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影
人們常常將幼兒比喻為祖國的花朵,而教師則為辛勤的園丁,默默地灌溉,細心地滋養(yǎng),期待著花開。但我認為花開雖美,卻不能急于求成,而是需要靜心等待,等待并不是撒手不管,花朵們需要的養(yǎng)分還是要給予的。
詩人紀伯倫曾說過,你的孩子,其實不是你的孩子,他們是生命對于自身渴望而誕生的孩子。你可以給予他們的是你的愛,卻不是你的想法,因為他們自己有自己的思想。這首詩歌對我的感觸很深,我們不應用成人看待事物的眼光限制住孩子的思維和想法,應該做的是給孩子創(chuàng)造一個自由的環(huán)境,給孩子一些自由選擇的機會,給孩子一份自由想象的權利,而我們要做的是了解他們奇特想象力背后的故事。
有一個小故事讓我記憶深刻,大概內(nèi)容是這樣的:在一次家長半日觀摩的活動中,教師選取了一節(jié)美術活動課——畫蘋果樹,墨墨把樹上的蘋果畫成了一串一串的,一個挨著一個,就像是葡萄一樣。老師問墨墨為什么畫成這樣,孩子滿臉幸福地回答,“這樣果農(nóng)伯伯就能得到很多很多的蘋果啊!”老師聽到這樣的回答心里甚是欣喜,高興地點了點頭,肯定了她是一個有想象力的孩子!而一旁的訓斥聲音卻打破了此時的美好,這位爺爺正在嚴厲地批評丁丁,“蘋果你沒吃過嗎?怎么涂成藍色的了?”丁丁埋著頭,好像做錯了什么一樣。兩種不同的做法,對于孩子敢于想象的能力便是兩種不同的影響結果,但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為什么不能想象世上有一顆樹掛滿了藍蘋果呢?我想,自由想象的權利,一定要還給孩子。
剛入職的時候,在指導區(qū)域活動時我常犯的錯誤就是急于幫助幼兒、引導幼兒,而這種做法有時卻偷偷改變了幼兒的游戲意圖與方向,甚至是把他們的想象力“扼殺”在我的指令下了。記得帶小班時,然然在圖書區(qū)玩起了用書搭成電腦的游戲,怎樣才能把書的封面立住當電腦屏幕呢?他用小手摸索著書的邊緣,有選擇地挑選著“搭建材料”,一直專心沉浸在游戲中。滿腦子圖書區(qū)規(guī)則的我迅速制止了他的行為,可后來靜下心一琢磨,然然一直對圖書的大小、形狀進行比較來選取材料,想要把這些書立住,他一直在動腦動手嘗試,這個創(chuàng)意的想法既沒打擾到他人,也未破壞圖書,這種行為真的不可取嗎?有的時候,我們還是多靜下心來等一等,看看孩子的做法,把急于干預換作守望,不要為了讓孩子達到所設定的目標,而忽略了其獨特的想象力。
當幼兒出現(xiàn)有想象力、有創(chuàng)造力的想法或行為時,在沒有傷害到自己、他人以及物品的前提下,我認為我們應該支持、鼓勵孩子這樣的做法。正如行為主義心理學家斯金納的操作性條件實驗一樣,正面的強化能夠支持孩子更加勇于想象和創(chuàng)造,祖國的未來需要這樣的花朵。
不管是在幼兒園還是在家庭生活中,我們都應該常帶著孩子出去走走、看看、摸摸、想想,走進自然,貼近自然。應了陳老先生的一句話就是,大自然、大社會都是活教材,他主張讓孩子多到大自然中去直接學習,獲取直接的體驗,讓大自然啟發(fā)孩子的想象力。孩子們接觸到的環(huán)境越開闊,觀察到的事物就會越多,而新鮮的事物常常引起他們的好奇心,好奇心又是發(fā)展想象力的源泉,作為孩子們的啟蒙人,我們應該多為孩子們創(chuàng)造這樣的機會,讓這些花朵經(jīng)受自然的洗禮,靜靜地開放。
我想,靜待花開是一種慢教育,讓我們在教育孩子的時候多給予一份自由的權利、一份靜待的守望、一份肯定的態(tài)度、一份開闊的視野,不能急于看到花兒綻放的結果,而忽視花開的過程,一定給孩子的想象空間留個余地。
(作者單位:北京市東城區(qū)東四五條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