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人將“浪漫”這個(gè)詞嚴(yán)重地狹義化了?!袄寺背齾s有“縱情”的含義外,更有“爛漫,富有詩意,充滿幻想”之解。木心先生甚至說“貧窮是一種浪漫”——曾經(jīng),他本人因買不起大量關(guān)于屈原的書,就攜帶小紙條去抄錄,他認(rèn)為這很浪漫;當(dāng)他看到上海的小姑娘站在街邊刷牙,也覺得這是一種貧窮的浪漫。卻原來,“深?yuàn)W”“豐贍”“神秘”“窘迫”居然都可以成為“浪漫”的別解呢!
在我看來,齊白石浪漫一生。人皆知他擅畫花鳥蟲蝦,其實(shí),他連蒼蠅都會喜滋滋地納入筆端。1920年,齊白石在保定客室遇到一蠅,此蠅“比蒼蠅稍大,善偷食,人至輒飛去”,老先生硬是與之和平共處了三天,且為之造像,使之流芳;1997年,《蠅》拍出了19.8萬元的天價(jià),號稱“世界上最貴的蒼蠅”。于塵埃中凝視出花朵,于嘈啾中辨聞出仙樂——這樣的人,是人中之神,注定被浪漫寵溺一生。(見果殼網(wǎng),文/張麗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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