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大多志氣滿滿的少年,亦不如“老驥伏櫪,志在干里”的中年人,我想與我這夢為伍的大多只剩一些“閑散人士”了。
我向往漫步在林蔭大道,抑或是山間小路,總之是偏僻的,總之是幽靜的?;蚺荻?,靜等草間霜露的滑落,靜等浮云長長長消,或住在自己的小屋中,看陽光斜射進來,透過窗簾的孔隙,在地上打出一片奇怪的斑駁。
小隱于山,大隱于市。我有時也會去熱鬧一些的地方,好歹讓我的青春不要太過蒼老。我去吃滿手碳油的大叔烤的肉串,聽邊上的大漢斗酒吹牛,然后抿一口青啤;我去樸素的牛肉面館,因一碗加了超多辣椒的牛肉面而“熱淚滿面”,然后咂一口雪碧;我去那些看上去就很高級的酒店,點一份聽起來就很高級的鵝肝,輕觸紅酒的迷人。我去酒吧,也去茶館,去公園,也去寺廟,去當(dāng)個幫廚,或去自己開個小店,總之,把一切我所想做的事在這個小小城市做盡。然后啊,我便離開,換一個城市,飛機上的邂逅也好,火車上的沉思百態(tài)也罷,無論干什么,一定不要讓心太波瀾,無論干什么,一定要自愿而又開心。
從一個城市,轉(zhuǎn)移到另一個城市,從一個國家轉(zhuǎn)移到另一個國家,像飄浮的蒲公英,追逐記憶深處的印記。我就這么活著,至于錢,我想是“千金散盡還復(fù)來”,何必勞思?
看著生靈的丑美善惡,我只想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任伊拉克的炮火從臉旁擦過,任巴黎的音樂不曾斷流,黃河水依舊洗不清,北極冰還是讓我顫栗。一種消極的優(yōu)越,一種孤獨的釋懷。舉世皆醉,我獨醒?匆匆光陰,一些東西,總該會被銘記。像三毛的撒哈拉,我要把整個世界作為我的沙漠,可惜我還不曾找到愿追隨我的荷西。