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
唉,我又感冒了。
我的鼻涕不聽使喚地一直往外跑,我一次又一次地吸著。“你不會擤擤鼻涕嗎?”媽媽不耐煩地說。我抽出一張紙,“噗!噗!噗!噗!噗!”“哎呀,擤個鼻涕,還擤出節(jié)奏感來了?!眿寢屍财沧?。
再來,“撲哧撲哧,撲哧撲哧……”咦?什么東西在一動一動的?“嗖!”我一吸鼻涕,那東西又動了。“嗖——”我用力吸著鼻涕,轉(zhuǎn)頭一看,桌上那盆綠蘿的葉子居然伸展了開來!我一呼,葉子又耷拉了下去。我有節(jié)奏地吸起了鼻涕,一會兒停頓一下,一會兒又來一段高潮,把鼻涕擤得上上下下、起起伏伏。再看那盆綠蘿,它也有節(jié)奏地跳起舞來。真是神奇,原來擤鼻涕還有DJ打碟的效果?。?/p>
“啪!”一聲清脆的物品落地聲?!鞍パ?!”聽到這個聲音,我就知道我那粗心的媽媽又把什么東西打碎了。我走過去一看,天哪,是我心愛的哆啦A夢!它的腦袋搬家了,手臂也掉了一只。我撿起七零八落的哆啦A夢,鼻子一酸,淚水模糊了雙眼,鼻涕也開始往下滴。一滴、兩滴、三滴……鼻涕滴到了我的手上,也滴到了哆啦A夢的殘軀上。我無助地把哆啦A夢的“斷肢”往回按,哎?怎么……粘上了?我迅速擦干眼淚,仔細一看,果真是粘上了,而且粘得特別好,連一絲縫隙都沒有。什么黏合劑這么神奇?我一摸,咦?黏糊糊的,難道是……鼻涕?
我放好哆啦A夢,打開門就往外跑。
“去哪兒?”媽媽大喊。
“我要去學校,把壞掉的籃球架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