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 吳慧璇
前段時間,清華大學校長邱勇表示,清華將在今年秋季入學的2018級新生中開設(shè)“寫作與溝通”必修課,該課程計劃到2020年覆蓋清華所有本科生。此消息一出,立刻在社會上引起極大反響。在這個自媒體迅速發(fā)展的時代,每天都有大量的文字產(chǎn)生,可謂是“全民寫作”。然而,在這個“全民寫作”的時代,寫作的質(zhì)量堪憂,詞不達意、格式混亂、邏輯不清、錯字別字等問題層出不窮。寫作確乎成為一門作者迫切需要學習的課程。優(yōu)秀的寫作能力所能產(chǎn)出的不僅僅是一篇文質(zhì)兼美的文章,它還是作者優(yōu)秀的表達、交流、邏輯思維等多方面能力的體現(xiàn)。那么,你在寫作的過程中有過怎樣獨特的體驗?你認為優(yōu)秀的寫作能力會誕生于怎樣的土壤之中?一次好的寫作體驗應(yīng)該具備哪些必要的元素?今天就讓我們以“寫作,無聲的溝通”為主題,一起來談?wù)勛约簩懽鞯恼J識。特別感謝江西省贛州中學學生的積極參與!
如果說寫作是對人內(nèi)心世界的觀照,那情感就是構(gòu)筑這世界的靈魂。沒有靈魂的文字就像空中飄浮的泡泡,繽紛的色彩只是流于表面的繁華,須臾間便破碎,這自然稱不上寫作。真正的寫作并不是對景物的簡單描述,而是以情為源,以情動人,在心與心的溝通、思想與思想的碰撞中將虛妄變作真實,讓瞬間化為永恒。透過墨跡,我似乎能看到千年前的長安街頭游人如織,燈火闌珊下,佳人眼眸清澈,面容羞赧;嗅著墨香,我仿佛能感受到遙遠的西北天地蒼茫,素白的雪山散發(fā)出圣潔的涼意。
寫作應(yīng)有情,它應(yīng)該能夠跨越時空的距離,給江南迷蒙的煙雨送來大漠悠悠的駝鈴聲。
(郭逸杰)
以前我認為“寫作”是對某種能力的證明,但是如今慢慢發(fā)現(xiàn),它只代表“寫”這個狀態(tài)本身。
我仍舊在不停地忘卻那些自以為早已深入骨髓的風物,“寫”卻將那些或淺淡或突兀的風物磨成粉末,裝進記憶的背囊里,像一位熟識的朋友,一路陪伴著我前行。于是,不論是糟糕的情緒還是片刻的喜悅,我總是迫不及待地在文字中分享,讓心靈與外界、與自我溝通,這時候才能感到妥帖,恍如來到一個新世界。和自己對話,離開自己,再被自己找到,某些感覺在這一刻奇妙地交匯了。我不知道它們最終會流向何處,但這種流動本身已經(jīng)完成了一次寫作。在我意識到這些之前,想必文字已經(jīng)治愈我多次了。
(林 雪)
朋友,你皺起眉頭,是什么使你黯然神傷?朋友,你喜上眉梢,是什么令你心潮涌動?別讓它們轉(zhuǎn)瞬即逝,別讓你的生活變成一堆碎片,別讓那些思想的沃土消失于時間的滔滔巨浪中。要試著去留住美好的片段,要試著去織一匹多彩的生活長絹,要試著去昂首探身,如摘星一般攥住那無數(shù)值得珍藏的瞬間——與我們溝通分享,或執(zhí)巧筆成章。草芥螻蟻之小,山海蒼穹之大,都可以是你信手拈來的話題。何必擔憂孤掌難鳴,大千世界,總有人能領(lǐng)悟你的思想,聽見你的訴說,讀懂你的文字!
(袁奕揚)
生活中,有一些人剛烈如火,談吐自如;有一些人溫潤如玉,不善言辭。面對人生中的大喜大悲,直爽之人大可將心中千言萬語娓娓道出,而沉默寡言者則傾向于默默將繾綣柔情訴諸筆端。這類人雖用情至深,卻羞于表達,此時只有借助筆墨,將心中的話語揮灑于紙上,方可寄托難言的情思。譬如文學大家錢鍾書先生,雖不善言辭,但他頗愛寫作,將所見所聞所感傾注于紙墨之中。品讀他的作品,循著珠璣字句,我仿佛已走進錢鍾書先生的內(nèi)心世界,與先生促膝長談,把酒言歡。
(朱 蓓)
在這個快節(jié)奏的時代,人們不免染上急功近利的浮躁之風。急于求成的功利心態(tài),使人們傾向于掌握可快速取得成效的專業(yè)技能,而對基礎(chǔ)技能的訓練少之又少。于是提筆忘字、頻寫錯別字等漢字危機愈演愈烈,大學生寫作能力差的問題逐漸凸顯,這些都源于人們對基礎(chǔ)技能的忽視。一聲聲寫作的驚雷已在知識的天空隆隆作響,我們豈能在覆巢之下還繼續(xù)蟄伏,對寫作等基礎(chǔ)技能的提升已經(jīng)迫在眉睫。我們還須清楚地認識到,寫作從來都不是一個簡單的書寫過程,與之勾連的閱讀與思考的能力同樣不容忽視。
(賴雯靜)
不論是大文豪還是小學生,寫作最初的目的都是記錄。從三言兩語的簡單記事到如今多種多樣的表達方式,這過程中不僅僅有一個人的學習和成長,還有一個社會文化的豐富和發(fā)展。從文化傳承的角度來看,寫作是不可或缺的載體,它記錄了一個時代的精神與豐富多彩的思想。在這個時代,不少粗俗的小說、無關(guān)痛癢的俏皮話等被套上寫作的外衣,實質(zhì)上只是浮躁心態(tài)的產(chǎn)物。真正的寫作應(yīng)是對歷史有所反思、對現(xiàn)實加以思考、對未來有所啟發(fā)的。不管現(xiàn)在的教育體制和社會環(huán)境如何,思考和寫作都是必不可少的,這樣,我們才不至于陷入無知的深淵。
(孫伊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