書寫人生,認知自然,以鮮血燃燒文字,實現(xiàn)超越自我,超越靈魂之需。
書寫大海,需要有一顆比海還要博大的胸懷與志向;書寫高山,則須具備比山更高的氣魄、胸襟與視野。
《西部散文選刊》第九期,集詩壇少帥黃神彪散文詩,以及龐白、梁志玲、龍歌、楊仕芳等十余位桂軍作家作品,借以點燃思辨思緒。
《神圣的迷戀》《大海啊,我的大海》《山的組曲》《大地隨想》,靈性飄逸,內(nèi)涵嚴謹,展開想象的翅膀,揮毫縱橫,在歷史天空與詩的海洋里翱翔,求度妙嫚人生。無論山,無論海,無論任何生命,旨在觸發(fā)感受,觸發(fā)想象空間,享受生命的苦難與快樂:
“血和牛奶擠出了,布谷鳥又提醒農(nóng)人到處播種愛情和微笑”,“沒有思想的生命,無所謂深遠和博大,”道出生命的真諦與內(nèi)涵;又如歌頌山的偉大雄渾:“山聳立,我們的生命聳立,山偉大,我們的生命偉大”!“可山卻在哀瘦中墮落了,造成環(huán)境生態(tài)失衡,而真正頹廢,墮落,可惡的是那些道貌岸然,實則骯臟無比的罪惡黑手……”
于是,“當高山沉默,荒原哭泣,所有善良,高貴的心開始學(xué)會憤怒了……終于有人摔碎了那只黑陶罐,怒吼著無法沉默,有人捶胸頓足,那樣慘烈痛哭沉泣,卻瘦了北方,瘦了南方,瘦了所有人的心……”
“做人就要做到崇高,真誠,安寧,只要我們以真誠的心態(tài)與深度的土地靠近,頑強追求,那么崇高就伴著我生命的果實結(jié)滿歲月枝頭……”篇篇,句句飽含熱血激情,自然生動,詩骨,詩風(fēng),詩魂,詩眼盡皆閃爍眼簾……
《揚美的明月,南寧的舊夢》,筆墨溢香,清流泉歌,揚美人文社會,大地風(fēng)物,歷史情結(jié)。借引徐霞客言:“蓋江之曲,至揚美,石始奇……余謂陽朔山峭瀕江,無此岸之石,建溪水激石,無此石奇。至于揚美古八景則,龍?zhí)断τ?、雷峰積翠,亭對江流,金灘月夜,青坡懷古,閣望云霞,灘松相呼。金灘月夜,金灘若隱若現(xiàn),習(xí)習(xí)江風(fēng),吹拂了千年的古鎮(zhèn)……”。作家文筆光艷迷離,繪景致,文心于筆端……
《茲游奇絕勝平生》,盡抒蘇東坡胸襟豁達,不拘小節(jié),放蕩不羈,頭頂西瓜,赤足行吟,毫不顧忌他人的嘲笑指點。這哪是人,乃神仙矣。蘇東坡才華橫溢,人生卻頗享坎坷,孤苦,落魄,年過六旬,依舊客寄異鄉(xiāng),飄泊無定,仿佛江上一葉扁舟。其多舛命途,書寫者筆尖垂淚,讀之捂胸生痛。
《紅崩果葉之外》,哲思,細膩,意涵深遠,“站在自家菜園籬笆前,心思非常純靜,我懵懂得好像是籬笆上的紅崩果葉,以為站在籬笆尖,超過了籬笆尖的高度,就看到了許多許多,歲月最終把曾經(jīng)努力生長的東西掐了下來。那些慵懶地長在田里的紅崩果最終失掉了它的清爽,豐足的水分,精心的施肥,讓它們可以不做任何往上攀爬的努力就可以輕而易舉地長成肥厚的葉子,甚至連花都不開了……我再也不吃紅崩果葉后才知道它叫木耳菜……閱之令人回味纏綿。
《故鄉(xiāng)在酒壺里》,故鄉(xiāng)的話題,故鄉(xiāng)細草流鶯,把鵝們趕到綠絨絨的草坪上,鵝們吃著如絲的綠草。而我們則盡情地在草坪上摔跤玩耍。汛期到了,草坪被江水淹沒。我們就在那兒撈蝦捕魚……少時友宜,少年情,成長情,呈現(xiàn)開不同命運果實,在醇香的酒壺里,一幕幕拉開。
《山里的歌》,醉人的山歌,醉人的傳說,水墨般寫意愛情,在河邊,在菜園里,在癡癡的玉蘭樹下,女子揮刀砍枝,男友趕來奪刀。女子說,我不是砍玉蘭樹,我在砍玉蘭花,我恨玉蘭花,它憑什么長在這……淡淡的鄉(xiāng)野情愫,淡淡的描述,牽動出多少情絲。
《渡口,抑或烏托邦》生長在小村莊,少時的世界就如小村莊一般大。琵琶曲《水庫歌》的凄慘命運和珠郎、娘美的凄慘愛情,牽動著作家的心。平淡的日子,教會了作家對美好未來世界的向往和渴望只能于假想中實現(xiàn)。實現(xiàn)了離開的理想,卻再也回不了故鄉(xiāng)了,于是,作家便在小說里構(gòu)建一個屬于自己的故鄉(xiāng),安放心靈的傷痛與憂思。
……
一切藝術(shù)旨在情感雋永,旨在意象與思想內(nèi)涵延伸。旨在真誠發(fā)現(xiàn),旨在觸發(fā)想象力。沒有想象,即無藝術(shù)。秉承一顆藝術(shù)之心,即可享受高規(guī)格,高品味人生。諸文之魅力所在矣。
值此廣西壯族自治區(qū)成成60周年大慶之際,志以慶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