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源遠

美國的天鵝湖

●曾源遠

漫水的稻田，充滿天鵝愛吃的稻梗

你看過成百上千的白天鵝，自在地歇息在藍天綠水中嗎？

每年秋天，阿拉斯加的苔原天鵝們，會成群結隊，長程飛到南邊來過冬。它們的旅程各不相同，有的飛到美東，有的飛到美西。其中大約有10萬只天鵝，會來到加州首府薩克拉門托附近的瑪麗村，在這里形成令人嘆為觀止的美景。

千里飛行漫水稻田休憩

瑪麗村的北邊，是一大片無邊無際的稻田，總共大約15.33平方千米，幾戶農舍和巨大的谷倉，疏落的散布在其中。冬天休耕，稻農們便在田區(qū)灌水，使土地得到滋潤和休息，好準備來春的耕種。這片溢滿了水的田畦，埋藏著許多收割后殘留的稻樁、落下的稻米和滋生的小蟲，因此吸引了成群的天鵝，在這里休息過冬。

布萊恩展示一個天鵝頭的標本

布萊恩任職于加州漁類和野生動物部，十多年來，他在這片土地自由馳騁徜徉，熟悉一草一木，還在周末加班，擔任導游，因此我給這里命名為“布萊恩的天鵝湖”。

苔原天鵝一年的生活表大約是這樣的：從5月～9月中旬，它們在家鄉(xiāng)交配、產卵、育幼；9月～12月中旬，飛往南邊過冬；次年的2月中旬～5月底，完成回家的旅程。

每只母天鵝一年大約可以產三到四個蛋，孵蛋大約一個月后，小天鵝便誕生了。由于像狐貍、豺狼、大鷹等捕食者的侵害，只有大約二只小天鵝可以長到成年。小天鵝需要很快的成長，跟著爸媽一起艱苦地南行千里，因此它們出生后幾小時，就會覓食、飛翔。天鵝的壽命大約是20年，成年的天鵝約6.8千克重，展開的兩個翼尖，距離接近二米。它們的翅膀不但寬大，而且結構上有一個凹處，以便滑翔，所以在飛行中，可以節(jié)省不少力氣。

南下的遷徙旅程是一群一群啟動的，最早的一批，在9月初就起飛了，大約要兩個月，才能到達瑪麗村。在長達千里的行程中，它們努力地飛翔，并會在一些地點作短暫的休息，因此，到了瑪麗村時，天鵝們都已經形體消瘦、精疲力盡，亟需補充體力、恢復元氣。

瑪麗村的一處谷倉

布萊恩向參觀民眾介紹這附近常見的鳥

許多天鵝陸續(xù)來到

在淺水中休養(yǎng)生息的天鵝

天然肥料大蹼軟化耕土

許多年前，在稻米秋收后，稻農們用燃燒的方法來整地。稻米的殘梗在燃燒后，產生了大量含灰燼的濃煙，被風帶到東邊的薩克拉門托，造成空氣污染，影響到官員和居民的生活。大家決定制止燃燒整地的行為，結果竟然為天鵝們提供了一處完美的御寒勝地。

瑪麗村的稻農們，很歡迎天鵝們的造訪，因為天鵝劃游覓食時，它們的大蹼還一面翻動稻田里的稀泥，軟化耕土，而且它們的糞便是最好的天然肥料，因此雖然天鵝是可以獵取的鳥類，但是這附近不但沒有人追獵它們，而且大家還心照不宣，有意離它們遠遠的，讓它們自在地休養(yǎng)生息。

其他鳥類，像針尾鴨和美國黑鴨鳥，運氣就沒那么好了，這些常被追殺的鳥類，一般都非常敏感，只要有個風吹草動，它們就亂成一團，緊張地飛開。這片稻田區(qū)還是許多艾必思鳥的家。全黑的艾必思鳥，大小像半只雞，有極長的勾喙，很容易辨認。也許是因為肉太少，獵人對它們并不感興趣。

天鵝們的叫聲聽來像“瓜哈”，但是略為粗糙。它們群居時，“瓜哈”之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觯ㄕ悦绹妒澜缛請蟆罚ň庉?李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