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雄鷹一樣志存高遠,像藏獒一樣勇猛忠誠,像牦牛一樣踏實做事。普朗銅礦的建設者們發(fā)揚“海拔高,追求更高;缺氧氣,不缺志氣”的普朗精神,堅韌拼搏,擔當奉獻,像“拓荒?!币话阖撥椙靶校屢蛔F代化的銅礦標桿屹立在雪域高原之上。
普朗銅礦位于云南省迪慶藏族自治州香格里拉市格咱鄉(xiāng)境內。近日,聞知普朗銅礦在經歷了十三年的勘探開發(fā)和基建歷程之后,將于3月16日投料試車,本刊記者與《中國有色金屬報》《中國礦業(yè)報》《中國工業(yè)報》的同仁們一道奔赴香格里拉,一探普朗銅礦一路走來的櫛風沐雨,見證干部員工在雪域高原上戰(zhàn)天斗地的砥礪情懷。
藍天白云之下,陡峭的山坡上矗立著茂密的黃背櫟和冷彬,高原、牦牛、瑪尼堆……這就是希爾頓筆下的《消失的地平線》故事發(fā)生地——香格里拉。我們坐上越野車,沿著香木公路蜿蜒而上,60公里的路程,其中43公里都是沙石鋪就的簡易公路,汽車駛過,留下一騎煙塵。一個半小時之后,我們到達了格咱鄉(xiāng)下格咱村,群山環(huán)抱中有一片不大的平地,幾排簡易板房,普朗銅礦的“中樞神經”——項目建設指揮部就在這里?!皻g迎來到條件艱苦的普朗銅礦。”迎接我們的迪慶有色黨委副書記曹宇和辦公室干部楊亞偉說。他們穿著工裝,鞋子上沾滿了泥土。
普朗銅礦建設指揮部就位于群山環(huán)繞的一小片平地中
時光倒回十三年前。2004年3月26日,為了科學勘探開發(fā)普朗銅礦,由云南銅業(yè)(集團)有限公司、云南黃金集團公司、迪慶州投資公司3家單位共同組建了云南迪慶有色金屬有限責任公司。為了加快項目建設,2014年7月29日,云銅集團成立了普朗銅礦建設指揮部,與云南迪慶有色金屬有限責任公司合署辦公,兩塊牌子,一套人馬,由此拉開了開發(fā)建設普朗銅礦的厚重帷幕。
普朗銅礦總投資64.7163億元,是中國銅業(yè)公司和云銅集團(注:云銅集團隸屬于中國鋁業(yè)公司旗下的中國銅業(yè)公司)近年來投資最大的資源類項目,對于所在地迪慶州來說,更是迄今為止最大的工業(yè)項目。
海拔4300米,這里曾是普朗銅礦最初的營地。
據悉,普朗銅礦共探獲銅金屬量480萬噸,黃金145噸,白銀2754噸,鉬19萬噸。普朗銅礦副總工程師馮興隆向我們介紹說,該項目集采礦、選礦及其配套工程為一體,采礦使用的是自然崩落法,井下旋回破碎,無軌鏟運機遙控出礦,再用皮帶運輸到選礦廠,經過半自磨和球磨磨礦,浮選出銅精礦。該項目建成投產之后,將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中國銅產業(yè)長期依賴進口資源的癥結。目前,來自全國各地的優(yōu)秀施工隊伍、監(jiān)理公司以及設備材料供應商齊聚普朗銅礦,夜以繼日地施工、安裝、調試,一切有條不紊地推進,共同迎接“3·16”試車。
從2004年組建指揮部走到今天即將投產試車,其間經歷的磨難與糾結,普朗銅礦的干部員工回憶起來,無不感慨唏噓。
普朗銅礦項目位于香格里拉,屬于世界級風景旅游區(qū)和三江并流自然保護區(qū),又是云南省唯一的藏族州,生態(tài)環(huán)境脆弱,所在地域敏感,涉及少數民族事務,審批極為嚴格。從一片人跡罕至的高原,到投建一座現代化的銅礦山,修路、征地、搬遷、場平、基建……要經歷各種繁冗的審批協調程序,牽扯到村、鄉(xiāng)、市、州、省、國家,一直到聯合國。在中鋁公司、云銅集團和云南省各級地方黨委政府的大力支持下,普朗人以逢山開路、遇水架橋的毅力和勇氣,合理合法地突破了一道道看似不可能逾越的藩籬。
每一個時間節(jié)點,都承載著艱辛與不易;每一道批復,都記錄著付出與突破。
2007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第31屆世界遺產大會發(fā)布《第31COM7B.15號決議》,同意開展“遺產地”及其緩沖區(qū)邊界細化工作。
2010年6月,時任云南省委常委、迪慶州委書記齊扎拉同志率省、州以及云銅相關人員,到北京向有關部委作專題匯報,中央統(tǒng)戰(zhàn)部副部長、中央藏區(qū)工作辦公室主任斯塔同志認真聽取匯報,并召集各部委相關人員召開協調會。報國務院批準后,以時任教育部副部長章新勝為團長的工作組前往巴黎和日內瓦,就三江并流邊界細化爭議問題與世界遺產中心、世界遺產委員會和IUCN進行磋商和交涉。
北京時間2010年8月2日23點20分,經過中國代表團與各國代表、世遺專家反復溝通與交流,第34屆世界遺產大會終于表決通過了三江并流世界自然遺產地邊界細化方案。
在國內,項目建設地報批也是格外嚴謹。2009年初,云銅集團編制了《三江并流風景名勝區(qū)總體規(guī)劃》,之后上報國家住建部,先后五次補充資料,并與國家各部、委、局不斷協調溝通,于2012年6月19日得到住建部批復。
在省內,2012年7月11日,云南省水利廳批復了尼汝河交界河水功能區(qū)劃調整報告。
至此,普朗銅礦的建設地從國際、國家、省級的禁區(qū)中調整出來,獲得了報批的前提條件。
2014年6月8日,作為云南省“四個一百”重點工程和打造云銅集團最大的銅原料基地,項目正式奠基。
2015年10月10日,正式取得中華人民共和國《采礦許可證》。
截至2016年10月底,普朗銅礦共獲得各類行政核準和批復86個,具備了開工建設的所有政策條件,指揮部400多名干部員工全部進駐礦區(qū),同期,來自中國恩菲、六冶、十二冶、長沙有色院等有色金屬行業(yè)頂級設計施工單位全面進駐,眾志成城,快馬加鞭,一切為了“3·16”,一切服從“3·16”,這場必勝的戰(zhàn)役進入了白熱化。就在我們抵達項目部的當天,2月15日凌晨3時15分,普朗銅礦長距離尾礦輸送及回水斜隧道打通,具有著里程碑式的重大意義,項目部所有人員無不歡欣鼓舞。
中鋁公司、中銅公司、云銅集團對于普朗銅礦項目寄予了殷切的希望和重托。2015年10月5日,中鋁公司黨組書記、董事長葛紅林在普朗銅礦調研時強調,要精心組織,統(tǒng)籌安排,加快項目建設速度;要堅韌工作,迎難而上,不回避、不退縮、不拖沓、不蠻干。中鋁公司黨組成員、副總經理、中國銅業(yè)公司董事長劉建平鼓勵大家“艱苦奮斗,建好普朗”,并先后三次到普朗調研。
中國銅業(yè)公司總裁、云銅集團總經理武建強兼任普朗銅礦項目的指揮長和迪慶有色公司董事長,感覺壓力重重。他對項目部全體人員提出:“項目不超概,工期正常完,2017年3月16日投料試車,大家能不能創(chuàng)造一個奇跡?”
2016年12月13日下午5點,葛紅林親自主持,以視頻會的形式召開了確保普朗項目“3·16”投產的緊急動員會,聽取云銅集團、項目指揮部和迪慶有色公司關于確保順利投產的工作方案匯報。會上,葛紅林董事長明確提出了“穩(wěn)扎快打,確?!?·16’投產”的總體要求。時隔三日,武建強來到普朗項目現場,召開“大干100天、確保3·16試車”的誓師大會,他重復了三天前在視頻會上向中鋁公司黨組立下的軍令狀:“確?!?·16’順利投料試車,否則拿我是問。”
我們采訪的當天是2月16日,距離“3·16”投料試車不足30天,我們在項目現場管理員楊雙超的帶領下,來到已經進入倒計時的施工現場。
2015年10月5日,中鋁公司黨組書記、董事長葛紅林在普朗銅礦調研時強調,要精心組織,統(tǒng)籌安排,加快項目建設速度。
在3720平硐洞口時,施工單位的鏟車、挖掘機、混凝土輸送機來往穿梭,時不我待地趕超工程進度。在磨礦選礦現場,直徑7.5米的球磨機和直徑10米的半自磨機已開始了安裝調試,GE通用電器、美卓公司、中信重工的工程師們在現場緊盯著調試安裝。六冶安裝公司的工長帶領著施工人員正在焊接標高24.5米的旋轉器平臺,這位工長告訴我們,這個標段已投入了40多名人員,分成兩班,24小時不停地施工。
在別人眼中,工地發(fā)出的機器轟鳴是噪音,但在項目指揮部人員看來,這是一曲鏗鏘有力的進行曲,它節(jié)奏明快,催人奮進,響徹山谷。
沿著路邊鋪設的尾礦濃縮輸送管道,我們來到了離指揮部30多公里的尾礦庫,施工隊伍正在尾礦庫鋪設防滲措施,HDPE膜一片一片地對接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防滲透底層?,F場的工程技術人員告訴我們:“這是國內最頂級的防滲措施,因為地處原生態(tài)的自然環(huán)境,尾礦處理不能有半點馬虎。”
在項目建設進入關鍵期和沖刺期時,云銅集團在資金、人員上給予普朗銅礦項目極大的支持,做到了各個標段“及時結算,及時付款”,甲方有舉措,乙方有動力。
2月18日早晨,全體指揮部成員以及從其他施工單位抽調的人員集中在指揮部的大院里,擬奔向礦洞和選廠幫助施工單位鋪設電纜。在做簡短的動員時,現場指揮問所有人:
“對于‘3·16’試車有無信心?”
“有!”
“面對困難,我們怕不怕?”
磨選車間內,工作人員正在安裝調試球磨機
正在調試中的浮選系統(tǒng)
“不怕!”
所有的人,聲音嘹亮,目光堅毅。
越是艱苦的地方,越能彰顯出普朗人那種勵精圖治、創(chuàng)新求強的精神,越能重現普朗人“拓荒?!卑愕呢撥椙靶??!昂0胃?,追求更高;缺氧氣,不缺志氣”成為普朗人一致的宣言。
每一位初到香格里拉的游客,都會發(fā)自內心地說:天真藍、空氣真好,風景真美,但是,如果長期工作在這里,那會是一種什么情況?
普朗銅礦的地理高度位于海拔3450~4500米之間,由于高原缺氧,電器、內燃機到了這里,功率都會下降,更何況食五谷雜糧的人?長期在高海拔地區(qū)工作,人體內紅細胞代償性增生,會出現視力下降、血壓升高、頭痛失眠等高原癥狀。
香格里拉遠離大城市,交通不便,雖然在2015年被設為了縣級市,但當地工業(yè)設施配套較為落后,就連有些型號的螺栓在當地都買不到,再加上高原地區(qū)地勢崎嶇,大型機械作業(yè)受限,施工成本高,安全風險遠遠大于平原地區(qū)。
2015年,因高原反應,普朗銅礦兩名干部相繼失聰,一名干部因高血壓引發(fā)腦梗,造成視力模糊。從2013年至2016年,項目指揮部三位副指揮長由于患上高原病,不得不調離崗位。
“狹路相逢勇者勝,咬定青山不放松?!逼绽嗜藨{借著無比堅韌的毅力,與高原惡劣的自然環(huán)境展開了搏斗。在隧道和井巷施工中,隨時會突發(fā)垮塌、涌水等現象,建設者們即使穿著雨衣雨鞋,一場掘進下來,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都濕透了;每當運輸機械無法到達指定位置時,全體人員手拉肩扛搞接力,把設備材料運到場地;白天,項目部全體人員跑現場、催進度,晚上擠在逼仄的板式辦公室里召開項目協調會、研究施工方案,凌晨時刻才回到宿舍休息,每周七天,每天十一個小時的工作時間,中層以上干部全部放棄了休假。大家毫無怨言,心中只有一個共同目標——以只爭朝夕、時不我待的精神搶工期、搶進度。
冬季,板式的臨時建筑內寒氣逼人,員工睡覺都得戴著棉帽,壓上大衣,早上起來,哈出的氣在被子上結了霜。大家白天忙于項目建設,只有夜深人靜之時,才會想起家中父母妻兒期盼的眼神,心中就會涌起濃濃的歉疚之情。
中銅公司總裁、云銅集團總經理、普朗銅礦建設指揮部指揮長武建強(右一)察看破碎硐室
云銅集團黨委書記施維勤(右二)、普朗銅礦建設指揮部副指揮長、迪慶有色總經理、黨委書記張旭東(右一)在銅礦井下查看礦石
我們乘車沿著礦山的沙石路向上攀至普朗銅礦最初的大本營,這里樹著一塊牌子——“海拔4300米”。下車之后,我們稍走幾步,頓時覺得喘不過氣來。辦公室干部楊亞偉指著附近一片空地說,那里曾經是他們的臨時營地,雖然指揮部已經搬至3450米的海拔標高,但是,遺留在海拔4300米處的活動板房和水罐,以及遠方若隱若現的梅里雪山,依然見證著普朗銅礦建設者們曾經經受過的艱難困苦。
動力廠員工劉基軍早在2008年5月就來到普朗銅礦,負責電力線路的檢修維護。2016年1月17日,大雪封山,大樹被雪壓倒之后砸斷電線,導致11萬千伏電站出現故障。劉基軍冒著零下10度的嚴寒,每天從早上10點一直搶修到第二天凌晨,走山路,爬高架,逐段排除故障。劉基軍回憶說:“稍微一出力,人就感覺氣短,冬天作業(yè)時,有時還必須摘掉手套?!敝?月20日,故障全部排除,線路恢復正常。此時,劉基軍已在現場連續(xù)作戰(zhàn)了四天四夜。
相對于劉基軍這位老員工,工程部員工王俊生算是一位新員工。2016年11月17日,王俊生離開山西老家來到項目部報到,負責普朗銅礦的地表項目施工,他至今沒有回過老家,以至于換洗衣服都沒有帶夠,一身工裝從月初穿到月底。每天上午下午,王俊生都要去施工現場檢查兩次,然后晚上7點半召開晚調會,雷打不動。有時,開完晚調會已是深夜,他還要去現場督促施工。他說:“公司領導班子都沒有休息,80%的中層管理人員在春節(jié)期間放棄了休假,員工四五個月沒有回家的人多得是,我雖然也想回家過年,但是給領導開不了這個口。你們看,我的眼睛是紅的,這不是熬紅的,是趕工期急紅了眼?!?/p>
2016年5月1日,金誠信普朗項目部開始施工2350米的尾礦及回水輸送管線隧洞工程。由于地質條件惡劣,向前推進一米都需要采用各種支護措施,施工進度非常緩慢。53歲的金誠信副總裁、普朗項目部經理龔清田戴上安全帽親自掛帥,動員組織精兵強將,從各個環(huán)節(jié)狠抓生產組織,采用“鋼拱架+超前管棚支護”的方式,戰(zhàn)勝了工作面地質條件極差、出渣運距遠、獨頭長距離通風等一系列困難,于2017年2月15日順利完成了隧洞進口段的貫通,比業(yè)主方要求的工期提前了五天。
“堅韌,拼搏,忠誠,擔當,開拓,奉獻”,這十二個字的普朗精神體現在從上到下的每一位建設者身上,幻化成一組閃耀著銅光的群像。那么,普朗精神最終如何解釋?那就是——像雄鷹一樣志存高遠,像藏獒一樣勇猛忠誠,像牦牛一樣踏實做事。這種精神,川流不息的普朗河水為證!怒放高原的高山杜鵑為證!
“工期太緊了,我昨晚3點多才睡。”這是項目指揮部副指揮長、迪慶有色總經理、黨委書記張旭東見到我們時說的第一句話。在簡易的板房辦公室里,他坐在一張小木凳上與我們聊天。在對張旭東的采訪中,雖然他對于“3·16”投產很焦急,但是依然沉著冷靜,有條不紊地指揮著各項工作一步一步向前推進。
張旭東的焦急,來自于幾個方面:“3·16”投料試車進入倒計時,必須不惜代價確保成功,投產之后還要完成經營目標,中鋁、中銅、云銅對項目寄予重望,迪慶州、香格里拉市兩級政府望眼欲穿。如果項目不能按期試車,如何向上級、向員工交代?
張旭東曾經擔任過華澤28萬噸電解鋁項目和魯能晉北氧化鋁項目(現為國電投山西鋁業(yè))總監(jiān)理工程師,對施工管理很內行。他回憶說,2016年,尾礦輸送隧道項目進展很慢,眼看著影響了工期,于是下決心先后換掉了兩個施工隊伍,“這里面有客觀原因,當初沒做工勘,屬于喀斯特地貌,工程地質條件復雜,掘進過程中出現溶洞或大面積冒頂;涌水、全斷面滴水,涌水量最高時達每小時160立方米。也存在施工組織不力的主觀原因,為了保‘3·16’試車成功,經請示上級后,我們把尾礦輸送全段隧道改為斜井短接,用臨時管線來保證試車投產,可以搶回4個月的工期?!?/p>
普朗銅礦尾礦庫
張旭東作為現場總指揮,主持全面工作之后,取消了干部的休假,開啟了高原“711”“3015”的玩命模式。黨委副書記曹宇同時兼任工會主席,出于對干部員工的關心,在會上對此項決定提出了反對意見,但是,眼看著“3·16”越來越近,曹宇也妥協了。
關于加班加點,張旭東雖然在民主生活會上誠懇地進行了自我批評,然而不改初衷?!拔乙擦私獯蠹业牟灰?,但是每推遲一天投產,財務費用就100萬元,一個月就是3000萬元,大家可以休息,但市場不等我們,如果能提前投產,就能創(chuàng)造效益。特殊時期,必須采取特殊的手段,必須保持一鼓作氣的狀態(tài),要加快速度,凌晨兩點以前都可以給我打電話,及時解決問題,大家對加班的批評意見,我都接受,但是此時,我堅決不改。只是,大家跟我受罪了?!睆埿駯|說起這些話來充滿自責但語氣堅定。
“前一段時間,張總因為過度疲勞導致免疫力下降,得了一種少見的‘亞急性甲狀腺炎’,他只在醫(yī)院住了七天,就強行出院了,現在每天都在吃激素藥治療。2016年全年,除了去浙江大學和中鋁黨校學習,全年他只休息8天。你們發(fā)現沒有?他現在說話聲音都很小?!逼绽抒~礦辦公室主任王建華告訴我們說。
晚上11點時,我在生活區(qū)院子里看到指揮部辦公室依然燈火通明,車輛往來不息,工作人員抱著施工資料急匆匆地走過,直至凌晨。處于“最后一公里”時,指揮部所有成員、施工人員都開啟了全力沖刺的“蠻拼”模式,我們有目共睹。
“向山川江河出發(fā),追求幸福云銅的夢想?!边@是《云銅之歌》催人奮進的號角。云銅集團黨委書記施維勤指出,實現美麗“云銅夢”,是云銅集團的具體實踐和未來成果體現,是企業(yè)和員工全力以赴追求的方向和目標。作為中銅公司、云銅集團旗下的旗艦礦山和主力軍團,普朗銅礦人也有著自己的夢想:“建設中國最具競爭力的一流銅礦山”,迪慶有色副總經理劉華武解釋說:“何為一流?就是一流的技術,一流的管理,一流的人才,一流的文化,實現‘3·16’成功試產是這一切的前提,也是當前普朗銅礦人的第一夢想?!?/p>
香格里拉,在亞丁藏語中的意思為向陽之地、吉祥如意的地方。這片人間的世外桃園碧空如洗,牦牛悠閑的在山坡上吃草,藏香豬不經意間出現在面前。身處圣地,如何保證社會利益與經濟利益的平衡?普朗銅礦人以肩負的光榮使命、立下的錚錚誓言,向世人呈現了一個負責任的國企形象。
2017年大年初一,漢藏同胞都在喜迎新春。項目部員工一同吃了團圓飯,正準備踏踏實實地過個年,半夜里,尾礦庫附近一場山林大火打亂了暫時的安寧。接到地方政府要求協助救火的請求后,普朗銅礦組織了近200人的隊伍,與森林警察部隊一起上山滅火,大火燒了三天,200多名職工每人背著20公斤重的水桶,在斜度60度的山坡上爬上爬下,奮戰(zhàn)了三天。當大火撲滅,人員撤回項目部,食堂做了熱騰騰的飯菜犒勞大家時,卻找不到人了,大家?guī)讜円刮疵?,都和衣睡著了?/p>
“空氣純凈得如同來自另一個星球,每一次呼吸似乎都顯得彌足珍貴,將你撫慰得心曠神怡,平靜如水?!边@是《消失的地平線》一書中,對香格里拉的一段描述。普朗銅礦作為生產型企業(yè),如何踐行“既要金山銀山,也要綠水青山”的理念?
普朗銅礦輸變電控制系統(tǒng)
從生活污水處理,再到尾礦廢水處置,普朗銅礦以最大限度保護著香格里拉這座人間仙境。3座井下涌水臨時處理站和兩座生活污水臨時處理站及1座生活污水永久處理站,有效減輕了建設期廢水對河流水質的影響;尾礦庫采取全國第一個HDPE防滲透膜全覆蓋;掘進產生的廢石全部用于制作巷道支護的砂石料;基于生態(tài)破壞最小的原則,項目部更改了初期設計的許多方案,以減少對高原植被的破壞,由此增加了更多的投入。
開發(fā)一個項目,造福一方百姓。藏族員工知詩七林開著車,來回接送我們去現場。在從尾礦庫回來的路上,一位當地藏族員工搭上了順風車,這位員工被迪慶州保安公司安置在普朗銅礦檢查站上班。普朗銅礦除了管理人員、技術人員之外,招錄了一大部分的本土員工,并把他們作為本地人才進行培養(yǎng),僅在2016年,就招錄本地員工83人。為了響應地方黨委政府的號召,普朗銅礦積極參與所在地社會公益活動,安排專人駐村扶貧幫扶,捐贈捐建,與香格里拉的村民們結下了袍澤之情。藏族同胞那一句“突其吉”(藏語“謝謝”),唱響了企地和諧、漢藏共建的贊歌。
離“3·16”投產的日期越來越近,決戰(zhàn)的號角已經吹響。面對夜以繼日、辛勤奮戰(zhàn)的設計單位、施工單位、監(jiān)理公司、設備材料供應商,指揮長武建強鄭重承諾:“讓我們?yōu)閳A滿完成普朗項目建設目標而努力,讓我們?yōu)橄乱徊降牧己煤献鞫鴬^斗。你們今日幫助我們一把,我們將回報你們一輩子?!?/p>
有夢想,就會堅毅擔當,有夢想,就會攀高不止,有夢想,就會永不放棄。特殊的任務考驗著普朗人,普朗人也無愧于時代的考驗。正如一位員工在朋友圈里寫道:“3400米海拔,戰(zhàn)斗在香格里拉,我敢走敢跑,我不怕高原,不怕挑戰(zhàn)。盡管天各一方,莫愁前路,無人不識!盡管不能團圓,此生有你,何懼天涯!”
也許是心懷同一個夢想的原因,普朗銅礦的很多員工都把他們的手機鈴聲設定為那首著名的《夢想成真》:“I will run I will climb I will soar(我奔跑、我登攀、我要展翅翱翔)”當我們問及所有受訪者:“在‘3·16’日順利投產之后,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他們不約而同地回答:“我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美美地睡一覺。”
待普朗銅礦全部生產流程打通之后,年產銅礦1250萬噸,精礦含銅5萬噸,儲量和產量將進入全國銅礦山前十名,精礦產量將占到云銅集團的三分之一強。它雖然年輕,但作為后起之秀,將成為中國銅業(yè)有限公司、云銅集團的創(chuàng)新創(chuàng)效的頂梁柱。在普朗人的不懈努力下,這座少壯派的銅礦山必將綻放出絢麗的光環(huán),成為工藝先進、環(huán)保優(yōu)良、成果豐碩、企地和諧的銅礦標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