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蕾，張一斐，傅 華

健康促進的積極因素
——復原力以及老年人復原力

王 蕾1,2，張一斐1，傅 華1

對復原力概念的發(fā)展、復原力的實證研究、老年人復原力的概念及實證研究的文獻進行綜述，并根據(jù)文獻研究結果、參考積極心理學的干預項目內容，提出促進老年人復原力的策略建議，為相關領域研究者提供理論參考。

復原力；老年人；健康老齡化；干預；積極心理學

目前，健康促進思維模式正在由關注疾病轉向關注健康，由對傳統(tǒng)危險因素的干預轉向對健康因素的促進。提倡積極健康理念、提升獲得健康的能力、以幫助人們維持高水平的健康狀態(tài)，成為國際上的新興熱點。在此背景下，積極心理學應時而生。其中復原力（resilience，也譯作韌性、心理韌性或彈力）因其對健康、福祉和生活質量有著積極的促進作用，已成為積極心理學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越來越多地受到健康促進、醫(yī)學、心理學、社會學等各相關領域研究者的關注。為此，本文介紹了復原力的基本概念，并以某一人群——老年人復原力為重點，闡述老年復原力及其研究現(xiàn)況，并提出促進老年人復原力的策略。

1 復原力

1.1 復原力概念的提出

復原力研究始于20世紀50年代的發(fā)展心理學，其概念的發(fā)展經(jīng)歷了兩個主要階段。第一階段，心理學家假設兒童的發(fā)展為線性發(fā)展過程，生長于逆境下（如新生兒壓力、貧困、忽視、虐待、身體障礙、戰(zhàn)爭、雙親精神分裂、抑郁、酒癮、犯罪）的兒童會出現(xiàn)偏差并最終可能導致發(fā)展失調。研究主要圍繞危險因素與可能導致的發(fā)展失調之間的因果關系進行。第二階段，采用前瞻性的研究設計，開展縱向的追蹤調查，從兒童出生開始追蹤，然后在不同的時點進行評估，從而了解危險因素導致某一個失調發(fā)展的自然過程。不同階段的研究結果均發(fā)現(xiàn)：即使長期處于嚴重的社會心理逆境當中，仍有很大比例的兒童出現(xiàn)良好的情緒和能力結局[1-2]。因此，研究者認為，在危險因素和發(fā)展結局之間存在某些變量，這些變量作為保護因子或者抗壓力，調節(jié)了高危因素和預期不良結局之間的關系[3]，并將這些變量命名為復原力或彈性。雖然復原力的發(fā)展始于對兒童的研究，但是其框架和經(jīng)驗適用于生命過程中各個階段的不同個體[1]。

1.2 復原力的概念

在不同領域和學科的研究和應用中，復原力并沒有統(tǒng)一的定義[4]。以特質為導向的觀點認為，復原力像其他人格特征一樣，屬于一種個人內在能力或內在資本，將復原力定義為能夠面對逆境的個人素質，或者以逆境中能夠有能力克服和反彈為特點的、相對穩(wěn)定的個人特征[5-6]。隨著復原力相關研究的進展，研究重點從識別復原力相關的關鍵因子轉向對復原力運行機制的研究。以過程為導向的觀點認為：復原力是在逆境中的積極適應過程[7-8]，因此，復原力被定義為個體在經(jīng)歷顯著的逆境或者創(chuàng)傷時也能夠積極適應的一個動態(tài)過程[9-11]。美國心理學會將復原力定義為個體面對逆境、創(chuàng)傷、悲劇、威脅或重大壓力（如家庭和關系問題、嚴重健康問題或工作場所及經(jīng)濟壓力）時良好的適應過程。即從困難經(jīng)歷中“回彈”[12]。Hardy和Almedom等學者認為，復原力是一個動態(tài)的、多維度的模型，是個體在逆境下，通過內部特征（如堅韌或者高的自我效能等）和外部因素（如社會支持）的共同作用，促進適應的過程[13-14]。在健康領域中，復原力作為一個相對較新的概念，是個體在明顯逆境下積極應對的動態(tài)過程[15]。

2 復原力的實證研究

復原力相關的實證研究經(jīng)歷了三波浪潮[16]：第一波浪潮中，研究主要探索能夠幫助人們應對逆境的復原力的內部和外部特征，列出了幫助人們克服逆境的特質、資本和保護性因素。第二波浪潮在已有研究基礎上，將復原力作為一個“破壞-再整合”過程進行描述。第三次浪潮通過多學科研究，證實驅使一個人在逆境中成長的力量是什么，應用不同策略提升個人的復原力水平，提供實踐范例和經(jīng)驗。

2.1 復原力的特征

不管概念界定方式基于特質導向還是以過程為導向的動態(tài)多維模型，復原力特征的定義將有助于概念的澄清，決定其如何被測量和評估。早期研究集中于分析有助于個人在逆境中成長的因素或特征。研究結果可劃分為個人因素和環(huán)境因素。個人因素包含認知能力和特定能力，其中認知能力包括信仰、樂觀、幽默、智力、創(chuàng)造力、一致感、自我控制、自我欣賞等個性特征。也有研究認為外表吸引力也有助于提升個人的復原力水平。特定能力包括應對策略、社交技巧、教育水平等[1,15,17]。環(huán)境因素包括對社會支持（如來自于家庭、學校、社區(qū)的支持）的感知或者生活事件的聯(lián)系感。

2.2 保護性因素

有助于提升復原力的個人因素和社會因素被認為是保護性因素。它是指能夠以積極導向把逆境的負性影響加以修正、改善的因素，包括個體或內部資本以及社會或外部資源[18]。保護性因素又稱資本、資源或力量，具有情境性、個體性和結果差異的特點，對一個人有益的保護性因素對另外一個人可能不適用[1,19]。例如：環(huán)境支持能否發(fā)揮作用還有賴于個人的感知水平，如果支持者對來自于環(huán)境支持持否定態(tài)度，那他接受和感知到的支持可能很少[1,20]。

2.3 復原力過程結果

復原力過程的結果是對逆境的積極適應、有效應對或掌控，其中保護性因素影響復原力的過程[21-22]。危險因素可能是單一的創(chuàng)傷性事件、多種生活壓力、來自于個人或者環(huán)境中的累積壓力等。危險因素和保護性因素是一個不斷變換的動態(tài)過程。保護性因素發(fā)揮良好作用時，機體內部保持生物心理的動態(tài)平衡狀態(tài)；遇到逆境時，這種狀態(tài)被打破后，會有意識或者無意識地發(fā)生以下的情況之一：重新恢復平衡并獲得成長，自我認知和復原力增強；重新恢復原有平衡；恢復伴有缺失平衡；伴有功能障礙恢復[20]。

2.4 復原力提升策略研究

一個人的復原力發(fā)展受多種因素的影響，具有很大的特異性。提升復原力的方法有很多種，但人們選用的具體策略有很大差異。研究發(fā)現(xiàn)：寬恕及信仰作為應對策略，可以有助于減少健康風險，促進復原力[23-24]。大學生情緒報告分析發(fā)現(xiàn)，積極的情緒（如快樂）有助于提升復原力水平[25]。外在的保護性因素，如來自于家人和朋友的支持以及社區(qū)或團體的參與，有利于復原力的提升[1,26]。2009年美國心理學會提出了提升復原力的10種有效策略：①與家人、朋友或其他重要關系者保持聯(lián)系；②避免將危機看成不可逾越的問題；③接受改變；④向目標前進；⑤采取果斷行動；⑥尋找自我發(fā)現(xiàn)的機會；⑦培養(yǎng)對自己的積極看法；⑧有遠見；⑨對前景抱有希望；⑩照顧自己[12]。積極學家Seligman等人應用不同的策略，設計復原力培訓項目，通過訓練復原力技能，提升軍人應對逆境的能力，為團體復原力干預提供了參考范例[27]。

3 老年人復原力

3.1 老年人復原力概念

老齡化是一個伴隨著功能限制，失能和缺失的過程。這個過程對老年人而言是一種壓力。健康的老齡化是發(fā)展和維護老年健康生活所需的功能發(fā)揮過程，進而維護和提高老年人的福祉（幸福、滿足和成就感）。復原力作為維持健康和福祉的一個重要促進因素[13]，其相關研究逐漸增多。WHO將老年人復原力定義為面對逆境（如功能喪失）時，通過抵抗、恢復或適應來維持或促進功能發(fā)揮的能力[28]。其中功能發(fā)揮指的是使個體能夠按照自身觀念和偏好來生活和行動的健康相關因素，它是個人內在能力（指個體在任何時候都能動用的全部身體機能和腦力的組合）、相關環(huán)境特征以及兩者之間的相互作用。任何時候，個體都可能存儲一部分沒有動用的功能發(fā)揮的能力，未動用的這部分能力就構成老年人的復原力。

3.2 老年人復原力的實證研究

過去20多年間，復原力反復出現(xiàn)在老齡化研究領域中，并被認為是成功老齡化過程中一個非常重要的識別因素。復原力對健康、福祉和生活質量的促進以及在老齡化過程中面臨各種挑戰(zhàn)時如何發(fā)揮作用，在政策和醫(yī)學實踐領域中日益被關注[29]。作為一個實用的概念，復原力可以用來幫助老年人發(fā)展技能、應對生命后期逆境、恢復身體或情緒健康的資源類型[9]。1990年，Wagnild等在對老年女性訪談研究基礎上，歸納了老年復原力個性特征的5個方面：①平等（對生活和經(jīng)歷的平衡視角）；②堅持不懈（持續(xù)重建人生并繼續(xù)參與其中的意愿）；③自力更生（相信自己和自己的能力）；④意義（對有目的生活的理解）；⑤存在性孤獨（意識到每個人的人生都是獨一無二的，盡管有些經(jīng)歷能夠分享，但仍然有一些體驗是獨屬于一個人并與這個人關切最深）[30]。對老年人復原力、危險因素（如抑郁、認知損傷、孤獨感等）、生活質量或幸福感之間的關系研究中發(fā)現(xiàn)，高復原力水平與危險因素之間存在負相關，與生活質量或幸福感之間呈正相關[31-36]，作為危險因素和健康結局之間的中介因素的復原力，在成功老齡化過程中發(fā)揮著保護性作用。隨著健康老齡化、積極老齡化理論的發(fā)展，研究者將積極心理學的方法和策略引入對老年人群復原力的干預研究中，通過記錄生活日記，分析、識別老年人復原力量中可得的保護因子（如內在品質、社會支持、可用的資源等）[37]，提供老齡化知識和教育資源（通過學習老齡化的正確知識獲得增權，從而能夠很好地面對伴隨老齡化出現(xiàn)的逆境），進行品味積極經(jīng)歷的訓練，促進身體活動等干預策略的應用，協(xié)助建立和訓練復原力量，能夠提升快樂、減輕抑郁并獲得更高的生活滿意度[38-39]。

3.3 提升老年人復原力的策略建議

復原力的提升對于維護和提升老年人的幸福、滿足和成就感起著十分重要的作用。積極心理學的發(fā)展，提供了以實踐為基礎的參考。綜合文獻研究結果，參考Seligman等人的復原力培訓項目內容，提出如下提升老年人復原力策略建議如下[12,25-27,37]：

①通過交談、個人反思、記錄情緒日記等方式，分析和識別個人和環(huán)境（家庭、社區(qū)、社會文化環(huán)境）當中的保護性因素。

②識別內在特征中最具力量的品質。

③參考上述美國心理協(xié)會的10種有效策略，結合積極心理學的理論和方法，設計一系列的技能訓練，促進發(fā)展相應的技巧（如：應對策略、社交技巧、知識水平等）。

④通過積極有效的溝通建立良好關系。

4 小結

國外關于復原力的研究有橫向研究也有縱向的跟蹤研究，對復原力的概念、概念相關屬性的定義及理論、量表的發(fā)展都有了比較深入的認識。數(shù)十年的復原力的研究見證了積極心理學（研究積極情緒、積極特征）的出現(xiàn)和發(fā)展，也為復原力的實證研究不斷提供了新的理論和干預方法。健康老齡化的提出，使得老年人復原力的研究成為新的方向和重點。在我國，復原力的相關研究不具備系統(tǒng)性和連續(xù)性，涉及老年人復原力相關研究不多見。未來老年人復原力的研究可以結合我國的社會、經(jīng)濟、文化特點，構建本土化的理論和模型，漢化或探索制定適宜的測量評估工具，逐漸形成國內關于復原力的研究體系。

[1]Cohen L, Chavez V, Chehimi S. Prevention Is Primary[M]. New York : Hachette Book Group, 2007.

[2]Garmezy N. The study of competence in children at risk for severe psychopathology[M]//Anthony E J,Koupernik C. The child in his family: Children at psychiatric risk. Oxford: John Wiley, 1974.

[3]Rutter M. Protective factors in children's responses to stress and disadvantage[J]. Ann Acad Med Singapore,1979, 8(3): 324-338.

[4]Vanbreda D P. Resilience theory: A literature review[R/OL]. (2001-10). [2017-10-10]. http://www.vanbreda.org/adrian/resilience/resilience1.pdf.

[5]Kathryn M C, Jonathan R T D. Development of a new resilience scale: The Connor‐davidson resilience scale (CD-RISC)[J]. Depress Anxiety, 2003, 18(2):76-82.

[6]Ong A D, Bergeman C S, Bisconti T L, et al.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positive emotions, and successful adaptation to stress in later life[J]. J Pers Soc Psychol, 2006, 91(4):730-749.

[7]Windle G. What is resilience? A review and concept analysis[J]. Rev Clin Gerontol, 2011, 21(2):152-169.

[8]Jacelon C S. The trait and process of resilience[J]. J Adv Nurs, 1997, 25(1):123-129.

[9]Luthar S S, Cicchetti D, Becker B. The construct of resilience: A critical evaluation and guidelines for future work[J]. Child dev, 2000, 71(3): 543-562.

[10]Snyder C R, Lopez S J. Handbook of positive psychology[M].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2.

[11]Wiles J L, Wild K, Kerse N, et al. Resilience from the point of view of older people: ‘There's still life beyond a funny knee’[J]. Soc Sci Medi, 2012, 74(3):416-24.

[12]APA. “The road to resilience”.[R/OL]. (2009).[2017-10-11]http://www.apa.org/helpcenter/roadresilience.aspx.

[13]Hardy S E, Concato J, Gill T M. Resilience of community-dwelling older persons[J]. J Am Geriatr Soc, 2004, 52(2):257.

[14]Almedom A M. Resilience research and policy/practice discourse in health, social, behavioral, and environmental sciences over the last ten years[J]. Afr Health Sci, 2008, 8(Suppl):S5-S13.

[15]Renske van Abbema MSc PT Human Movement Scientist. Building from a conceptual model of the resilience process during ageing, towards the Groningen Aging Resilience Inventory[J]. J Advan Nurs, 2015, 71(9):2208-2219.

[16]Richardson G E. The metatheory of resilience and resiliency[J]. J Clini Psychol, 2002, 58(3):307.

[17]Werner E E. Risk, resilience, and recovery:Perspectives from the Kauai longitudinal study[J]. Dev Psychopathol, 1993, 5(4):503-515.

[18]Van K G. The ability of older people to overcome adversity: a review of the resilience concept[J]. Geriatr Nurs, 2013, 34(2):122.

[19]Werner E E. Resilience in Development[J]. Cur Direct Psycholo Sci, 2010, 4(3):81-84.

[20]Tusaie K, Dyer J. Resilience: A historical review of the construct[J]. Holist Nurs Pract, 2004, 18(1):3-8.

[21]Ong A D, Bergeman C S, Boker S M. Resilience comes of age: defining features in later adulthood[J]. J Pers,2009, 77(6):1777–1804.

[22]Glenn E. Richardson, Brad L. Neiger, Susan Jensen, et al. The Resiliency Model[J]. Health Education, 1990,21(6):33-39.

[23]Worthington E L, Scherer M. Forgiveness is an emotion-focused coping strategy that can reduce health risks and promote health resilience: Theory, review,and hypotheses[J]. Psychol Health, 2004, 19(3):385-405.

[24]Reis L A D, Menezes T M D O. Religiosity and spirituality as resilience strategies among long-living older adults in their daily lives[J]. Revista Brasileira De Enfermagem, 2017, 70(4):761-766.

[25]Cohn M A, Fredrickson B L, Brown S L, et al.Happiness unpacked: Positive emotions increase life satisfaction by building resilience[J]. Emotion, 2009,9(3):361-368.

[26]López-Fuentes I, Calvete E. Building resilience: A qualitative study of spanish women who have suffered intimate partner violence[J]. Am J Orthopsychiatry,2015, 85(4):339-351.

[27]Reivich K J, Seligman M E, Mcbride S. Master resilience training in the U.S. Army[J]. Am Psychol,2011, 66(1):25-34.

[28]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World report on ageing and health[R]. Geneva: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2015.

[29]Cosco T D, Kaushal A, Richards M, et al. Resilience measurement in later life: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psychometric analysis[J]. Health Qual Life Outcomes,2016, 14(1):1-6.

[30]Wagnild G, Young H M. Resilience among older women[J]. Image J Nurs Sch, 1990, 22(4):252.

[31]Gulbrandsen C. Measuring older women’s resilience:Evaluating the suitability of the Connor-Davidson Resilience Scale and the Resilience Scale[J]. J Women Aging, 2016, 28(3):1.

[32]Battalio S L, Silverman A M, Ehde D M, et al.Resilience and function in adults with physical disabilities: An observational study[J]. Arch Phys Med Rehabil, 2017, 98(6): 1158-1164.

[33]Harris M A, Brett C E, Starr J M, et al. Early-life predictors of resilience and related outcomes up to 66 years later in the 6-day sample of the 1947 Scottish mental survey[J]. Soc Psychiatry Psychiatr Epidemiol,2016, 51: 659.

[34]Spahni S, Bennett K M, Perrig-Chiello P.Psychological adaptation to spousal bereavement in old age: The role of trait resilience, marital history, and context of death[J]. Death stud, 2016, 40(3): 182-190.

[35]B. Nygren, L. Aléx, E. Jonsén, et al. Resilience, sense of coherence, purpose in life and self-transcendence in relation to perceived physical and mental health among the oldest old[J]. Aging Ment Health, 2005, 9(4):354.

[36]Li J, Theng Y L, Foo S. Does 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mediate the impact of social support on geriatric depression? An exploratory study among Chinese older adults in Singapore[J]. Asian J Psychiatr, 2015,14:22-27.

[37]Hahn E A, Cichy K E, Almeida D M, et al. Time use and well-being in older widows: adaptation and resilience[J]. J Women Aging, 2011, 23(2):149-159.

[38]Smith J L, Hollingersmith L. Savoring, resilience, and psychological well-being in older adults[J]. Aging Ment Health, 2015, 19(3):192-200.

[39]Hall K S, Gregg J, Bosworth H B, et al. Physical activity counseling promotes physical and 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in older veterans with 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J]. Ment Health PhysAct,2016, 11:53.

Positive Factors in Health Promotion: Resilience and Elderly Resilience

Wang Lei1,2, Zhang Yifei1, Fu Hua1. 1.Health Communication Institute, School of Public Health, Fudan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32, China;2.Shanghai University of Medicine and Health Science, Shanghai, 201318, China

The present paper introduced conception and empirical studies of resilience, especially the definition and empirical studies about the elderly resilience. According to the results of the studies and the intervention program of the positive psychology, the paper put forward some suggestions of strategies which can be used to promote the elderly resilience, to provide theoretical reference for relevant field researchers.

Resilience; Elderly; Healthy ageing; Intervention; Positive psychology

1.復旦大學公共衛(wèi)生學院健康傳播研究所，上海，200032；2.上海健康醫(yī)學院，上海，201318。

10.16117/j.cnki.31-1974/r.201705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