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日韩欧美一区二区三区三州_亚洲少妇熟女av_久久久久亚洲av国产精品_波多野结衣网站一区二区_亚洲欧美色片在线91_国产亚洲精品精品国产优播av_日本一区二区三区波多野结衣 _久久国产av不卡

?

小惡棍的春天

2017-03-14 16:47東君
長江文藝·好小說 2017年3期
關(guān)鍵詞:黃毛老酒西門

東君

老酒汗,敢不敢喝?!馬榮把杯子推到我鼻子底下問。

我十三歲的時候喝過一種高度老酒汗。老酒汗之烈,不下于東北高粱做的“燒刀子”,對南方人來說,烈酒等同于一把剜胃劌肝的刀子。但有些人到死都喜歡這種酒。被酒放倒,好比是牡丹花下死。

那天請我們喝老酒汗的人,是我的同學馬榮。馬榮是這樣對我們說的:醉過之后,你就是男人了。馬榮僅僅比我大一歲,就以男人自居了。在同齡人中間,他應(yīng)該算是早熟的。他沒有查過字典,也沒翻過什么書,居然知道“雞奸”是什么意思,而我們那時所理解的雞奸就是公雞與母雞之間所發(fā)生的性行為。

敢不敢喝,老酒汗?!馬榮卷起了袖子問我們。說話間,突然朝我吐出一道白氣,如馬噴鼻。我被濁重的酒氣一熏,仿佛挨了一記耳光。心中有些不快,但不便說出來。

酒館里還有幾桌閑客,吃過了午飯,便坐在那里飲酒吃茶,雜談聲洇開,有了一種大概可以稱之為散淡的氛圍。他們?nèi)绻麤]什么事,照例可以聊到太陽西斜。

之后我們就看見西門勇進來。他背著我們,在窗口的位置坐下。也就是說,他坐在南面,而我們則坐在東北角,中間相隔四張桌子和一扇雕花鏤空屏風。

毫無疑問,西門勇是馬榮最崇拜的人物。這條街的南北貨市場原本是無序的,西門勇來了,很多事也便由他說了算。凡是在他勢力范圍之內(nèi)的外地攤販,都要向他交保護費;沒有交的,也行,日后與人糾紛,他概不出面回護。但交了保護費,就等于請來了一尊保護神,剩下的事就看財神的保佑了。

馬榮“噓”了一聲說,我看到西門勇背后藏著一件家伙。他的聲音很低,除了我們一桌人,誰也不會聽見。我們轉(zhuǎn)頭瞥了一眼西門勇的背影問,什么家伙?馬榮說,你們猜猜看吧。長頭說,好像是一把刀。李頡說,不對,刀藏在衣服里,不小心還會傷到自己,可能是雙節(jié)棍。鐵腰說,雙節(jié)棍沒有那么細,應(yīng)該是一把鐵尺。馬榮同意鐵腰的看法,認為西門勇背后那根家伙就是鐵尺。那個年代,很多流氓常常操持鐵尺,它沒有被歸類為刀具。但我堅持認為,西門勇身后插著的是一把帶鞘的短刀。

馬榮把腦袋湊過來說,誰如果敢掀開西門勇背后的衣裳,摸一下那件家伙,我馬榮就在街頭爬三圈。他的兩根手指彎曲著,在桌上作爬行狀。

我見過西門勇的刀,馬榮說,有一回,西門勇來到我爹的打鐵鋪,讓他把一柄有些年頭的刀重新鍛打一遍,血槽刻得更深一些。從馬榮口中,我們略知一些與西門勇有關(guān)的軼事。他帶在身邊的只有刀和女人。晚上,女人睡在里側(cè),帶鞘的刀放在枕下。刀只有一把,女人也只有一個。他喜歡的女人從來不許別人染指。有一回,有個小痞子在電影院里摸了一把他的女人,此人走出電影院之后,五根手指就不再屬于他了。

馬榮把我們的腦袋往下按了按,悄聲問道,你們當中有誰敢去摸一下?李頡問,摸什么?當然是他背后那件家伙,他敲了一下李頡的腦門說,難道是他女人的屁股?怎么,你們敢不?沒人應(yīng)聲。而我裝作沒聽到。馬榮卻偏偏把目光盯住我說,有兩件事證明你膽子是否足夠大。一是去摸一下西門勇身后那件家伙;二是拿石頭去砸林小雨家的玻璃。提到“林小雨”這個名字,我左臂的肱骨就會隱隱作痛。但我的舌頭只是在杯子里吸溜著,沒吭聲。膽小鬼!馬榮騰地一下站起來,提起那壺酒朝西門勇那邊走去。他繞到西門勇跟前,哈著腰低聲說了幾句什么,接著做出一副要敬酒的模樣。西門勇?lián)]了揮手,示意他走開。馬榮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揀邊上一張桌子坐了下來。那一刻,他就坐在離西門勇最近的位置,那神氣仿佛是坐在王座邊上。

大概是因為酒能壯膽,我喝了一小口老酒汗之后,內(nèi)心突然涌起了一股不可阻擋的勇氣,也跟馬榮那樣騰地一下站起來,端著酒杯,走到馬榮身邊,十分鎮(zhèn)定地坐了下來。酒的熱氣正好抵達腹部的位置。

西門勇有一張線條粗硬的側(cè)臉,泛著淡青色的下巴微微上翹,而嘴角向下撇開,仿佛有兩股相反的力量正在相互牽扯著。不過片刻,樓梯口響起一陣遲緩而滯重的腳步聲,他驀地轉(zhuǎn)過臉來。進來的,正是周老師。許久不見,周老師消瘦了許多,整張臉也仿佛薄了一層,隱約透著黑氣。他身上的灰色嗶嘰中山裝顯得有些寬大,好像是臨時從別人那里借來的。周老師跟西門勇點了一下頭,就在他面前坐下。

周老師是我們學校的數(shù)學老師。也是西門勇的數(shù)學老師。他的書教得如何,只需要看底下同學們的表情就能明白。周老師每每見大伙打不起精神,就會講一個故事。他喜歡講《三國演義》里面的故事。偶爾也夾雜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據(jù)他說,大半是在下放林場那些年親歷的。說是有一回,他夜宿林場木屋,忽然聽到刀劍相交的聲音,驚起。打開窗戶,院子里面月光是白的,草木是黑的,四下里沒有一絲人影,也沒有任何打斗過的痕跡,但廝殺的聲音依舊不絕于耳。周老師即便捂住耳朵,也無濟于事。因此,他疑心這是幻聽。第二天,他早早起來,問林場的老漢,昨夜可曾聽到什么動靜。老漢說,他聽到了刀劍碰撞的聲音,但他念了幾句不曉得從哪兒學來的咒語,這聲音就漸漸消失了。周老師問,這怪異的聲音是從哪里來的?老漢指了指地下說,這里原本是古戰(zhàn)場遺址。那些埋在地下的將士大約不甘寂寞,又在地底廝殺起來了。老漢這樣說著就把周老師帶到一口古井邊說,聲音就是從井底傳來的。周老師講完這個故事,緩步走到窗口,指著外面那個落滿枯葉的古井說,那口井就跟這口井一樣。我們聽了,都深深地抽了一口涼氣。盡管我們都知道周老師所講的鬼故事是編造的,但還是有些害怕。他為了達到預(yù)期的教學效果,就在每堂課上留一點時間用來講故事。有一個學期,每堂課臨近結(jié)束時他就跟說書人一般,給我們講關(guān)云長。鈴聲一響,他就立馬打住,把懸念留給我們。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忘掉了他教給我們的方程式解答,卻獨獨記住了那些離奇的故事。周老師本人也頗有些傳奇色彩。一年前,他用石頭砸過一個人。那人命硬,腦袋砸出了一個大窟窿,居然沒死。因為這事,周老師坐了牢。據(jù)說有兩個律師因為石頭是鈍器還是銳器相持不下,所以周老師的案子遲遲沒有審判結(jié)果。至于他在牢里有沒有給獄友講那些離奇的故事,我們不得而知。

馬榮隔著一張桌子,朝周老師打了個招呼。周老師的嘴使勁嚼動了幾下,看起來好像十分勉強地擠出一個微笑。但他終究還是沒笑,只是點了點頭,就迅速別轉(zhuǎn)臉,跟西門勇靜靜地對視著。有那么一陣子,他們什么都不說,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西門勇遞上一根煙,問,吃不吃?周老師說,我不吃煙。西門勇說,嗯,我早就聽說,你是喜歡吃酒的。我今天特地給你準備了一壺好酒,加熱了就送來。

我現(xiàn)在沒心思喝酒。

一酒解千愁,這是你當年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喝吧喝吧,該辦的事,我是一定替你辦掉的。

西門勇吐著煙圈,形狀宛如上吊繩的繩圈,仿佛可以置人于死地。

我要找的人呢?周老師有些焦急地問。

西門勇咕嚕一句:阿德這小子,說好這個點上來的。于是把頭探到窗口,朝樓下喊了一聲:黃毛,你上來。不多時,那個叫黃毛的瘦個子便走了進來。西門勇說,你把阿德叫過來,就說周老師要跟他會個面。

黃毛走后,一壺酒已擺上周老師面前。周老師搖搖頭說,我現(xiàn)在真的沒心思喝酒。西門勇說,我們喝完了這壺酒,阿德差不多也就到了。說著,就給周老師的杯子里篩酒。

午后的悠長時光拉長了酒館里面的陰影。眼下我似乎暫時忘掉林小雨跟我們之間的過節(jié),倒是很想看看周老師與那個名叫阿德的家伙之間究竟會發(fā)生什么。而西門勇他究竟要干什么?事實上,在我們這些小孩子眼中,西門勇一點都不可怕。他看見街上的小孩,通常會摸一下他們的腦袋,而且非要把他們的頭發(fā)弄亂不可。有一回,他曾用那只拿刀的手摸過我的后腦勺。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摸我,還沖我扮個鬼臉。憑良心說,西門勇從來沒有欺侮過小孩。

西門勇說,這一壺酒也差不多喝完了,阿德也該過來了。話剛說完,黃毛進來說,阿德說他不來。西門勇說,他不來也得來。黃毛說,阿德讓我轉(zhuǎn)告說,都是一些小問題,沒必要驚動大哥。

但西門勇掛下了臉,明擺著就是要跟“小問題”過不去。他說,阿德如果不來,你就讓他自己剁下一根手指來見我。

周老師說,我今天是從牢房里偷偷跑出來的。如果我見到了阿德,他給一個讓我滿意的說法,我就立馬回去自首;如果他不來,愿意剁下一根手指來見我,我也就認了。從此之后,這筆賬我不會再去追究。

我們意識到,一件動刀子的事就要發(fā)生了。刀可以讓復(fù)雜的事突然變得簡單。但也有可能會讓簡單的事變得越來越復(fù)雜。

黃毛轉(zhuǎn)身走后,西門勇又叫了一壺酒,說,你再把這壺酒喝完了,阿德如果不來,也會帶來他的一根手指。

沒有人帶來阿德或阿德的手指。一陣風吹過來,撩動我們的頭發(fā),就像有人摸了摸我們的腦袋,走了過去。

知道我為什么要敬你三分?西門勇舉杯對周老師說,因為你是條漢子,跟那些膽小怕事的教書先生不一樣。你應(yīng)該還記得十多年前那個夏天的事吧。那天傍晚,你只身一人,光著膀子,進了我們鄭家祠堂,從那些拿刀的人里面帶走了你的學生。

不錯,那個學生就是阿德。他爹打了鄭家的長輩公,引發(fā)極大的公憤。他爹是跑了,可鄭氏族人卻沖到學校,把阿德給綁走了。我氣不過,報了警。警察過去要人,也沒消息。阿德他爹是我的拜把子兄弟,我豈有坐視不管的道理?放學后,我就孤身一人來到鄭氏祠堂。族人說,要贖人,就帶阿德他爹的一只手來??晌疑斐隽俗约旱氖指嬖V他們,如果誰有種,就剁掉我的手。

那時我就躲在人群里,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覺著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像你一樣威風?,F(xiàn)在我倒想問問,你身上什么家伙都沒帶,不怕?

正因為我身上什么都沒帶,所以不怕。

可你就憑一股氣勢,讓全場的人壓低了半個頭。因此我還想知道,你身上的一股氣勢是從哪兒來的?

氣勢這東西,本來就是無中生有的。

無中生有?我是粗人,不明白你的意思。

打個比方吧,周老師把杯子舉起來說,我們喝酒,要的不是這個杯子本身,而是它空無的內(nèi)里。這個內(nèi)里,就叫“無”。你看到了它的“有”,偏偏沒用,能用的恰恰是它的“無”。也就是說,杯子空了,才能倒這個酒;雙手空著,才能生出那氣勢。說到這里,周老師又像是回到了課堂,正對著一個資質(zhì)駑鈍的學生講解一道難題。

西門勇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說,你有了刀,身上不一定有那氣勢;不帶刀,反倒有了氣勢。你說的是這意思吧?

差不多是這意思了,周老師突然做了一個摔杯的動作,像是自言自語地說,如果我把杯子砸了,“有”就消失了,“無”也跟著消失了,一切也就完了。你在搖頭,你不會明白我的。

漸漸地,他的臉漲紅了,好像憤怒就隱藏在他的皮膚里,好像憤怒是紅色的。喝完了最后一滴酒,他往后一靠,打了個酒嗝說,阿德還是沒來。

西門勇篤定地說,他會來的。

阿德,全名叫王阿德。這條街上的人只要提起阿德,就知道是誰。阿德一直喜歡周老師的女兒,小周對他卻沒一點意思。周老師坐牢那陣子,就把女兒托付給阿德照看。有一天,阿德和幾個朋友帶著小周去爬山。其中一個朋友說口渴了,讓阿德帶著空酒瓶去溪那邊盛水。阿德回來時,發(fā)現(xiàn)小周不見了。直到天黑,小周才捂著疼痛莫名的下體回到家中,把自己關(guān)進房間,再也沒出來過。后來,阿德就覺察到她有點不太對勁了,但凡看見男人(包括阿德)進入房間,她就會掏出枕頭底下的剪刀,在空中胡亂揮舞。周老師得知此事,在監(jiān)獄里面斷斷續(xù)續(xù)寫了上百封起訴書,要嚴懲那幾個強奸犯,但每回寄出起訴書,都沒有回音。周老師有些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就讓那些出獄的人給外面捎帶一句話:法律不能解決的事,只能用刀來解決。這一回,他偷偷跑出來后,沒有立馬動刀子,而是找到西門勇,請他出來主持公道,讓阿德出來,好歹給個說法。

你放心,西門勇拍著胸脯說,我讓阿德過來一下,他敢不過來?!我們知道,如今的西門勇已不同往常,不用做出狠相,都能教人膝軟;不用出面吱一聲,只要托人傳個話,也能把事辦了。那一刻,我們都等著瞧阿德的好戲。

沒多久,黃毛進來說,阿德跑了,只留下一句話:他要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西門勇說,無論他跑到地球上的哪個角落,我都會花點時間把他找出來。

周老師喝完了這壺酒,說,我沒時間了,警察很快就會找到我。等我出來的時候,恐怕已經(jīng)拿不動一把刀子了。

周老師把手伸進懷里,哆嗦著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

在我的想象中,西門勇也會把背后那一把更鋒利的刀抽出來,插在桌子上,說一句發(fā)狠的話。然后,就會有一場異常精彩的打斗。最完美的結(jié)局當然是,西門勇帶著這把血跡未干的刀離開這里。

然而,我所想象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西門勇把左手伸到后腰的位置,好像要掏家伙了,但他的手指只是微微動了一下,沒有掀開衣服。

周老師把刀尖指向自己的胸口說,臨死前,我求你一件事,用我這把帶血的刀剁下阿德的手指。

把刀給我,西門勇伸出一只手來說,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周老師把刀遞了過去。西門勇接過刀,咔嚓一下,剁下了自己的一根小手指。

手指在桌子上蹦跳了幾下,不動了。窗外有鳥飛過,西門勇忽然張開雙臂,仿佛那一刻他聽到了鳥翅扇動的聲音。還要補上一刀?他問道。

周老師面色鐵青,囁嚅著,你這是何苦?!

就這樣了結(jié)了?

就這樣了。不過,我如果能活到出獄那一天,會請你吃一杯酒。

西門勇把那根血淋淋的斷指撿起來,放進口袋,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低垂著腦袋,向大門那邊陽光洶涌的地方走去。背后那件凸出的家伙,居然沒有掏出來。我指了指說,那是一根夾住的尾巴。

一個膽小鬼,李頡說,就這樣夾著尾巴走了。

不,馬榮說,他是一條好漢。

那天下午,我們第一次干掉一瓶老酒汗,頭有些重。我走到大街上時,一道陽光迎面照過來,差點把我擊倒。這一路過去,我不再像往常那樣清點大街上的電線桿。胃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攪動,酒是一種溫和的火,可以讓人慢慢燃燒起來。

前面就是林小雨家,你敢不敢過去?馬榮指著前方說。我們?nèi)齼蓛?,任由早春二月的風吹亂頭發(fā)。冬天的荒寒跡象尚存街角,而春天依舊瑟瑟縮縮地躲在樹后。這條街上,唯一綻放的花朵是花圈店里那些面朝死亡、毫無生氣的紙花。

我站在林小雨家門口,鐵門依然緊閉。馬榮把石頭交給我。我沒有接。鐵腰把石頭交給我。我也沒有接。李頡把石頭交給我,我還是沒有接。

我握緊拳頭,積蓄力量,隨時準備拿起一塊最鋒利的石頭,朝那個黑洞洞的窗口投擲。風吹過來,我的手一點點松開……感覺拳頭里凝固的憤怒被風吹散了……

話說半年后,西門勇在浙南邊境一個暗舊的修車鋪找到了滿身油污的阿德,他跟阿德談話時,看見一輛末班車緩緩駛來,就使勁抓住阿德的手。阿德越是不依,西門勇越是緊抓不放,結(jié)果扯破了阿德的一只袖子。一分鐘后,他登上了車,順便帶走了阿德的一只手。西門勇還沒回到縣城,就在途中被警察逮住了。那一年,國家推行嚴刑峻法,因此就把西門勇列為“嚴打”對象,判處死刑。跟隨西門勇(包括黃毛)的小兄弟全都坐了牢。至于阿德,斷了一只手之后就再也沒有消息了。西門勇死后三年,街頭還有一些年輕人仍然在談?wù)撍?/p>

有一天,馬榮說,我跟你們打一塊錢的賭,西門勇之后,這條街上還會出現(xiàn)一個厲害的角色。

有一天,馬榮像老大哥那樣把刀子遞到我手里。我仍然不知道自己要干點什么。

選自《天涯》2017年第1期

原刊責編 鄭小驢

本刊責編 向 午

猜你喜歡
黃毛老酒西門
老酒收藏投資六個方法
桃花煮酒
普通老白汾酒一瓶也值一兩千
雪落西門
一定要走正道
黃昏
十三香味的吻
一定要走正道
聽李波談古董級老酒收藏
西門法官
大悟县| 古蔺县| 凉山| 嘉义市| 云安县| 武乡县| 安阳市| 抚州市| 漳平市| 南岸区| 芦山县| 泾阳县| 南郑县| 子洲县| 崇州市| 刚察县| 元阳县| 遂平县| 荔浦县| 蕲春县| 绥化市| 盈江县| 和龙市| 宜都市| 塘沽区| 天门市| 永年县| 锦屏县| 铜陵市| 罗江县| 秦安县| 抚松县| 砀山县| 宁化县| 高淳县| 虎林市| 三明市| 淮南市| 景谷| 宜宾县| 修武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