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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押生死簿

2018-04-19 03:14焦松林
民間故事選刊·下 2018年4期
關鍵詞:軍機處鏢局信函

焦松林

乾隆年間,江南鏢局這一天迎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那人年紀四旬左右,鷹眼隼鼻,衣著綾羅,他一走進鏢局,就指名要見總鏢頭陳光遠。

鏢局家丁不敢怠慢,立即走進后堂向陳光遠稟報。陳光遠跟著就迎了出來,向客人拱手作揖道:“不知先生此行來鏢局,所為何事?”

那人朗聲說道:“我來這里,當然有鏢要押。這趟鏢,必須得由你親自押送。據(jù)我所知,上個月你押糧去京城,一路平平安安,盜賊聞風而逃。所以,由你親自押鏢,我就放心很多了?!?img alt="" src="https://cimg.fx361.com/images/2018/04/22/qkimagesmjmwmjmw201804mjmw20180406-1-l.jpg"/>

陳光遠聽到這話,笑了笑,誰不愿意聽好聽的話。對方的恭維話,讓陳光遠心情大好。陳光遠問道:“我們鏢局的規(guī)矩是:明鏢明價,暗鏢高價。不知道先生要押的是什么鏢?”鏢行向來都是這樣,要是東家押的鏢正正當當?shù)啬贸鰜恚涂梢园凑甄S價總值,鏢局按比例拿走相應的鏢銀,也就是報酬。如果東家押的鏢不愿見光,那鏢局要的價就得很高。

那人聽到陳光遠這話,回答道:“鏢雖是暗鏢,不過也就是兩張紙的事兒。你親自跑一趟京城,我付五千兩銀子。”

陳光遠聽到這話,怦然心動。押送兩張紙去京城,就可以拿到五千兩,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不管是什么樣的紙,他也會接下來。然而,那人又說了一句話之后,讓陳光遠心里涼了半截,“這張紙,你得陪我送給軍機處的額濟大人。不管遇到什么情況,你都不能擅自拆開,當然,如果有了閃失,你還得十倍賠付。這個鏢,你接還是不接?”

把兩張紙送給軍機處,這紙的重要性可想而知。要是走了手,陳光遠還得拿出五萬兩賠給對方。那人說著,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陳光遠,他要看看陳光遠有沒有接鏢的膽量。

誰知陳光遠哈哈大笑,連聲說道:“那好,那就一言為定。半個月之內(nèi),我把鏢送到?!?/p>

那人聽到陳光遠說得如此斬釘截鐵,倒也很是詫異,他沒再說什么,掏出了一張銀票遞到了陳光遠的手中,“這是一千兩,算是定金。剩下的,等你回來再付?!蹦侨撕完惞膺h簽了契約,把一個用火封印的信箋交到陳光遠的手中,然后就離開了。

陳光遠仔細地看了看那人的名字,心里一動,馬上把那個叫格朗的名字抄錄下來,讓手下人立即送到知府衙門。

格朗這個名字,陳光遠早在兩個月之前就聽說過。街坊們盛傳,說京城來了個怪人,到各個地方抄錄生死簿。抄好后,就會送到京城去。知府大人王傳也曾說過這事,當時王傳說到格朗時,情緒有些低落:“這個格朗,我懷疑是朝廷派下來的,他到各地搜集民風民情。他所記錄的,肯定是與地方官員有關系的事情。一旦送回朝中,各個地方官員的命運就系在他的手中了。老百姓說的生死簿,可能就是這個意思??上О?,這個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沒辦法摸清他的底。”

江南鏢局一直得到王傳的大力關照,這種恩情,陳光遠一直記在心里。如今,格朗到了他的鏢局,陳光遠能不告訴王傳嗎?

這天夜里,王傳親自來到了江南鏢局。他從陳光遠手中拿到了火封的信箋,猶豫再三,還是沒有拆開,只是深深地嘆了口氣,“陳總鏢頭,這事關乎我的官運。我一旦失勢,對你也會產(chǎn)生影響。這事,你認為應該怎么辦?”

陳光遠皺了皺眉道:“大人的意思,這人是官府中人?”

王傳輕輕地搖了搖頭,“他是不是官府中人,我沒辦法作出判斷。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事,他不愿意和地方官府有牽連。官府公文,普通的,是用邸報向上奏報:加急的,則用驛馬上奏。他不用邸報,也不用驛馬,而是讓鏢局來押送,很是蹊蹺啊?!?/p>

接著,王傳告訴陳光遠,官府公文,根據(jù)加密程度,普通的用蠟封,重要的用火漆?!跋灧獾?,用燭火一融,就可以拆開來看。而火漆呢,加密的人往往做特殊印記,一旦拆開,勢必會被發(fā)覺。我如果就此拆開,我自己也許能置身事外,可你呢,就不行了,畢竟關系著五萬兩銀子的損失呢?!?/p>

陳光遠馬上聽出了王傳的話外之意。那個格朗,也許就盯在暗處,要是這個火封的信箋被拆開,首先陳光遠要被索賠。陳光遠的鏢局依仗王傳的勢力得以拓展,而王傳呢,也經(jīng)常利用陳光遠的鏢局做一些衙役和兵勇們不能做的事情。這件事,保不準就是格朗的一石二鳥之計。

“依小人的觀點,還是拆開的好。大人可以叫來臨摹的丹青高手,如果這信函損毀,就讓他們復制一份就是了。”陳光遠大著膽子,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王傳點了點頭,倆人小心翼翼地拆開了火封的信箋,拿出了里面薄薄的兩頁紙之后,王傳就傻了眼了。這兩頁紙全部是蠟制的,上面一個字也沒有。

“完了!”王傳一拍大腿。他官至五品,對朝中的一些規(guī)矩是很清楚的。軍機處重要公文,都是用蠟制,然后用一種特殊的方法進行閱讀。或煙熏,或火烤,或涂墨,方法各異,都得有事先約定?,F(xiàn)在,王傳根本不知道采用什么方法來讀這兩頁紙。

陳光遠看著王傳蒼白的臉色,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最后,還是老奸巨滑的王傳主意多,他說:“信就不看了。我們把它封好,你帶著它,和格朗直奔京城,到了那里之后,你就算是大功告成了,趁著格朗也放松了警惕,你探聽探聽他的口氣。我這邊呢,再上下活動活動,應該沒有多大的事情。兩頁紙,又能寫多少內(nèi)容出來?”

陳光遠默默地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次的事情對他來說,可能是個滅頂之災了。他的鏢局一干人等,前段時間在知府衙門的授意下,在各地強行征收人頭稅,那筆銀子,少說也得有數(shù)百萬之多。這些事,王傳并沒有瞞他,王傳甚至給了他五萬兩銀子,作為辛苦費。

而這里,剛剛遭了蝗災,糧食幾乎顆粒無收。

陳光遠和格朗兩人,一路風餐露宿,把密函送到了京城。剛一抵達京城,陳光遠就找了家酒店,叫了幾壇好酒,和格朗兩人痛飲起來。

“先生這一趟差,我算是跑下來了?!标惞膺h舉起了杯子,向格朗敬酒。

格朗點了點頭,一仰脖,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對了,先生,這信函里面到底有多么重要,值得你花五千兩銀子來押送呢?”陳光遠按照王傳的授意,把信遞給格朗之后,就開始打聽了。

格朗看著陳光遠,嘆了口氣道:“不,不,你說錯了,不是五千兩,而是五萬兩,陳總鏢頭,我們有約在先,你不能拆開信函,結果呢,信函被拆開了。”

陳光遠像是被蝎子蜇了一般,跳了起來,“怎么會呢先生?我自始至終,根本就沒有動過這封信函?!?/p>

格朗把信放在了桌上,“我這信函,是火漆封的,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火漆被拆之后,里面還有一層蠟,那得放在火上燒烤,等到蠟融之后,里面的字跡也同時顯現(xiàn)?,F(xiàn)在你不承認不要緊,但是,等到了軍機處,你就得坐大牢蹲大獄,陳總鏢頭是個明白人,現(xiàn)在招了,也不過就是賠付五萬兩銀子的事兒,起碼少了牢獄之災。再說,你在王傳手下,這些年少說也掙到了十多萬兩,今天,你也不過拿了一半出來?!?/p>

陳光遠一下子泄了氣,他耷拉著腦袋,好半天才說道:“好,好,我賠?!?/p>

格朗喝過酒,出去轉了轉,告訴陳光遠說現(xiàn)在他已在軍機處交差過了,馬上就和陳光遠返回江南。

陳光遠知道對方這一趟回去的目的是什么,也沒吭聲,收拾好行李,就和格朗往回走。

回到江南之后,陳光遠一邊設酒宴招待格朗,一邊暗暗地派人通知王傳,讓王傳派人把格朗拘拿。

格朗渾然不覺地坐在鏢局里,一邊大吃大喝,一邊向陳光遠要銀子。陳光遠呢,心里急得像是貓在撓一般,然而,王傳始終沒有派人來。

陳光遠的神情,被格朗全部看在眼里,格朗倒也沒說什么,等到他拿到了五萬兩銀票之后,格朗站起身要走,發(fā)現(xiàn)鏢局四處已經(jīng)被鏢師們攔住了。

“陳總鏢頭,你這是干什么?王知府沒有派人來抓我,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格朗這話一說,陳光遠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他這才明白過來,所有的這一切,原來是王傳設的一個套。狡兔死,走狗烹,王傳想拿回他的銀子了。

“事到如今,我就跟你實說了吧。我叫王材,是王大人的嫡系家丁,這趟去京城,就是拿五萬兩出門打點的。這銀子,總得有個出處吧,陳大人的鏢局業(yè)務不錯,我們家大人念在平日里的恩情,不好意思和你明說,故意繞了個圈子。再說了,有你陳總鏢頭護送,那五萬兩銀票總得要安全些,是吧?”

陳光遠咬牙切齒地放走了王材,這天晚上,他就悄悄會見了真正的格朗,格朗其實一直在江南鏢局,正在向陳光遠了解江南收取人頭稅的情況。人頭稅,加上朝廷的賑災銀,總共有幾百萬兩的銀子。這筆錢,總得有個去向。

陳光遠早就知道那個王材這個格朗是假的,可是,他仍然叫來了王傳。他想知道,自己在王傳眼里,究竟是個什么角色。如今,陳光遠也豁出去了,他可是重要的人證啊,在真格朗的那張上報軍機處的奏章中,陳光遠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這張生死簿,一定會要了王傳的命。

選自《故事林》2017.11上

(段明 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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