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民族大學　四川　成都　610000)

引言

自中共十八屆四中全會以來，審判中心主義是訴訟法學界的一個熱門話語，其應然意涵在于司法權的重新配置，但其實踐面通常是涉及審判方式變遷與重構的庭審實質化改革，而證人出庭作證又是這一系列變革的重要向度。因此，本文對以審判為中心背景下的證人出庭作證的實證研究，以此評價審判中心改革對證人出庭作證的影響。其次證人出庭作證率低一直是司法實務界面臨的一個難題,越是基層人民法院這個問題越是明顯。即使以前證人不出庭,但檢察官在法庭上仍可通過提供證人出具的書面證言等材料來支持所要證明的事實。然而隨著以審判為中心訴訟制度的實施,法庭對證據(jù)的證明力要求越來越高,證人出庭作證成為了訴訟中又一關鍵，筆者試從以上問題入手，通過對當前在審判中心背景下，對證人出庭作證的實證考察以審視審判中心改革的效果。

一、審判中心主義與庭審實質化

“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制度改革”是在2014年中國共產黨第十八屆中央委員會第四次全體會議中提出?！耙詫徟袨橹行摹敝饕矫娴暮x：第一,審判是整個刑事訴訟程序的中心；第二,庭審是整個審判活動的中心；第三,一審庭審是庭審的中心。①“以審判為中心”主要是突出庭審的中心地位，重點是實現(xiàn)庭審活動的實質化。庭審實質化體現(xiàn)為：事實證據(jù)調查在法庭，定罪量刑辯論在法庭，裁判結果形成在法庭，裁判理由講解在法庭。②庭審實質化的內容在制度層面上需要完善證人出庭、鑒定人出庭、偵查人員出庭作證制度，這是庭審實質化的前提③。庭審實質化表現(xiàn)在是否能實現(xiàn)充分有效地辯護。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制度即“審判中心主義”，是指在刑事訴訟各階段的關系問題上，將刑事審判階段作為整個刑事訴訟的中心，偵查、起訴等審判前程序則被視為整個審判程序開啟的準備階段。在庭審實質化改革中被大力提倡的非法證據(jù)排除規(guī)則和證人、鑒定人出庭制度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凸顯審判的中心地位和法院的決定作用。④

“推進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制度改革”的目的是確立法庭審判在案件辦理過程中的核心地位。審判中心主義體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一是必須貫徹直接言詞原則；二是全面貫徹證據(jù)裁判原則；三是完善刑事訴訟構造，改變我國刑事訴訟活動中偵查、起訴、審判三方關系呈現(xiàn)出的“流水作業(yè)”式的刑事訴訟模式，切實發(fā)揮審判程序的作用，保證庭審在查明事實、認定證據(jù)、公正裁判中發(fā)揮決定性作用，四是切實貫徹疑罪從無原則。質言之，推進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制度改革從本質上來講是一個程序法/訴訟法問題，而不應當將其延伸為一個關涉宏觀司法體制/制度的問題。在實踐層面，司法實務部門亦開始推行相關改革舉措，其中尤其以“庭審實質化改革”為最大亮點。通過歸納、提煉相關媒體報道的內容，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庭審實質化”改革實踐實際上是以若干“程序標簽”的面相為公眾所知。例如非法證據(jù)排除規(guī)則、證人、鑒定人出庭作證(尤其是警方辦案人員出庭作證)、控辯雙方交叉詢問、法官當庭認證等。⑤

二、刑事庭審實質化改革背景下的證人出庭實證調研

隨著中國司法改革的深入推進，對刑事訴訟的公平、公開、公正要求更加急迫，證人出庭作證是保證控辯雙方對質權的關鍵環(huán)節(jié)，是實現(xiàn)程序正義和實體公正的雙重要求。庭審實質化要求事實證據(jù)在法庭調查，證人出庭也是庭審實質化的應有之意，且我國《刑事訴訟法》第187條第1款規(guī)定：“公訴人、當事人或者辯護人、訴訟代理人對證人證言有異議，且該證人證言對案件定罪量刑有重大影響，人民法院認為證人有必要出庭作證的，證人應當出庭作證?！北疚囊訵市中級人民法院的數(shù)據(jù)為樣本，分析庭審實質化改革中的證人出庭情況。

表格　示范庭與對比庭證據(jù)數(shù)與人證數(shù)對比表

三、評價審判中心改革后證人出庭的效果

通過在當前審判中心背景下，對證人出庭作證的案例加以分析，并運用比較法對示范庭與對比庭的證人出庭情況加以比較，在人證的運用上，庭審實質化的案件對證人證言的重視度有一定提高，但從證人出庭與人證總數(shù)的比例看來，還要進一步加規(guī)范對證人出庭作證的要求。

【注釋】

①張吉喜,向燕,倪潤.中國刑事訴訟法學研究會2015年年會綜述[J].中國司法,2016,(01):36-42.

②張吉喜,向燕,倪潤.中國刑事訴訟法學研究會2015年年會綜述[J].中國司法,2016,(01):36-42.

③張吉喜,向燕,倪潤.中國刑事訴訟法學研究會2015年年會綜述[J].中國司法,2016,(01):36-42.

④左衛(wèi)民.審判如何成為中心:誤區(qū)與正道[J].法學,2016,(06):4-10.[2017-09-25].

⑤例如，成都的大邑縣人民法院、溫江區(qū)人民法院就率先試水以審判為中心的刑事訴訟制度改革，讓警察出庭作證、法官當庭宣讀庭前會議報告、證人宣讀保證書、證人接受交叉詢問、控辯雙方反復過招、法官宣判當庭詳解理由。具體參見馬利民、簡華：《記者目擊“以審判為中心”案件怎么審》，《法制日報》2015 年4月10日第4版。而浙江作為中央確定的第二批司法體制改革試點省份，亦要求事實證據(jù)調查在法庭，裁判結果形成于法庭，重視推進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制度改革。詳細參見余建華、孟煥良：《浙江推進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制度改革》，《人民法院報》2015年2月8日第1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