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木
簡介:刑偵科警花夏小白立志要成為犯罪心理專家沈一墨的女朋友,但是……什么?沈一墨居然是連環(huán)殺人案的兇手?他殺了人,竟還把臟水潑給了她?
【一、連環(huán)殺人案】
開完會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半,隊長老林一邊收拾卷宗,一邊說:“因為這次的兩起案件性質(zhì)惡劣,手法殘忍,再加上兇手太過狡猾,上頭決定把那位才回國的著名犯罪心理專家派給我們,大家都認(rèn)識,他就是沈一墨?!?/p>
“沈一墨?”
為了半個月前那兩起無名殺人案而經(jīng)常熬夜,此刻正昏昏欲睡的夏小白頓時精神了。他神采奕奕地抬起頭,連黑眼圈都顯得神采飛揚:“師傅,真的是沈一墨沈大神要來嗎?”
林隊長一看到她,恍然想起一件事:“對了,小白啊,局子里明天有幾個新人要來,你帶一個,正好也給你打下手?!?/p>
“……”
神采奕奕的夏小白立刻又萎靡了:“師傅,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帶新人……”
“你當(dāng)新人時不也給我添過麻煩?雖然你很少添麻煩,但是,做人不能這么刻薄的,夏小拼?!?/p>
林隊長為老不尊地嘻嘻一笑,夏小白按著額角的青筋:“您能別再喊我‘小拼嗎?”
“你倒是有一天按時下班,不要這么拼啊?”林隊長笑呵呵地拍拍她。
從一個月前開始,M市陸續(xù)發(fā)生了兩起殺人案,被害人一男一女,死狀一模一樣,可見是同一個人犯的案,只是兇手很聰明,反偵察能力也強,警方到現(xiàn)在還沒有頭緒。
“啊,這要命的兇手,什么事情說不開,非要殺人呢?”
同事老李也是日夜不分地加班,抓著頭發(fā)悲憤欲絕,正好一直給刑偵科送快餐的小哥小朱拎著晚飯進來了,老李垂頭喪氣地喊:“夏小拼吃飯了!”
一抬頭看到夏小白已經(jīng)換了常服,他忍不住驚奇地喊:“喲,我們夏小拼姑娘居然準(zhǔn)備下班?”
夏小白呵呵地冷笑:“李師兄,你這種連暗戀對象都沒有的直男,是不會懂我們這種有暗戀對象的女人此刻迫切地想回家洗頭、洗澡、換衣服的心的?!?/p>
老李:“噗……”
小朱笑了:“夏警終于要談戀愛了?”
因為前兩起案件的被害人之一是小朱的女朋友,所以,他和刑偵科的警員們結(jié)識了,也因此刑偵科的快餐基本都在他家訂,一來二去大家熟悉了,開個玩笑也無所謂。
老李神補刀:“她談個鬼,暗戀人家七年了都沒機會說。”
夏小白白了他一眼,步伐輕快地準(zhǔn)備離開,結(jié)果腳還沒踏出門,電話就此起彼伏地尖叫了起來。
“喂?什么?西郊河邊又發(fā)生一起命案?”
小朱分快餐的動作一頓,同情地看著大家,老李號哭著出聲:“天殺的啊!晚飯都不讓人吃啊!”
【二、奇怪的新人老幺】
半個小時后,夏小白就和同事們一起出現(xiàn)在了西郊河邊,果然又見到一名男性受害者,和前兩起死者死狀一樣,顯然是同一個兇手犯的案。
夏小白憤憤地抓了抓已經(jīng)一周沒洗的頭發(fā),彎腰從拉起的警戒線下進去了。
在現(xiàn)場一忙又是一晚上,天蒙蒙亮?xí)r,林隊長買來了早點,吆喝大家先吃早飯。夏小白正將一張打印紙裝進自封袋里,那張紙上赫然幾個打印著的“來抓我啊”宋體字。
這種公然挑釁警方的行為,讓一夜未眠的夏小白氣得破口大罵:“小王八羔子狗雜碎,你別讓老娘抓住你!”
“喀喀……”
身邊傳來尷尬的咳嗽聲,夏小白一回頭就看到一張陌生的臉,五官俊秀立體,個子很高,也沒穿警服,倒是一身西裝革履,欲言又止地看著她。
夏小白皺了皺眉,沒好氣地問:“你就是新來的老幺?林隊長讓你跟著我的?看什么看,沒看過美女罵臟話的???”
她心情不好,口氣自然不爽,新人哭笑不得,將手里的早點往她的面前遞了遞:“夏警,先吃早飯吧?”
“吃什么吃?沒看到我們這么忙?”
夏小白順手就把手里裝著收集的證據(jù)的自封袋遞過去,新人下意識地躲閃了一下,見夏小白瞪他,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我有一點潔癖,條件反射。”
夏小白頓時黑了臉,色厲內(nèi)荏地批評他:“你有潔癖還干什么刑警?趁早改行去!”
她嗓門太大,正笑瞇瞇地走過來的林隊長聞言倒吸一口涼氣,小跑著就上前吼:“夏小拼,你干什么呢?你知不——”
“林隊長,您好?!?/p>
新人打斷林隊長的話,調(diào)皮地向他眨眨眼,偷偷地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夏小白懶得理會這個新人,轉(zhuǎn)身往別的地方收集證據(jù)去了。
林隊哭笑不得地問:“沈一墨,你怎么不告訴這個夏小拼你是誰?就由著她給你下馬威啊?”
“沒關(guān)系,我只是不知道七年前那個說話細(xì)聲細(xì)氣的小姑娘,現(xiàn)在居然這么兇了?!?/p>
沈一墨感興趣地看著夏小白的背影,笑著說:“林老,您不覺得她更可愛了嗎?”
【三、他是我未來的男朋友】
收工回局子已經(jīng)臨近中午,夏小白疲憊地癱坐在椅子上,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忍不住問林隊長:“師傅,您不是說沈大神要來嗎?他哪天來?。俊?/p>
林隊長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沈一墨,笑而不語,沈一墨也笑了。
夏小白見不得沈一墨這副模樣,忍不住訓(xùn)斥他:“你看你陰陽怪氣的,還不如送快餐的小朱態(tài)度端正,人家每次來都虛心請教我們,一心想考進警局來懲奸除惡——別笑了,你知道你笑的這個沈大神他有多么了不起嗎?”
沈一墨咳了兩聲:“嗯,我不知道,要不,夏警您告訴我?”
夏小白頓時來了精神,細(xì)數(shù)沈一墨的光榮史,什么最年輕的犯罪心理專家,什么曾僅憑偽裝成受害者給罪犯錄口供時捕捉到的一個細(xì)微的表情變化,就鎖定他才是罪犯,最終查出真相。
“還有啊,他曾一個星期就破了困擾警方三個多月的案件,可了不起了!”
夏小白說得眉飛色舞,仿佛吹噓的這位是她自己似的。endprint
林隊長背過身去,已經(jīng)笑得抽筋,沈一墨也笑了:“夏警和沈一墨什么關(guān)系?”
夏小白噎了噎:“暫時沒關(guān)系?!?/p>
沈一墨疑惑:“啊……那你為什么這么了解他?”
夏小白理直氣壯地說:“他是我未來的男朋友,了解自己男朋友的光榮史很奇怪嗎?”
“噗……”林隊長捂著嘴巴憋笑憋得肋骨疼,見夏小白狐疑地看過來,他連連搖手,“你們聊,你們繼續(xù)聊?!?/p>
沈一墨忍不住小聲地嘀咕:“你怎么知道我未來就是你的男朋友……”
夏小白沒聽清,狐疑地瞪著他:“你說什么?”
“是這樣的?!绷株犻L抹了一把笑出來的眼淚,插嘴,“當(dāng)年我們夏小拼實習(xí)時,曾被歹徒綁架過,還傷到了眼睛,差點兒失明,是那位沈大神憑借他的聰明睿智、冷靜果決以及過人的判斷能力——”
“喀喀?!?/p>
沈一墨忍不住咳嗽提醒林隊長收斂一點,林隊長繼續(xù)道:“總之,沈大神協(xié)助警方把她救了出來,住院期間還每天給我們夏小拼做心理咨詢。嗯,英雄救美,以身相報,應(yīng)該的,要不是沈大神后來出國了,估計夏小拼早就追到人家了?!?/p>
沈一墨恍然大悟:“原來如此?!?/p>
夏小白挑了挑眉:“老幺,你什么反應(yīng),看不起我們以身相許的人?”
沈一墨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哪里哪里,不敢不敢——夏警,你有什么要忙的嗎?我可以幫忙?!?/p>
夏小白不待見他,將一大堆文件丟給他:“把這些整理完?!?/p>
“這么多?你就這么欺負(fù)新人的?”
“嫌我欺負(fù)你???”
夏小白勾過他的肩膀,指著其他同事:“看到那邊一二三四五個人了嗎?明兒你就跟林隊長哭,說你不想跟著我,然后從他們中間挑一個認(rèn)作師父,以后我就欺負(fù)不到你了?!?/p>
沈一墨看著她勾在他肩膀上的胳膊,頓了頓,微微一笑:“哦,這樣啊……”
【四、決定認(rèn)你做師父】
結(jié)果夏小白萬萬沒想到,第二天她一上班,林隊長就帶著沈一墨一本正經(jīng)地告訴她:“我們老幺決定認(rèn)你做師父了,夏小拼,你要好好帶人家,別欺負(fù)他,知道嗎?”
夏小白腳一崴:“孩子,你是欠虐嗎?”
沈一墨手疾眼快地扶住她,笑道:“孩子?我可比你年紀(jì)大?!?/p>
夏小白嫌棄地瞪著笑得沒心沒肺的沈一墨,老李從會議室探個頭出來喊:“物證分析報告出來了,開會了,開會了??!”
沈一墨細(xì)心地扶著她:“師父,你先請。”
夏小白被他這一聲溫柔的“師父”喊得全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嫌棄地推開他:“起開,我又沒瘸?!?/p>
各種卷宗資料和照片攤滿了會議室的桌子,老李指著大屏幕:“這次的死者是一名男性,三十二歲,已婚人士,和之前的三起案件一樣,兇手這次還囂張地留下了一張?zhí)翎吘降腁4紙?!?/p>
監(jiān)控影像里,事發(fā)地點十分偏僻,附近的公路也鮮少有車經(jīng)過,給警局送餐的小朱騎著摩托車從視頻里經(jīng)過,應(yīng)該是為了抄近道給他們刑偵科送晚飯,可惜,他經(jīng)過的時間是死者死亡之后……
夏小白皺著眉頭,指節(jié)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面前的尸檢報告和照片,她身邊的沈一墨也微微皺眉,看著面前的現(xiàn)場照片,緩緩地開口:“對比前兩起案件的照片,兇手的手法越來越嫻熟,而且,看現(xiàn)場凌亂的情況,顯而易見,他已經(jīng)從容不迫?!?/p>
眾人一齊看向他,除了林隊長,個個目光古怪而詭異,夏小白忍不住提醒他:“你干什么呢?比你經(jīng)驗豐富的前輩在說話,你聽著就好?!?/p>
沈一墨恍然,聽話地哦了一聲。
林隊長搖搖手:“沒關(guān)系,老幺,你繼續(xù)說說你的見解?!?/p>
夏小白驚訝地看向林隊長,她身邊的沈一墨還很乖巧地碰碰她:“師父,我說嗎?”
夏小白有些蒙,點點頭:“哦,你說?!?/p>
“之所以我們能一眼看出來,作案兇手是同一個人,是因為兇手的作案手法獨特,個人特征十分明顯,可正常來說,犯案罪犯應(yīng)該是唯恐別人知道他犯了案,想方設(shè)法地遮掩才對。這個兇手卻挑釁警方,行為可以說是狂妄自大。”
“這說明了什么?”
“說明罪犯對他所犯的案子的歸屬權(quán)意識十分強烈,他對自己的這種行為很認(rèn)可,并且很得意。”
沈一墨陷入了思考,夏小白等了半天也沒等他繼續(xù)說下去,頓時沒好氣了:“你這說了跟沒說似的?!?/p>
林隊長在一邊呵呵地發(fā)笑,夏小白嫌棄地丟開沈一墨,抬了抬下頜:“老李,一會兒你跟我去見死者家屬?!?/p>
“憑什么?你都有小跟班了,還使喚我?我忙著呢?!?/p>
老李舉雙手拒絕,一邊的沈一墨沒眼力見地湊過來:“師父,我不忙,我跟你去。”
“……”
夏小白憋屈地帶著沈一墨去見死者家屬。
死者的妻子看起來很憔悴,大概是受到了驚嚇,雖然對夏小白的問題有問必答,但神情很不安。
其間,沈一墨就滿屋子亂轉(zhuǎn),還和家里的小孩子玩得不亦樂乎,夏小白恨不得揍他一頓,可看著他笑得那么開心,不知道為什么,她心中一動,千年難得一回地想:算了,不跟他一般見識。
談話進行了一個多小時才結(jié)束。
“如果你還想到什么,就打電話告訴我,這是我的電話號碼?!?/p>
夏小白將名片遞給家屬,和孩子玩了半天的沈一墨終于走了過來,卻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反而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家屬笑。
家屬更加不安了,夏小白忍不住來推他,手卻被沈一墨一把握住,強行拉著她也坐下。
他笑著問家屬:“請問你和死者的感情如何?”
“挺好的?!奔覍倜銖娦πΑ?/p>
“是嗎?可剛剛小朋友告訴我,爸爸很久不回家了,一回家就會和媽媽吵架。”沈一墨收斂了笑容,聲音陡然變得嚴(yán)肅,“隱瞞和死者有關(guān)的重要信息也是犯罪?!?/p>
家屬被嚇得直接哭了出來:“其實,其實我丈夫在外面出軌,那天我去世紀(jì)酒店捉奸,詛咒他去死,可我沒想到,他第二天真的會死?。 眅ndprint
【五、別對我有非分之想】
直到沈一墨牽著夏小白的手將她帶出來,她還一臉發(fā)蒙:“我暈,還有這種操作???”
沈一墨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不許說臟話?!?/p>
這么寵溺的語氣、親密的動作算什么……
夏小白臉一紅,目光落在兩人相握的手上,頓時一個激靈,跳起來就一巴掌拍在沈一墨的后腦勺上:“臭小子,居然敢吃我豆腐,你師父我可是有夫之婦,不準(zhǔn)對我有非分之想。”
她威脅性地?fù)]揮拳頭,然后心虛地轉(zhuǎn)身就跑。
沈一墨捂著后腦勺在后面看著夏小白落荒而逃,忍不住彎起唇角,愉快地笑了。
回到警局,沈一墨立刻吩咐老李:“去調(diào)查一下前兩起案件死者是不是也曾婚內(nèi)出軌,還有,他們有沒有去過這家世紀(jì)酒店。記得小心點,別打草驚蛇?!?/p>
老李驚呆了:“老幺,你看清楚,你使喚誰呢?”
沈一墨一愣,倒是忘記了自己現(xiàn)在還在裝新人,而不是沈一墨。
他剛想解釋一下,夏小白忽然從他身后走了出來,一拍桌子:“讓你去,你就去,哪兒那么多話?”
沈一墨嚇了一跳,老李也嚇了一跳,連忙聽話地去了。
夏小白哼了一聲抬起頭,就見沈一墨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臉一紅,結(jié)結(jié)巴巴地?fù)Q了話題:“那個,看不出來,你這么能干???”
沈一墨笑了笑:“沒什么,主要我是學(xué)犯罪心理學(xué)的,比一般人要敏感一些?!?/p>
“這么巧,你也是學(xué)犯罪心理學(xué)的?”夏小白驚訝地打量他,若有所思,“我家沈大神也是……”
沈一墨挑了挑眉,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近,意味深長地問:“所以呢?”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沈一墨的手撐在了夏小白靠著的桌子兩側(cè),然后看到這個若有所思的姑娘思索了半天之后,滿臉崇拜地發(fā)花癡,道:“所以,你一個老幺都這么厲害,我的沈大神豈不是更厲害——等一下,你離我這么近干什么?”
沈一墨心道不好,果然夏小白抓起他的兩只胳膊就是一擰,趁他吃痛,她又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腦勺上:“都讓你別對我有非分之想了!”
夏小白跺跺腳往會議室去了,沈一墨被丟在椅子上,后腦勺疼,胳膊動一動也疼,他哭笑不得:“我這算不算自作孽不可活?”
老李很快就回來了,手里拎著幾袋炸雞肋骨,氣喘吁吁,一臉驚喜地道:“重大進展,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之前死去的一男一女,一個出軌,一個劈腿,而且都在那家世紀(jì)酒店被捉過奸!”他炸將雞肋骨遞給大家,“去問小朱女朋友的事情時小朱給的,他的店就在世紀(jì)酒店對面,現(xiàn)在兼賣煎炸貨,讓我?guī)Щ貋斫o你們嘗嘗。不是白嘗的哈,他可是求我們一定要幫忙抓到那個兇手。”
“原來如此。”林隊長恍然,“這種家丑,一般人都不肯主動說出來,所以我們才不知道兇手下手的對象有什么共同特征。”
沈一墨感慨:“這兇手原來是在為人民除害,難怪這么認(rèn)可自己的行為。”
“為人民除害?你居然覺得這么變態(tài)的殺人手法是為人民除害?”夏小白驚呆了,“老幺,你該不會是有過這方面的傷痛吧?”
沈一墨:“……”
夏小白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乖,聽師父一句勸,別亂想,免得成為兇手二號,有什么失敗的愛情經(jīng)歷別憋在心里,告訴師父,師父開導(dǎo)你?!?/p>
林隊長等人撲哧笑了。
沈一墨:“……師父,我們還是先分析兇手吧?!?/p>
林隊長笑著看兩人互動,問:“現(xiàn)在確定了幾起案件的共同點,以及兇手尋找目標(biāo)的地點,為防打草驚蛇,大家覺得下一步應(yīng)該做什么?”
夏小白理所當(dāng)然地說:“既然兇手暫時尋找目標(biāo)的地點都是世紀(jì)酒店,殺害的都是出軌男女,很簡單,我們找人演一對情侶,再去世紀(jì)酒店捉奸,不就可以引出兇手了嗎?”
“嗯,這個主意不錯。”老李笑嘻嘻地打趣,“我覺得夏小拼和老幺就挺合適的?!?/p>
夏小白抓起文件就想打人,文件還沒拍在老李的身上,沈一墨居然贊同地點點頭:“嗯,還有,為了逼真,不如師父你跟我同居談戀愛吧?”
夏小白手里的文件一轉(zhuǎn)拍在了他的腦袋上:“你想死嗎?”
林隊長笑呵呵地說:“這么危險又機密的事情,也不放心讓別人做,我同意老李和老幺的提議。小白,你就當(dāng)為人民服務(wù)吧?!?/p>
夏小白:“……”
【六、同居日?!?/p>
于是,兩天后,夏小白黑著臉站在了一間出租屋的大門口:“以后我就要和你一起住在這鬼地方?”
沈一墨點評:“不錯啊,一室一廳一衛(wèi),坐北朝南,陽光充足,環(huán)境還可以。”
“……”
夏小白忽然一個擒拿手將沈一墨抵在了墻壁上,可憐的沈一墨莫名其妙被扣住,后背重重地撞在墻上,他很無辜:“師父,你這是干什么?”
“我警告你,我男朋友肯定是沈一墨,咱們兩個是假裝情侶,你要是敢對我假戲真做,我就把你的胳膊卸下來,聽到?jīng)]有?”
她比他矮,仰著頭氣勢倒是凌人,沈一墨好脾氣地直點頭。
夏小白想想還不滿意,威脅他:“你發(fā)誓,說夏小白是沈一墨的女朋友,你絕對不會挖墻腳,說!”
沈一墨一本正經(jīng)地發(fā)誓:“夏小白是我的女朋友,我絕對——嗷!”
夏小白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你故意氣我呢?是‘沈一墨的女朋友,不是你的!”
“是沈一墨的,沈一墨的……”
沈一墨覺得自己的腦袋再這么被她打下去,可能都要變笨了。
面前這個暴力女這才滿意,表情得意揚揚的,他忍不住提醒她:“那個,師父,你能不能放開我了?”
順著他的目光,夏小白才發(fā)現(xiàn)自己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上,夏天的衣服本來就薄,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衣料下灼人的體溫……夏小白蒙了一下。
“喀喀,收拾,收拾一下屋子吧?!?/p>
夏小白放開他,低著頭就往門外走,沈一墨疑惑地喊:“不是收拾屋子嗎?”endprint
夏小白一臉茫然地抬起頭:“我不是正要——”她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自己走錯了方向,閉上嘴巴,干脆利落地鉆進了房間,動作雖快,沈一墨也捕捉到了她瞬間漲紅的臉。
“真可愛?!?/p>
他寵溺地一笑,伸手去摸自己的腦袋,卻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沈一墨和夏小白正式住在了一起,然后,噩夢開始了……
當(dāng)天晚上,夏小白一向洗完澡將臟衣服往簍子一丟就去睡覺,可沈一墨這個死潔癖,逼她把浴室的水漬擦得一干二凈就算了,還逼她必須當(dāng)晚就把臟衣服洗干凈,絕不可以留到第二天洗,并且死不就范。
難得老幺強硬一次,夏小白為了抓罪犯,不能第一天就跟他鬧分手,所以,她忍!
然后,第二天沈一墨在洗手間蹲廁時,夏小白就在外面玩命一樣地砸門:“老幺,你給我出來!出來!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撞門了!”
“……”
兩人來上班時,看對方的表情仿佛看著殺父仇人。
林隊長友情提醒:“你們可以多培養(yǎng)兩天感情,不用這么快就上演分手戲的?!?/p>
“誰要跟他培養(yǎng)感情?”
夏小白生氣地走了,沈一墨悶聲不響地進了廁所,林隊長一臉茫然:“怎么了這是?”
兩人磕磕絆絆同居演情侶這段時間,刑偵科暗中關(guān)注世紀(jì)酒店的人,可罪犯果然很狡猾,酒店從上到下幾十個職員,卻怎么看都看不出來哪個像兇手。
“累死我了……真想把世紀(jì)酒店的人都抓回來審問,兇手肯定就在那中間?!?/p>
夏小白洗完澡,穿著睡衣,敷著面膜滿屋子游蕩,反正沈一墨今晚被林隊長借走了,回不回得來都是問題,她想怎樣就怎樣。
她搬著一沓文件準(zhǔn)備坐下來處理時,屋里忽然一黑,她頓時僵住了!
沈一墨和林隊長就連環(huán)殺人案談了兩個多小時,沈一墨拿起手機看時間時,卻瞥見小區(qū)物業(yè)在微信群提醒大家今晚停電。
林隊長疑惑地問:“怎么了?”
“家里停電了,夏小白一個人在家。”沈一墨收起手機,“林老,這件事就這么定了?”
林隊長皺了皺眉:“雖然我相信你的判斷力,但是……你讓我再想想。”
沈一墨點點頭,起身就打算走,林隊長錯愕地看著他:“不就停個電嗎,你急著回去干嗎,你不送我回家???”
沈一墨討好地一笑:“林老,您自個兒叫車,小白以前失明過,她說她最討厭黑暗了?!?/p>
林隊長:“……撒狗糧的,給我滾!”
【七、又一個死者】
沈一墨急急忙忙趕回去,打開門就喊:“夏小白,你在哪兒?”
借著手機微弱的光,他看到小白趴在沙發(fā)的角落里,心中一顫。
他上前將她拉起來就用力地抱?。骸靶“撞慌拢一貋砹??!?/p>
他不斷安撫地拍著她的后背,將她抱得緊緊的,她掙扎不開:“老幺,你瘋了?”
“我知道你怕黑,沒關(guān)系的,小白,我回來了。”
沈一墨的嗓音都帶著一絲顫抖,用力地抱住她,似乎打算將所有的安全感都給她一樣。
夏小白想打人的動作就這么僵住了,呆呆地任男人將她抱在懷里,溫柔疼惜地?fù)嶂暮蟊?,只覺得心跳加速,緋色順著耳根蔓延。
“那個,老幺。”她軟了口氣,“我不怕黑?!?/p>
“別逞強了,小白,你都怕得趴在地上了?!?/p>
“我趴在地上是因為手機不小心掉沙發(fā)下面了,我在撿!”
沈一墨僵住了。
夏小白面紅耳赤地從他的懷里出來,然后他手機的光照在了她敷著面膜的臉上,然后——
“鬼??!”
整個小區(qū)仿佛都聽到沈一墨凄厲的慘叫聲。
那晚之后,刑偵科的同事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詭異的現(xiàn)象,那就是彼此嫌棄得仿佛宿世仇敵的夏小拼和新來的老幺,這段時間關(guān)系好了不止一點點。
“老幺,給你家夏小拼沖咖啡呢?”老李打趣。
夏小白走過來瞪了他一眼:“你很閑是不是?”
老李灰溜溜地跑了,沈一墨笑著將咖啡遞過去,不小心碰到夏小白的指尖,夏小白臉一紅,咳了咳,故作正經(jīng)地接過杯子就走。
林隊長滿意地笑了:“我看差不多了,這兩天你們兩個去世紀(jì)酒店演一場戲吧?”
三天之后,夏小白整裝出發(fā),帶著兩個“姑姑”去捉奸,結(jié)果,她前腳進門,還沒開始,一個女人忽然就闖了進來,二話不說,拿起手里的包就砸向他們。
“什么情況???”
夏小白驚呆了,沈一墨將她牢牢地護在懷中,任由所有的毆打都落在他的身上。她幾次想還手,可他將她護得太嚴(yán)實,她緊緊地貼著他的胸膛,耳畔都是他有力的心跳聲。
她感動地喃喃低喚:“老幺……”
那女人哭著指著沈一墨:“你怎么能這樣可怕,你——”
“江蕓,你別鬧了!”
沈一墨猛地喝道,夏小白嚇了一跳,沈一墨黑著臉將那個女人拽了出去,門口的圍觀群眾太多,連對面送快餐的小朱都來看熱鬧,大概萬萬沒想到對方是夏小白,他有些尷尬。
夏小白驚呆了:“老幺一直都脾氣挺好的,這是怎么了?”
當(dāng)晚沈一墨沒有回來,夏小白輾轉(zhuǎn)反側(cè),越想越氣:“那女人該不會是老幺的女朋友吧?老幺該不會是一邊談戀愛,一邊撩我吧?”
她憤怒得一夜沒睡,本來打算第二天去質(zhì)問老幺,結(jié)果天蒙蒙亮,她就接到林隊長的電話:“又出現(xiàn)一個受害者,已確認(rèn)身份,是一名叫江蕓的女性……”
夏小白一顫,手機就掉在了地上。
【八、真兇竟是他】
死者已經(jīng)被送去法醫(yī)那兒,夏小白一進辦公室就抓住沈一墨:“你昨晚去哪了?”
沈一墨任她抓著,冷靜地說:“兇手不是我,你可以去看監(jiān)控影像,我昨晚一直在世紀(jì)酒店?!?/p>
夏小白定定地看著他:“我會去看的。”endprint
她轉(zhuǎn)身就走,不小心撞到了正端著物證盤子的老李,嚇得老李驚呼:“祖宗,你小心點啊!”
一塊老舊的懷表險些被甩出來,夏小白多看了一眼,沒有注意到沈一墨的表情在看到那塊懷表后,變得極其古怪。
當(dāng)天晚上夏小白值班時,物證室忽然傳來什么東西跌落的聲音,她頓時一個激靈追出去,就看到一道黑影速度極快地跑了出去。
“站住!”
她按了報警器,自己就飛快地追了出去,可來人似乎十分了解警局的每一個出口和安保系統(tǒng),眨眼就逃了出去。
夏小白窮追不舍,但大概是運氣不太好,居然一腳踩空,掉進了下水道!
“該死?!彼龤獾么罅R。
“師父,你還好嗎?”
下水道上方傳來沈一墨擔(dān)心的聲音,她氣急敗壞:“好個屁,有人在老娘眼皮子底下闖進了物證室,老娘還把他追丟了,簡直奇恥大辱。”
沈一墨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她拉上來,被驚動的其他警察陸陸續(xù)續(xù)地追了過來。
夏小白全身都臟臭著,腳還崴了,大家默默地避開她三米遠,只有沈一墨彎腰將她背了起來。
“你,你不是有潔癖嗎?”
她一愣,沈一墨低語:“可是受傷的人是你啊?!?/p>
夏小白心中一動,咬了咬下唇:“江蕓真的不是你殺的?”
“我看起來很像會犯罪的那種人嗎?”
夏小白沉默了,半晌,她說:“我會抓住真兇給你出氣的?!?/p>
沈一墨輕輕地笑了:“謝謝師父?!?/p>
躺在醫(yī)院的床上,夏小白輾轉(zhuǎn)著睡不著,物證室丟的是一塊老懷表,老懷表為什么讓兇手那么害怕,會暴露他的身份嗎?
她索性不睡了,把林隊長傳給她的資料翻出來看,江蕓的遇害手法和前面三個人一模一樣,如果江蕓也是死于那個連環(huán)殺手的手里,那么就意味著江蕓出過軌。
夏小白想起老幺說兇手“為人民服務(wù)”的話,莫非是因為這個?
現(xiàn)場的照片被一頁一頁地翻過,老懷表、江蕓的照片、世紀(jì)酒店、遇害人所在的老街區(qū)……
指尖忽然僵住,有什么東西自腦中掠過,仿佛激起一層漣漪,她顫著指尖翻回世紀(jì)酒店的照片,只見酒店后門,直通老街區(qū)前有一條沒有安裝攝像頭的巷子。
所以,老幺不會被攝像頭拍到……
所以,今天晚上偷懷表的人那么熟悉警局系統(tǒng)……
所以,老幺比所有人都要快地追上她……
……
她難以置信地捂住了嘴!
夏小白不顧醫(yī)生的阻攔,一瘸一拐地回到出租房,闖進了沈一墨的房間,手指哆嗦地翻找著,果然在柜子最隱秘的角落找到了那塊懷表。
“竟然,真的是你……”她癱坐在地,頭腦一片空白。
身后傳來一聲嘆息:“你為什么非要這么聰明呢?”
【九、她成了兇手】
夏小白醒過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兇手。
沈一墨指認(rèn)夏小白藏了懷表,被他當(dāng)場抓住,并遺憾地表示,他萬萬沒想到她會因為他喜歡江蕓而受刺激,殺了這么多人,最后還殺了江蕓。
審訊室里,夏小白笑了:“老李,你不覺得老幺的謊言漏洞百出嗎?我是在前三起命案之后才認(rèn)識他的,這件事全警局皆知。我就算為了他殺江蕓,又憑什么為了他殺另外三個人?”
“小白,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
老李痛心疾首,閉了閉眼睛:“你明明早就知道老幺是沈一墨,而你喜歡他很多年的事情眾所周知。你知道他有了女朋友,就受了刺激,畢竟你曾因為被綁架而失明有過心理方面的毛病,一時沖動——”
“你放屁!”夏小白忽然一拍桌子怒吼,“你說老幺是誰?沈一墨?你放屁!沈一墨怎么會是他那樣的……他,他不是……”
她語無倫次,絕望地哭著喊:“沈一墨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你讓他告訴我,他是不是被江蕓傷害過???你讓他自首,我等他,等他出來,我做他的女朋友,我絕對不會傷害他!”
“……”
老李別過臉,頭疼地抓了抓頭發(fā)。
大街小巷的新聞都在播放連環(huán)殺手被捉拿歸案的事件,證據(jù)確鑿,兇手卻死不認(rèn)罪,一時間無人不知,議論紛紛。
老李再看到夏小白時,她冷靜多了,丟下一句“見不到沈一墨,就不認(rèn)罪”的話后,再也不開口。
警方?jīng)]辦法,商量之后,以夏小白生病為由,帶她去醫(yī)院。
一出警局,那些記者就像瘋了一樣涌上來,警方不得不出動大量人手維持秩序。
老李護著夏小白,忍不住問:“沈一墨都這樣對你了,你這好不容易面對大眾媒體,就沒什么想說的?”
夏小白看都不看他一眼,老李不死心地拉住她:“小白,你就說吧,指控沈一墨怎么坑害你的,不然,你就這么吃啞巴虧,你是不是傻?。俊?/p>
夏小白用力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鉆進了警車?yán)铩?/p>
沈一墨在一間看守嚴(yán)密的辦公室里等她。
看到她時,他笑了笑:“聽說你好不容易有一個機會面對大眾媒體喊冤,都沒有將我的惡行揭露出來?夏小白,你就這么喜歡我?”
夏小白定定地看著他,答非所問:“你真的是沈一墨?當(dāng)年救了我,又給我做心理醫(yī)生,幫我走出陰影,讓我喜歡了七年的沈一墨?”
沈一墨怔了怔,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我確實就是沈一墨。”
“沈一墨?!毕男“缀鋈怀恍?,“你真的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她的笑容太絢爛、太明媚,沈一墨不過恍惚一下,她就撲了上來。他下意識地站起身來接住她,緊緊地護著,懷里的姑娘卻跳起來就是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腦勺上!
【十、虐狗也要有底線】
“沈一墨,你當(dāng)我傻是不是?你這樣的人若是兇手,會犯下這么低級的錯誤?粗心地丟懷表,愚蠢地偷懷表,不合時宜地出現(xiàn)在下水道救我,還住在世紀(jì)酒店,然后在酒店后門沒安裝攝像頭的老街殺人……”endprint
沈一墨驚呆了。
夏小白又是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沈一墨,我喜歡你,我了解你,我相信你,所以,我不會去想怎么誣賴你洗白自己,而是會去死命地想你沒有犯罪的證據(jù),然后站在你的面前,拿著這些證據(jù),問你這個王八羔子為什么要跟老娘玩這一出?”
最后一句話,她吼得太過響亮,沈一墨目瞪口呆。
空氣里一時只有夏小白帶著哭腔的急促的喘息,沈一墨默默地捂住快被打腫了的后腦勺,張了張嘴:“其實,這件事情的主謀是林老,和我沒關(guān)系——”
“小兔崽子,你把臟水往誰頭上潑呢?”
旁邊小房間的門忽然被推開了,林隊長氣急敗壞地跑出來:“明明是你那天晚上逼我的,你還誣賴我?”
夏小白將殺人一樣的目光刺向小房間,老李他們一個個噤若寒蟬地走出來,最可怕的是,本應(yīng)該死去的江蕓居然也走了出來!
“你是人還是鬼?”
夏小白嚇得一縮,正好縮在抱著她的沈一墨的懷里,后者立刻獻殷勤:“小白,你別怕,那是我表姐,常年住在國外,才回來的?!?/p>
江蕓尷尬地一笑:“是這樣的,鑒于兇手十分狡猾,而你和阿墨又是警察,阿墨覺得你們演戲可能引不出兇手,但這個兇手的歸屬權(quán)意識特別強,他覺得自己殺那些人是在做好事,是他的功勞,可如果有人搶走了他的功勞呢,他會如何?”
林隊長連忙插嘴:“不錯,所以,沈一墨就想出了這個主意啊。他說讓我們陪他演戲,讓你成為罪犯,激怒真正的兇手,讓他報復(fù)殺人。”
“可就算我激怒了兇手,他報復(fù)殺人了,你們又怎么知道他下一個目標(biāo)是誰呢?”
“所以才會安排那么多記者,我本來希望你在媒體面前喊冤,指責(zé)我腳踏兩條船,被江蕓發(fā)現(xiàn)后,惱羞成怒殺了她,還偽裝成連環(huán)殺人案,栽贓給你。”
沈一墨說:“當(dāng)兇手發(fā)現(xiàn)我是個劈腿的渣男,還是讓他的功勞被你冒領(lǐng)的罪魁禍?zhǔn)讜r,我自然就成了他的下一個目標(biāo)?!?/p>
夏小白搖頭:“可這樣的話,你就有危險了?!?/p>
沈一墨笑了,眉眼間都是寵溺:“傻,我這樣的人,一旦想給別人下圈套,別人還會有讓我處于危險之地的機會嗎?”
夏小白還是不放心:“可我擔(dān)心你??!”
“你們夠了。”單身狗老李憤怒了,“有完沒完啊,能不能嚴(yán)肅點兒啊,虐狗也要有底線吧?”
“……”
【十一、真相大白】
于是,夏小白在醫(yī)院見過“渣男”沈一墨出來之后,就在所有的媒體聚焦之下,像潑婦一樣聲嘶力竭地大罵他的各種可恥行徑,哭得稀里嘩啦,演技爆表。
沈一墨目瞪口呆:“早知道她有這樣的演技,當(dāng)初就不必為了怕她演不好而瞞著她了,我還白挨了兩巴掌!”
三天后的一個晚上,兇手果然找上了沈一墨,而讓所有人難以置信的是,那個連環(huán)殺人案的兇手居然是送快餐的小朱……
老李垂頭喪氣:“他就住在世紀(jì)酒店旁邊,目標(biāo)人物基本都是在酒店找的,我一直以為他癡迷刑偵方面是想考上警校,懲奸除惡,沒想到他是被女友劈腿后報復(fù)社會……”
“其實,第三起案件時我們差點就發(fā)現(xiàn)了,那天他借著給我們送快餐的名義,半路殺人,再繼續(xù)將快餐送到了警察局,所以,監(jiān)控視頻才會顯示他是受害人死亡之后才經(jīng)過那里……”
“可,誰能想到受害人的家屬會是兇手呢?”
大家都沉默了。
新聞得知第四個遇害人沒死,一切只是一個圈套,而這個圈套是那位一直不曾露面的神秘犯罪心理專家沈一墨設(shè)下的,頓時炸了,一時間沸沸揚揚!
夏小白被無罪釋放的那一天,沈一墨親自來接她。
夏日的陽光好得不得了,夏小白向著朝她走過來的男人伸出手:“正式介紹一下,我叫夏小白,我喜歡你,喜歡了七年。我一直都想告訴你,并且問問你,沈先生,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嗎?”
沈一墨一本正經(jīng)地配合她:“我愿意,夏小姐?!?/p>
夏小白憋不住了,撲哧一聲笑著撲進沈一墨的懷里,后者也微笑著抱住了她,懷里的姑娘很認(rèn)真地說:“沈一墨,我真的很喜歡你?!?/p>
沈一墨摸著自己的后腦勺,意味深長地道:“我早就深刻地認(rèn)識到了這一點。”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