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 斌

許光達率第三縱隊揚威西北

★賀 斌

1947年7月，時任晉綏野戰(zhàn)軍三縱司令員許光達

許光達是中國人民解放軍高級將領、我黨36位當代軍事家之一。在1955年首次授銜時，47歲的他是當時最年輕的大將。在其革命生涯中，他多謀善斷，驍勇善戰(zhàn)，留下了許多軍事傳奇。1946年11月，賀龍將晉綏野戰(zhàn)軍統(tǒng)編為3個縱隊，許光達擔任第三縱隊司令員。1947年8月，他奉命率部西渡黃河，馳騁西北，打出了一系列經(jīng)典戰(zhàn)役，成為他軍事生涯中的一段輝煌時期。

★ 奪取高家堡，打通榆林門戶

1947年初，國民黨軍隊在全面進攻解放區(qū)的計劃破產(chǎn)之后，將其兵力向兩翼收縮，開始對陜甘寧和山東解放區(qū)進行重點進攻。面對敵人的重點進攻，黨中央決定暫時放棄延安，運用“蘑菇戰(zhàn)術”將敵人拖在陜北，消滅在陜北，支援全國其他戰(zhàn)場。但是，從總體上看，西北戰(zhàn)場形勢危急，黨中央一直處于敵人的重兵包圍之中。此時，許光達率領的三縱主要還是活躍于晉中、晉北地區(qū)，在同敵人的浴血奮戰(zhàn)中，三縱打出了軍威，稱得上是驍勇之師。浴血奮戰(zhàn)的同時，許光達也一直關注著西北戰(zhàn)場的風云變幻，希望能為保衛(wèi)黨中央盡一份力。

機會很快就來了，7月中旬，賀龍找到許光達說：“軍委開過會了，三縱要調過河去……我請示了彭總，把你那第三旅留下，你帶二、五兩個旅過河去，怎么樣？”只帶兩個旅，力量是削弱了些，不過從大局考慮，許光達還是同意把第三旅留下，并對賀龍保證說：“老總放心，去西北戰(zhàn)場打大仗、打好仗，這是我的追求。”

1947年8月初，許光達奉中央軍委命令，率第三縱隊第二、第五旅西渡黃河，歸西北野戰(zhàn)軍司令員彭德懷指揮，參加粉碎國民黨反動派對陜甘寧邊區(qū)的重點進攻。

三縱渡過黃河后的第一個任務是參加圍攻榆林的戰(zhàn)斗。彭德懷希望通過圍攻榆林，來調動胡宗南大軍北上，保障陳賡兵團南渡黃河、直下中原，所以對此役十分重視。他要求：8月6日，各縱隊必須同時開始掃清榆林外圍的戰(zhàn)斗，不得延誤。在具體作戰(zhàn)任務上，三縱負責從東面掃清榆林外圍。

高家堡、喬家灘位于榆林東北禿尾河西側，是從東面通往榆林的門戶。根據(jù)偵查，這里駐有敵人八十六師的1個團和1個補訓營，而且兩個據(jù)點地勢險要，筑有堅固的防御工事，易守難攻。

8月6日下午，許光達召集作戰(zhàn)會議。會上，他強調：這是三縱調入陜北的第一次戰(zhàn)斗，是保衛(wèi)黨中央、毛主席的戰(zhàn)斗，一定要打好。根據(jù)會上擬定的作戰(zhàn)計劃，二旅旅長唐金龍命令三十六團攻擊喬家灘，十七團攻擊高家堡，二十一團作為預備隊，于6日晚發(fā)起攻擊。戰(zhàn)斗打響后，敵軍憑借堅固工事負隅頑抗，激戰(zhàn)一天，未分勝負。許光達認真分析敵情后，決定改變打法，部隊合力攻打高家堡。經(jīng)過緊張激烈的戰(zhàn)斗，高家堡最終被攻克。此次戰(zhàn)斗，共斃傷敵200余人，俘陜北警備司令張子英、二五六團團長李含英以下1400余人。許光達在簽署向上級報告的文件時，打趣地說：“這是我們給彭老總的晉見禮，還不知道彭總滿意不滿意哩！”

★ 背水列陣，成功掩護中央機關轉移

三縱攻克高家堡之后，立即投入對榆林的攻擊。經(jīng)過連日戰(zhàn)斗，我軍攻占了榆林的飛機場、鎮(zhèn)北臺、無量殿、金剛寺等地，大軍直逼榆林城下。蔣介石怕榆林有失，影響整個西北戰(zhàn)局，急命胡宗南抽調主力部隊北上，至此彭德懷設計榆林戰(zhàn)役的戰(zhàn)略目的基本實現(xiàn)，成功調動胡宗南大軍北上，有力地保障了陳賡兵團南渡黃河與直下中原。

但是，此時轉戰(zhàn)陜北途中的黨中央機關在葭縣陷入險境。北面，敵鐘松第三十六師已進至鎮(zhèn)川堡；南面，敵劉戡第二十九軍5個整編旅正由綏德直奔葭縣。劉戡與鐘松南北相距不過百里。同時，敵人東向封鎖了黃河渡口，西向控制了咸榆公路。黨中央機關被擠在葭縣、米脂、榆林三縣交界的狹小地區(qū)，西側是榆林河、無定河，東面是黃河，南面和北面有敵大軍壓來，且敵進展迅速，包圍圈越來越小，形勢十分嚴峻。

1947年8月16日夜，毛澤東、周恩來、任弼時等中央領導機關人員冒著大雨進至烏龍鋪以東的曹家莊。周恩來親自打電話給彭德懷，告知中央機關不過黃河，仍繼續(xù)留在陜北，希望派一名得力的將領，火速帶兵前來，保衛(wèi)中央機關向安全地帶轉移。彭德懷慎重考慮后，決定讓許光達撤出榆林，前往烏龍鋪掩護中央機關轉移。

接到命令后，許光達十分焦急，當即率三縱冒著大雨，拼命向烏龍鋪前進。17日凌晨，三縱到達指定區(qū)域烏龍鋪。此時，許光達向部隊指出，三縱的任務是與綏德軍分區(qū)警備四團、六團插到烏龍鋪與沙家店之間的當川寺，切斷敵一二三旅與其主力聯(lián)系。他向各旅長交代：“哪怕是敵人炮彈落在身上，也不許后退一步。”

18日，瓢潑大雨下個不停。上午10時左右，三縱在烏龍鋪以北和劉戡的二十九軍先頭部隊接火，因大雨引起山洪暴發(fā)，戰(zhàn)斗沒有取得預期的結果。然而劉戡帶領的敵軍主力，這一天仍冒雨前進，已經(jīng)到達葭縣店頭鎮(zhèn)一帶。黨中央機關因葭蘆河河水猛漲而無法前進，改向西北方向移動，但仍未脫離險境。許光達感到身上的擔子越發(fā)沉重。此時，急于爭功的鐘松，也派一二三旅及一六五旅之四九三團作前梯隊，向烏龍鋪方向前進。

大敵當前，許光達親率三縱上陣與敵軍展開激烈戰(zhàn)斗。敵人越聚越多，戰(zhàn)斗從上午一直打到第二天拂曉，三縱頂住了敵人1個軍部、3個旅的輪番進攻，未讓敵人前進一步。

1947年，時任晉綏野戰(zhàn)軍三縱司令許光達（右二）與賀炳炎（右三）等戰(zhàn)友在山西合影

19日，三縱趕到了烏龍鋪和沙家店之間的當川寺。此時，三縱前面有劉戡主力壓過來，后面是葭蘆河，許光達決心背水列陣，誓死保衛(wèi)黨中央的安全。這天的清晨，一縱、二縱首先將敵三十六師師部及一六五旅包圍在沙家店地區(qū)。緊接著，新四旅及教導旅又將由烏龍鋪調頭西援的敵一二三旅包圍在常家高山附近。許光達指揮三縱將劉戡親自率領的敵二十九軍兩個半旅阻止在當川寺一線。三縱將士勇猛沖鋒，曾一度打到劉戡的軍部，俘虜其警衛(wèi)連士兵10多人。

與此同時，一縱、二縱及新四旅、教導旅也都將各自敵人擊潰。劉戡見勢不妙，掉頭回逃。至此，黨中央機關化險為夷。

戰(zhàn)后第二天，彭德懷在前東元召開旅以上干部會。那天中午，毛澤東騎馬來到會場并講話。他說：“側水側敵本是兵家所忌，而彭老總指揮的西北野戰(zhàn)軍，在短短一天的時間里就取得了前無古人的勝利。這一仗，是西北野戰(zhàn)軍由內線防御到內線反攻的轉折點，它將使西北形勢很快發(fā)生變化?！比v在烏龍鋪的阻擊戰(zhàn)打得好，會上受到了野戰(zhàn)軍司令部的單獨表彰。

1948年冬，時任西北野戰(zhàn)軍第三縱隊司令員許光達（右一）在慶功大會上為戰(zhàn)斗英雄佩戴光榮花

★ 攻克清澗城，拔除腹地之患

1947年9月23日，彭德懷在安家渠召集一縱、三縱和教導旅、新四旅領導開會，確定了先取延長、延川，然后集中攻打清澗的部署，以此掃除侵入邊區(qū)腹地的敵人，為我軍南進減少后顧之憂，調動和分散敵人主力。

10月1日，許光達指揮三縱會同教導旅，先后攻克延長、延川兩城，切斷了清澗、子長、綏德與延安之間的聯(lián)系，創(chuàng)造了圍殲清澗之敵的有利條件。

10月4日，許光達率三縱兵臨清澗城下，準備會同一縱一起攻城。與此同時，教導旅、新四旅也做好了打擊援清之敵的準備。

到達清澗城的當日，許光達就帶領縱隊營以上干部細致察看了地形，制定了三縱的攻城方略。7日拂曉，戰(zhàn)斗打響，許光達率三縱按照既定計劃開始清掃清澗城外圍。三縱發(fā)揚勇敢頑強的戰(zhàn)斗作風，一連打了三天三夜，到10月9日，三縱擔負的打掃外圍的任務基本完成。但是，唯獨城東的制高點——倒吊柳拿不下來。這里有一個守備營，一條交通壕直通清澗城里。部隊遇到了“硬釘子”，傷亡很大，前進受阻。

許光達正在著急的時候，又接到野司通報：敵二十九軍軍長劉戡率5個半旅由延安前來增援，距清澗只有一日的行程。許光達明白如果不能在一日內結束戰(zhàn)斗，我軍將受到敵人的內外夾擊，后果是不堪設想的。

必須速戰(zhàn)速決。許光達決定重新組織攻擊力量，集中全縱隊的火力敲開倒吊柳的門。他來到二旅指揮部，親自指揮這場戰(zhàn)斗。許光達的親臨指揮，大大鼓舞了士氣，中午時分，二十一團拿下倒吊柳。隨后，一縱也奪取了筆架山。至此，清澗城外圍據(jù)點被全部掃清。

下一步就是攻取清澗城。許光達檢查完各旅的攻城準備情況后，回到了指揮所。他望著眼下處于平靜狀態(tài)的清澗城，思忖起來：從目前情況看，外圍雖已基本掃清，但城里的敵人還有相當大的實力，他們寄希望于援軍，可能會頑抗下去。不過，隨著外圍清掃工作的完成，他們已是驚弓之鳥。要迅速地解決戰(zhàn)斗，除加強軍事攻勢外，也應配合政治攻勢。守城的敵七十六師中將師長廖昂，是自己在黃埔軍校時的同班同學，可以利用這層關系，敦促廖昂投降。即使不能讓他投降，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瓦解他的斗志，渙散他的軍心。于是他給廖昂寫了一封信，曉以利害，勸其投降。

廖昂看到許光達的勸降信后，心里一陣驚悸。他的部下有的同意投降，有的不同意。廖昂自己也左右搖擺，拿不定主意。后來他得知劉戡率援軍已到清澗城西南地區(qū)，便又強硬了起來，拒絕投降。

晚上9點，彭德懷下令總攻。許光達親臨陣地指揮三縱攻城。仗打得很艱苦，直到第二天拂曉，三十六團才以連續(xù)的爆破，炸開了東門，攻入城內，與敵人展開了巷戰(zhàn)。接著，三縱隊五旅與一縱隊一旅互相配合，又炸開了城北門。這時，許光達特地命令二、五兩旅，進城后直插敵七十六師師部，活捉廖昂。從東門和北門進城的部隊，像兩股咆哮的洪流，銳不可當，兩面夾擊，橫掃敵軍。敵人舉手投降，清澗被攻克。此役，共殲滅、俘虜國民黨軍8000余人，其中生俘中將師長廖昂以下6600余人。

★ 圍攻宜川，靈活用兵助殲敵援

1948年2月，中央軍委根據(jù)全國戰(zhàn)局，指示西北野戰(zhàn)軍迅速發(fā)起春季攻勢，轉入外線作戰(zhàn)，向南進攻，協(xié)同太岳兵團攻打胡宗南部。攻敵時，首先殲滅咸陽至延安公路兩側之敵，打破其機動防御部署，解放黃龍山區(qū)，以此為依托，乘勝向南進攻，直通西安，策應中原。因此，西北野戰(zhàn)軍決定：圍宜打援。圍攻宜川的部隊統(tǒng)一由許光達指揮。

2月17日，許光達被召到野司受領任務。彭德懷鄭重地對他講：“保衛(wèi)延安的烏龍鋪之戰(zhàn)，你知道分量的輕重。全國進入大反攻以后，對我們來說，此次圍宜打援是第一腳，你也應該知道輕重?！痹S光達當即回答說：“彭總，我估計到了?！苯又?，他向彭德懷詳細報告了自己的想法。他說：“當前的關鍵是吃掉劉戡的有生力量，問題是在哪吃？在延安吃？對我們容易，但要保住我們的延安不被破壞就難。因此應該把劉戡拿出來吃！”“以宜川為依托，據(jù)險防守，控制黃河東渡渡口，劉戡可以機動防御，東援宜川，北保延安，這一步還是很高明的。根據(jù)地形防御設施和敵人的情況看，宜川敵人是非保不可的。因此，圍城打援的想法就出來了?！甭牭皆S光達講的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彭德懷朗聲大笑。

在問起有沒有初步計劃時，許光達接著匯報說：“當前我們部隊已處于有利的待機地域，我可以在一到兩天把宜川圍起來，各部隊可以同步開進，形成總攻宜川的戰(zhàn)役企圖。王震強渡禹門口要稍緩一些，過河后，可以快。在我圍宜川時，各部可從容進入機動位置，但都要派出偵察和前方尖兵把援敵動向摸準。外松內緊，關鍵時搶時間進入指定位置。小雪、路滑、山陡，對我們行動不利，各部隊都有幾條河要過，敵機影響我們部隊速度，特別是渡口的防空一定要注意。第一步圍打宜川，無需隱蔽企圖，所以我們可以把注意力放在阻援的兩個方向上，以防意外。我用二旅和其他部隊攻城，把五旅抽出來作機動預備隊。老總你盡可放心，我來補這個空，但是其他打援部隊也要準備機動，隨時處理意外情況。只要協(xié)同得好，主動地打、頑強地頂，估計不會有大問題。”聽完匯報，彭德懷滿意地說：“好，就這么準備吧！”

2月22日，許光達組織部隊向宜川攻擊前進，23日全部肅清外圍之敵，24日完成了對宜川的包圍。與此同時，一縱、四縱也悄悄進入了指定位置。23日，王震率二縱強渡了黃河禹門口，向宜川以南的圪臺街奔襲。

24日，許光達帶參謀人員和各旅旅長偵察完地形后，召開了作戰(zhàn)會議。會上，他分派了戰(zhàn)斗任務:二旅會同六縱隊的教導旅、新四旅各一部圍攻宜川；五旅于解家塬、馬家渠、白家莊地區(qū)阻擊援軍，作為整個“口袋”的“袋底”。另外，他還提出了一個怪打法：開始時猛攻，逼宜川守敵向胡宗南呼救，等胡宗南援兵一動，我們就視敵援兵的速度而靈活處置對宜川的進攻，敵援兵來得急我們就輕打，來得慢我們就重打，輕重相兼，不使敵援軍脫鉤。他進一步解釋說：“一下子把宜川搞下來，胡宗南就要另做打算了，既然宜川已失，還派劉戡來干什么？那樣，打援的計劃就落空了?！?/p>

敵人果然中招。24日，許光達組織部隊圍攻宜川城后，胡宗南斷定我軍要奪取宜川。當晚，胡宗南電令劉戡率領兩個整編師的4個旅約2.4萬余人，即刻前往宜川解圍。劉戡接到命令后，連會都顧不上開，就急忙往宜川進發(fā)。

此時，許光達給部隊下達了加緊攻城的命令。很快，二旅就在宜川城上開了一個口子。當部隊正準備進入的時候，許光達給二旅長張開基下了命令：口子不要隨便進，就在口子附近用火力猛打，組織掩護好部隊，打十分鐘撤下來，其他方向、火力組織要猛些，但不要再開口了。”張開基有些不解，許光達心里卻很清楚：宜川口子被我打開了，他的第一步棋就走活了，宜川守敵張漢初會拼命地求救，劉戡非來不可了。

25日，敵援軍先頭部隊二十七師發(fā)現(xiàn)我軍在觀亭有隊伍集結。二十七師師長王應尊主張集中力量先打觀亭，再解宜川之圍，并強調如果不先打掉這一翼威脅，仍沿洛宜公路前進，不但不能完成解圍任務，而且援軍也會陷入險境。劉戡同意王應尊意見并立即請示綏署。

26日，因等候綏署指示，劉戡部在原地沒有前進。傍晚接綏署電令：宜川情況緊急，時間不允許先打觀亭，該軍仍需按原計劃沿洛川公路迅速前進。

28日拂曉，敵二十七師、九十師沿公路兩側高地向宜川前進。8時許，敵先頭部隊與我警戒部隊接觸。至此，敵人完全鉆入我軍伏擊圈。

得知這一情況后，為確保全殲敵軍，許光達主動向彭德懷請示:“我克宜川問題不大，張漢初現(xiàn)在沒有出來接應的能力，我再抽調一些部隊增加阻擊部隊的彈性縱深?！辈灰粫淼聭褟碗娡?。許光達根據(jù)當時各部隊情況，命令城南七七一團15時撤出陣地，向鐵籠灣進擊，加強六縱并保障二縱來不及到位的空隙；命令三團在城東陣地上擔任預備隊隨時準備增援。經(jīng)過激烈戰(zhàn)斗，到3月1日下午，劉戡所率的援軍被全部殲滅，他本人也在陣中自殺。

這時，宜川城外許光達的指揮所早已做完了攻城的一切準備。3月2日拂曉，總攻開始，我軍順利從缺口突入城內。入城后，迅速奪取軍事?lián)c。3月3日8時，宜川守敵被全殲，張漢初束手被擒。

宜川戰(zhàn)役的勝利，成為西北戰(zhàn)場的空前大捷。這次戰(zhàn)役有力地配合了其他戰(zhàn)場的戰(zhàn)略進攻，并由此迅速扭轉了西北戰(zhàn)場的敵我態(tài)勢。許光達在率部圍攻宜川過程中，展現(xiàn)出高超的指揮藝術，為此次戰(zhàn)役的勝利作出了重大貢獻。

宜川戰(zhàn)役后，許光達率三縱繼續(xù)活躍在西北戰(zhàn)場，在進軍西府、追殲何文鼎部等作戰(zhàn)中屢立新功。1949年2月，中國人民解放軍實行全國統(tǒng)一編制，第三縱隊取消番號，部隊整編為第三軍。三縱前后存在了兩年多，許光達率三縱英勇作戰(zhàn)，出色地完成了上級賦予的各項戰(zhàn)斗任務，留下了許多經(jīng)典戰(zhàn)例，為大西北的解放事業(yè)作出了重要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