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張章 編輯:申南驛 美編:劉釋遙
本刊總編跟隨Jeep車隊來到阿勒泰地區(qū),帶著對《什么叫零下42度》的期待和圖瓦族歌手Sainkho歌曲的向往,在4x4的車輪上,零下31?C的曠野中,喀納斯的蒼穹下,她會有怎樣的感悟呢?
與不少朋友一樣,我知道阿勒泰是因為李娟的書。那篇《什么叫零下42度》中,刺骨的寒氣透過紙面掠過皮膚浸入細胞,仿佛切身體驗到那種被稱為“劇痛難耐的疼”。我是一個特別不想吃苦的人,那些文字讓我好奇更畏懼,不料,自己與阿勒泰竟在一個北京無雪的冬季相遇了。
落地阿勒泰,走出機艙,沒有連接著機場大廳的廊橋 ,沒有擺渡車,迎面而來的是飛舞的雪花與白茫茫一片。一冬天沒見到零星雪花的我莫名興奮,聽著腳下咯吱咯吱的聲響,竟開心地想要跳舞,心輕飄起來,空氣都是甜的。
從阿勒泰乘中巴到布爾津,改駕Jeep牧馬人前往禾木再到喀納斯,途經(jīng)河流、溪谷、戈壁、森林、山巒、牧場……這些多樣的地理元素在冬季隱形為一個整體的白,拿起相機,只有點線面的不同組合,很多時候甚至連點與線也沒有,大、靜、真,渾然天成為一幅幅黑白禪意大片。
讀李娟的書需要調(diào)動太多的想象力來感同身受。我真的沒想到真來到這里,需要調(diào)動更多的思維去回味李娟筆下的那些豐富的意趣。唯一相通之處在于這片自然是靈魂的濾鏡,我們在世俗社會中積聚的狂躁、怨憤、不安、恐懼都在這片空寂潔白中得以平撫,變得單純。那份猝不及防的坦白令一切突兀的情感感到羞愧。有一種“比和諧更和諧、比公平更公平、比優(yōu)美更優(yōu)美的東西”在這期間沁入我的五臟六腑和毛細血管,滋養(yǎng)身心。
看著同行的Jeep全系車隊穿行于這個世界所有的白,心是自由的,那是一種對什么都無所謂的自由,不做作,無野心。那是一種回歸天然的獨立,只在乎自身的感受,心無旁騖地體味活著本身單純的快樂,清爽怡然,就連瑣事都變得有趣。
另一個不期而遇竟是我喜歡的圖瓦族歌手Sainkho Namtchylak。若干年前隨幾位朋友一起去Sainkho的現(xiàn)場,因癡迷于她那集爵士、各地傳統(tǒng)樂及電子樂與詩化的歌詞相結(jié)合的多元即興表演,從此愛上了呼麥。沒想到在禾木竟然遇到了圖瓦族,聽到了當?shù)厝说母璩覍D瓦族的了解全部來自對Sainkho的仰慕。我從手機里翻出Sainkho的音樂,接上Jeep大切諾基的音響,感受完全不同于那年的現(xiàn)場演唱是完全不同的境界,一種只有主場才能賦予你的體驗,只有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才有的感覺。
入住禾木后,“零下31度”的強烈感覺開始圍繞過來。我們站在戶外,厚厚的雪地靴瞬間沒有存在感,手剛伸出立刻變得僵硬,鼻腔清晰地感受到一呼一吸間的冰凍沾粘。這種感覺讓我一個外地人體會到了徹底的嚴寒。道路兩旁的積雪探腳進去便會深陷。賓館里形態(tài)各異的雪人炫耀著從不缺雪的創(chuàng)造力。飯菜端上來后吃第二口便已涼了。本想拿手機錄一段踩雪的小視頻與北京的朋友得瑟,瞬間黑屏,拿回充電時只有2%的電量……當我驚嘆地感慨時,當?shù)厝藚s告訴我這根本不算什么,今年的雪太少,以往這里的雪會有2米厚,騎在馬上也只能露出個頭。一般都在零下四五十度?!澳悄銈兌於几墒裁矗慷呗??”我不禁說出幼稚的問題。他們友好地笑著說:“喝酒、打牌、睡覺。我們應(yīng)該算是一種變向的冬眠吧?!?/p>
這里所有的一切生命體驗對我來講都是新鮮的,都在充分調(diào)動著我那略帶騷情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激發(fā)出溫柔多情的覺知,就連只有3G甚至2G網(wǎng)絡(luò),都成為一種治療散亂的機遇,讓自己遠離手機,用心去感受。不過最終,我還是按捺不住借助賓館的Wi-Fi發(fā)了一條朋友圈,居然收到了上百條的點贊與評論,不免心生傲嬌??煽吹讲簧倥笥咽窃谂宸疑頌榕釉谘┞飞祥_車的勇氣與能力時,瞬間泄氣。
這一路思緒萬千,從始至終都未曾有過的就是開車的恐懼。對于出行從不缺少勇氣的人們來講,Jeep車系的確是可以提供信心的一種選擇。你可以把這當成廣告,于我卻是生活的真實寫照。對于曾開著Jeep開過美國盧比肯的巨石、318的泥濘,也曾越過騰格里的沙漠、云南戈壁的我來講,對于喀納斯的雪路,我也可以輕松應(yīng)對了。毫不夸張地講,當我需要100%的安全感時,Jeep卻給了我120%的呵護。我曾與朋友開玩笑說:“Jeep是我遇到的最好的男人。”朋友笑著對我說:“這是一道終極數(shù)學題,4x4=120分安全感?!彼裕挥门宸c羨慕,其實你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