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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星光一半藍(二)

2017-10-19 08:00微酸裊裊
花火B(yǎng) 2017年9期
關鍵詞:包間

微酸裊裊

寶拉總能讓我笑。我有時候會開玩笑說,她要是男生,而我又沒遇上那些事,我就和她結婚,我賺錢養(yǎng)她都行。

人生如此荒涼苦澀,有個人能讓你毫無壓力地笑出聲來,多難得。

“拉倒吧。”寶拉毫不留情地拆穿我,“你要是一直都順順利利的,肯定是和喬楊在一塊了,哪有我什么事?。俊?/p>

我心中一滯,訕笑起來。

修完指甲,我又在美甲店翻了一會兒雜志,一直等到寶拉下班。今天是我和寶拉每個月固定的“girls night”。

我們吃飯、逛街、軋馬路,像兩個無憂無慮的少女。

雖然我已經(jīng)和大多數(shù)年少時的朋友都斷了聯(lián)系,但多少還是知道,這兩年,我們高中時那群總假想自己未來能成為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并且還不世故,不虛偽,活得永遠純真,永遠好奇,永遠不走尋常路的小伙伴紛紛結婚生子去了。他們步入尋常的生活,像無數(shù)條姿態(tài)萬千的小溪流,最終都匯集入海,以相同的姿態(tài)奔向相同的目的地。

不管以前多么火樹銀花,多么憤世嫉俗,多么寧死不屈,都一樣。

只有我和寶拉成了例外。

我是壞了名聲的“金絲雀”,而她至今熟讀言情幾十G,感情生活依然是白紙一張。但我有時候真的特別慶幸,慶幸寶拉一點也沒變——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總能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好像自己還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少女似的。

“哎,有個問題,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我一直都想問你?!?/p>

“問啊,反正你問了我也不一定答?!蔽益倚χf。

“那我問了啊。”寶拉小心地嘬了一口她面前滿到像要溢出來的星巴克抹茶拿鐵后,才問出她的問題,“到底誰是你的塵埃,誰又是你的傷痕???”

原來這就是她的“問號臉”背后的問題。

我沉默下來。

寶拉看了我一眼,繼續(xù)說:“我當時看到那句話,雖然知道你肯定是喝醉了,但酒醉三分醒,何況你還能打這么長一段話還不帶錯字的,肯定也不是特別醉,就是情緒突然來了。我就想,你是在說誰?。康谝环磻X得洛瑞行是塵埃,喬楊是傷痕,但后來反過來想想,好像也能成立?!?/p>

我干笑兩聲:“嘿嘿,這就是我厲害的地方,這叫春秋筆法?!?/p>

“什么叫春秋筆法?”寶拉很有求知欲地問我。

我忘了,這個女人,從我們初中同班開始,語文基本沒及格過。

還沒等我作答,寶拉突然看了一眼我的斜后方,抿了抿嘴,像是欲言又止,但終究沒忍?。骸叭绻麊虠钍悄恪畟鄣脑?,那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別激動??!你的‘傷痕現(xiàn)在正在你后面的柜臺那兒買咖啡?!?/p>

我像被雷劈了似的愣了一會兒,然后反應飛快地拿起手機,打開自拍鏡頭,從手機屏幕上窺視后方的情況。

還真是喬楊。

他還是老樣子,那種帶著溫度的隱形的“高冷”,帥得不動聲色的范兒。要說長相,喬楊也不算多么驚艷,但就是順眼,莫名其妙就讓人想往他的方向靠過去,就像太陽似的。

那天他穿了件設計簡潔但看得出質感上佳的白襯衫,配一條水洗好看的淺藍色牛仔褲,短發(fā)利落清爽,完美得像大多數(shù)女生的理想男友模板。

我以前常說他有種讓人想“犯賤”的魔力——明知他的溫和是禮貌的疏離,卻還是有無數(shù)女戰(zhàn)士前赴后繼地往前沖。他越彬彬有禮、拒人千里,人越想要“賤賤”地討好他,靠近他,得到他哪怕是一個笑容也好。

多年前,他還是個少年的時候是這樣;多年后,他已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還是如此。

我看著許久未見的喬楊,心里暗戳戳地想:如果把一切推倒重來,洛瑞行和喬楊都瞎了眼一樣瘋狂地愛上我,同時追求我,我會選誰呢?

當然是喬楊。

洛瑞行長得比喬楊更出色,從世俗的角度看,條件也更優(yōu)越。但他的氣勢太驚人了,處事風格亦正亦邪,心思陰晴不定,和他在一塊,我白頭發(fā)都得早生好多年。

我瞇著眼睛,看著手機屏幕上那個站在喬楊身旁說笑的女生,發(fā)現(xiàn)那根本還是個小女孩。目測不滿二十,青蔥水嫩得好像能掐出水來。

哼,殘害祖國的花朵,衣冠禽獸啊!

不過,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我反應過來,大義凜然地唾棄自己,然后迅速放下手機,正襟危坐,正直得好像剛才那個用手機偷窺別人的女人不是自己一樣。

寶拉笑得賊兮兮地看著我。

“你干嗎?”我不自在地摸了摸頭發(fā),“也沒什么吧?我就是好奇,跟你八卦似的,就看看……”

寶拉突然朝我眨了眨眼,我趕緊閉嘴——這是我們之間的小默契。

果然,我默數(shù)了兩秒鐘,喬楊的聲音就在我的身后響起:“寶拉、林星,好久不見。”

“喬楊師兄好。”寶拉乖巧作答。

我知道喬楊已經(jīng)走到了我們的桌子旁,深呼吸了一下,才笑得面若桃花地抬頭看向他:“喬……師……兄好?!蔽冶緛硐虢兴拿郑峙R時想跟著寶拉叫他師兄,結果最后不倫不類地成了“喬師兄”。

我以前幾乎沒叫過喬楊一聲“師兄”,雖然他真是我?guī)熜?。可我喜歡用特別亮的聲音,脆生生地喊他“喬楊”。

我不喜歡師兄師妹那一套,我才不要借著這種莫名其妙的關系和他攀點什么,和他別的什么師妹們混為一談。

我喜歡喬楊,因為喬楊是喬楊,沒有其他前綴后綴。

林星對喬楊,我們是平等的關系。

喬楊聽到我這種叫法,好像也一愣。

“師兄回來多久了?是正式回國發(fā)展了嗎?”寶拉貼心地化解尷尬。

“對,最近在和資方談,接下來可能會先拍一部小成本的電影試試水。”喬楊說。

喬楊和我一樣,本科學醫(yī),同系不同專業(yè),但后來我們的感情破裂,在他家人的堅持下,他出國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出國后他沒有繼續(xù)學醫(yī),而是跑去學了電影。

以前我們在一塊的時候,他媽媽就看不上我,說我?guī)乃齼鹤印,F(xiàn)在怕是把喬楊放著大好前程不要,莫名其妙要做導演這一樁也算到我的頭上,恨我恨到骨子里去了吧?endprint

我有點走神,發(fā)覺喬楊正看著我,突然不倫不類地冒出一句:“哦,祝你旗開得勝?!?/p>

喬楊像是有點失望。

那個和他一起來的小少女喊他:“喬楊哥哥,咖啡好了,我們走嗎?”

喬楊朝她點點頭,對我和寶拉告辭道:“我還有事,我們下次再約?!?/p>

“嗯,師兄再見,再聯(lián)系?!?/p>

寶拉的表現(xiàn)真是個好師妹的標本,我也學著她的樣子微笑揮手:“你去忙吧,再見?!蔽倚睦镏?,我和喬楊是不會“約”的,“再見”只靠偶遇。

約啥?我們約會過無數(shù)次,最后也就那樣,沒什么舊夢好重溫的。

年少時喬楊曾信誓旦旦地說,他會陪我過十七歲之后的每一個生日——他顯然食言了,可我不怪他。

是我們沒緣分,就這樣吧。

我坐在那里,看著喬楊為那個女生開門,然后一起離開,心里悵然若失。

說真的,我看著他們一點也不嫉妒,因為我老有種錯覺,像是看到成年后的喬楊和年少時的我自己一樣。

我十七歲的時候,笑起來也是這般好看,穿藍白條紋的襯衫,下擺扎在卡其色五分短褲里。不使壞的時候有種少女的帥氣,使壞的時候有種少年的英氣。

我坐在咖啡館的沙發(fā)上沒動,但剎那之間,我覺得我的世界好像開始落起火山灰。那種灼熱的灰塵被我吸進肺里,灼痛我的靈魂。

也許我對喬楊的愛已經(jīng)淡了,可遺憾始終是遺憾,一點都沒改變過。

我和喬楊第一次一起喝咖啡是在十六歲那年,城中開了第一家星巴克。年少的我對這家只在小說里看到過的“小資專屬”咖啡館向往不已,但約了喬楊給我壯膽后才敢去消費。

我沒好意思告訴喬楊,那時的我一個人不敢進星巴克,雖然兜里揣夠了錢,但很怕自己點單時結結巴巴地露怯,當場暴露自己是個柴火妞的真相。

那天喬楊先到,隔著門沖我揮手。我光顧著看他,大意了,春心萌動地朝里跑時一頭撞在玻璃門上。

“砰”的一聲巨響,玻璃門沒碎,但我的臉幾乎從三維立體被撞成二維平面的,腦門上還鼓起一個大包。

整個咖啡館的人都看著我,包括喬楊,然后大家同時笑起來。

很少有人大笑時還是好看的,因為夸張的表情會讓五官變形??蓡虠钅菚弘m然笑得像是觸電了一樣,卻依然英俊逼人。

他的笑容是會發(fā)光的,璀璨得像鉆石;他的笑容還有香氣,我用眼睛就能聞到。

當時的我一邊糗到想哭,一邊又沉醉在喬楊的“美色”里無法自拔——我當時可能算得上是“潛伏”在喬楊身邊的頭號花癡吧。

可我在心里把花癡的心路歷程全走了一遍,喬楊也沒想起來替我開門。他甚至在我灰頭土臉地進門后還在笑,還用盡畢生描寫的才華,用手比畫著形容我的臉擠在玻璃上的那一刻之好笑。

我惱羞成怒,誓要把喬楊挫骨揚灰。后來他把柜臺里所有的蛋糕都買下來給我賠罪,我才勉強同意高抬貴手,饒了他這一次。

再后來,我和喬楊一起又喝過很多次星巴克,逛過很多商場,拼過很多回出租車——他也沒替我開過門,像他如今照顧那個小女生那樣照顧過我。

或許是因為我太爺們兒了吧。

以前喬楊就總說我,林星,你就是個爺們兒。

“你說,會不會不是我爺們兒,而是你……嗯,缺乏了點陽剛之氣呢?”我忍不住拐著彎偷偷罵喬楊“娘炮”。雖然我年少時頭發(fā)很短,眉毛很濃,確實不像大多數(shù)女生那般嬌柔。

“林星你很特別,你除了外形,更多的是精神狀態(tài)上像男生?!眴虠詈苷J真地說。

這話說得真抽象,我不懂,但我突然嘆了口氣:“其實要能選,我還真想做男生?!?/p>

“干嗎想做男生?”喬楊皺眉問我。

我的心沉了一下,隨即揚起燦若驕陽的笑臉,大大咧咧地說:“‘空有一身追妞的本領,自己卻是個妞——我覺得這句話就是在說我??!”

“呸?!眴虠钚毖劭次?,“就你?還泡妞?”但過了一會兒,他又說:“你要是個男的,肯定是我最好的兄弟?!?/p>

我歪著頭故意問他:“哦,那我現(xiàn)在是個女的,又是你的什么呢?”

喬楊沉吟半晌,說:“我辛苦一點,假裝你是男的吧——你依然是我最好的兄弟?!?/p>

“格溫,滾!”

那時候我們總斗嘴,不肯好好夸一句對方好,絞盡腦汁想怎么拐著彎羞辱對方,這是少男和少女獨有的惡趣味,而我們樂在其中。

時間過得真快啊,一眨眼的時間,昔日的傲嬌少年和少女就都長大了。而長著長著,他們就走散了。

周五下班回家,我一進家門就踢飛了高跟鞋,赤腳走過去打開冰箱門,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橙汁一飲而盡。

今天給程太太抽脂,其實就一點點。但就是因為只抽一點點,難度系數(shù)就上去了。幸好結果還挺理想的,她一定能在這個夏天自信地穿上所有無袖的禮服和裙子。

今天張阿姨請假,我正打算煮包泡面對付一下的時候,沅星皓的電話打了過來。

“吃火鍋嗎?龍川?”

“吃!”

多年的老友就這點好處,默契十足。

沅星皓是我大學時滑板社的社友。他進社時,我已經(jīng)在眾師兄弟的力薦下成了副社長——雖然滑板技術全社倒數(shù),但擋不住我是當時社里唯一的女生,眾人幾乎視我為“社團吉祥物”。

第二學期補招新結束后,社長在第一次全社團例會前與我閑聊。他說:“小洛,我們這次招了一個留級生,現(xiàn)在和你算同屆,叫沅星皓,你認識嗎?”

“留級生?哪個傻帽大學還留級啊?哈哈哈——哈哈哈——那得蠢成什么樣???哈哈哈——哈哈哈——”

我正笑得投入時,有人戳我的肩膀:一下,兩下,三下。

我?guī)е€未收起的笑意回頭,然后就看到了沅星皓。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沅星皓,他長得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如星星一樣皓潔俊朗,雙眸幽深,像月光下的海面。皮膚卻那樣白,宛若南方水鄉(xiāng)少女般溫潤細致。高挺的鼻梁是巍峨山脈的縮影,豐潤的紅唇微微勾起,似笑非笑。endprint

他漂亮得就像海邊礁石上盛開的花朵,在料峭海風里微微搖晃,帶著英姿勃勃的少年氣質。平日看著還算略有姿色的滑板社成員們和他一比,立刻就成了歪瓜劣棗。

“你是……”我為自己剛才張狂的笑聲而感到羞澀,語氣不自覺地變得溫柔起來。

美少年彬彬有禮地說:“這位學姐,我就是你說的那個傻帽,大學還留級的沅星皓。”

我:“……”

幸好沅星皓心大,我們很快就因為臭味相投而一見如故,成為至交。

我成為洛瑞行的小“金絲雀”后,學校里開始流傳一些和我有關的真假摻半的傳聞。那段時間走哪兒都有人在我身后竊竊私語,指手畫腳的。

有些朋友主動疏遠了我,有些是我主動疏遠了他們。我把自己過成了一座孤島,怕他們被我連累,也怕他們讓我解釋,而我解釋不清。

只有沅星皓和我的關系沒變,我們的友情從校園一直延續(xù)到現(xiàn)在。因為我兩個月沒搭理他之后,他突然反應過來,把我堵在寢室樓下問:“你干嗎?是要和我絕交嗎?不會是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愛上我了吧?”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他問:“你難道沒聽說我的丑聞嗎?”

“什么丑聞?哦,你是說你被包養(yǎng)的事?嗨,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呢?!便湫丘┐蟠筮诌值劂^住我的脖子說,“我們又不是男女朋友,我才不在乎你玩多大呢。我只知道我認識的林星,是個妙人兒?!?/p>

我未語淚先流。

沅星皓溫柔中帶著點做作地說:“你也不用太感動啦,我們是好兄弟嘛。這么點小事,你干嗎熱淚盈眶???”

我說:“不不,我這不是熱淚盈眶,我這是憂慮的淚光??!我身上的上一桶臟水還沒曬干呢,你這么隨隨便便摟我的脖子,別人還以為我狐媚功夫多了得,一邊被神秘富豪包養(yǎng),一邊還和校草玩曖昧。嗚嗚嗚——你說我冤不冤?”

沅星皓趕緊跳離我半米遠,懊惱地說:“唉,怪哥們兒,是我思慮不周?!?/p>

這回,我是真有點感動了。因為我看出來他那自責是真自責,著急也是真著急。

沅星皓開車接我去龍川,才進店,以前滑板社的阿正師弟就迎了出來。他還是那身小肌肉,還是那張娃娃臉。

“阿正你別這么客氣,我們自便就行?!蔽倚χf。

阿正“嘿嘿”一聲傻笑,周到地把我們領進包間。

“干嗎坐包間啊,大廳多有氣氛,沅星皓,你定的包間???”

我看向沅星皓,而他抬了抬眉毛,無辜地否認道:“不是我,是阿正特意招待我們的吧?”

“真的不用這么客氣,把包間讓給需要的人吧,我們坐大廳去。”我轉身要往外走,卻被阿正一把拉住。

真不愧是練家子,他的手就像一把鐵鉗子,疼得我齜牙咧嘴的。

“抱歉。”他立刻放開我,但堅持道,“林星師姐,聽我的,今天你們就坐包間里吧?!?/p>

“為什么啊?”我不禁好奇起來,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你今天不把理由說清楚,我可不坐這包間?!?/p>

阿正微微漲紅了臉,猶豫再三,終于開口說:“是你自己要問的???”

“嗯。”我點頭。

“今天,喬楊師兄也在我們店吃火鍋。”阿正小心地說。

以前我和喬楊好的時候盡人皆知,最后鬧掰的時候,雖沒昭告天下,但天下人也都主動分享了八卦。

“你坐大廳,我怕你撞見他,尷尬。”阿正補充道。

“哈,哈。”我干笑兩聲,轉身就往大廳走,“怕什么尷尬?。课液退譀]什么,不就是以前認識的朋友嘛。沅星皓,我們今天就坐大廳,怎么樣?兩個人吃火鍋本來氣氛就不夠,坐包間冷冷清清的,算什么嘛……哈哈哈——”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逞強,可能是想證明對我來說,過去的真的都已經(jīng)過去了吧。

我覺得再見喬楊并不是什么太艱難的事,上次我們在星巴克偶遇,雙方都情緒穩(wěn)定,表現(xiàn)優(yōu)異,可以打五顆星以資鼓勵??晌易诨疱伒甑拇髲d里,心里知道喬楊也在這家店里,我們可能會遇見,也可能不會遇見,而我似乎想與他遇見,又不想與他遇見的矛盾心理,簡直比薛定諤的貓還要撓人心。

那天的火鍋一點也不好吃。

沅星皓嘆了十次氣,大概是覺得我太煞風景,對不起他點的一桌小肥羊、小肥牛的。

“哎,你說你想見喬楊吧,那就直接上去敲門;你要不想見他吧,我們就坐包間去。你說你在這兒枯坐著,臉上的表情跟放動畫片似的,是要干嗎呢?”沅星皓終于忍不住開口問我。

“沒干嗎,練定力?!蔽姨氯?/p>

“要不我上去跟他打個招呼,你跟著我,假裝偶遇一下?”喬楊和沅星皓的關系也不錯,一開始是同班同學,后來沅星皓留級,他們才成了師兄弟關系。

“別,我謝謝您嘞?!蔽揖粗x不敏,且故作高深地說,“我不喜歡刻意地安排,我喜歡命中注定的相遇。不跟你說了,我上個洗手間。”

三分鐘后,我在洗手間遇到了我的“命中注定”——不是喬楊,而是文芊夏。

多年不見的文芊夏,果然如寶拉之前所形容的那般,比記憶里的樣子更楚楚動人了。雖然疑似打了瘦臉針和墊了一點點下巴,但眼睛、鼻子都是原裝的。

我進去的時候她正對著鏡子補妝,從鏡子里瞟了我一眼,然后又專注于涂抹自己微微嘟起的紅唇。

“服務員,最里面一個隔間的紙簍滿了,你記得換一下?!?/p>

我反應了兩秒鐘,才意識到文芊夏發(fā)話了,并且對象好像還是……我?!

因為洗手間里就只有我和她。

可她為什么叫我“服務員”?我低頭看了看自己,除了裙子的顏色和“龍川”的服務生制服撞色之外,我哪里像“服務員”了?她是故意的吧?

等不到回應,文芊夏扭過頭來看了我兩眼,微微訝異地挑著眉甜笑道:“呀,這不是我們林星嘛?!?/p>

我白她一眼,懶得理她。

她卻好像談興甚濃:“哎,在這兒我們都能遇上,真的好巧啊。我算算啊,我們有幾年沒見了?兩年?三年?”

“我記不得了?!蔽覍λ⑿Γ胺凑姴恢愕娜兆?,都是好日子。”

文芊夏的表情管理到位,笑意不減地問道:“那見不著喬楊的日子呢?”

我知道她這是在刺激我,但我還是成功地被她刺激到了——因為我沒想到,喬楊竟然是和文芊夏來吃火鍋的。

他們還沒斷交呢?看這樣子,關系好像還不錯。

喬楊和任何人在一起我都可以發(fā)自內(nèi)心地給予祝福,但文芊夏,真的不可以——這個女人是惡魔,手上沾著我的眼淚。

我猜我的表情肯定瞬間就變了,因為文芊夏笑得更美艷動人了。

在這方面,文芊夏和我出奇一致:就是看著對方過得不好,自個兒心里才痛快。

我輸人不輸陣,冷笑一聲:“那些小孩子過家家的事我早就忘了。倒是你,還緊追著喬楊不放呢?上位成功沒?”

文芊夏的眼神一閃——我突然就樂了,看來喬楊還挺“潔身自好”,這個女魔頭還沒得手呢。

文芊夏果然沒讓我失望,被我刺激了之后,就口不擇言地羞辱我:“也是,你當然輕輕松松就能放下,畢竟洛瑞行又帥又有錢,比喬楊有過之而無不及??伤俸茫阋膊贿^是他眾多女朋友里的一個。說白了,你就是一個玩物。我勸你還是見好就收,早點上岸,清清白白做人,找個接盤俠結婚生子得了?!?/p>

我因為心情大好,不愿跟她打無聊的嘴仗,只淡淡地說:“你呀,還是多下點苦功夫繼續(xù)鉆研喬楊吧,我的事不勞您操心。”

我?guī)е爸S的笑容拉開洗手間的木門,然后笑容就頓住了——

我看到門口男女共用的洗手臺前,喬楊正慢條斯理地洗著手,水聲“嘩嘩”的。

這世界上最博大精深的漢語大概也無法形容那一刻我的心情。我只好情不自禁地在內(nèi)心默默地吼了一句:What the fuck!

看來我平時太少燒香,天真是要亡我了。

下期預告:

洗手間果然是重逢的圣地啊,苦苦盼了兩期的喬楊終于正式登場,和林星見面了。不知道這次的見面到底是遇見前任的尷尬?還是故人重逢,再一次摩擦出了小火花呢?

讓下期連載為我們揭曉答案!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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