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文潔，姜春黎，王琳，劉娜，薛葉瀟，徐加平，尤壽江，曹勇軍

·論著·

非瓣膜病性心房纖顫及其合并腦栓塞患者的抗凝治療

饒文潔，姜春黎，王琳，劉娜，薛葉瀟，徐加平，尤壽江，曹勇軍

目的探討非瓣膜病性心房纖顫(房顫)及其合并腦栓塞患者的抗凝治療情況。方法采集2012年1月～2013年12月于蘇州大學附屬第二醫(yī)院治療的208例心源性腦栓塞患者的臨床資料，對其中存活的164例非瓣膜病性房顫(包括華法林抗凝治療34例，抗血小板治療130例)以及另行采集的36例一級預防華法林抗凝治療的非瓣膜病性房顫患者隨訪1年。分析70例華法林抗凝治療患者的基本情況，并依據(jù)預防等級、年齡、國際標準化比值(INR)控制水平、1年內(nèi)是否繼發(fā)出血進行分組比較，并分析與穩(wěn)態(tài)時華法林劑量相關的因素。結(jié)果164例非瓣膜病性房顫合并腦栓塞患者中，華法林抗凝組患者年齡、入院NIHSS評分明顯低于抗血小板組，INR、1年內(nèi)顱內(nèi)外出血發(fā)生率明顯高于抗血小板組(均P<0.05)。70例抗凝治療患者中，與二級預防相比，一級預防的患者年齡、房顫患者口服抗凝藥物出血評分(HAS-BLED評分)和1年停用華法林的比例明顯降低，身高、體質(zhì)量和華法林初始劑量明顯增高(均P<0.05)；與<65歲的患者相比，≥65歲患者的房顫患者腦卒中風險評分和HAS-BLED評分明顯增高，華法林初始劑量和穩(wěn)態(tài)華法林劑量明顯降低(均P<0.05)；INR 1.5～2.0的與INR 2.1～3.0的患者臨床資料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均P>0.05)；與1年內(nèi)未繼發(fā)出血的患者比較，1年內(nèi)繼發(fā)出血的患者入院NIHSS評分明顯增高，初始INR水平明顯降低(均P<0.05)。穩(wěn)態(tài)時華法林劑量與年齡呈負相關，與初始華法林劑量呈正相關(均P<0.05)。結(jié)論對于非瓣膜病性房顫合并腦栓塞患者而言，華法林抗凝治療較抗血小板治療的出血風險高。對于華法林抗凝治療的非瓣膜病性房顫患者而言，一級預防較二級預防的患者年齡更輕、服藥依從性好；低抗凝強度(INR 1.5～2.0)與傳統(tǒng)抗凝強度(INR 2.1～3.0)在降低腦卒中發(fā)生率、出血風險方面無明顯差別；年齡較輕患者華法林初始劑量及穩(wěn)態(tài)時劑量均較高，但腦卒中風險及出血風險較低。

非瓣膜病性心房纖顫；腦栓塞；抗凝；華法林

缺血性腦卒中有20%左右為心臟功能或結(jié)構(gòu)異常所致，即心源性腦栓塞[1]。引起心源性腦栓塞的最常見病因為心房纖顫(房顫)，而其中非瓣膜病性房顫占半數(shù)左右[2]。心源性腦栓塞往往急性起病，癥狀重、預后差，初次發(fā)病后再發(fā)風險較高。防治非瓣膜病性房顫引起的腦栓塞最重要及有效的治療為口服抗凝藥物治療，以華法林最常用。然而華法林的使用仍面臨很多挑戰(zhàn)，藥物劑量的調(diào)整，出血風險的增加，藥物的相互作用等。最近研究[3]顯示,使用華法林抗凝治療合格者僅達半數(shù)。如何正確使用抗凝藥物成為防治心源性栓塞的關鍵。本研究通過分析華法林抗凝治療的非瓣膜病性房顫及其合并腦栓塞患者的臨床資料，探討與華法林最適維持劑量相關的因素及此類患者的出血轉(zhuǎn)化率等臨床關鍵指標，以期更好地指導非瓣膜病性房顫及其所致心源性腦栓塞患者的抗凝治療。

1 對象與方法

1.1 對象 系2012年1月～2013年12月于我院治療的心源性腦栓塞患者208例，均為此次新發(fā)腦梗死，符合心源性腦栓塞診斷標準[4]。其中3個月內(nèi)死亡33例，存活175例；存活患者中164例非瓣膜病性房顫患者根據(jù)抗栓情況分為華法林抗凝組34例和抗血小板組130例；另收集同時間段于神經(jīng)內(nèi)科門診行一級預防華法林抗凝治療的非瓣膜病性房顫患者36例，所有患者均參照非瓣膜病性房顫診斷標準[5]，隨訪期1年。入選標準：(1)所有心源性腦栓塞患者均行頭顱MRI或CT檢查，證實為新發(fā)腦梗死；(2)房顫患者心房纖顫持續(xù)時間持續(xù)1個月以上，既往使用藥物或電復律轉(zhuǎn)復失敗或竇性心律不能長期維持者；(3)給予一級預防抗凝治療的非瓣膜病性房顫患者需有1種及以上中危因素：心力衰竭、年齡≥75歲、高血壓、左室收縮功能受損(左心室射血分數(shù)≤35%或左心室縮短分數(shù)≤25%)、糖尿??；(4)年齡≥18歲。排除標準：(1)對華法林、抗血小板藥物過敏或有禁忌者；(2)血液病及出血傾向者；(3)有活動性消化道潰瘍病史者；(4)慢性肝、腎功能不全者；(5)嚴重感染者；(6)不能配合及無法隨訪者。

1.2 方法

1.2.1 用藥及監(jiān)測 若患者既往無抗凝治療史，則本次華法林初始劑量為1.875～3.125 mg，統(tǒng)一于每日16:00給藥；有抗凝治療史的患者可參考既往用藥劑量給藥，抗凝患者于用藥第5 d 8:00首次測定國際標準化比值(INR)。之后每3 d復查INR，一般華法林每次增減劑量為0.625 mg，使目標INR維持在1.5～3.0。達標后每周復查INR，連續(xù)2次INR在目標范圍后改為每2周復查INR，達標后繼續(xù)每4周復查INR。若INR復測值不在目標范圍內(nèi)則繼續(xù)調(diào)整華法林用量并監(jiān)測INR水平，直至連續(xù)3次(每次間隔1周以上)INR在目標范圍內(nèi)，則認為達到華法林抗凝治療穩(wěn)態(tài)。接受抗血小板治療的患者每日8:00給予阿司匹林100 mg或氯吡格雷75 mg。

1.2.2 觀察指標 (1)人口學資料：年齡、性別、個人史、體質(zhì)量、身高、NIHSS評分、房顫患者腦卒中風險評分(CHA2DS2-VASc評分)、房顫患者口服抗凝藥物出血評分(HAS-BLED評分)；(2)預后指標及安全性：1年時mRS評分、腦栓塞后出血轉(zhuǎn)化、隨訪1年內(nèi)出血事件、栓塞事件、死亡事件；(3)與華法林使用相關監(jiān)測指標：華法林初始及穩(wěn)態(tài)時劑量、初始及穩(wěn)態(tài)時平均INR、INR穩(wěn)定度(同一時間段內(nèi),在抗凝目標值范圍內(nèi)的INR檢查數(shù)/INR檢查總數(shù))、1年停用華法林事件。

1.2.3 統(tǒng)計學方法 所有統(tǒng)計分析均由SPSS 19.0軟件完成。符合正態(tài)分布的計量資料兩組間比較采用t檢驗，偏態(tài)計量資料采用非參數(shù)秩和檢驗，計數(shù)資料采用χ2檢驗或Fisher確切概率法，使用Pearson相關分析(兩個變量均服從雙正態(tài)分布)。以r表示簡單相關系數(shù)分析穩(wěn)態(tài)時華法林劑量與各觀察指標的相關性，以多元逐步回歸分析得出與穩(wěn)態(tài)時華法林劑量有關的回歸方程，并注意檢驗方程中各自變量之間的交互作用。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2 結(jié) 果

2.1 心源性腦栓塞患者基線資料 208例心源性腦栓塞患者中，男95例，女113例；年齡26～99歲，平均(73.27±11.92)歲；入院時NIHSS評分平均(10.71±7.02)分。病因以非瓣膜病性房顫最常見(193例，92.8%)，其次為風濕性心臟瓣膜病(12例，5.8%)，栓塞后繼發(fā)出血比例較高(37例，17.8%)。OCSP分型以完全前循環(huán)梗死最常見(121例，58.2%)。根據(jù)CHA2DS2-VASc評分，心源性腦栓塞患者絕大多數(shù)伴有中、高危腦卒中風險，并需抗凝治療，但有3/4的患者抗凝治療后伴有高出血風險(HAS-BLED評分≥3分，156 例，75.0%)。

2.2 華法林抗凝組與抗血小板組患者臨床資料的比較 見表1。華法林抗凝組患者年齡、入院NIHSS評分明顯低于抗血小板組，INR、1年內(nèi)顱內(nèi)外出血發(fā)生率明顯高于抗血小板組(均P<0.05)。

表1 華法林抗凝組與抗血小板組患者臨床資料的比較(x±s,例,%)臨床資料華法林抗凝組(n=34)抗血小板組(n=130)P值年齡(歲)68.18±12.1774.02±11.580.002性別(女)18(52.9)66(50.8)0.822房顫病程(年)8.29±4.898.56±6.340.778INR1.60±0.891.12±0.200.008入院NIHSS評分(分)7.94±6.6010.50±5.870.029CHA2DS2-VASc評分(分)3.35±1.573.52±1.490.729HAS-BLED評分(分)2.76±0.992.95±0.920.2641年時mRS評分≤2分22(64.7)68(52.3)0.1961年內(nèi)顱內(nèi)外出血5(14.7)3(2.3)0.0111年內(nèi)新發(fā)腦梗死3(8.8)4(3.1)0.3181年內(nèi)死亡5(14.7)11(8.5)0.443

2.3 一級預防與二級預防的華法林抗凝治療患者臨床資料的比較 見表2。與二級預防相比，一級預防的患者年齡、HAS-BLED評分和1年停用華法林的比例明顯降低，身高、體質(zhì)量和華法林初始劑量明顯增高(均P<0.05)。

2.4 不同年齡段的華法林抗凝治療患者臨床資料的比較 見表3。與<65歲的患者相比，≥65歲的患者CHA2DS2-VASc評分和HAS-BLED評分明顯增高，華法林初始劑量和穩(wěn)態(tài)華法林劑量明顯降低(均P<0.05)。

表2 一級預防與二級預防的華法林抗凝治療患者臨床資料的比較(x±s,例,%)臨床資料一級預防(n=36)二級預防(n=34)P值年齡(歲)62.36±10.5768.18±12.170.036性別(男)20(55.6)16(47.1)0.477體質(zhì)量(kg)73.54±10.6665.00±8.060.018身高(cm)170.23±9.05161.71±6.870.010CHA2DS2-VASc評分(分)2.75±1.663.35±1.570.124HAS-BLED評分(分)1.47±1.002.76±0.990.000初始INR1.34±0.651.60±0.890.628穩(wěn)態(tài)時INR2.03±0.572.30±0.480.142華法林初始劑量(mg)2.84±0.902.15±0.970.004穩(wěn)態(tài)時華法林劑量(mg)2.36±0.732.00±0.640.152INR穩(wěn)定度0.68±0.220.57±0.210.1491年顱內(nèi)出血0(0.0)3(8.8)0.2181年顱外出血2(5.6)2(5.9)1.0001年停用華法林3(8.3)12(35.3)0.0061年新發(fā)腦梗死1(2.8)3(8.8)0.566

表3 不同年齡段的華法林抗凝治療患者臨床資料的比較(x±s,例,%)臨床資料<65歲患者(n=27)≥65歲患者(n=43)P值性別(男)17(63.0)19(44.2)0.126體質(zhì)量(kg)74.14±13.6366.59±9.090.124身高(cm)168.86±9.17163.43±9.500.227入院NIHSS評分(分)4.04±7.473.74±5.090.327CHA2DS2-VASc評分(分)1.78±1.193.84±1.360.000HAS-BLED評分(分)1.26±1.062.63±0.930.0001年時mRS評分≤2分23(85.2)31(72.1)0.204初始INR1.40±0.431.66±1.000.407穩(wěn)態(tài)時INR2.03±0.342.13±0.660.626華法林初始劑量(mg)2.98±1.092.23±0.820.002穩(wěn)態(tài)時華法林劑量(mg)2.71±0.771.98±0.550.003INR穩(wěn)定度0.71±0.170.59±0.260.1391年顱內(nèi)出血1(3.7)2(4.7)1.0001年顱外出血2(7.4)2(4.7)1.0001年停用華法林6(22.2)9(20.9)0.8981年新發(fā)腦梗死0(0.0)4(9.3)0.270

2.5 不同INR水平的華法林抗凝治療患者臨床資料的比較 見表4。INR 1.5～2.0的與INR 2.1～3.0的患者臨床資料比較，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均P>0.05)。

表4 不同INR水平的華法林抗凝治療患者臨床資料的比較(x±s,例,%)臨床資料INR1.5～2.0(n=33)INR2.1～3.0(n=37)P值年齡(歲)63.39±12.7566.78±10.530.228性別(男)18(54.5)18(48.6)0.622體質(zhì)量(kg)72.57±6.2967.24±12.100.284身高(cm)168.86±10.76163.43±8.700.227入院NIHSS評分(分)4.45±7.153.32±4.960.969CHA2DS2-VASc評分(分)3.00±1.733.08±1.570.838HAS-BLED評分(分)2.09±1.102.11±1.270.9521年時mRS評分≤2分24(72.7)30(81.1)0.406初始INR1.48±0.751.67±0.970.531華法林初始劑量(mg)2.69±1.022.35±0.940.159穩(wěn)態(tài)時華法林劑量(mg)2.13±0.642.30±0.770.493INR穩(wěn)定度0.59±0.280.68±0.190.2981年顱內(nèi)出血3(9.1)0(0.0)0.1991年顱外出血3(9.1)1(2.7)0.5261年新發(fā)腦梗死3(9.1)1(2.7)0.526

2.6 1年內(nèi)是否繼發(fā)出血的華法林抗凝治療患者臨床資料的比較 見表5。與1年內(nèi)未繼發(fā)出血的患者比較，1年內(nèi)繼發(fā)出血的患者入院NIHSS評分明顯增高，初始INR水平明顯降低(均P<0.05)。

表5 1年內(nèi)是否繼發(fā)出血的華法林抗凝治療患者臨床資料的比較(x±s,例,%)臨床資料未出血(n=63)出血(n=7)P值年齡(歲)64.90±11.4967.71±13.840.549性別(男)32(50.8)4(57.1)1.000體質(zhì)量(kg)68.83±11.1268.29±6.050.904身高(cm)165.50±9.70166.71±6.950.764入院NIHSS評分(分)3.08±4.8810.86±10.650.026CHA2DS2-VASc評分(分)3.03±1.653.14±1.680.866HAS-BLED評分(分)2.08±1.202.29±1.110.6771年時mRS評分≤2分51(81.0)3(42.9)0.071初始INR1.66±0.911.11±0.090.003穩(wěn)態(tài)時INR2.09±0.582.35±0.350.264華法林初始劑量(mg)2.51±0.982.50±1.170.986穩(wěn)態(tài)時華法林劑量(mg)2.18±0.683.13±0.880.066INR穩(wěn)定度0.66±0.220.51±0.230.1261年新發(fā)腦梗死3(4.8)1(14.3)0.350

2.7 華法林抗凝治療患者1年內(nèi)是否繼發(fā)出血與初始INR水平及入院NIHSS評分的關系 Logistic回歸分析結(jié)果顯示，初始INR水平(P=0.202)、入院NIHSS(P=0.063)均與華法林抗凝治療患者1年內(nèi)是否繼發(fā)出血無關。

2.8 與穩(wěn)態(tài)時華法林劑量相關的因素分析 見表6。單因素相關分析顯示，年齡與穩(wěn)態(tài)時華法林劑量呈負相關；初始華法林劑量與穩(wěn)態(tài)時劑量呈正相關(均P<0.05)。進一步多元逐步回歸分析顯示，華法林初始劑量、年齡分別為穩(wěn)態(tài)時華法林劑量的影響因素(β=-0.024,P=0.037;β=0.294,P=0.016)，且年齡與華法林初始劑量之間有明顯的交互作用(t=-2.623，P=0.013)。

表6 與穩(wěn)態(tài)時華法林劑量相關的單因素分析相關因素相關系數(shù)(r)決定系數(shù)(R2)P值年齡-0.44119.5%0.008體質(zhì)量0.3109.6%0.171身高0.1512.3%0.514華法林初始劑量0.48023.0%0.004初始INR0.2014.0%0.456穩(wěn)態(tài)時INR0.0730.5%0.695

3 討 論

房顫為心源性腦栓塞主要危險因素，其之所以易導致腦栓塞，主要與房顫患者心房收縮失調(diào)、心臟內(nèi)膜功能紊亂、血液高凝狀態(tài)致心房內(nèi)附壁血栓形成，隨血液脫落栓塞血管后即出現(xiàn)血栓栓塞事件。對于風濕性心臟瓣膜病等由心臟瓣膜病變所致腦卒中，優(yōu)先推薦華法林抗凝治療(INR 2.0～3.0)。對于大部分非瓣膜病性房顫患者，選用何種抗栓藥物時有必要對患者進行卒中風險評分： 2012年美國胸科醫(yī)師學會指南[6]建議，對于CHA2DS2-VASc評分≥2分推薦抗凝治療。本研究主要討論抗凝藥物預防心源性腦卒中的作用，結(jié)果顯示一級預防患者抗凝治療出血風險更小。日本一項對非瓣膜病性房顫患者的卒中二級預防研究[7]中有類似發(fā)現(xiàn)，其結(jié)果顯示二級預防較一級預防患者出血及栓塞發(fā)生率更高，但華法林抗凝治療的穩(wěn)定性更高。另外，本研究中一、二級預防患者的體質(zhì)量、身高均明顯不同，達到穩(wěn)態(tài)時華法林的劑量與年齡呈反比、與初始華法林劑量呈正比，但由于年齡與初始華法林劑量有明顯相關性。故本研究最終未得出與穩(wěn)態(tài)時華法林劑量有關的指標。

研究[8]顯示，標準的抗凝治療是心源性腦栓塞預后的獨立預測因素。西方國家一般推薦抗凝時INR維持在2.0～3.0[9]。然而日本最近的一項研究[10]證明低抗凝強度(INR 1.6～1.99)與高抗凝強度(INR 2.0～2.59)華法林治療7406個非瓣膜病性房顫的日本患者中療效無明顯差異。我國學者[11]也有報道稱低抗凝強度(INR 1.8～2.4)足以達到降低出血及栓塞事件發(fā)生，且與傳統(tǒng)抗凝強度(INR 2.0～3.0)相比更安全。綜合以上，本研究的抗凝治療將INR控制在1.5～3.0，結(jié)果顯示，低抗凝強度(INR 1.5～2.0)與傳統(tǒng)抗凝強度(INR 2.1～3.0)在降低腦卒中發(fā)生率、出血風險方面無明顯統(tǒng)計學差別，與上述研究基本一致，故非瓣膜病性房顫患者使用華法林抗凝治療時可以將INR控制在1.5～2.0。

近日，國內(nèi)有研究[12]表明非瓣膜病性房顫患者口服抗凝藥治療現(xiàn)狀并不樂觀。本研究中非瓣膜病性房顫抗凝比例只有20.7%，而華法林停用率達21.4%，華法林抗凝治療出血發(fā)生率要明顯高于抗血小板治療。隨著一些新型口服抗凝藥的開發(fā)應用，彌補了華法林的不足。國外學者分別通過RE-LY研究[13]、ROCKET-AF研究[14]、ARISTOLE研究[15]證實了新型口服抗凝藥達比加群、利伐沙班、阿哌沙班相較于華法林的優(yōu)勢：不用監(jiān)測凝血指標、與食物相互作用少，療效不低于華法林而出血風險卻未上升。但對于需聯(lián)合口服抗凝藥(尤其是新型抗凝藥)與抗血小板藥物的患者，仍需要定期監(jiān)測[16]。如何選擇抗凝方案，仍是需要著重考慮的問題。

由于本研究屬于蘇州地區(qū)單中心病例回顧性研究，樣本量偏少、隨訪時間短等原因?qū)е陆y(tǒng)計學效度受影響，有些結(jié)果與國內(nèi)外相關研究不符，下一步仍需進行大規(guī)模的前瞻、隨機、對照性研究以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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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onanticoagulationtherapyinnon-valvularatrialfibrillationpatientscombinedwithorwithoutcerebralembolism

RAOWen-jie,JIANGChun-li,WANGLin,etal.

DepartmentofNeurology,theSecondAffiliatedHospitalofSoochowUniversity,Suzhou215004,China

ObjectiveTo investigate the anticoagulation therapy in non-valvular atrial fibrillation (NVAF) patients combined with or without cerebral embolism.MethodsThe clinical data of 208 cardiac cerebral embolism paitents treated in the Second Affiliated Hospital of Soochow University from January 2012 to December 2013 were collected. And 164 NVAF patients with cardiac cerebral embolism (including 34 cases treated with warfarin and 130 cases treated with antiplatelet drugs) were followed-up for 1 year. And 36 NVAF patients were primary prevented with warfarin and were also followed-up for 1 year. The effectiveness of 70 patients treated with warfarin was analyzed. The clinical data of warfarin treatment based on different age, different international normalized ratio (INR) level, primary or secondary prevention, hemorrhage or not was compared. And the factors associated with stable warfarin dose were analyzed.ResultsIn the 164 NVAF patients with cerebral embolism, the age and NIHSS score of warf-arin group were significantly lower, while the INR and the risk of hemorrhage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anti-platelet group (allP<0.05). In the 70 anticoagulation patients, compared with secondary prevention patients, the age, estimating scale bleeding risk with anticoagulation in patients with atrial fibrillation (HAS-BLED) score and rate of warfarin block up in 1 year were significantly decreased, while the height, weight and the initial dose of warfarin of primary prevention patients were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allP<0.05); Compared with <65 years old patients, the stroke risk score of patients with atrial fibrillation score and HAS-BLED score were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while the initial dose and the steady state dose of warfarin of ≥65 years old patients were significantly decreased (allP<0.05); There were no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of clinical data between INR 1.5-2.0 patients and INR 2.1-3.0 patients (allP>0.05). Compared with patients without any hemorrhagic events within 1 year, the NIHSS score of patients with hemorrhagic events within 1 year was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while the initial INR was significantly decreased (allP<0.05). The steady state dose of warfarin was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age, while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initial dose of warfarin (allP<0.05).ConclusionsIn NVAF patients with cerebral embolism, the hemorrhage risk of warfarin anticoagulation patients is higher than antiplatelet patients. In NVAF patients treated with warfarin, the stroke primary prevention patients are younger and with higher drug compliance than stroke secondary prevention patients; There are no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the risk of ischemic stroke and any hemorrhage between low intensity anticoagulation (INR 1.5-2.0) and traditional anticoagulation (INR 2.1-3.0) treatment. The initial and steady state doses of warfarin are both higher in younger patients, but the risk of ischemic stroke and hemorrhage are lower.

non-valvular atrial fibrillation;cerebral embolism;anticoagulation;warfarin

R743.33

A

1004-1648(2017)05-0325-05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81471195)

215004 蘇州大學附屬第二醫(yī)院神經(jīng)內(nèi)科(饒文潔，王琳，劉娜，薛葉瀟，徐加平，尤壽江，曹勇軍)；鎮(zhèn)江市第四人民醫(yī)院神經(jīng)內(nèi)科(姜春黎)

曹勇軍

2017-02-23

2017-03-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