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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媒體與社會心理研究:方法、問題與取向*

2018-02-09 18:11李春雷
關鍵詞:公眾群體心理

■ 李春雷

隨著網(wǎng)絡和新媒體研究的深入,其與社會結構中各個層面的關聯(lián)逐漸被學界呈現(xiàn)出來。不難發(fā)現(xiàn),各種輿情事件或微博微信公共事件的背后,往往是強大的情感系統(tǒng)、價值系統(tǒng)乃至信仰體系的支撐,換而言之,新媒體與社會心理“結構性”的問題正逐漸凸顯,從某種意義上說,重大突發(fā)事件的發(fā)生發(fā)展就是公眾心態(tài)被結構性喚起的過程。

與網(wǎng)絡和新媒體相伴而生的,是近些年頻繁發(fā)生的突發(fā)事件,尤其是突發(fā)群體性事件已經成為影響社會穩(wěn)定的突出問題,并且這些群體性事件參與主體呈現(xiàn)出明顯的年輕化和底層定位傾向。事件中,這些事件參與主體受外界政治環(huán)境因素的刺激產生的對社會行為發(fā)生、發(fā)展缺乏控制感的心理反映也越來越凸顯。值得注意的是,他們參與群體性事件的方式除了傳統(tǒng)的集群行為外,其對網(wǎng)絡和新媒體“匯聚”功能的依賴已不能小覷。筆者因之把新媒體與社會心理的研究置于“事件”的框架下進行審視和考量。

一、方法體系:新媒體與社會心理研究信息的挖掘

以學術的眼光觀之,被中國現(xiàn)代化、城鎮(zhèn)化裹挾著的中國社會,其“新”問題和“老”問題疊加式的全面呈現(xiàn),如筆者所述,“公眾的信息需求與信息的提供機制”“公眾的情感訴求與信息的表達機制”等矛盾體現(xiàn)的尤為明顯。中國的公眾尤其是底層群體的話語表達處于“被淹沒”狀態(tài),無論是傳統(tǒng)媒體,還是網(wǎng)絡和新媒體,其對公眾情感和利益的訴求基本上是建立在固有的新聞價值的基礎上的,即與社會制度和社會秩序之間的張力的程度。這其中,前者彰顯了社會系統(tǒng)下強大的認知和情感體系,在認知維度(Cognitive Dimension)和情感維度(Affective Dimension)等方面有著諸多的探討空間;①后者則更多的捕捉政治、資本、技術等方面的信息,甚或出現(xiàn)幾者之間的“合謀”。因此,即使是重大突發(fā)群體性事件,其報道或呈現(xiàn)的信息,與事件的本真往往會相距甚遠,有時甚至會背道而馳,在此基礎上單一的依靠媒介文本的分析,得出的結論愈成體系,與事實和“真”問題則漸行漸遠,與整個新聞傳播學學科成立之初面對的“問題”也是背道而馳。

網(wǎng)絡和新媒體時代,大數(shù)據(jù)和大數(shù)據(jù)意識應運而生,現(xiàn)在對于媒體和媒體案例的分析和調研,似乎如不應用網(wǎng)上大數(shù)據(jù)的抓取,則不足以彰顯研究的價值。實事求是地講,對于新媒體與社會心理的相關研究,如果把其間所涉及的案例、問題納入全景式的解讀,則網(wǎng)絡和新媒體平臺上數(shù)據(jù)的提取則不失為一種方法。但很顯然,前述中國社會問題噴泉式涌現(xiàn),使得單一的研究方法的理論和邏輯缺失更加凸顯。

更重要的是,現(xiàn)階段中國的公眾尤其是底層公眾有著自己獨有的“政治意識”和“自我保護意識”,事實上普遍存在著“政治弱勢心理”,即在政治社會化過程中,社會成員受外界政治環(huán)境因素的刺激產生的對政治行為發(fā)生、發(fā)展缺乏控制感的心理反映。②這種心理及心理的泛化使得公眾有著自己獨特的生活處事哲學:不會簡單非理性地集群來抗衡基層政府,在日常話語表達上更會謹慎地規(guī)避政治風險。因此,不僅僅是在微博等社交媒體上的意見表達、利益訴求等離他們較遠,即使是在充分突破技術壁壘后的微博微信發(fā)聲,也不會是甘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對政治風險的觸碰,學界簡單抓取所謂的大數(shù)據(jù)也因之是視覺上的轟轟烈烈,與所探析真實問題則漸行漸遠。維克托·邁爾·舍恩伯格在《大數(shù)據(jù)的時代》中亦關注到這一點,“數(shù)據(jù)量的大幅增加會造成結果的不準確,一些錯誤的數(shù)據(jù)會混進數(shù)據(jù)庫”③,甚至可以說,如果置于事件的框架之下新媒體與社會心理的研究,搜集的公眾在“兩微一端”上的發(fā)言大都是“偽數(shù)據(jù)”。

另一方面,新聞傳播學界對媒介報道文本的大量解讀,或者僅僅以此為依據(jù)的學術解讀或解釋也已經是常態(tài)。應該說,這種研究方法有其學術價值,但對于新媒體與社會心理以及社會行動這種還未進入“高度組織化的、高度體制性的”狀態(tài),換而言之,網(wǎng)絡社會背景下的社會運動,在當下的中國尚未納入“常規(guī)政治(routine politics)”的范疇。④因此,傳統(tǒng)主流媒體基本上按照傳統(tǒng)思維對事件進行審視和考量,也可以說,這種情形下的媒體報道基本代表了基層政府的意見,其代表基層政府對社會運動事件的建構亦在情理之中,而單一對媒介報道文本的“量化”的統(tǒng)計和解讀也因此會失之偏頗。

筆者在諸多的田野實踐中更是得知,從實地田野調研的方法來解析各階層在群體事件中話語表達的現(xiàn)有狀態(tài)和行為趨向不失為有效的研究突破口。如前所述,就目前中國的傳媒生態(tài)而言,研究這一尚未“脫敏”的領域,從什么地方作為觀察和分析其話語表達的狀態(tài)和方式就尤為關鍵,研究對象的特殊性又使得學界必須對事件“之前”和“之后”進行分析和預判,這就要求能夠“瞻前顧后”,這是研究的難點之一。前述中國的相關群體尤其是底層群體有著自己獨有的“政治意識”和“自我保護意識”,在調研中制定出對相應群體合宜、合情、合理的面對面的調研問卷和深度訪談提綱便是關鍵之關鍵了。

當然,大量的實地調研資料毫無疑問是第一手資料,亦是當下新聞傳播學研究最匱乏的,但如果學養(yǎng)和學術的敏銳不夠,反而會被資料所桎梏,因此,秉持學術研究中自身的學術規(guī)范,以學者該有的學術耐心和學術公心,在實地調研資料的厚重下穿行,以平和的學術態(tài)度得出真正屬于所論議題本身的“新”觀點,這當是研究公眾在群體事件中話語表達研究中的難點。當然,如果,上述四個原因再加入傳媒的因素后,令一眾研究者望而卻步便不難理解了。

問題在于,曾經目睹或“耳濡目染”事件經過的基層民眾較之僅僅接觸媒體的民眾會有一個參照系,這個參照系核心問題包含了他們前后對于基層政府的認知、對案件演進進程的價值判斷、媒體報道失實與否的感知,因此,有關“公眾在事件中的話語表達”議題中的“基層政府”“信任”“傳媒報道”“網(wǎng)絡輿情”“群體心理”“抗爭風險”等核心詞匯則逐漸浮出水面。

新媒體與社會心理放到群體性事件中來審視的方法體系還在于,公眾有著強烈的自我保護意識,面對“闖”入其家門的不速之客,而且很快又涉及如此“敏感”的話題,防范和護衛(wèi)自身的想法會自然產生,因此,要想探尋真正問題的答案,新媒體與社會心理的田野調研勢必采取多種方法,如在制定調研問卷時一定要通俗易懂、避免單刀直入式的問題等,且對于諸如里克特量表式的答案或問題調研要能用相應的語言進行闡釋,除了對調研問卷精雕細琢外,還有較為詳盡的訪談提綱,最為突出的是“身臨其境法”,即深度訪談時讓訪談對象自身處于與事件主角同樣的境地,再經過層層的“熱場”和“剝離”,這時訪談對象的問答則與調研的預期較為接近,一定程度上去除了厚厚的“保護”思想和“雜糅”因素的外殼。

當然,在調研案例和調研對象的選取方面,以“事件主要參與方為相關群體”、事件主因彰顯了“公眾的信息需求與信息的提供機制”以及“公眾的情感訴求與信息的表達機制”的沖突等為標準,并且在一定程度上代表風險社會和媒介化社會所能遭遇到的“普適”問題等。在具體樣本的選取上則根據(jù)科學分層和抽樣,對突發(fā)事件或群體性事件個案中公眾話語表達背后強大的情感系統(tǒng)和社會系統(tǒng)進行追溯、調研和跟蹤,將通過整理調查問卷、深度訪談記錄,觀察、分析、研究調查結果,揭示和彰顯關注的相關問題??梢?是“以問題為中心的研究方法”較為合適。⑤

二、新媒體與社會心理研究的“新”問題

利益博弈時代,事件尤其是突發(fā)群體性事件頻繁爆發(fā),主要肇因之一即為在社會系統(tǒng)中的各群體高度嵌入,而呈現(xiàn)出來的承擔風險的能力則漸趨薄弱,這關乎整個社會心理的復雜的演變,以及社會普遍心態(tài)與新媒體的呼應,這是新媒體與社會心理研究的“新”問題所在。更為重要的是,傳媒尤其是新媒體在匯聚心態(tài)方面造就了社會風險的源頭。

1.相對剝奪感的升溫

相對剝奪感是需求和期待得不到滿足和實現(xiàn)的對比式心理狀態(tài),它普遍存在于社會各群體中。孫隆基認為,“中國整個歷史發(fā)展過程呈現(xiàn)出來的‘深層結構’遂表現(xiàn)為一個‘超穩(wěn)定體系’的形態(tài)”“中國人之作為‘人’,是完全在人世間中實現(xiàn)的‘平面人’,而且必須由‘二人’去定義‘一人’”⑥。這種“二人”定義“一人”的比較過程恰恰是相對剝奪感存在的緣由,只是作為一個“超穩(wěn)定體系”的社會形態(tài),“平面人”人之間的比較凸顯不出強烈的相對剝奪感,可以說,傳統(tǒng)向現(xiàn)代社會的嬗變 “激發(fā)”了社會結構中相對剝奪感的升級。

另一方面,社會關系的變化導致社會階層的自我認同和“他認同”相應發(fā)生變動。一方面,社會重新產生并定義了社會各個群體;另一方面,公眾的生活相應地得以改善,他們的期望值隨著升高?!皾M意與財富的關系不是直線上升的關系,財富上升有可能使人的幸福感下降。經濟越繁榮,人們的普遍幸福感反而越下降”⑦,“擁有而后不滿”在社會生活中開始積累,隨著財富的增加和權利感的加強,公眾對財富分配的公平與公允、權利保障與實施等問題變得敏感甚至苛刻,因此,相對剝奪感的加劇恰恰可能發(fā)生在經濟快速發(fā)展的社會轉型變革中。

當前社會,一個包括十大社會階層的新的社會階層結構正在形成⑧,新媒體的出現(xiàn),使得公眾可以清晰的看到其他階層群體的狀態(tài),這為他們進行多個參照物的對比提供了可能:如果說橫亙在階層之間的并非是擋住人們視線的城墻,而是可以用以互相觀望的鐵柵欄,新媒體則成了破除鐵柵欄的利器,這也從某種程度上加大了群際間的沖突。因為,無論他們選取哪個階層作為參照系,其相對剝奪感都會比較明顯?!爱斚鄬儕Z感高漲時,一些人會采取違法行為或參加社會運動,以此來表達他們的不滿或以此去改變現(xiàn)狀”⑨,這也是突發(fā)群體性事件頻發(fā)發(fā)生的社會心理基礎之一。

2.過度焦慮后的抱團取暖

如果說相對剝奪感為公眾打上了不安的烙印,新媒體時代的普遍焦慮感則在不安的風險境遇中進一步發(fā)酵。風險不斷演變成危機的現(xiàn)實打破了人們對傳統(tǒng)風險認知的共識,人們尋求風險屏蔽的意識是社會生存問題。公眾限于本身掌握社會資源的限度,在本體性安全受到威脅時需要尋求群體的力量來緩解其對危機的恐慌。貝克認為,在風險社會中,政治的驅動力從傳統(tǒng)工業(yè)社會的“我餓”變成了“我害怕”,即“從需求型團結到焦慮促動型團結”。⑩在貝克看來,焦慮促動型團結是政治驅動力,是一股強大的政治動員力量。而由社會的普遍焦慮促進的群體團結顯然更具復雜性,他們并非簡單的個人在群體中的情感互訴和遭遇風險后的抱團取暖,而可能是一支飽含怨恨情緒的蠢蠢欲動的超強破壞力量。

具體而言,是社會情緒系統(tǒng)中暗含的相對剝奪感和弱勢情緒在群體提供的安全感中不斷地醞釀和發(fā)酵,在經驗的分享和自我遭遇不平的共鳴中不斷“板結化”并開始有恃無恐。這種力量無法自我內化,在群體商議中,他們以找到了團結的依靠而暫時性地緩解了焦慮,但是卻無法從根本上杜絕生長在群體內心的恐懼、焦慮、敏感,他們逐漸將風險怨恨化,群體的龐大力量開始找尋指向的目標和怨恨對象。

無論是筆者田野調研的山東東明事件還是四川什邡事件,均是參與事件的群體對可能產生環(huán)境污染的大型項目威脅自身本體安全而恐懼,這也是貝克所言的“我害怕”,即群體焦慮。在考慮到政府人員或精英階層可以獲得更好的風險避護后,底層群體就會加劇相對剝奪感,這進一步催生了群體焦慮。而要想在事件的博弈中有足夠的抗衡力量,各相關群體開始走向團結。什邡事件尤為明顯,參與抗爭的人群還有90后學生。值得注意的是,當傳統(tǒng)媒體一如既往的采取“冷處理”時,公眾尤其是青年群體開始對新媒體投注了信任,新媒體對情緒的強大“匯聚”功能,很快便成為了事件情緒生成、發(fā)展乃至指向性十足的“集散地”。

3.鬧大心理后的風險觸碰

公眾尤其是底層的邏輯首先是一種生存邏輯,他們的直接目的并非是搶奪精英階層的既得利益而主導社會,而更多為了生存必須進行利益博弈以謀取一些具體的利益達至本體性安全。從廈門PX事件到甕安事件、石首事件、東明事件、烏坎事件、什邡事件、茂名事件等近年發(fā)生的群體性事件中,不難發(fā)現(xiàn)社會群體都在尋求利益損失后的補償和風險逼臨的安全感。同時,經驗和經歷也在逐步強化他們的生存邏輯,博弈勝利的可能是把事情鬧大,且越大越好,越大越能解決問題,也越能規(guī)避風險。在烏坎事件中,一位當?shù)氐闹伟碴爢T告訴課題組:“不叫全村人去市政府把事情鬧大,這個事情沒人會管的?!倍@恰恰“暗合”新媒體需要的“新聞價值”。

新媒體的“邏輯就是指預定的對既定內容應該符合什么特點的界定所具有的系統(tǒng)性傳播思想,也可以說,是一種觀察和解釋社會事務的方式”,此時,新媒體開始大顯身手,對事件按照自己的編碼方式來為社會觀察和解釋群體事件,而新媒體要把相關群體鬧大行為形成的對社會意識和秩序的沖擊包裝成一個精美的信息產品,這個過程中的新媒體充當了“鼓風機”和風險“發(fā)酵器”的角色,群體事件也要演變成媒介事件:“是思想和情緒的設計,是用熟悉的程式化形式和慣例給某些事件類型確定表現(xiàn)框架。”

公眾的鬧大經驗是社會文化系統(tǒng)與社會情感系統(tǒng)長期與過往的傳媒經歷中獲得,傳媒尤其是新媒體一面培養(yǎng)了公眾的這種心理,一面又在更大范圍強化了這種心理效應,這個過程再一次定義了社會各群體并使其標簽化,也進一步加劇了群際情緒的斷裂。而社會群體的負面心理并不會因為事件的“體制內結束”而緩解,恰恰相反,伴隨著社會突發(fā)事件的多頻次發(fā)生和新媒體的系統(tǒng)性介入,公眾的刻板認知日趨固化,底層心態(tài)、弱勢心態(tài)等社會心態(tài)效應亦進一步泛化。

三、新媒體與社會心理研究的未來取向

現(xiàn)實中的新媒體往往承擔了傳統(tǒng)媒體“缺位”后的價值給予的功用,公眾的期望似乎與新媒體維護正義的旗幟相符,但顯然新媒體“從來不是對物理狀態(tài)的信息資源或新聞事件進行直接開放或反映,而是一種社會性的表達工具,服從于社會的目的和選擇”,因此,即使是排除了資本與政治的“合謀”,尋找“沖突性”便成了新媒體關注的題中應有之義,為民請命成了其新聞理想的代名詞。而這恰是新媒體的另一種“站隊”。

究其實質,這種關注中的“站隊”更有傳播中倫理和道德綁架的因素。哈佛神學院的拉爾夫·波特博士甚至設計了一個社會倫理模式,認為道德模式是“針對某一問題從定義情況——到確認價值——再到提出一個道德原則——最后選擇一個應該忠誠的對象——從而推理出要解決的問題”。由此不難推斷,新媒體由立場再到情感框架再到報道模式的確立,一定程度上是強調了公眾心態(tài)的“泛公共性”,卻忽視了隱身于其后的諸多議程和“合謀”,尤其是情感體系被置于了話語邊緣。新媒體與公眾的關聯(lián)如上解讀,是單線的促動其對自身利益的訴求,新媒體關注的文本描述中更多是在體制框架內的情感表達和“論爭”過程:實質就是一種簡單的認同和為中國政治系統(tǒng)的基層衍變闡釋合法性的邏輯——諸多的富有啟蒙意義的價值引導完全被順應“民意”的“淺草根性”所替代。

對于社會倫理而言,新媒體的站隊現(xiàn)象更多是對維系社會秩序的社會政治群體心理的簡單顛覆。眾所周知,社會政治群體心理是指公眾在日常生活中對社會現(xiàn)象和政治理念的一種認知和體悟。民眾的這一心理則表現(xiàn)為民眾在長期的社會生活中所承襲的一種傳統(tǒng)意識,也是他們所特有的一種生活經驗。社會政治群體心理穩(wěn)定是社會穩(wěn)定的前提。但是,隨著新媒體在各群體的擴展,公眾的社會政治群體心理出現(xiàn)了某種意義上的突變和顛覆:對利益的單向度的追逐而不再關乎傳統(tǒng)禮節(jié);群體性格敏感脆弱和錯綜復雜而鮮有先前的韌性和質樸等等。當然,公眾群體價值認同和傳播生態(tài)的解構并非單一因素所致,但新媒體和社會心理研究需要系統(tǒng)突破在“事件”呈現(xiàn)中的 “站隊現(xiàn)象”則毫無疑問是重中之重。

未來新媒體與社會心理的研究亦該以“問題意識”作為引領,嘗試在社會系統(tǒng)中建立“結構性存在”。所謂的問題意識,是將研究對象放置于整個社會系統(tǒng)的框架下,以學術的觸角力圖系統(tǒng)地而不是零星地、結構性地而不是單向度地提取、拓清或構建出問題取向的一種學術素養(yǎng)。之所以社會公眾對新媒體與社會心理領域的事件投注了越來越多的關注,個中緣由在于“社會結構性死亡”問題。簡單地講,作為社會結構性存在,應該有利益訴求機制、情感表達機制,扶助和求救的機制也應位列其中。但是,當事件發(fā)生的同時,公眾發(fā)現(xiàn)這些機制或者已經失效,或者已經渠道不暢時,由人及己,內心產生恐慌亦在情理之中。而將這一問題放到一個社會系統(tǒng)中來審視,單純的個人甚或團體已經無能為力時,心中的無力感和無奈感也會借助社交媒體迅速加強或蔓延。

每一次群體事件的背后都有著強大的公眾情感系統(tǒng)和心態(tài)體系這些就是問題的關鍵了,因此,新媒體與社會心理的研究理應抽取出這一主線,系統(tǒng)地而不是零星地建構出研究的“問題系統(tǒng)”。如果把新媒體與社會心理的研究置于“事件”的框架中來思考,就不難發(fā)現(xiàn),“中國傳統(tǒng)社會的本質是倚重于道德力量的倫理社會,以規(guī)范社會個體與組織行為為宗旨的法律往往會‘不敵’前者,尤其是在處理轉型時期的突發(fā)事件時更表現(xiàn)出了‘疲軟’,這種連鎖反應的直接后果是突發(fā)事件和群體事件發(fā)生的頻率和強度的不斷提升?!睘榇?面對突發(fā)事件或群體性事件,單純地依靠法律的手段來遏制是不能真正解決問題的,事件中的雙方并非真正意義上的絕對對立者,多是社會刻板認知框架在接受負面情緒后長期累積的結果。

筆者經過大量實地的調研和入戶訪談、集體座談發(fā)現(xiàn),公眾有著自己獨特的心理特性:他們對群體性事件的參與大都是因為眾多的社會不公平事件沒有得到合理處置的結果,是以沒有得到有效疏解的社會情緒在群體中間潛伏起來,強化著集體記憶,加深著刻板印象,與之相適應的話語表達形式便應運而生。而已有的媒體和新媒體關注模式大多是針對已然發(fā)生或造成重大社會影響的突發(fā)事件或群體性事件,學理的探討亦是在此基礎上的推演。如果以“問題意識”彌補社會結構性的缺失,公眾情感表達及利益訴求風險的系列問題亦應納入考量的范疇。而無論在學理還是實際操作層面,尤其是新媒體的介入和引導,不僅該有預警預估體系,還應有著連續(xù)性和系統(tǒng)性;不僅該有事件發(fā)生后的“對話”,還需要“瞻前顧后”的相關話語的“賦權”。

注釋:

①李春雷、賈立平:《突發(fā)事件中傳統(tǒng)媒體溝通黨媒意見與網(wǎng)上輿論的進路研究》,《國際新聞界》,2015年11期。

②李春雷、張劍波:《政治弱勢心理的泛化與大眾傳媒對底層社會的引導策略研究》,《現(xiàn)代傳播》,2012年6期。

③[英]維克托·邁爾·舍恩伯格、肯尼思·庫克耶:《大數(shù)據(jù)時代》,盛楊燕、周濤譯,浙江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46頁。

④趙鼎新:《社會與政治運動講義》,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2年版,第3頁。

⑤劉京林:《新聞心理學原理》,新華出版社2012年版,第47頁。

⑥孫隆基:《中國文化的深層結構》,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11年版,第25頁、352頁。

⑦[法]涂爾干:《社會分工論》,渠東譯,三聯(lián)書店2000年版,第191、204、206頁。

⑧陸學藝:《當代中國社會結構》,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0年版,第394頁。

⑨李強:《社會學的剝奪理論與我國農民工問題》,《學術界》2004年第4期。

⑩[德]烏爾里?!へ惪?《風險社會》,何博聞譯,譯林出版社2004年版,第56頁。

(作者系廣州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副院長、教授、博士生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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