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艾琳·亨特 圖/星月

貓武士(九) 燃燒之星

文/艾琳·亨特 圖/星月

灰翅將見到靈貓的事情公之于眾，鼠耳猜測靈貓所說的“燃燒之星”應(yīng)該就在山地里，之后他們便決定派出一小群貓前去雷鬼路另一邊找到這種植物。

雷電退后一步，對這攻擊的速度有些震驚。他忍住鼻子的刺痛，重重擊出一掌。當(dāng)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看見一眼站在他面前，尾巴甩動著，牙齒齜出，嘴唇縮后。一只死鳥躺在一眼的腳邊。

“我們應(yīng)該和平相處的！”雷電呵斥道，并伸出利爪準備迎接下一次攻擊?！拔腋揪蜎]看見你的破鳥！”

一眼威嚇地向前跨了一步。

“回來！”卵石心突然凄厲地叫了一聲，“所有的貓都回來！”

聽到這只小貓緊急的叫喊聲，一陣恐懼的震顫襲過雷電全身。他是第一次如此貼近地看一只鳥。鳥的肚子腫脹著，一些羽毛不見了，已經(jīng)干痂的膿液在裸露的皮膚上結(jié)成了塊。

當(dāng)一眼向前走了一步，準備用牙齒咬他的獵物時，卵石心尖叫一聲：“住口！”

雷電猛地跳上前去，把這只臟貓撞開，將他從死鳥那里拖了回來。一眼奮力地回擊著，將牙齒深深嵌入雷電的脖子中。

“滾開！”雷電咬著牙說，“我只是想救你這只可憐的破貓！”他甩開一眼，然后用兩只前掌壓住一眼的胸部。那家伙用一只眼恨恨地向上瞪著他。

最后，高影意識到是什么讓卵石心如此驚嚇了?！澳侵圾B有?。　彼蠛暗?，“所有的貓都走開！”

當(dāng)她說話的時候，遠處的灌木叢分開，然后晴天出現(xiàn)了，花瓣和兩只小貓樺樹、榿木跟在他后面?！耙谎郏@里發(fā)生什么事了？”他問道，并快速地瞥了一下周圍的貓。

雷電退后一步，讓一眼起來。那家伙觀察著死鳥，漸漸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眼睛里露出恐懼的神色。“沒有什么?！边@只潑皮貓咕噥著，看也沒看晴天。

我可不能讓這事就這樣算了！雷電想。他對父親點點頭，說：“實際上，一眼攻擊我是因為我離他的獵物太近，我回擊他是因為這只鳥是只病鳥。無論他說什么，我只是想幫助他?！?/p>

晴天瞇著眼睛問：“病鳥？”

“是的，它——”雷電看到樺樹和榿木那兩只小貓?zhí)苓^去，好奇地盯著那只死鳥，立即打住話頭，尖聲叫著“退后”，并用腳掌輕柔地把兩只小貓推開。

但是，樺樹又從他身后偷跑過去，伸出脖子，用鼻子碰了碰那只死鳥?！芭?！”他啐道。他重新往后退的時候，好奇變成了厭惡?！俺羲懒耍　?/p>

雷電嘆了一口氣，然后看著晴天。晴天扭頭招呼兩只小貓?！榜R上回來！”他命令道。他的眼睛充滿著關(guān)切，這使雷電有些吃驚——這種表情是他從來沒在父親那里看見過的，即使在他需要父親的時候也沒有見過。他忍住不去忌妒晴天對那些不是他親生孩子的關(guān)心。

那兩只小貓蹦跳著跑向花瓣?；ò暧梦舶桶阉麄償n到一起，親切地舔著他們的耳朵。

晴天走上前去，仔細地觀察著那只死鳥，其他貓一樣流露出感到惡心的表情。

“你在森林里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他對一眼說，“你以前見過這種病嗎？”

一眼抽了抽耳朵。“那只是一種疾病?！彼卮鹫f，“疾病也是野外生活的一部分。”

雷電能夠感覺到晴天對一眼的回答不太滿意。當(dāng)他回望那些小貓的時候，他看起來有些憂慮。然后，他轉(zhuǎn)頭看著高沼地貓們?！笆鞘裁词虑榘涯銈儙У竭@里來的？”他問道。

高影向前走了一步?！拔覀儼l(fā)現(xiàn)了與燃燒之星有關(guān)的一些事情?！彼忉屨f，“那是生長在雷鬼路另一邊的一種植物，我們打算去采一些回來，想看看它們是否能夠幫助我們理解靈貓的意思?！?/p>

晴天惱怒地顫動著胡須?！澳銈兊玫搅伺c那個信息的含義有關(guān)的線索，卻不打算告訴我？這不是我們大家的事情嗎？不團結(jié)，就滅亡。你還記得嗎？”

父親的話讓雷電滿心羞愧。他能夠看出高影也有這種感覺。怎么沒有任何一只貓想到把他們發(fā)現(xiàn)的事情告訴晴天呢？

“我們不是想對你保密?！彼蚯缣毂ＷC說，“我們只是想盡快地解決。但你是對的，我們應(yīng)該一起找到燃燒之星?！?/p>

晴天嚴峻地點了點頭，但明顯沒有被這只黑色母貓的話打動。“花瓣，把小貓們帶回營地?！彼畹?，“一眼，你也回去?！?/p>

花瓣轉(zhuǎn)身離開，帶著她的小貓們返回灌木叢中。但是，一眼一動不動地站著?！拔覒?yīng)該和你一起去?！彼麍猿终f，“你不能把我像那些哭泣的小貓一樣趕回營地！”

“這里不需要你?！鼻缣靾远ǖ卣f，“在群體生活你首先要知道自己的位置。你明白嗎，一眼？”

當(dāng)兩只公貓對峙的時候，雷電突然意識到空氣中有緊張氣氛在彌漫。那只骯臟的潑皮貓眼睛里燃燒著仇恨。從晴天急促的聲音和僵硬的態(tài)度中，雷電也能辨別出他不太自信，盡管他在顯得很權(quán)威。

但是，晴天的目光一點兒也不動搖。最后，一眼向營地方向退后了幾步。雷電希望這場對峙已經(jīng)結(jié)束。但是，當(dāng)他和其他的貓準備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一眼停住了，然后回頭望了望。

“你沒有多少辦法讓我不跟著你。”他嘶聲說道，“我是只有一只眼睛，但我能看清楚一切?！?/p>

晴天還沒有來得及回應(yīng)，一眼就扭頭消失在了灌木叢中。

好一會兒，晴天似乎什么也說不出來。然后，高影向他走過去，蹭了蹭他的皮毛?！拔覀冏詈矛F(xiàn)在就出發(fā)?！彼f，“白天的時光很短的。”

她又重新率領(lǐng)著大家走向雷鬼路。鼠耳走在晴天旁邊，雷電帶著卵石心跟隨在后面，卵石心看上去依然有些不安。

“你沒什么事吧？”雷電小聲問道。

那只小貓點了點頭。“我沒事，我只是擔(dān)心森林里在發(fā)生著什么?！?/p>

我們也有些擔(dān)心……雷電想。

他們還沒有走出多少步，鼠耳就轉(zhuǎn)過頭，率直地對晴天說：“你現(xiàn)在肯定明白讓一眼加入你們是多大的錯誤了?！?/p>

晴天瞪著他，肩膀上的毛開始豎起來?！拔也贿@樣看?！彼瘩g說，“一眼也許有些固執(zhí)己見，但讓這樣一只習(xí)慣獨立生存的貓來適應(yīng)和其他貓一起生活，需要一定的時間?！彪m然晴天表現(xiàn)出一副自信的樣子，但雷電能夠看出父親眼里透出的不確定性?！耙谎劢探o我們寶貴的戰(zhàn)斗技巧，這是最重要的?！?/p>

高影回頭傾聽著他們的交流。她的眼神表明她什么都明白，但她只是說：“不要再講了！如果我們想要穿過雷鬼路，然后在天黑前返回的話，我們必須行動迅速。”

雷電已經(jīng)能夠從樹林的氣味中分辨出怪獸刺鼻的強烈味道。過了不久，他們就從樹叢中鉆出，站在堅硬的黑色石頭路面邊的狹長草地上。一棵已經(jīng)干枯的白蠟樹斜躺在草地上，被一堆荊棘灌木叢包圍著。

高影仔細地向兩個方向觀望。“好了，雷電?！彼f，“你第一個過去?！?/p>

“等等！”鼠耳用尾巴擋住雷電。“你還沒有試探過雷鬼路呢。”

高影疑惑地看著他：“你是什么意思？”

“像這樣。”鼠耳小心地把一只腳掌放在黑色路面上，然后抽了抽耳朵。“沒有問題了?！彼麍蟾嬲f，“現(xiàn)在我們可以安全地過了?！?/p>

雷電和高影還有晴天交換了一下驚奇的眼神?！拔蚁胛覀冇泻芏鄸|西需要從潑皮貓那里學(xué)習(xí)?！鼻缣旄锌?。

“那就讓我們行動吧。”鼠耳不耐煩地拍著腳掌催促道?！肮肢F不會永遠等待我們的。”

他沒有絲毫猶豫，跳著穿過雷鬼路。高影和晴天緊跟著他。雷電注意到，卵石心看上去有些害怕，就用尾巴尖碰碰他的肩膀，安慰他?！皝戆伞！彼膭钚∝垼拔覀円黄疬^去?！?/p>

卵石心抬頭望著他，眼睛睜得大大的?！拔覐膩頉]有想到雷鬼路會這么大！它和兩腳獸地盤里的完全不同?！?/p>

“所以你會有很好的故事講給雀毛和梟眼聽了?！崩纂娀貞?yīng)著他。

然后，這只小貓深深地吸了口氣，向前沖去。雷電跟著他。他們兩個安全地來到高影和其他貓旁邊。過了一會兒，一只怪獸呼嘯而過，它不同尋常的紅色皮毛在陽光下閃耀著。

“怪獸能跑那么快？”卵石心驚嘆道。他驕傲地挺起胸膛，因為他自己也過了雷鬼路?！疤豢伤甲h了！”

鼠耳重新走在最前頭，帶領(lǐng)著其他的貓從雷鬼路出發(fā)。雷電開始聞到一種不同的氣味，看到泥水和茂密的植物。他抽了抽鼻子。那肯定是濕地，我可是愿意天天都在高沼地和森林里！

最后，鼠耳在一個小斜坡頂上停了下來。斜坡下方是一片死水，里面點綴著茂密的草叢，蘆葦在微風(fēng)中搖擺著，互相摩擦發(fā)出“嘩啦”聲，一只蜻蜓在水面上盤旋著，它的身體明亮，閃著藍光。雷電注視著的時候，一只青蛙從旁邊的岸邊躍起，“撲通”一聲跳進水里，激起的水波從它消失的地方向四周擴散而去。

高影也凝望著濕地，她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喉嚨里發(fā)出輕微的咕嚕聲。鼠耳不得不捅了她一下，以引起她的注意。

“那就是我們在尋找的?！彼嬖V她，并用一只腳掌指著斜坡下不遠處的一個地方。

雷電和高影、晴天熱切地圍到那株植物周圍?！鞍　褪撬鼏幔俊彼麊柕?，顯得有些失望。

燃燒之星比他期待的小一些，有帶刺的葉子，五個花瓣的黃色花朵各自向外伸展著。它好像一點都不重要，不可能是靈貓謎語的謎底。

“原來是一朵小小的、形狀長得像星星的黃花?！备哂班哉Z。

“它看上去像一只伸出爪子的腳掌?！鼻缣煸u論道，并伸出自己的腳掌去展示。“也許靈貓的意思是我們需要戰(zhàn)斗，保衛(wèi)我們的領(lǐng)土免受……”

他沒有說完他的想法。

（未完待續(xù)）

精彩預(yù)告：

貓群找到了傳說中的“燃燒之星”，可它們看起來只是一種有帶刺的葉子和黃色花朵的普通植物，它們究竟會給貓群帶來什么啟示？是否真的會對他們起到某種幫助？敬請期待！

本連載選自《貓武士五部曲4:燃燒之星》，(英)艾琳·亨特著，周鷹譯，由未來出版社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