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天:“數(shù)學天才伽羅華,21歲時就去世了,可悲,可嘆,可惜啊!”
鵬飛:“也許是他那個時代的社會還沒作好接納他的準備。他來得過早,致使他遭受了一系列的打擊而早早離世。”
皓天:“我很想了解一下那個時代的法國,了解不幸的伽羅華都遭受了哪些挫折?!?/p>
第一個挫折,伽羅華把心思集中在數(shù)學研究上,荒廢了學校里的功課,沒有按部就班地學好基礎課程,以至于報考巴黎綜合工科學校失敗。這是一所聞名全歐洲的學校,進入這所學校學習,并與教授們共同研討那些艱深的數(shù)學課題,是伽羅華夢寐以求的。
第二個挫折,是當時法國著名數(shù)學家柯西造成的。伽羅華把自己的重大發(fā)現(xiàn)寫成了一篇論文,準備呈交法國科學院??挛鞔饝獛兔λ徒贿@篇論文,但是他忘記了,而且把這篇論文都弄丟了。
第三個挫折,父親的慘死。伽羅華深愛他的父親,他常對朋友說,“父親就是我的一切”。老伽羅華曾是萊茵堡鎮(zhèn)的鎮(zhèn)長,深受市民的愛戴。因為他支持市民反對神父,那個詭計多端的神父以老伽羅華的風格寫了首既下流又愚蠢的詩,在市民中散發(fā),導致正直的老伽羅華精神失常。他偷偷去了巴黎,在離兒子就讀學校不遠的一間房子里自殺了。在出殯時爆發(fā)了嚴重的騷亂,憤怒的市民投擲石塊。伽羅華看見父親的棺材在騷亂中被放進墳墓,從此以后,他懷疑這世界到處都存在著不公正和惡意。
第四個挫折,父親去世幾天后,他再次報考巴黎綜合工科學校。要知道這所學校一個人只有兩次報考機會。但這第二次考試卻是一些連給他削鉛筆都不配的人在那里評判他。伽羅華幾乎完全憑腦子工作的習慣,使他在黑板前面處于非常不利的地位。在口試環(huán)節(jié),一個主考人與伽羅華辯論一道數(shù)學難題,這個人明明錯了,但仍固執(zhí)己見。伽羅華眼見自己成為一名數(shù)學家、成為綜合工科學校一名民主自由斗士的全部希望就要落空了,他完全失去了忍耐力。在憤怒和失望中,他把黑板擦扔向那個折磨他的人,狠狠地擊中了對方的臉部。結果可想而知,他失敗了,他失去了最后的機會,綜合工科學校的大門永遠對他關閉了。
第五個挫折,1830年1月,伽羅華把他仔細寫成的一份研究報告再次呈送法國科學院。這次的報告被送到名垂青史的數(shù)學家傅里葉手中。這位敢于否定歐拉和拉格朗日的意見、斷言任意函數(shù)可以展成三角級數(shù)的大數(shù)學家,卻也沒有積極研究伽羅華的報告。他把稿子帶回家,放了幾個月,后來他因心臟病去世了,稿子也不知去向。
這一年的法國科學院數(shù)學大獎,頒給了雅可比和已經去世了的阿貝爾。到了年底,科學院才把手稿遺失的消息告訴伽羅華,并請他再寫一份研究報告。伽羅華再一次被深深地激怒了。
不過對于雅可比和阿貝爾獲獎,伽羅華沒有絲毫不快。特別是對于同一研究方向上的先行者阿貝爾,伽羅華由衷敬佩,他很惋惜沒能和這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切磋交流。
伽羅華把阿貝爾年紀輕輕死于貧窮與疾病的不幸和他自己再三受到極不公正對待聯(lián)系在一起,把這一切都歸咎于社會的腐敗。他憤怒地譴責道:“由于對庸人的崇拜、諂媚,總要拋棄公正的原則,天才就要被冷酷的社會埋沒掉?!?/p>
伽羅華預料到自己的論文可能再次被法國科學院冷落,便對1830年1月的那份報告作了詳細的摘要。
這份摘要被送到《數(shù)學科學通報》雜志社,在1830年4月號上以《關于代數(shù)方程研究報告的分析》為題發(fā)表,他的《關于解數(shù)值方程的注記》和《數(shù)的理論》也在6月號上發(fā)表了。后來在1830—1831年的《純粹與應用數(shù)學年刊》上,還刊登了伽羅華關于分析方面若干問題的筆記。連同以前在《年刊》上發(fā)表的關于循環(huán)連分數(shù)定理,伽羅華已經發(fā)表了五篇數(shù)學論文。
但這些都沒引起當時數(shù)學界和教育部門的重視,伽羅華的環(huán)境沒有得到絲毫的改善,這些不公正的對待使伽羅華對當時社會產生了深深的憎恨。
這一系列的不公正和接踵而至的挫折摧殘著才能超凡但仍稚嫩的伽羅華,19歲的他便開始常常更深入地思考社會問題,對法國社會的政治、文化,包括教育、科學方面,根據(jù)自己的經驗進行分析和批判。從此,伽羅華全力投入到政治活動中,站在了當時被壓制的激進派、共和派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