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耀連 羅桂青 李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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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述·

針灸治療類風濕性關節(jié)炎的臨床研究進展

黃耀連 羅桂青 李磊

總結分析近5年來有關針灸治療類風濕性關節(jié)炎的臨床研究文獻，明確針灸治療類風濕性關節(jié)炎的臨床研究進展。結果發(fā)現：(1)大多數文獻為療效觀察研究，有關類風濕性關節(jié)炎的針灸鎮(zhèn)痛機理研究報道尚不多見；(2)多數研究均未設置隨訪，療效評定尚欠充分；(3)臨床上大多采用綜合治療，以針灸結合中西藥治療為主；(4)辨證取穴、循經取穴及局部取穴為臨床上治療類風濕性關節(jié)炎的常用取穴法，其中又以阿是穴最為多選，療效肯定；(5)國外文獻報道中單純毫針針刺1篇、溫針灸1篇、電針1篇。針灸療法治療類風濕性關節(jié)炎具有操作簡單方便，不良反應少的優(yōu)勢，臨床療效滿意，今后應進一步完善針灸療法治療類風濕性關節(jié)炎的臨床研究實驗設計，以闡明針灸療法治療類風濕性關節(jié)炎的作用機理，使之更好地應用于臨床。

針灸； 類風濕性關節(jié)炎； 綜述

類風濕性關節(jié)炎(rheumatoid arthritis，RA)是一種以侵蝕性關節(jié)炎為主要表現的系統(tǒng)性自身免疫病。女性多發(fā)，男女比例約1∶3，可發(fā)生于任何年齡，以30～50歲為發(fā)病高峰，中國大陸地區(qū)的患病率為0.2%～0.4%。本病以持續(xù)的滑膜炎和血管翳形成為主要特征，進而破壞關節(jié)軟骨和軟骨下骨，最終可導致關節(jié)畸形和功能喪失[1]。針灸療法治療類風濕性關節(jié)炎具有操作簡便、不良反應少的優(yōu)勢，療效滿意。以下茲對近5年來有關針灸治療類風濕性關節(jié)炎的臨床研究進展進行綜述。

1 單純毫針針刺

朱艷[2]將活動期RA患者隨機分為針刺組和口服雙氯芬酸鈉緩釋片組，針刺取雙側風池、陽池、曲池、陽溪、鶴頂、血海、陽陵泉、犢鼻穴、內膝眼并配合局部阿是穴，結果針刺組治療后癥候積分、疾病活動度評分(disease activity score-28，DAS-28)及斯坦福健康評估問卷(health assessment questionnaire，HAQ)評分均較西藥組改善更為明顯。王小艷等[3]則將患者隨機分為針刺組和口服來氟米特及非甾體抗炎藥對照組，針刺取阿是穴、腎俞、命門、足三里、太溪、膏肓、三陰交等并結合辨證取穴，結果針刺組治療后紅細胞沉降率(erythrocyte sedimentation rate，ESR)、C-反應蛋白(C-reactive protein，CRP)及類風濕因子(rheumatoid factor，RF)均較對照組明顯降低。Zukow W等[4]將RA患者隨機分為針刺組和假針刺對照組，針刺取阿是穴、局部痛點放血及遠端取穴(三間、合谷、手三里和耳穴神門)，結果治療后的視覺仿真評分(visual analogue scale，VAS)和Laitinen及Zytkowski修訂的調查問卷均顯示針刺治療組療效較好。

上述單純毫針針刺的文獻報道均為隨機分組的療效對比觀察，采用ESR、CRP和RF作為觀察指標，符合國際研究標準。

2 溫針灸

Lin Bing-bin、林婉敏和付新求等均將RA患者隨機分為溫針灸觀察組和常規(guī)針刺對照組。Lin Bing-bin[5]將溫針灸組取背部督脈穴及夾脊穴，結果治療后兩組患者晨僵、關節(jié)疼痛指數、關節(jié)腫脹指數及ESR都有明顯改善，與治療前比較均有統(tǒng)計學差異，觀察組與對照組之間差異亦有統(tǒng)計學意義，兩組總有效率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林婉敏等[6]將溫針灸組和普通針刺對照組均取內膝眼、犢鼻、血海、陽陵泉、膝陽關、陰陵泉、足三里、三陰交、絕骨、丘墟，結果發(fā)現：(1)治療組總有效率顯著高于對照組；(2)治療后，治療組關節(jié)炎量表(Western Ontario and McMaster Universities Arthritis Index，WOMAC)評分顯著低于對照組；(3)治療后，治療組與對照組在疼痛、僵硬評分的組間比較及治療前后組內比較均具有顯著差異；兩組患者治療后膝關節(jié)功能活動評分均顯著高于同組治療前。付新求[7]對溫針灸組和毫針對照組患者均取足三里、脾俞、肝俞、腎俞、氣海、關元等為主穴，并根據病變膝關節(jié)循經取配穴，結果兩組治療后VAS評分均顯著改善，但溫針灸組優(yōu)于毫針對照組。

高小伶[8]將RA患者隨機分為溫針灸組和西藥常規(guī)治療對照組。溫針灸主穴取風池、三陰交、大椎、膈俞、足三里，配穴以疼痛關節(jié)附近的腧穴為主，結果治療組治療后總有效率、關節(jié)壓痛數、關節(jié)腫脹數、晨僵時間、雙手平均握力及疼痛強度變化與對照組比較，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

上述文獻報道表明溫針灸治療RA的療效優(yōu)于單純毫針針刺治療和口服西藥常規(guī)治療，但對照組以口服西藥治療的只有一篇，難以符合臨床實驗設計的金標準。

3 火針

馬小平、沈甜、陳加云和曠秋和等均將RA患者隨機分為火針組和口服西藥對照組。馬小平等[9]以火針取畸形關節(jié)伸面，結果火針組臨床療效優(yōu)于對照組。沈甜等[10]取阿是穴為主，配合夾脊穴，結果治療組和對照組之間療效差異并無統(tǒng)計學意義，但與西藥比較，火針治療具有使用安全、操作方便、不良反應少等優(yōu)點。陳加云[11]采用火針治療取督脈穴為主，結果治療組和對照組總有效率比較，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曠秋和[12]采用改良火針治療，治療組主穴以疼痛關節(jié)附近的腧穴為主并配合隨證取穴，結果治療組與口服布洛芬片和甲氨蝶呤(Methotrexate，MTX)的對照組比較，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劉華公[13]采用火針治療以手指指關節(jié)腫脹疼痛為主癥的RA患者64例，取阿是穴，結果臨床治愈31例，顯效24例,好轉9例。張彩榮等[14]采用火針治療28例RA患者，針刺病患關節(jié)局部阿是穴為主，配合華佗夾脊穴，結果總有效率為85.71%，治療后晨僵、腫脹、ESR及CRP各項指標均有明顯改善。

火針治療RA的文獻報道共有6篇，其中4篇實驗設計基本相同，對照組采用口服西藥常規(guī)治療，符合臨床實驗設計的金標準，但有2篇未設立隨機對照組。

4 蜂針

陳瑩等[15]將RA患者隨機分為單蜂蟄刺、雙蜂蟄刺、三蜂蟄刺3組，取阿是穴配合辨證取穴，均留針1分鐘，結果單蜂組在總有效率、改善關節(jié)疼痛程度、關節(jié)功能障礙指數及減少關節(jié)疼痛方面，單蜂組效果均優(yōu)于其他兩組。李莉等[16]將RA患者隨機分為以蜂針阿是穴為主的治療組和以蜂針循經取穴為主的對照組，結果治療組和對照組均可改善RA患者的主要癥狀及總體功能狀態(tài)，降低ESR及RF等指標，治療組中總體功能狀態(tài)評估達到1級和2級的占90.0%，對照組則占73.3%，治療組總體功能狀態(tài)明顯優(yōu)于對照組。

陳世云、周穎芳和鄧鳴等均將RA患者隨機分為蜂針治療組和口服西藥對照組。陳世云等[17]將RA患者隨機分為蜂針治療組和口服MTX加塞來昔布(西樂葆)對照組，蜂針治療組采用循經散刺及直刺并配合局部阿是穴，結果治療組治療后RF的改善情況優(yōu)于對照組。周穎芳等[18]將100例RA患者隨機分為活蜂直刺法蜂針組40例、電針組30例、體針結合電針和口服MTX組30例，以阿是穴為主，配以痛點附近的經穴或經外奇穴。結果治療后蜂針組與西藥組的總有效率、ESR、CRP、細胞因子及皮質醇的水平高于電針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蜂針組與西藥組的ESR和CRP的差值大于電針組治療前后的差值，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蜂針與西藥甲氨蝶呤治療RA的療效相當，并且無口服甲氨蝶呤帶來的不良反應。鄧鳴等[19-20]將RA患者隨機分為蜂針加MTX治療組、MTX對照1組和強的松加MTX對照2組。蜂針取阿是穴，配合循經取穴及辨證取穴，結果蜂針治療組改善中醫(yī)寒濕痹阻證候總有效率與兩對照組比較均有統(tǒng)計學差異，蜂針治療組在增高血促腎上腺皮質激素(adrenocorticotropic hormone，ACTH)、皮質醇水平方面療效優(yōu)于MTX對照組，與強的松對照組療效相當，蜂針治療可隨時停止治療而無抑制下丘腦-垂體-腎上腺軸(hypothalamic-pituitary-adrenal axis，HPA軸)的不良反應。馬輝等[21]采用蜂針治療178例RA患者，于患病的關節(jié)就近取穴，總有效率95%。

蜂針治療RA文獻報道中觀察例數多為60例或以上，大多為隨機對照試驗，未設置隨機對照組的文獻只有1篇，而阿是穴則是蜂針治療RA的常選穴位，具有不良反應少特點。

5 熱針

胡邊等[22]將早期RA患者隨機分為研究組和抗風濕藥物及非甾體抗炎藥對照組，研究組在對照組基礎上進行熱針電針治療及中藥離子導入法治療，主穴上肢取支溝、手三里、曲池、肩髎；下肢取復溜、光明、膝陽關、梁丘、陽陵泉、風市配以局部配穴。結果研究組治療后的有效率、免疫球蛋白G(immunoglobulin G，IgG)、RF、CRP、ESR等實驗室指標均顯著優(yōu)于對照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趙齊生等[23]將RA患者隨機分為西藥對照組與在對照組治療基礎上聯合熱針配合中藥離子導入治療的觀察組，主穴為曲池、手三里、支溝、梁丘、復溜、光明以及陽陵泉，配穴則為局部取穴，結果觀察組臨床療效顯著優(yōu)于對照組。

熱針治療RA的文獻報道共有兩篇，實驗設計基本相同，均采用常規(guī)主配穴處方，以熱針配合中藥離子導入為治療手法，并以口服西藥作為對照，但未設置隨訪，療效評定仍不夠充分，若能加入一年后隨訪則療效更為可信。

6 電針

何冠蘅等[24]將75例處于炎癥活動期的RA患者隨機分為電針配合電磁療法治療組40例和單純電針治療對照組35例，主穴均取阿是穴及局部經穴，配合辨證取穴，結果治療后治療組VAS評分、壓痛關節(jié)數目及指數、腫脹關節(jié)數目及指數與對照組比較，差異均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歐陽八四等[25]將活動性RA患者隨機分為電針組與單純針刺對照組，取穴以陽經為主并配以阿是穴，結果電針組對關節(jié)滑液中腫瘤壞死因子-α(tumor necrosis factor alpha，TNF-α)的改善作用等同于單純針刺組，但在外周血的作用上優(yōu)于單純針刺組；治療后外周血和關節(jié)滑液中血管內皮生長因子(vascular endothelial growth factor，VEGF)降低，電針組的效應均優(yōu)于單純針刺組。

上述文獻報道表明電針治療RA的療效優(yōu)于單純毫針針刺治療，除以總有效率、顯效進步率評定療效外，還分別觀察了治療后對外周血和關節(jié)滑液中TNF-α及VEGF含量的影響，有助于深入探討電針治療RA的鎮(zhèn)痛機理，但均以單純毫針針刺作為對照組，實驗設計仍有欠缺。

7 三棱針

孫冬瑋[26]將62例RA患者隨機分為局部刺絡放血治療組32例和藥物治療對照組30例。結果兩組總有效率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8 特殊針法

張星華等[27]將風寒濕阻型RA患者隨機分為熱補針法觀察組和平補平瀉法對照組，均取關元、足三里、三陰交、血海和關節(jié)局部腧穴，結果治療后觀察組VAS評分比對照組降低更加明顯，觀察組總有效率高于對照組。鄭世江[28]應用南星止痛膏配合火鍉針熨燙療法治療RA患者48例，取阿是穴，結果療效為“優(yōu)”的18例，占37.5%；“良”21例，占43.8%；“可”5例，占10.4%；“差”4 例，占8.3%。特殊針法治療RA的文獻報道共有兩篇，其中一篇未設置隨機對照組，只是單純的療效觀察。

9 針灸結合中藥

李愛平和魏淑鳳等均將RA患者隨機分為獨活寄生湯加減聯合針灸治療組和口服美洛昔康片對照組。李愛平[29]對觀察組采用獨活寄生湯加減聯合針灸治療，根據臨床癥狀選擇不同的穴位進行針刺，結果兩組患者的臨床癥狀、CRP、血液流變學情況均明顯得到好轉，總有效率比較，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魏淑鳳等[30]按疼痛部位取穴，結果治療組優(yōu)于對照組。

管夢月和王子振等均將RA患者隨機分為桂枝芍藥知母湯加減結合針灸治療觀察組和西藥對照組。管夢月等[31]將風寒濕阻型RA患者隨機分為桂枝芍藥知母湯聯合針灸治療觀察組和MTX聯合針灸治療對照組，取關元、氣海、百會并結合鄰近取穴，結果觀察組的體征緩解效果較對照組為優(yōu)，總有效率亦比對照組高，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王子振[32]取筋縮、三陰交、足三里、肝俞、腎俞、脾俞等為主穴，結果觀察組總有效率明顯優(yōu)于對照組，而觀察組不良反應發(fā)生率低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

周莉[33]將RA患者隨機分為針灸加口服健脾化濕通絡湯治療組和口服MTX聯合非甾體抗炎藥物對照組，針灸取脾俞、腎俞、大椎主穴，配肝俞、阿是穴、足三里、關元、夾脊穴，結果治療組的顯效例數和總有效率與對照組比較，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兩組患者的RF、ESR、CRP等指標及疼痛積分均有所改善，但治療組患者改善更為明顯。朱小磊等[34]將RA患者隨機分為桂枝芍藥湯結合針灸治療組和MTX結合針灸對照組，針灸取百會、氣海、關元, 并配合鄰近取穴，結果治療組治療總有效率優(yōu)于對照組，各項癥狀、體征緩解程度亦均優(yōu)于對照組。崔麗娜[35]對45例寒濕閉阻型類風濕性膝關節(jié)炎患者采用薏苡仁湯辨證加減，結合辨證選穴針灸，結果臨床治愈率為26.7%，總有效率為84.4%，治療后主要癥狀比治療前有明顯的改善。

針灸結合中藥治療RA的文獻報道實驗設計基本相同，多以口服西藥作為對照，僅有一篇文獻未設置隨機對照組，但針灸取穴處方則未見一致，亦未設置隨訪，療效評定仍不夠充分。

10 針灸結合西藥

鄭朝恩、郭新苗和胡艷等均將RA患者隨機分為口服MTX聯合針灸治療組和口服MTX對照組。鄭朝恩等[36]將活動期RA患者進行辨證取穴配合局部取穴治療，結果治療后治療組晨僵時間、壓痛關節(jié)數、腫脹關節(jié)數、握力、VAS較對照組改善更明顯；治療組的RF、ESR、CRP改善亦較對照組為優(yōu)；兩組療效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郭新苗等[37]在對照組治療基礎上加用針灸補三氣法，結果治療組總有效率與對照組比較，差異有顯著性意義，兩組治療后RF、ESR、CRP差異亦均有顯著性意義。胡艷[38]取足三里、曲池、陽陵泉、大椎、解溪、外關、陽溪、陰陵泉、血海及阿是穴并在病變關節(jié)附近取穴，結果兩組臨床治愈率分別為35%和65%，聯合治療優(yōu)于單純針灸治療。

蘇艷仙[39]將活動性RA患者隨機分為針灸聯合MTX、塞來昔布膠囊治療組和口服MTX、塞來昔布膠囊對照組，針灸采用辨證取穴，結果治療組總有效率較對照組差異顯著。與對照組比較，治療組RF、ESR的下降更明顯，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治療組的DAS-28評分亦明顯低于對照組。高生業(yè)[40]將114例RA患者分為治療組58例和口服MTX/SASP對照組56例，治療組在對照組治療的基礎上采用溫針灸(關元、氣海、足三里、肝俞、腎俞、脾俞) ，結果治療組顯效率和有效率均較對照組為優(yōu)。劉國建[41]將114例RA患者隨機分為針灸結合西藥治療組54例和西藥對照組60例，主穴取足三里、三陰交、陰陵泉，配穴取手足三陽經穴位，結果治療后治療組生活基本自理能力改善者明顯多于對照組，部分或完全殘疾者明顯少于對照組，治療組總體功能評估顯著優(yōu)于對照組。周軍[42]采用針刺、熱敏灸、西藥治療寒濕痹阻型RA患者28例，近部與循經取穴為主，輔以阿是穴，結果總有效率93%，治療后主要癥狀、體征較治療前均有顯著改善，治療后CRP、ESR、RF均較治療前明顯降低。

針灸結合西藥治療RA的文獻報道中多為隨機對照試驗設計，并以口服西藥作為對照，尚符合國際研究金標準，但多為療效觀察研究，有關類風濕性關節(jié)炎的針灸鎮(zhèn)痛機理未見報道，亦未設置隨訪，臨床研究實驗設計有待進一步完善。

11 綜合療法

李波等[43]將RA患者隨機分為治療組與口服美洛昔康片和硫酸羥氯喹片對照組。治療組在對照組基礎上加自擬宣痹湯并聯合針灸治療，結果治療組總有效率明顯優(yōu)于對照組，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張洪贊等[44]將RA患者隨機分為治療組和口服MTX對照組，治療組同時加以口服中藥、外用中藥熏洗和針灸治療，結果治療組總有效率明顯高于對照組。包龍飛[45]將RA患者隨機分為治療組和口服布洛芬、MTX及獨活寄生湯對照組，治療組在對照組基礎上加針灸，按受累部位取穴，結果治療組療效優(yōu)于對照組，治療組的癥狀、體征積分改善亦優(yōu)于對照組。徐英[46]將寒濕痹RA患者分為觀察組和口服SASP、雙氯芬酸鈉及MTX對照組，觀察組在口服西藥的基礎上，加用針灸與溫經散寒通絡湯，取足三里、外關、三陰交及風池并配循經及病變部位選穴，結果在改善關節(jié)的功能障礙、降低ESR、RF以及CRP等方面，觀察組有較理想的療效。周萍等[47]將寒濕痹RA患者隨機分為治療組和口服雙氯芬酸鈉、SASP、MTX對照組。治療組在西藥治療基礎上，加服溫經散寒通絡湯，取三陰交、足三里、風池、外關，并據病變部位及循經取穴行針炙治療，結果與對照組比較，治療組在改善關節(jié)功能障礙、雙手握力及降低ESR、CRP、RF等有更明顯的優(yōu)勢。田韻[48]將RA患者隨機分為治療組和口服美洛昔康片、MTX對照組。治療組在對照組基礎上給予針灸聯合獨活寄生湯治療，主穴為關元、氣海、腎俞、肝俞、脾俞、足三里，同時配合關節(jié)病變部位循經取穴，結果治療組總有效率顯著高于對照組；治療組治療后晨僵時間、20米步行時間及關節(jié)功能分級改善程度均優(yōu)于對照組；治療組治療后ESR、CRP及RF均明顯降低，亦優(yōu)于對照組。馮健峰等[49]將寒濕痹阻型RA患者隨機分為治療組和口服薏苡仁湯及塞來昔布膠囊對照組。治療組在對照組基礎上給予針灸治療，局部取穴與辨證取穴相結合，結果總有效率治療組優(yōu)于對照組，兩組臨床療效比較，差異有顯著性意義，治療組治療后VAS評分、CRP、ESR的降低亦優(yōu)于對照組。侯宏理[50]將RA患者隨機分為口服MTX和非甾類藥物雙氯芬酸鈉緩釋片的西醫(yī)組、口服桂芍知母湯配合針灸的中醫(yī)組以及聯合西醫(yī)和中醫(yī)治療的中西結合組，整體及局部取穴，結果中西醫(yī)結合組療效優(yōu)于中醫(yī)組和西醫(yī)組。陳統(tǒng)業(yè)[51]將RA患者隨機分為中西醫(yī)結合治療組與常規(guī)西醫(yī)治療對照組，結果治療組臨床總有效率高于對照組，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且治療組的不良反應比對照組少。

綜合療法治療RA的文獻報道中多為隨機實驗設計，以口服西藥作為對照組，或辨證取穴或局部取穴或循經取穴，進行療效觀察，但有關鎮(zhèn)痛機理的研究缺如，亦未設置隨訪，今后可進一步深入研究，以確定綜合療法對治療RA療效的影響。

12 討論

文獻檢索發(fā)現，國內外有關針灸療法治療類風濕性關節(jié)炎的文獻報導頗多，其中大多數為有系統(tǒng)的隨機對照試驗設計(RCT)，其余則為單純的臨床對照試驗(CCT)。在研究方法上，大多為療效觀察研究，但無統(tǒng)一的診斷與療效評定標準，并且多數研究均未設置隨訪，循證醫(yī)學的證據仍不夠充分，無法客觀評估臨床療效，有關類風濕性關節(jié)炎的針灸機理研究報道尚不多見。治療上則多采用綜合治療，以針灸結合中西藥治療為主，治療組與對照組比較多有明顯統(tǒng)計學差異，但綜合療法的使用卻難以確切評估針灸治療的實際療效及其可靠性。針灸療法治療類風濕性關節(jié)炎具有操作簡單方便，不良反應小的優(yōu)勢，臨床療效滿意。今后有關針灸療法治療類風濕性關節(jié)炎的臨床研究應注重采用隨機雙盲對照實驗設計，選用統(tǒng)一的客觀量化診斷及公認權威的療效評價標準，并進行多中心、大樣本的臨床觀察，以進一步證實針灸療法治療類風濕性關節(jié)炎的療效，并探討其作用機理，使之更好地應用于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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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編輯： 董歷華)

Clinical research progress of acupuncture and moxibustion therapy in the treatment of rheumatoid arthritis

HUANGYaolian，LUOGuiqing，LILei.

TheHongKongBuddhistAssociation-TheUniversityofHongKongClinicalCentreforTeachingandResearchinChineseMedicine，HongKong，China

LILei，E-mail：llie@hku.hk

To observe the clinical research progress of acupuncture and moxibustion therapy in treatment of rheumatoid arthritis, the articles of clinical study on the acupuncture and moxibustion therapy applied to rheumatoid arthritis in recent 5 years were sorted and analyzed in this review. The results shown (1)Most of the literatures were the study of curative effect of acupuncture treatment on rheumatoid arthritis, and there were few reports about the mechanism of acupuncture analgesia in treatment of rheumatoid arthritis.(2)Most of the researches were short of follow-ups, the efficacy evaluation was not sufficient. (3)Combination Therapy was applied in clinic, mainly treated with acupuncture combined with Chinese and Western medicine. (4)Point selection treatment based on syndrome differentiation, Point selection treatment according to the channel and local point selection were common used, the ashi point was the most used in RA treatment and the effect was certain. 5.There were 1 article of filiform needle therapy, 1 article of warm acupuncture therapy and 1 article of electro-acupunture in foreign literatures. Acupuncture therapy in the treatment of rheumatoid arthritis with simple and convenient operation, less side effect, satisfactory clinical efficacy. In the future, we should improve the clinical research of acupuncture and moxibustion in the treatment of rheumatoid arthritis, in order to clarify the mechanism of acupuncture and moxibustion treatment of rheumatoid arthritis, so that it can be better used in clinical practice.

Acupuncture and moxibustion therapy； Rheumatoid arthritis； Literature review

香港佛教聯合會—香港大學中醫(yī)臨床教研中心(黃耀連)；香港大學中醫(yī)藥學院[羅桂青(博士研究生)、李磊]

黃耀連(1986- )，女，本科，中醫(yī)師。研究方向：常見婦科病癥的針刺治療。E-mail：florencewonglg@gmail.com

李磊(1958- )，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針灸臨床研究。E-mail：llie@hku.hk

R593.22

A

10.3969/j.issn.1674-1749.2017.07.037

2016-1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