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君素
一、.一段孽緣
對于當陸鴻煊的老師這件事,公子珣的內心從一開始就是拒絕的。
公子珣他人懶、不愿動,實際上只想找一個純天然雙商超過平均水平,不需要太費力氣就能雕琢成器的璞玉當學生。不可否認,就智商來說,陸鴻煊是塊璞玉,但情商……
唉誒,你看,一說到這個話題,當事人公子珣的棺材板就按不住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來,讓作者君帶你們看看走近科……呸,是看看走近數(shù)十年前的真相。
話說,陸鴻煊和公子珣相識于那年江南花開時。和所有狗血基情文的套路是類似的,那時候的公子珣,為了找一個合格的接班人,在一個文人碰頭的時政討論會上故意鋒芒畢露,引來了不少欲拜入他門下的年輕人。正在南巡的陸鴻煊就是其中一個腦殘粉。
經(jīng)過層層篩選,公子珣當時是準備放棄為人太過理想板正的陸鴻煊,而選擇另一名青年的。他和這名青年都約好了,次日讓青年去他府里接受“愛”的洗禮。
結果……
第二天,青年家里出了點事,去晚了些,躲過一劫。陸鴻煊本著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倔驢勁兒,想去找公子珣再套套近乎,沒承成想,他一敲開公子珣的門,公子珣瞇眼看看他,讓他進去了。
這是為什么呢?
難道在傳說中屬于多智近妖的公子珣大大終于發(fā)現(xiàn)我們太子殿下的潛力了嗎?
呵呵唔……
不是的。
公子珣讓他進屋完全是因為他衣服的顏色和昨天被公子珣選中的青年的差不多,而公子珣又是個高度近視的緣故。
嗯,這段孽緣就開始而言,已經(jīng)得這么奇葩了。
經(jīng)過了三天的調教,陸鴻煊對公子珣驚為天人,愈發(fā)堅定了要帶公子珣他回朝的想法。于是,他把這個構思跟給公子珣說了。公子珣這才發(fā)現(xiàn)對象不對,剛要拿掃帚打他出門,冷不防的,大大地打了個嗝,。
公子珣他一打嗝,腦袋就上下波動了一番。陸鴻煊當即大喜,一邊作揖作輯說著拜師詞,一邊就招呼隨身侍衛(wèi)把公子珣架上了車。
待直到公子珣喝了口水停下了打嗝,車隊已經(jīng)出城了。
那么,問題來了,公子珣為什么不反抗呢?
這其實有兩個原因。
你別看陸鴻煊武功高,以為那是公子珣教的,錯了,公子珣是個戰(zhàn)五渣,和雞打架都能被雞啄死那種。
第二,如果選擇跳車的話,公子珣怕摔壞自己他的腦袋,這可是國家瑰寶!
所以,綜上所述,公子珣默默地的跟著陸鴻煊回了京都,并從此當上了一個時時刻刻都想爆血管的太子太師……
二、.陸天真的中二期
陸鴻煊身在天子之家,兄弟有四個,姐妹不算。宮中風波詭譎,想他死的人其實一直不在少數(shù),只是沒有浮上明面。但隔三岔差五,還是會有一兩支只冷箭。,比譬如,給他下點慢性毒藥,讓他咳點血,睡上十天半個月的。一旦遇上這種情況,只要太醫(yī)說:“太子!您這是中毒征兆!”
陸小天真就會立刻頂著一張嚴肅臉,擺手:“不用說了,你肯定是誤診!皇宮里大內,大家每個人都相親相愛,怎么會有人忍心對本宮下毒?”何況本宮還長得如此帥。
太醫(yī):“????”
太醫(yī)一臉發(fā)蒙懵逼。
陸天真還游說他:“你這么大把年紀年級了,怎么能把人心想得這么惡毒呢?你小時候肯定砒霜吃多了。聽我說,世間處處充滿愛,以后,你要糾正你這種不健康的心理狀態(tài)。”
太醫(yī)是真的不想和陸天真說話。但他心里盡管雖然苦,該說的還是要說的。他剖析了一下陸鴻煊吐血的病理。
陸鴻煊再次擺著一張嚴肅臉:“不用說了,我吐血肯定是由于我這兩天練功太勤奮了,你再有這樣骯臟的思想,我就叫我?guī)煾竵砗湍阏勗捔?。?/p>
太醫(yī)聽見,當即退避三舍。
公子珣那張嘴,鮮少有人愿意領教。
以上事件,數(shù)不勝數(shù)。公子珣每每看見,都會感嘆,別人收學生最多就是師父領進門,修行看個人。他的這個學生……
暈擦,九年義務還帶三年模擬高考。
總之,一句話,陸鴻煊想要畢業(yè),他任重而道遠。
公子珣想,這樣是不行的,于是,公子珣他給陸鴻煊定下了一個小計劃——。
半年內讓他認識到人性丑惡,一年內讓他看得出風平浪靜下的暗潮,三年內讓他能臉不紅心不跳地的設局整死敵手。
公子珣很有把握,認為依自己超級厲害牛批哄哄的設定,完全沒有問題。然而,并非如此并卵,他在為第一個小目標努力時,就感覺到了腦血管長期處于爆開狀態(tài)的抓狂。
陸鴻煊對人性的光明,那簡直不是一般的執(zhí)著。
公子珣當時搞了這么一件大事,他把陸鴻煊的二嫂弄到陸鴻煊的床上去了。實際上,這個毒計是陸鴻煊的某兄弟想出來的,意圖是想讓老二去針對陸鴻煊,順便讓帝后對陸鴻煊失望。
公子珣一早察覺了此人的計謀,但他沒有阻止,還暗中幫襯了不少,才致使這個計劃能夠成功。
那天,陸鴻煊處理了一天公務,從皇帝的書房回到寢宮,正準備更衣,驀然就看見床上有個悠悠醒轉的美人兒,掀開了錦被,滿面潮紅,衣不蔽體地的望向他,朝他伸手,聲音如絲地的喊:“太子……”
陸鴻煊眉頭一皺。給他更衣的太監(jiān)直接嚇傻了,心想,出了這事兒,隔日朝中怕是要變天。
不料,陸天真面不改色地的走過去,看了看他的嫂子,拉拎過棉錦被幫被給她裹在身上,隨后一把抱起。
太監(jiān)估摸著,完了,完了,太子要將錯就錯地搞他二嫂了,趕緊關門!
然而,門還沒被關上,陸鴻煊就走到了門口,正色問:“皇嫂來我東宮,可是有什么事?”
嫂:“我……”
陸鴻煊:“不管有什么事,就算皇嫂等得累了,也不能擅自睡在本宮的床上的,本宮還未婚娶,這讓以后的太子妃知曉了,成何體統(tǒng)。”
嫂:“……”
二嫂借機勾引未遂,被陸鴻煊一路抱回了他二哥的府上。
他一進大門,他二哥見這情形,正要發(fā)作,他陸鴻煊義正詞嚴義正言辭道:“皇嫂雖是已入皇家門,算是一家人了,但該有的規(guī)矩,還是不能少。二哥你需要得好好引導她,下次再偷睡本宮的床,本宮就要換床單了!”
他二哥:“……”這他媽是說床單的問題的時候嗎?
陸鴻煊:“是了,二嫂你今日洗澡了嗎?”
二哥VS二嫂:“……”
眾人皆看向二嫂,二嫂搖頭。
陸鴻煊眉頭皺得更緊:“那我等會兒回去就得換床單。真是麻煩,這么晚了,還要本宮折騰,明日還要早起幫父皇批折子,睡不夠四個時辰,對身體不好的!”
陸鴻煊一路念叨著回宮了。他二哥無語問蒼天,原本還想問罪的心,被陸天真這么一攪和,錯過了最佳時機,只能默默流淚。而得知了這個消息的公子珣……
呃……
反正,第二天陸鴻煊去拜見公子珣時,下人是這么說的:“太子請回吧,主子昨天半夜不知被誰給氣得的,腦血管炸了,現(xiàn)在正在扎針呢?!?/p>
陸鴻煊:“……哦?!?/p>
這樣的大事件總統(tǒng)共發(fā)生了五回,皆被陸天真的圣母光環(huán)百分百地抵擋了。到最后,公子珣琢磨,時間不多了,不能再拖下去,于是,他一狠心,造反去了。
自那以后,兩人再不復師生情誼。
多少年過去,已成為陸漸離 的梁國太子,午夜夢回,總會憶起那年他砍下公子珣頭顱前,公子珣他說的那句話。
公子珣他背對著他,一身墨綠長衣,衣袂繡著鳳尾,颯颯的風吹起公子珣他墨色的發(fā)。公子珣他說:“你終究沒讓我失望,自今日起始,天下皆為汝棋盤。落子如利刃加身,三思,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